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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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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樓雖然肢體上沒有損傷, 但誰也不保證有沒有傷到腦子和內臟,很快120就來了,將他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裏。

這些人真的很好, 尤其是那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竟然就是一位醫生,剛剛從手術臺上下來,是回家休息的。

碰見這種情況, 縱然賀星樓告訴他自己沒事, 這位醫生還是不顧疲勞,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 將自己的搶救過程和專業判斷給急診醫生說了一遍,才離開的。

賀星樓想問他叫什麽,他也沒留下。

賀星樓又被拉著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等著檢查完了,助理章程已經到了。

章程跟他久了, 做事很有章法,一見面就開始向他匯報, “阿姨和叔叔那邊, 我已經打了電話, 告訴他們您今天出差, 需要兩到三天時間, 現在在坐飛機, 過一會兒他們可能會跟您確認。”

“出事的現場我讓保安隊長張彪過去看過了,他回覆說從地上的剎車印看出來, 那輛翻土車在拐彎的時候,沒有減速是突然剎車的。這不符合開車習慣,他已經去警局了, 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線索。”

“您的身體報告出來大部分了,除了有輕微的腦震蕩,其他並沒有問題。您放心好了。不過醫生都建議您好好休息。”

這應該是賀星樓最關心的三樣事,他自覺處理的不錯,沒有遺漏。

賀星樓聽完後點點頭,吩咐他,“讓張彪跟警局要事發時的視頻監控,我要看看。”

章程只當賀星樓是想確認是真意外還是真謀殺,連忙說,“這個張彪會看的,您腦震蕩,還是暫時別動腦子的好。”

賀星樓下意識坐起,一陣頭暈腦脹傳了過來,讓他不得不停下來,等著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沒有了才說,“讓他傳過來就行。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話,讓他叮囑對方不要外傳。”

不對勁三個字,讓章程雲裏霧裏,卻也知道這事兒很有蹊蹺了,連忙去打電話了。

賀星樓一個人待在病房裏,又仔細回想了那個瞬間,女孩速度太快了,他幾乎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她穿了什麽,仿佛一陣風刮了過去。

他只是潛意識裏認為,是餘瑩瑩。

畢竟無論小侄子,還是餘家人,都說餘瑩瑩武力高強。

可那是幾十噸重的翻土車啊,她可以嗎?會不會是幻覺?

賀星樓覺得自己必須要確認一下。

章程工作很得力,沒幾分鐘就回來了,不過有些愧疚,“董事長,這監控是嚴密保護的,不可以外傳。不過您是受害者,可以查看,需要您去一趟警局,我覺得……”

他話沒說完,賀星樓已經站起來了。

不過頭暈的太厲害,他扶著桌子又站了幾秒鐘,才恢覆正常,“走吧。”

賀星樓是那種說一不二的性子,章程瞧他已經定了,就不再勸了,連忙快走幾步,跟在了身後,準備賀星樓要是暈倒的話,自己還能墊一墊。

兩個人坐電梯下樓。

這對賀星樓簡直是煎熬,等到了車裏,饒是賀星樓毅力驚人,不願意將病態呈現出來,臉色也有些發白了,只是他仍舊沒有回去的意思,章程只能啟動了車子。

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了,一路停停走走的,半個多小時,才到了警局。

賀星樓也沒有停頓,直接去了監控室。

那邊張彪已經等在那兒了,賀星樓一來,就連忙把視頻打開了,“您看,這是從事發前一分鐘開始。這不,翻土車出現了。您看,它本來開的挺慢的,可是拐彎的時候突然加速了,然後到了十字路口中間,狠狠的踩了一腳剎車,但它前面道路狀況良好,並不需要剎車。”

他等著賀星樓問司機的情況,賀星樓卻說,“接著往下放。”

張彪只能點下了按鍵,視頻接著播了下去。

在剎車的同時,整輛翻土車都向著右方倒去,賀星樓清楚的記得這一刻,他很快就發現了危險,迅速的踩了油門,想要沖出去,可是翻土車偏偏車頭擋住了他的出路,他只能被迫停下。那一刻,他看到了翻土車巨大的車頭向著他的方向傾倒而來。

即便如今,他已經安全了,他也能感受到那一刻死神將來的恐懼。

他唯一只想起來兩件事,一個是,哥哥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受嗎?第二個是,還好小侄子找到了,他爸媽不至於太傷心,賀家還有根。

可沒想到,奇跡發生了。

視頻也播到了那裏。只是,這個鏡頭不知道怎的,仿佛被糊住了一樣,這一刻特別的模糊,什麽也沒看出來。

沒有女孩,沒有餘瑩瑩。

賀星樓不甘心,“再放一次,放慢速度放大屏幕。”

張彪連忙照做,這會兒才隱約看清楚了,仿佛有個紅色的影子飄了過去,碰到了翻土車的車鬥上。

張彪都楞了,他們剛才沒發現。

他連忙又放慢了速度,然後將那塊完全放成了最大,這下子,才看清楚,那似乎是個人影,一腳踹倒了翻土車上。

張彪和章程互看了一眼,冷汗就冒出來了。

賀星樓卻盯著那個身影看了半天,露出了個笑容:就是餘瑩瑩,這丫頭今天穿了件紅色運動裝,穿了雙黑色運動鞋,紮了個馬尾辮,配色都對的上。

他能肯定!

視頻往下走,果然,他又看到人群中突然出現了餘瑩瑩的身影,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不來救他,反倒是跑掉了,就更確定了。

無端端,賀星樓就覺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連頭暈都似乎好了。

他這才問,“翻土車司機怎麽樣了?他怎麽說?”

張彪和章程就覺得自家老板腦子沒撞壞吧,見鬼了,他居然還挺高興的。可職業素養讓他們這會兒有問必答,“輕傷,他帶著安全帶呢,就是倒下的時候頭和胳膊擦傷了。他說他當時看到了個人影,就踩了剎車,可我們調監控,根本沒有人影。”

說到這兒,張彪和章程就又想到了那個紅色的身影,張彪酷愛三言二拍和聊齋志異,腦子裏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女鬼看上自家董事長,自導自演惹人憐愛的戲碼。

不過他很快就被賀星樓的吩咐嚇醒了,“查查他的社會關系,尤其是跟張京愛。”

張京愛三個字一出,張彪和章程都面面相覷了。

那是賀家去世的老大賀月生的前女友,剛找到的賀愛聰的親媽,也是如今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明星。

為了留住賀愛聰,賀家給了張京愛數億元的資產傍身,還承諾,張京愛如果願意,可以當一輩子賀家少奶奶,如果她想嫁人,賀家拿她當女兒一樣發嫁。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張京愛反倒是惦記上了賀家的全部資產。

最終翻了臉。

後來賀愛聰丟了,張京愛不知道找了多少次事兒,賀家老太太的病也是被她氣的,早就不來往了。

張彪立刻說,“我去查。”

賀星樓腦袋暈得很,不過看了一眼視頻,又吩咐了一聲章程,“餘瑩瑩有什麽動靜,都給我匯報一下。”

章程心下微動,連忙應了。

餘瑩瑩等了一會兒,張媽就一身汗淋淋的回來了,進屋就表揚餘瑩瑩,“還是瑩瑩說得對,我去的時候人已經挖出來了,就暈倒了。正好我拿了急救包,有個醫生做了急救,把人就醒了。”

華暖陽一聽就連忙說,“這就好。”

張媽就說,“你猜是誰?是賀家的賀星樓。”

華暖陽立時就好奇起來了,“怎麽是他啊?”

然後這主仆兩人,就開始八卦了。

餘瑩瑩知道賀星樓沒有事就放了心,自動退到了屋子裏,做自己的事情了。

大概是警察的口氣很嚴肅,第二天,XX大學的官網上,就放出了兩則通報,是關於孫一佳和唐子明的違法亂紀行為的批評。

餘瑩瑩看到了,截了個圖,拿給她媽看了,華暖陽忍不住罵了他一聲該!然後就開始帶著自己的總裁秘書助理和營銷副總經紀人,去找關系給藝人談合作了。

倒是唐藝文和餘中巍這裏,氣氛冷到了爆。

唐子明回來就不吭聲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拒絕說話,拒絕看一切電子產品,就一個人待在窗前,不停地看窗外。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甚至有飛機飛鳥飛過,他都沒反應。

唐子明雖然學習好,可不是那種只知道學習的孩子,反而非常的活潑。他一這個樣,唐藝文就知道,這是兒子的自尊心受不了了——唐子明從小就聰明,三歲就能背誦上百首詩詞,簡單的數學加減乘除都會,應該這麽說,從三歲開始,他就是明星、中心,是同齡人仰望的存在,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非但學習如此,在生活中也是這樣,唐藝文和餘中巍慣著他,但凡他想要的,沒有不給的。所以他五歲能出國看展覽,八歲就能跟行業頂尖科學家聊天吃飯,十歲就可以參與到他想去的項目中實習,十八歲他爸就可以砸錢給他造實驗室。

這樣的孩子,突然被通報了。

想也知道,對他打擊有多大。

唐藝文養孩子十八年,從來就沒這麽心焦過,一晚上,唐子明坐在那裏不動,她也不敢合眼,等著早上唐子明起來一個踉蹌頭磕在了玻璃上,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停了,連忙把人拽了回來。

她想,孩子磕一下她都這麽疼,這孩子要是想不開廢了,她該疼成什麽樣。

唐藝文就勸,“沒事的,大家都知道你是生氣了,你被她打斷了胳膊,想辦法報覆一下人之常情,別人不會說什麽的。”

結果唐子明根本不搭理她,自己默默的上了廁所,又去坐著不吭聲了。

唐藝文只覺得這一晚上她就減壽了十年,簡直煎熬痛苦死了。她舍不得兒子自己受不了,扭頭就去找餘中巍了,“你去想辦法啊,讓學校撤掉好不好?不是能捐款嗎?問問學校要多少,我們捐好不好?”

餘中巍難到不想嗎?他已經打了一遍電話了。

本來這種通報的事兒,可有可無的,其實跟老師好好說說,也不會百分百放出來。可這事兒就那麽寸了,孫局長篤定了要靠這事兒教訓兒子,連自己的帽子都不要了,就更不怕兒子的名聲了,所以警局那邊就要求必須通報。而賀星樓作為校友還認識不少人,專門打了招呼。

所以這通報根本撤不下來。

餘中巍這一晚上嗓子都幹了,只能這麽跟唐藝文解釋。

可唐藝文什麽都能忍餘中巍的,就孩子的事兒不能忍,這是她的骨血,是她的希望,她直接就一句話,“餘家也不差,怕賀家嗎?你還是餘家的繼承人嗎?”

餘中巍本來最近就連連吃癟,心裏不爽極了,被她一句話罵的臉都沒了,扭頭就走了。

唐藝文平時的話還追一追的,可今天真沒心情,也沒去追。

扭頭回去了。

倒是唐子明卻突然背了個書包出來了,唐藝文立刻問,“你去哪裏?”

唐子明就說了句,“出去散散心,你別管我了。”

說完,扭頭就走了。

唐藝文叫都沒叫住。

她回去才看到了剛剛被打開的電腦,第一頁就是學校的論壇,上面最火的那個帖子的名字是這樣的,《智力不代表品質,瞧瞧我們的天才幹了什麽吧!》。

唐藝文連忙打開一看,首樓就是學校通報截圖,然後下面的評論什麽都有,有人譏笑,“天天裝清高,原來內心這麽齷齪!”

還有人說,“不就有個好繼父嗎?沒了繼父捧,他能是天才?!”

更有人說,“你們不知道吧,他爸媽沒結婚,去看看最近的公益畫展新聞,就是那個唐藝文的,那就是他媽,開學我見過,你們會發現新大陸的。”

底下立刻有人八卦,將新聞扒了過來,於是所有人頓時就知道了,“他媽是小三啊,天哪,他怎麽好意思叫餘中巍爸爸。真是沒皮沒臉!”

“原來這麽拽,天天炫富,鬧了半天都是靠他媽當小三賣身來的,他怎麽炫的出來?”

後面還有很多,唐藝文壓根都看不下去!

她只覺得心疼的要死,自從畫展出事後,她就一直擔心這事兒,可那邊一直風平浪靜,她就安慰自己,只是開學的時候去了一趟,這都很久了,孩子們八成記不得也不會看這種新聞。

可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挑了這時候爆出來,雙重打擊下,唐子明本來就抑郁,會怎樣?

會自殺嗎?

唐藝文想到這個,就什麽也不顧了,瘋了一般沖了出去。

倒是餘瑩瑩,這幾天一直等《荒野求生》的消息,就是有點波折。

因為餘瑩瑩的要求,所以華暖陽直接就把這事兒跟營銷副總蘇若說了。蘇若坐到了這個職位,自然知道如何利用餘氏財團的優勢,直接就去跟西瓜臺的《荒野求生》的制片人談判了。

意思也很簡單,餘氏財團一年投入這麽多的廣告費在西瓜臺,冠名節目這麽多,算是有香火情,加一個人並不是多大的事兒,反正這是群綜,效果好就留下來,效果不好就剪下去,只是去玩玩。

哪裏想到,對方直接說,“你們這人情用過了啊,唐了了不就是這麽進來的嗎?非但如此,今年的讚助商還有餘氏財團下屬的丹諾游戲,為的就是她這個位置。”

蘇若就驚了。

這事兒沒人知道。

丹諾游戲就是餘中巍管理的公司,這是他多次投資後,碩果僅存的一個公司。但利潤非常一般,每年還想著法子要向集團總部要錢。

要不是他是董事長親兒子,這種公司早就裁撤了。

居然讚助?!

蘇若當即就問了,“今天讚助費多少啊。”

對方就說,“一個億。”

蘇若更驚了,這是下了血本了。她並不知道唐了了和唐藝文的關系,只覺得心驚肉跳,怎麽餘中巍就跟姓唐的幹上了。更何況,那頭還說了,“要是別的,加個人也沒什麽,正因為是餘氏財團,才說好了,今年就唐了了一個常駐女嘉賓。你們還是內部統一一下吧。”

蘇若回來就把這事兒跟華暖陽說了。

華暖陽也氣得不輕,罵了好幾聲餘中巍,可又愁的不得了,不知道該如何跟餘瑩瑩說。一想到女兒受了那麽多苦難,就提了這麽一個要求,她還做不到,她就難受的上。

餘瑩瑩肉眼可見的,華暖陽原本天天興高采烈幹勁十足的上班,今天回來卻是沒精打采的,看樣子就很不開心。

她就挺不放心的,問了句她媽,“遇到事兒了嗎?”

華暖陽其實是不想說的,畢竟餘中巍幫著那邊,怎麽說都讓人難過。可這種事不說也不行,餘瑩瑩這幾天等著消息呢,到最後再告訴她更不好。

華暖陽才唉聲嘆氣地說了,然後跟她道歉,“是媽媽沒用,帶累的餘中巍連你也不喜歡。他給唐藝文孩子的東西,你連一點都得不到。可我現在也沒辦法幫你。”

餘瑩瑩倒是不吃驚,畢竟餘中巍將唐了了塞了進去,肯定是下了血本的,她讓他媽幫忙跑著,也是看看是不是可以更簡單的解決這事兒,不行就不行唄。

可沒想到華暖陽特別自責,還說,“你爺爺沒醒,現在集團不歸我們管,錢都調動不了。不過媽媽手裏倒是有錢,要不……”

餘瑩瑩都被她媽逗笑了,“你想什麽呢,廣告讚助好歹還能撈回本,自己家出錢上,你不如把錢給我呢。”

她安撫道,“我有辦法,媽你不用操心。”

華暖陽就問,“什麽辦法啊。”

餘瑩瑩就說,“我去找制片人談談,你別管了。”

這是餘瑩瑩一開始就想到的法子,雖然《荒野求生》前幾季很火,但餘瑩瑩也看了,都是因為有炒作話題。

那麽新一季怎麽保證話題呢?

還有比得過豪門真假千金的嗎?

這種事,沒有人不感興趣,尤其是唐藝文和唐子明的事兒如今鬧得這麽大,可偏偏唐了了將跟唐藝文和唐子明的關系,藏得那麽深,沒人知道。

要是爆出來,熱度基本盤就保證了。

她想,一個擅長於制作話題的制片人,不會拒絕她。

從華暖陽那裏拿到了制片人的電話,餘瑩瑩就想著第二天上班時間給對方打個電話約見面,沒想到這會兒,門鈴響了。

餘瑩瑩就聽見了張媽問,“你找誰呀。”

對方是個男生,聲音低沈,聽著挺嚴肅的,“我想找一下餘瑩瑩小姐。”

餘瑩瑩就拿著她的棍子出來了,然後就看見了個穿的西裝革履,一瞧就是助理秘書的人,對方顯然認識她,見了她就自我介紹,“我叫章程,是賀星樓的助理。賀董有樣東西讓我交給您。”

說著他就遞過來一封信。

餘瑩瑩還挺疑惑的,賀星樓這兩天在醫院吧,她專門發微信問候過了,怎麽會給她東西?不過她還是接過來打開了,看到上面《荒野求生》發布會邀請函幾個字她就驚訝的擡起了頭。

章程笑著說,“小豆蔻視頻是今年《荒野求生》的官方指定唯一冠名商,我們剛剛談妥,您會作為常駐嘉賓參與節目。”

餘瑩瑩是真挺詫異的,她以為賀星樓的後臺的意思是,她有麻煩了可以找他幫忙。

沒想到賀星樓的後臺的意思是,她所有的事兒都包辦了。

這讓從沒靠過別人的餘瑩瑩有點不太習慣呢。

不過這正是她要的,她自然不會推開,就說,“謝謝賀董了。這份禮很合我心意。”

唐了了工作室。

唐了了剛剛掛了唐藝文的電話。

唐子明傍晚的時候,發了條微信給唐藝文,說是自己要靜靜,找個地方旅旅游,讓別找了。唐藝文雖然放心了,可還是不得勁,所以找她訴苦紓解。

唐了了勸了半天,這才勸好了,這會兒嗓子都幹了。

喝了幾口水,她才問助理,“你剛才說什麽?餘瑩瑩想當《荒野求生》的嘉賓?”

助理連忙說,“是,是餘氏財團的蘇若找的制片人,不過已經回絕了。”

唐了了一想到,制片人認她不認餘瑩瑩,就忍不住笑了,然後嘲諷道,“她倒是以為她萬能呢,可爺爺沒醒,她就憑借著會武功,誰買她的賬啊。倒是可以去街頭賣藝呢?!”

助理於是也跟著哈哈哈哈笑了好一會兒。

不過唐了了因為唐子明的事兒,還是很警醒的,“我媽的事兒你誰也不能告訴。也不要在外人面前提我媽,知道嗎?”

助理立刻應了,然後瞧見唐了了又要離開,連忙勸了一句,“要不去趟健身房吧,你在《荒野求生》裏的人設是女漢子,怎麽也得有點力氣啊。而且我找了個師傅,幫你設計了幾個動作,你練好了,也可以唬唬人。”

唐了了一點都不想去,太受罪了。

可想到這機會千載難逢,抓住就紅了,唐了了只能不情願地點點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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