第二十一章消失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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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消失的氣味
時間這樣短，短到那團黑氣都已經完全飄出了窗臺之後，孟羽凡才氣喘籲籲地趕上來，一腳踹開秦靜的那扇定制的隔音用的門板——秦靜之後看見的時候已經不想再計較了——孟羽凡的手上還纏著他最常用的那條金色繩索，衣服蓄勢待發立刻要沖出來展現已反英雄形象的時候，葉九雲淡風輕地低頭看了孟羽凡的法器一眼。
葉九好像嘖了一聲，孟羽凡沒有聽錯嗎？
此刻，孟羽凡心中的一展警燈“嗖”一下就亮起來。
一進門，孟羽凡就看見了一個穿著居家服的男人，他長得倒是挺出色的，身上的氣質並不像一般人，在本家他倒是看過類似氣質的男子，但是都不及他，這個男人應該是特別的，只是他現在的明明穿得隨意，在孟羽凡的眼裏，這個男人的身上甚至有奇妙的味道，那個，你懂的味道，畢竟他的頭發還是濕的，滴著水，他竟然就這樣大喇喇地陪在睡著了的秦靜身邊，好像剛才才做完了什麽不應該讓人看到的動作之後，秦靜就累得睡著了一般。
男人好像還嫌孟羽凡不夠不舒服，他撐著頭深情地望著秦靜，然而孟羽凡一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他不對勁。不是他作為“秦靜的男人”的不對，而是關於他所熟悉的鬼怪的味道。
這個男人，不簡單。
孟羽凡既然沒有察覺到那個男鬼的氣息，想必這個男人已經驅趕走了那個男鬼，他能這麽快做出這樣的反應，別說他，本家的那幾個自命不凡的老頭子都比不上他。孟羽凡並沒有收起他的繩索，腳下穩穩踩住他的七星步，與葉九之間拉開距離卻不甚遠，警惕問道：“你究竟是誰？敢和我搶！”
“搶，搶什麽，女人？！”葉九好笑。這個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嚴肅的表情，自己卻非常想笑，怎麽說呢，應該說他像個自己見過的犬種的臉，叫什麽，二哈？
如果此時葉九說的話能傳達給秦靜，二人一定會發現奇妙的默契。
此時不說這些，孟羽凡看見他這個似笑非笑的樣子，手裏的繩索握得更緊了。這個男人分明是在笑話他，笑他來得晚了嗎？秦靜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個男人的存在，自己是不是這方面也算是“來得晚”了呢？
孟羽凡並不多說，只是半明半暗地回了葉九句：“你心裏清楚。”
葉九不想再和這個孩子費勁了，秦靜需要休息，他也並不是有無盡的精力可以虛耗的。他打算快點完結，所以故意氣孟羽凡，笑道：“喲，這就奇怪了，我自然是不清楚，你為什麽不明說呢？”
果然，孟羽凡聽不得葉九這個說法，低聲卻十分簡潔道：“少廢話，你究竟是誰？”
葉九懶洋洋的，和這個全身緊繃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打了個呵欠，他不打算多說了，在孟羽凡失去意識之前，他就聽見了這些話語——
“我是誰？你覺得我是誰？我能是誰……”
孟羽凡已經無法再問下去了，意識消失之前他看見的東西很詭異，那是黑色的羽毛，在這樣一個沒有風的房間中，竟然紛紛揚揚從天而降，將他籠罩。
第二天，孟羽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看了一眼時間，撐著辦公室的沙發坐起來。什麽啊，太陽都升起來了。
孟羽凡松了松領帶，只覺得頭痛無比，奇怪了，怎麽會在公司裏就睡著了，記得昨天是好好出了公司門的啊，但是怪了，怎麽無論如何回憶不起昨天晚上自己下班之後，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呢？
孟羽凡撐坐起來，手一摸，是熟悉的東西，果然是繩索，繩索還好好地放在身邊。孟羽凡覺得詭異，他一直把這個繩索藏在左半身褲管到袖管中間的，不是自己拉下來，別人拉，可能還會讓自己受傷呢，現在看來，自己的皮膚也完完全全沒有受任何傷害。
越是使勁回憶，他的頭只會越來越痛。
不對不對。
孟羽凡重新整理了一下，對了，他還記得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昨天白天，孟羽凡作為禦鬼家族後代，在感知到了秦靜被鬼物所纏繞之後，為了拿到秦靜的信任，自己及時地沖進去她辦公室幫她殺了那個男鬼。得到，或者說勉強算是用一個合適的時機，讓秦靜知道，自己就是會“幫她殺鬼”的人。
如果聯系當時發生的事情，那麽自己的情況，難道是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的後遺癥嗎？
不對啊，失憶，這可不是小事。
對了，孟羽凡想起來了一個非常有效的驗證手法，能看出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究竟有多嚴重的後果，他總有不好的預感。至於他所想的那個方法呢，其實就是因為禦鬼家族對於鬼魂的熟悉，都已經到了哪怕鬼曾經在這裏消散也能感知到的程度，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禦鬼家族殺鬼之後能賦予那個地方的類似燒焦了的味道。他鼻子不錯，能聞到那個味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快要十多個小時，應該還殘存著一點點，如果現在去了能聞到，那就真的殺了，如果沒聞到……
嗯，只要及時去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孟羽凡打定主意，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儀表，還聞了聞身上有沒有別的味道，好像還真的有，畢竟衣服都一晚上沒有換，沒辦法，現在已經上班時間了，他只有在辦公室換了一套臨時用的衣服，理了一下頭發，著急地出門，保持平靜的臉，迅速走到秦靜的辦公室門口。
秘書剛出來。
自然，孟羽凡還是帶著他一如既往地微笑，問秦靜的秘書：“怎麽了？皺著眉頭都不好看了啊。”
秘書轉身一看是孟經理，立刻露出了笑顏，還是有點兒擔心的樣子，解釋道：“今天經理居然沒有來上班，看來身體真的是不好，哎，不過休息一下也好。”
孟羽凡也有些擔心的樣子，點點頭，對秘書道：“原來是這樣，我看秦經理也是需要休息一下了，她挺不容易的。行，我還有一份資料在經理桌子上，你先去工作吧，我去拿。”
“好的。”秘書點點頭。
孟羽凡總算是應付完了門神秘書，心中有些焦急，現在進去說不定味道都散了，就看不出所以然來了，所以他二話不說就開門就要進去，這時，及時聽見身後還沒走遠的秘書居然喊了一聲：“秦總您來了。”
“嘖，這時機。”
孟羽凡皺了眉頭，開門的手才剛剛停在了門把上，立刻收了回來。
“孟羽凡，你來我辦公室做什麽。”秦靜快步走過來，眼神朝下走，抓住了孟羽凡手的動作。這個男人要幹什麽呢，難不成上面要直接偷她的成果嗎？
能看出，她還是對自己挺警惕的，孟羽凡敏感捕捉到了。他只有笑，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我想看看你身體好不好來著。”
沒想到秦靜聽了居然難得地笑了：“我看你是惦記著我昨天說的一頓飯吧。”
孟羽凡立刻順著桿子就笑起來，揉著後腦勺挺不好意思道：“哈哈哈，怎麽給你猜到了！”
他一笑，二哈的形象就在秦靜的心中又激蕩起來，害得秦靜差點兒沒有忍住壞笑，幸好，用微笑成功掩蓋過去了，她輕輕咳嗽一下，客氣道：“昨天晚上你過來救我我還昏倒了，真的不好意思。”
晚上的事情！
孟羽凡一驚，昨天晚上果然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忘記了，現在人多他不好問，只有靠近她低聲說：“我看我們進去說吧。”
秦靜不喜歡他靠近自己，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靠在門上，她皺眉頭，他幹什麽這麽著急要和自己共處一室。秦靜當然不自覺地反抗，自然拒絕了他的要求：“不，就在這裏說吧。裏面不幹凈。”
孟羽凡有些著急，大冬天的，頭上居然滲透出了點點汗珠，有些急促道：“和昨天你遇見的那個鬼有關，快讓我進去，來不及了。”
再不管秦靜的阻攔，他猛然推開門進去，猛吸了一口氣，此時，窗口已經關上了，整個空間裏，沒有一絲味道。
“怎麽了。”秦靜壓著怒火，她不知道孟羽凡怎麽回事兒，只有莫名其妙地跟進來。
“糟了。”
不知道是太晚了還是真的沒有了，一點兒味道和痕跡都沒有。孟羽凡懊惱地捶了一下桌面。哎！剛才就不應該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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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這樣短，短到那團黑氣都已經完全飄出了窗臺之後，孟羽凡才氣喘籲籲地趕上來，一腳踹開秦靜的那扇定制的隔音用的門板——秦靜之後看見的時候已經不想再計較了——孟羽凡的手上還纏著他最常用的那條金色繩索，衣服蓄勢待發立刻要沖出來展現已反英雄形象的時候，葉九雲淡風輕地低頭看了孟羽凡的法器一眼。
葉九好像嘖了一聲，孟羽凡沒有聽錯嗎？
此刻，孟羽凡心中的一展警燈“嗖”一下就亮起來。
一進門，孟羽凡就看見了一個穿著居家服的男人，他長得倒是挺出色的，身上的氣質並不像一般人，在本家他倒是看過類似氣質的男子，但是都不及他，這個男人應該是特別的，只是他現在的明明穿得隨意，在孟羽凡的眼裏，這個男人的身上甚至有奇妙的味道，那個，你懂的味道，畢竟他的頭發還是濕的，滴著水，他竟然就這樣大喇喇地陪在睡著了的秦靜身邊，好像剛才才做完了什麽不應該讓人看到的動作之後，秦靜就累得睡著了一般。
男人好像還嫌孟羽凡不夠不舒服，他撐著頭深情地望著秦靜，然而孟羽凡一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他不對勁。不是他作為“秦靜的男人”的不對，而是關於他所熟悉的鬼怪的味道。
這個男人，不簡單。
孟羽凡既然沒有察覺到那個男鬼的氣息，想必這個男人已經驅趕走了那個男鬼，他能這麽快做出這樣的反應，別說他，本家的那幾個自命不凡的老頭子都比不上他。孟羽凡並沒有收起他的繩索，腳下穩穩踩住他的七星步，與葉九之間拉開距離卻不甚遠，警惕問道：“你究竟是誰？敢和我搶！”
“搶，搶什麽，女人？！”葉九好笑。這個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嚴肅的表情，自己卻非常想笑，怎麽說呢，應該說他像個自己見過的犬種的臉，叫什麽，二哈？
如果此時葉九說的話能傳達給秦靜，二人一定會發現奇妙的默契。
此時不說這些，孟羽凡看見他這個似笑非笑的樣子，手裏的繩索握得更緊了。這個男人分明是在笑話他，笑他來得晚了嗎？秦靜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個男人的存在，自己是不是這方面也算是“來得晚”了呢？
孟羽凡並不多說，只是半明半暗地回了葉九句：“你心裏清楚。”
葉九不想再和這個孩子費勁了，秦靜需要休息，他也並不是有無盡的精力可以虛耗的。他打算快點完結，所以故意氣孟羽凡，笑道：“喲，這就奇怪了，我自然是不清楚，你為什麽不明說呢？”
果然，孟羽凡聽不得葉九這個說法，低聲卻十分簡潔道：“少廢話，你究竟是誰？”
葉九懶洋洋的，和這個全身緊繃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打了個呵欠，他不打算多說了，在孟羽凡失去意識之前，他就聽見了這些話語——
“我是誰？你覺得我是誰？我能是誰……”
孟羽凡已經無法再問下去了，意識消失之前他看見的東西很詭異，那是黑色的羽毛，在這樣一個沒有風的房間中，竟然紛紛揚揚從天而降，將他籠罩。
第二天，孟羽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看了一眼時間，撐著辦公室的沙發坐起來。什麽啊，太陽都升起來了。
孟羽凡松了松領帶，只覺得頭痛無比，奇怪了，怎麽會在公司裏就睡著了，記得昨天是好好出了公司門的啊，但是怪了，怎麽無論如何回憶不起昨天晚上自己下班之後，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呢？
孟羽凡撐坐起來，手一摸，是熟悉的東西，果然是繩索，繩索還好好地放在身邊。孟羽凡覺得詭異，他一直把這個繩索藏在左半身褲管到袖管中間的，不是自己拉下來，別人拉，可能還會讓自己受傷呢，現在看來，自己的皮膚也完完全全沒有受任何傷害。
越是使勁回憶，他的頭只會越來越痛。
不對不對。
孟羽凡重新整理了一下，對了，他還記得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昨天白天，孟羽凡作為禦鬼家族後代，在感知到了秦靜被鬼物所纏繞之後，為了拿到秦靜的信任，自己及時地沖進去她辦公室幫她殺了那個男鬼。得到，或者說勉強算是用一個合適的時機，讓秦靜知道，自己就是會“幫她殺鬼”的人。
如果聯系當時發生的事情，那麽自己的情況，難道是昨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的後遺癥嗎？
不對啊，失憶，這可不是小事。
對了，孟羽凡想起來了一個非常有效的驗證手法，能看出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究竟有多嚴重的後果，他總有不好的預感。至於他所想的那個方法呢，其實就是因為禦鬼家族對於鬼魂的熟悉，都已經到了哪怕鬼曾經在這裏消散也能感知到的程度，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禦鬼家族殺鬼之後能賦予那個地方的類似燒焦了的味道。他鼻子不錯，能聞到那個味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快要十多個小時，應該還殘存著一點點，如果現在去了能聞到，那就真的殺了，如果沒聞到……
嗯，只要及時去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孟羽凡打定主意，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儀表，還聞了聞身上有沒有別的味道，好像還真的有，畢竟衣服都一晚上沒有換，沒辦法，現在已經上班時間了，他只有在辦公室換了一套臨時用的衣服，理了一下頭發，著急地出門，保持平靜的臉，迅速走到秦靜的辦公室門口。
秘書剛出來。
自然，孟羽凡還是帶著他一如既往地微笑，問秦靜的秘書：“怎麽了？皺著眉頭都不好看了啊。”
秘書轉身一看是孟經理，立刻露出了笑顏，還是有點兒擔心的樣子，解釋道：“今天經理居然沒有來上班，看來身體真的是不好，哎，不過休息一下也好。”
孟羽凡也有些擔心的樣子，點點頭，對秘書道：“原來是這樣，我看秦經理也是需要休息一下了，她挺不容易的。行，我還有一份資料在經理桌子上，你先去工作吧，我去拿。”
“好的。”秘書點點頭。
孟羽凡總算是應付完了門神秘書，心中有些焦急，現在進去說不定味道都散了，就看不出所以然來了，所以他二話不說就開門就要進去，這時，及時聽見身後還沒走遠的秘書居然喊了一聲：“秦總您來了。”
“嘖，這時機。”
孟羽凡皺了眉頭，開門的手才剛剛停在了門把上，立刻收了回來。
“孟羽凡，你來我辦公室做什麽。”秦靜快步走過來，眼神朝下走，抓住了孟羽凡手的動作。這個男人要幹什麽呢，難不成上面要直接偷她的成果嗎？
能看出，她還是對自己挺警惕的，孟羽凡敏感捕捉到了。他只有笑，隨意找了一個借口：“我想看看你身體好不好來著。”
沒想到秦靜聽了居然難得地笑了：“我看你是惦記著我昨天說的一頓飯吧。”
孟羽凡立刻順著桿子就笑起來，揉著後腦勺挺不好意思道：“哈哈哈，怎麽給你猜到了！”
他一笑，二哈的形象就在秦靜的心中又激蕩起來，害得秦靜差點兒沒有忍住壞笑，幸好，用微笑成功掩蓋過去了，她輕輕咳嗽一下，客氣道：“昨天晚上你過來救我我還昏倒了，真的不好意思。”
晚上的事情！
孟羽凡一驚，昨天晚上果然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忘記了，現在人多他不好問，只有靠近她低聲說：“我看我們進去說吧。”
秦靜不喜歡他靠近自己，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靠在門上，她皺眉頭，他幹什麽這麽著急要和自己共處一室。秦靜當然不自覺地反抗，自然拒絕了他的要求：“不，就在這裏說吧。裏面不幹凈。”
孟羽凡有些著急，大冬天的，頭上居然滲透出了點點汗珠，有些急促道：“和昨天你遇見的那個鬼有關，快讓我進去，來不及了。”
再不管秦靜的阻攔，他猛然推開門進去，猛吸了一口氣，此時，窗口已經關上了，整個空間裏，沒有一絲味道。
“怎麽了。”秦靜壓著怒火，她不知道孟羽凡怎麽回事兒，只有莫名其妙地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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