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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腰間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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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腰間信物

總之,在她遇到白崇之後就已經註定了會在他的手中。

墨白心中嘆了一口氣,挑起簾子看著外面的月色,臉上稍顯愁態。想到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哥哥如今在什麽地方,知不知道自己落到了白崇的手上。

次日,早晨。

“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你們還沒有查到袁舒的下落嗎!”蘇景鑠見到那名侍衛暗淡的臉色,全身已經開始慢慢發涼了。

那侍衛擡起頭來看了兩人一眼,滿臉的灰心,頓了頓開口道:“蘇小將軍,風小侯爺,我們圍了這個城找個一個晚上,也沒有發現任何關於袁公子的下落,就連他身邊的丫鬟都沒有蹤跡。這個城不大,搜索這麽長時間若是還在,他們應該會在哪呢!”

一旁的風景澄皺了皺眉頭,心裏開始發涼。自從他們和雪翎走散了,這之間得有七八個時辰了。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這護衛各個武功可是都不低,再加上自己的暗衛,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城內,怎麽就是找不到人呢!

若是這樣,那只有一個可能,除非……

風景澄與蘇景鑠兩人對視了一眼,明顯兩人都想到了一塊。如今這城內到處都是晉國的士兵,雪翎和成靈身為秦國的女人,那本身就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蘇景鑠透過窗戶,看到街上那穿著藍色晉國戰甲走動的士兵,放在兩旁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他轉過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讓你調查的這率領士兵闖入城中的是誰你查到了嗎?”

那侍衛一聽,臉上的憂愁也少了幾分,恭敬的開口回覆道:“蘇小將軍,率領這批士兵的我們已經查到了,是晉國的五皇子,名叫白崇,進城好像是整頓的。

蘇景鑠頓時“嗯?”了一聲,口中默念:“白崇?晉國的五皇子,白崇……”

風景澄見他如此,給那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適宜讓他退下。

那侍衛點了點頭,直接恭敬的退了下去。

“怎麽?這晉國的五皇子白崇有什麽問題嗎?”林蘭直接問道。

蘇景鑠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沈思了半響,終於開口道:“這個白崇……我好像之前聽雪翎提起過,他與三皇子東方元之間有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而且看樣子雪翎應該和他有過幾面之緣。”

聽到蘇景鑠的話,風景澄也回想起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隨機陷入了沈思當中。

那這樣說來,他們始終找不到雪翎,再加上雪翎身上好歹也是有些武功的,以她的聰明才智被那些士兵抓住的可能性小。但若是真的遇到了白崇,那這之間牽扯到的東西可是太多了。

若是這樣,他們這麽長時間沒有找到雪翎也的確說的過去了。

“雪翎……”蘇景鑠看了風景澄一眼,也早已經想到了這一層,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真希望你能平安回來,這一切都是哥哥的錯,若是我那個時候如果堅持不讓你來,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你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為難的處境。”

風景澄見此,也只能安慰道:“蘇小將軍,雪翎若真是在白崇那裏,那雪翎此時應該暫時是安全的,但這其中怕是牽扯眾多啊。”

蘇景鑠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他們和白崇之間本就是敵對的關系,如今父親在這邊塞大大小小的勝仗是接憧而至。晉國本身處於弱勢,雪翎若是真的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怕到時候對直接威脅父親。

事情若發生到這個地步就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直接牽扯到整個國家。再加上白崇應該是三皇子的人,這其中關系十分覆雜,牽著眾多,若是稍有不慎,恐怕……

蘇景鑠沒辦法再往下面想了,但是如今他也管不著這麽多了,自己的親妹妹在敵人的手上,按誰能不著急?

風景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派人著重調查白崇的,先不要著急,雪翎若真的在,也是安全的。”

風景澄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講給蘇景鑠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也是在心中安慰自己。

成靈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況,轉頭上前搖了搖還在睡夢當中的墨白,輕聲說道:“小姐,您起來吧,天都已經亮了。”

正在睡夢當中的墨白被她這麽一搖,側了側身子,慵懶的揮掉成靈的手,一個勁的往被窩裏鉆去。

或許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加上身上也掛了彩,墨白感覺特別的困,迷迷糊糊當中她也知道是成靈叫她,但是一動全身就一陣酸痛,睡意朦朧的皺了皺眉,接著窩在被窩裏就是不願意出來。

成靈見到自家小姐這麽賴床,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心中有些急了,要知道現在她們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啊。這一夜她就一直都是睡得提心吊膽的,怎麽也睡不著。沒想到自家小姐根本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看樣子睡得是十分安穩。

“咚咚,雪翎……”剛想再說什麽,就聽到從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成靈一怔,頓時呆在了那裏,心叫不好啊,一聽聲音,原來是那晉國五皇子白崇來了。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硬著頭皮出聲道:“白、白公子,我家小姐還、還沒有起床,你稍等片刻。”

白崇一聽,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好,那等你小姐醒的時候讓她來後面的書房來一趟。”

“好的,白公子。”成靈隨即應了一聲。

半響,外面直到沒了動靜,成靈才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還在睡得正香的自家小姐,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姐,您快醒醒吧,這天馬上都要曬屁股了,白公子都來找您了。

正在睡意朦朧的墨白腦子一片混沌,根本就沒有把成靈的話,放在心上,窩在被子裏嘟著嘴,懶懶的說道:“啊、什麽白公子,我不認識。”

見此,成靈放大了聲音:“小姐,是白崇啊!”

“白崇……”墨白迷迷糊糊的喃喃道,下一秒她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扯住了昨天的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的,頓時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急忙說道:“你說什麽,他來找我了?”

成靈被這一系列的動作給嚇住了,呆了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嗯,剛剛白公子已經來找過小姐你了,留了話,說等你醒了之後到後面的書房去一趟,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跟你說。”

說著,她一邊把昨日侍衛送來的衣服拿給墨白,一邊歪著腦袋說道:“誒,小姐,你說這白公子到底有什麽話要跟你說呢,會不會是要拿你威脅老爺!”

墨白一聽,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麽,穿上衣服洗漱好,一開門,就見到一名士兵恭敬的站在一旁。

他見到墨白出來了,十分恭敬的開口道:“蘇小姐,您現在是否是要去書房?”

“正是。”她點了點頭。

“好,那屬下給您帶路。”說著,手一背,十分恭敬的走在前面帶路。

墨白一路上也沒有再說什麽,向後面走轉了幾個彎,進了一見古香古色的書房,一打眼就見到白崇正坐在椅子上審閱著什麽。

他見到墨白一來,把手中的書卷一放,笑著上前道:“雪翎,昨日睡得可好?”

墨白感覺自己與他之間的交情不深,他這麽說心中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轉念一想,他昨日畢竟是救了自己的,點了點頭十分客氣的說道:“多謝白公子昨日救命之恩,若不是昨日,恐怕我墨白也不會站在這裏跟白公子說話了。”

白崇點了點頭,看了看她的右臉,那紅腫也是消退了很多,接著說道:“對了,你身上的傷昨日上了藥,都好些了吧。”

墨白摸了摸自己的右臉,沒有之前這麽疼了,點頭道:“已經好多了,多謝白公子關心了。”

兩人先是寒須了幾句,墨白每次也是十分客氣,兩人就這樣聊了有半柱香的時間,所有的寒須的話似乎都說完了一樣,兩人沈默了下來。

白崇首先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侍衛一眼,那侍衛十分機靈,一見到他的眼色直接退了下去。

墨白也是個眼尖的人,知道這白崇真正想對自己說什麽,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的成靈,摸了摸肚子,對著白崇開口道:“白公子,我們說了這麽多,我這肚子都有些餓了,讓成靈去拿些糕點來可好?”

白崇直接點了點頭。

成靈也不會連這點眼色都看不出來,雖說心裏十分個不願意離開自家小姐,也是不放心。但是墨白都已經發話了,她也不能說什麽,對著兩人欠了欠身就跟著那侍衛退了下去。

整個書房當中只剩下了白崇與墨白兩人,白崇頓了頓,首先開口道:“雪翎……”

墨白見他有些遲疑,淡然一笑:“白公子,如今這裏沒了別人,你若是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被墨白直接道出了心思,白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說道:“雪翎,墨白……秦國蘇沽將軍的女兒。”

“正是。”墨白點了點頭,一雙亮麗的眸子微微瞇了瞇,待他繼續說下去。

白崇一笑,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變化,見她如此淡定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怎麽?如今看樣子你也應該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害怕嗎?”

她搖了搖頭,笑道:“你不是野獸也不是老虎的,又不會吃了我,怕你作甚?”

她的這局玩笑話逗的白崇大笑起來:“哈哈哈,若我真是老虎呢?”

墨白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眨巴了幾下眼睛,搖頭道:“你若真是老虎,既然昨日你救下了我,也算的上是一只正義的老虎。”

“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白崇擺了擺手:“雪翎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子!”

說著,豪邁的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上前道:“走,雪翎,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她站起身來,十分疑惑的看著她。

“你去了就知道了。”

墨白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兩人用了早膳之後,也沒有帶上成靈。一路上跟著他上了馬車,兩人也只是說了一些寒須的話。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墨白挑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頓時一怔,轉頭看向白崇。

而白崇大概早應該知道她會這麽反應,只是笑了笑,隨即下了馬車。

墨白也下了馬車,面前是一個山峰,他們正站在山峰頂上,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竹林。目光向遠處看去,整個小城就想鳥瞰圖一樣展示在他們眼前。

雖說這小城不大,但卻是五臟俱全。他們的遠處,是一個小型的瀑布,“嘩嘩嘩”的水聲一陣陣的傳來,仔細看去由於陽光的直射,瀑布邊上隱約可能看到那五彩斑斕的彩虹。

由於他們所在的山峰可能高度很高,片片的白雲繚繞在其中,顯得就像是仙界一樣,美輪美奐。

“喜歡嗎?”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白崇,笑得說道。

墨白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她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白崇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但這樣秀麗的山水她的確要打一個滿分。

白崇也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景色,不由的喃喃開口:“這樣山和秀美,土地肥沃的地方,總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半響,墨白展開雙臂,呼吸著山的上清新的空氣,沈吟道:“這本該就是一片凈土,為何非要染上凡俗。”

他微微怔了怔,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自嘲一笑:“因為權勢。”

這次,墨白沒有再出聲,她能聽得出來,白崇語氣當中竟然帶著絲絲的無奈之意,也不知是否是她聽錯了,還是怎樣。

白崇轉過身,也學著她的模樣,張開雙臂,放松下來:“你千裏跋涉來到這裏,是為了你的父親?”

墨白沒有出聲,也是默認。

“你如今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晉國五皇子白崇。”

白崇一怔,兩人之間的一層薄紙直接被捅開,他收回了胳膊,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反問道:“你不是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既然這樣,我們也算是敵對的兩方,現在我在你手上,你如今如何打算?”墨白話說的很直,直接把兩人之間的薄紙捅成碎片。

“蘇沽將軍是你的父親,在你們秦國也是響當當的一名將軍,傳言都說他沒有打不勝的仗,更有戰神之稱。現如今你父親已經五十多高齡了,卻依舊意氣風發。如今率領秦軍與我晉軍邊境戰役當中更是勝多敗少。”

墨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尊敬,靜靜的等待他說下去。

白崇頓了頓,接著說道:“昨日晚上我有些事情處理,半路上偶然之間遇到了你。如今我們之間關系覆雜,說到頭還是敵對的。”

“但對於你父親,蘇沽將軍身為晉國五皇子的我,是十分敬重的。既然是偶然之間救了你,你也不要多想,就當是一個普通朋友一樣,我也不會讓你父親為難。”

聽到這樣的話,墨白是半信半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明了,只是有些話她不能說出來。如今秦軍對晉軍,還是自己的父親領先了很多,最近晉軍也是節節敗退,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退到了這離邊塞還有一段距離的小城裏面來。

如今晉軍正是低迷之際,白崇雖然說不會為難自己的父親,但說到頭來,保不齊他會那打自己的主意。這兵家裏面的事情她在家中的記述當中也看過不少。

並不是白崇救過她,她不報恩,反而起了這樣的小九九,而怕只怕是白崇早已經準備拿自己說事了。

“白公子,你這是哪裏的話,昨天你既然救了我,就不會拿我來為難父親,再說我看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你。”她淡然的笑道。

看著她的笑顏,白崇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只是片刻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我雖然知道你來邊塞是為了你父親,蘇沽將軍,但是為何昨日我見到你時,你如此狼狽?這中間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

墨白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一群人進了城之後我與成靈二人見到有些新鮮玩意,便起了新鮮感,下了馬車就擺弄那些。誰知道沒逛了兩步就找不到部隊了,整個人都迷失了方向,在這城中一直尋找著他們,卻一直沒有結果。後來就遇到了幾名兵痞子……”

墨白的這話半真半假,畢竟她不能說是因為他們的到來人群把她們給沖散了吧。

白崇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顯然是相信了。

“白公子,昨日真的是謝謝你了。我身上的傷也已經處理好了,我的路蘇也比較緊,經過昨日的推延,而且我如今也不知道車隊在什麽地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墨白笑著說道。

白崇頓了頓,磨蹭了幾下下巴說道:“你也說了,你的路蘇比較緊,也不知道車隊現在在什麽地方,若是已經出了城了你可不是又要白費力氣了?”

墨白早就知他不可能就這樣輕松的答應自己,心中不由的冷笑,看來她的推斷是正確的,這白崇定然是想打自己的主意。若不是,定然會答應自己。

“可我若是找不到車隊,那怎麽去找父親呢!”

見此,白崇接著說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再加上個丫鬟,你們這兩個人就算找,雖說這個小城不大,但也夠你們找個好幾天的。若是真像我說的一樣,時間過得越久,他們以為你已經出城去了,也跟著出去了,到時候你找誰去。”

“你看這樣可好,你先不要去找車隊了,我派人直接把你送到你父親那裏去,之間時間定然也會節省很多。”

聽到他的話,墨白心中暗想,你有這麽容易就讓自己走?她顯然是不信。但不過他話已經說出來了,再加上她若是再去找哥哥他們,顯然是不合適,她也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有道理。

“若是這樣的話,那可真的要感謝白公子你了。”

墨白說的真切,他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若是雪翎你不介意的話,就不要白公子、白公子的叫我了,我比你年長幾歲,可以叫我白崇兄就好了。”

“好!白崇兄。”墨白點了點頭,笑道。

白崇見此,更是有些不自然:“既然雪翎你路蘇緊張的話,那你回去之後就收拾一下東西吧,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到蘇沽將軍那裏。”

“好!多謝白崇兄!”墨白裝模作樣的對著他抱拳表示謝意。

白崇被她的樣子給逗的直發笑。

山峰上可能由於高度太高,微微起了風。這裏本身與地面的溫度就有些差距,陣陣微風吹來,墨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見此,白崇看著她那瘦小的肩膀抖了幾下,左胸當中的一顆心竟然瞬間漏了一怕。不過只是一瞬間,當墨白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已經恢覆了平常的狀態。

只見他把自己外面的披風解了下來,大手一揮,披在了她的身上,說道:“山上太高了,寒風陣陣的,小心著了風寒。”

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披風,墨白有些晃神,腦海當中不由的印出了自己與東方逸仙只見在山底過的那三天三夜。想著自己這麽多天已經未見到他,給他的書信更是一封也沒有回,心裏就不由的擔憂起來,不知道京城那邊是否出了什麽狀況。

而白崇見到她看著拿披風失神,只以為她是在想自己,心情不由的有些愉悅,看著遠處的景色也覺得好像比以往更漂亮一些。

兩人就這樣各持自己的心思,站在這山峰之上,望著這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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