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臨終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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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臨終遺言
墨白不由得點了點頭，女媧一族的孩子，果然不錯啊，和她一樣聰明伶俐啊，“嗯，很好，揚靈真是娘親的乖孩子，娘親這裏啊，有連爹爹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就在這地下的那個小格子裏，等揚靈長大了，去幫娘親實現一個小小的願望好不好”。
揚靈有些犯迷糊，不過，她會努力記下這件事情，保證自己不會忘記的：“嗯！”
墨白捏了捏揚靈的小臉蛋，孩子，娘親對不起你，“那，娘親就先謝謝揚靈了，等你大了，嗯，等你十八歲了，就去打開那個格子吧”。
揚靈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絕對不會早打開的，“揚靈知道了”。
墨白將手收了回來，看著揚靈的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愛意，“靈兒，娘親很抱歉，不能看著你一點點的長大，不能看著你長高，不能看著你出嫁，不過呢，靈兒，無論何時，你都要記得，你是娘親最大最大的寶貝，為了娘親，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看著揚靈那有些小迷糊的點頭，墨白大概是猜到了，她其實，是真的不太懂自己的意思吧，“呵呵，雖然知道你可能還不太懂，不過，長大了，就好了”，長大了，時間久了，現在的痛，也就成了回憶了，娘親，沒辦法陪著你長大，卻可以，永遠活在你的記憶裏。
“娘親……”，娘親一直說長大長大，那她什麽到底時候才算真正的長大呢，什麽時候，能保護娘親，保護爹爹，保護相零哥哥呢？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去，讓你相零哥哥過來，娘親有話和他說呢”，說話間，墨白穿好鞋襪便是下床了，伴隨著身體的動作，五臟六腑好似被撕裂一般，墨白不為所動，既然要走了，那就，穿上最美的嫁衣吧，她，還沒穿過呢，自己縫縫補補做了六年的衣服，怎麽著，也要穿一次吧。
“嗯”，話是這樣說，揚靈卻是沒有離開，她看著墨白，她身上的痛，好似，夾渣在自己身上一般，她不懂，為什麽，都這樣了，還要想著換漂亮衣服？不過，待她長大了，她就能理解，何為，女為悅己者容了。
揚靈一直等到墨白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將她扶在床上做好之後，才是出門去叫相零，“相零哥哥，娘親叫你”。
“……”，相零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覃袁。
覃袁拍了拍他的肩，只有這一次，他這個醋壇子，裝不下那麽多的老陳醋，“去吧”。
相零：“是。”
……相零一進來，便是看到墨白一襲火紅的嫁衣正襟危坐在床榻之上，那樣子，好似院中那飄落的鳳凰花，美得動人心魄，卻不由得不感嘆人生難測，世事難料，“……夫人”。
墨白已經很累了，所以，長話短說，“呵呵，相零，不，魔尊相零，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正如墨白所言，相零確實是魔尊無疑，不過，已經是被覃袁代替的那個人了，除了一些極為親密的舊部之外，該是沒有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的，眼前的女子，倒又給他了一個驚喜，“……多禮了”。
墨白搖了搖頭，若這樣都叫多禮的話，那世上，估計就沒有禮數這一詞了，“謝謝你，一直在覃袁的身邊，讓他沒有因為墮仙走錯了路，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揚靈的陪伴，也感謝你的傾力醫治”。
相零手中折扇微微一楞，“……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罷了，不必言謝”。
為了，他自己嗎，這個人，果然不錯，其實，她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呢，思想還是很開放的，只要他對揚靈是真心的話，年齡什麽的，從來都不是問題，因為，其實算起來，她和覃袁就差了好大一截兒呢，而且，這六年，她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是有緣分的，想來，說不準是月老給自己的禮物呢，她這一生，生不得生，死不得輪轉，她的女兒，哪怕走在與她一樣的道路上，結局，也定與自己不相同，“呵呵，其實啊，我就想單獨，問你一個問題”。
相零微微的嘆了口氣，將死之人，哪怕是讓人安心也好，他只是答應聽聽，要不要做，還得看他心情，“說吧”。
其他的事情，有覃袁，而且想著，其實，她一個人，這般，其實，除了揚靈之外，也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了，“能幫我，照顧揚靈嗎”。
照顧揚靈嗎，此番，他為了覃袁散去了太多修為，等此間事了，想來，也得閉關許久，“……自然”。
墨白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孩子啊，不要看人小，可不是個能小看的聰明孩子呢”。
“確實”，說起調皮搗蛋，她倒是自己見到過的第一人了。
墨白補充道，“比起覃袁，我想，你，更了解她，所以，以後，就拜托你了”。
相零手中折扇開合，“我接下了，這委托”。
“無以為報，若是以後，呵呵，只是假如，讓揚靈，以身相許償還好了”，穩準不賠的買賣啊，不錯不錯！
可是這個玩笑，好似，沒有戳中相零的笑點，“不要開玩笑”。
“呵呵，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墨白的臉紅得很不成樣子，相零看著她咳了好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臉上表情微微一變，便是上前給墨白順了順氣。
墨白蒼白著臉，好似，分分鐘就要掛了的樣子，“謝，謝謝”。
相零搖了搖頭，人啊，果然脆弱，揚靈，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時間不多了，我，讓覃袁進來”。
墨白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有勞”。
不久之後，覃袁邁著沈重的步伐走了進來，在看到墨白穿著那火紅的嫁衣之時，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墨白穿著嫁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想象過多次，可是，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最後，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這樣的，結局。
墨白看到覃袁的第一眼，說的第一句話，好似她想了千遍萬遍那樣：“嘻嘻，好看嗎？”
覃袁癡癡的站在原地看著，許久之後，才說出墨白一直很想聽到的那兩個字，“……好看”。
墨白聳了聳肩，好似不滿意的樣子，“呵呵，我可是準備了好長時間啊，你兩個字就給我打發了”。
“……”，覃袁沒有說話，一個箭步沖上去，便是緊緊的將墨白抱在懷中，生怕墨白突然逃走一樣。
墨白一楞，而後反手抱住覃袁，“……哎呀，你也和揚靈一樣愛撒嬌呀”。
“……”，覃袁閉著眼睛，這個擁抱，是他讓她久等了，他知道，她早就原諒自己了，可是，偏偏自己卻還不知道是在擔心些什麽。
墨白將頭埋在覃袁的懷裏，真的，久違了，“覃袁，對不起呢”。
覃袁輕輕的松了松手，他方才一時有些情急，怕弄痛了她，“是我，對不起你”。
墨白往他懷裏蹭了蹭，“呵呵，不是，讓你等了這麽久，真的是，很抱歉呢”。
“夕兒……”，覃袁開口，才是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墨白沒有在意，只是繼續笑著說道，“吶，以後我不在了，揚靈，就要交給你了”，覃袁搖了搖頭，他們一家人，一定，一定能好好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
墨白微微的嘆了口氣，哎呀呀，已經，快感覺不到疼痛了呢，真的，要說再見了嗎，不過，能在這裏結束，仔細想想，好像，也不虧呢，“呵呵，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啊，知足了，下輩子，我就不能纏著你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一直在想，要是這都是一場夢就好了，夢醒了，呵呵，罷了，夢醒了，我就見不到你了，你啊，不要再為我做傻事了，都當父親的人了，何況，算了算，你那些傻事，也已經做夠了，知道嗎”。
“……”，覃袁沒有說話，墨白擡起頭來，想再好好的看看他，可是，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哪怕她再努力，也沒有辦法再次將眼前之人的面容印刻在眼中了，不過，哪怕看不清了，她大概也能想象得出他現在是個什麽表情，“好啦，不要皺著個眉頭，再抱抱我，好嗎”。
“……好”，覃袁小心的將墨白抱在懷中。
“覃袁，你好香啊……”，墨白有些貪婪的嗅著覃袁身上那股淺淡的梅香，記得，他們的相遇，一切的開始，都是結緣與梅花呢，“千年之言，四世輪轉。一生一牽，步步為結”，說的，就是他們二人這不算坎坷，卻也不算順利的情路吧，人的一生啊，不僅僅只有情之一字，可若是沒有，那人生，也就失去了太多太多的趣味。這輩子，這千年來，她沒有後悔，也沒有怨恨，她自是覺得有些遺憾，自己，終究，沒能做一個好妻子，沒能做一個好母親，已經沒有下輩子來給她彌補了，若是可以，其實，有時候她也想，要是現在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就好了，自己醒來的時候，依舊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依舊，在那千年前的梅花樹下，睜眼，遇上紫衣淺淺的他。
覃袁抱著墨白的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一顆顆淚珠，打落在那火紅的嫁衣之上，懷中之人，漸漸的沒了溫度，最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化為虛無，除了衣衫，什麽都沒有留下，好似，塵世之間，從未有過此人一般。
揚靈站在門外等了好久，一直沒聽見裏面有動靜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爹爹，我進來了啊”。
揚靈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哪裏還來墨白的身影，就連氣息，也感受不到了：“爹爹，娘親呢？”
“……”，覃袁抱著墨白的衣服，滿眼淚痕，呆呆的坐在床榻之上，好似丟了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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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不由得點了點頭，女媧一族的孩子，果然不錯啊，和她一樣聰明伶俐啊，“嗯，很好，揚靈真是娘親的乖孩子，娘親這裏啊，有連爹爹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就在這地下的那個小格子裏，等揚靈長大了，去幫娘親實現一個小小的願望好不好”。
揚靈有些犯迷糊，不過，她會努力記下這件事情，保證自己不會忘記的：“嗯！”
墨白捏了捏揚靈的小臉蛋，孩子，娘親對不起你，“那，娘親就先謝謝揚靈了，等你大了，嗯，等你十八歲了，就去打開那個格子吧”。
揚靈堅定的點了點頭，她絕對不會早打開的，“揚靈知道了”。
墨白將手收了回來，看著揚靈的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愛意，“靈兒，娘親很抱歉，不能看著你一點點的長大，不能看著你長高，不能看著你出嫁，不過呢，靈兒，無論何時，你都要記得，你是娘親最大最大的寶貝，為了娘親，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看著揚靈那有些小迷糊的點頭，墨白大概是猜到了，她其實，是真的不太懂自己的意思吧，“呵呵，雖然知道你可能還不太懂，不過，長大了，就好了”，長大了，時間久了，現在的痛，也就成了回憶了，娘親，沒辦法陪著你長大，卻可以，永遠活在你的記憶裏。
“娘親……”，娘親一直說長大長大，那她什麽到底時候才算真正的長大呢，什麽時候，能保護娘親，保護爹爹，保護相零哥哥呢？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去，讓你相零哥哥過來，娘親有話和他說呢”，說話間，墨白穿好鞋襪便是下床了，伴隨著身體的動作，五臟六腑好似被撕裂一般，墨白不為所動，既然要走了，那就，穿上最美的嫁衣吧，她，還沒穿過呢，自己縫縫補補做了六年的衣服，怎麽著，也要穿一次吧。
“嗯”，話是這樣說，揚靈卻是沒有離開，她看著墨白，她身上的痛，好似，夾渣在自己身上一般，她不懂，為什麽，都這樣了，還要想著換漂亮衣服？不過，待她長大了，她就能理解，何為，女為悅己者容了。
揚靈一直等到墨白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將她扶在床上做好之後，才是出門去叫相零，“相零哥哥，娘親叫你”。
“……”，相零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覃袁。
覃袁拍了拍他的肩，只有這一次，他這個醋壇子，裝不下那麽多的老陳醋，“去吧”。
相零：“是。”
……相零一進來，便是看到墨白一襲火紅的嫁衣正襟危坐在床榻之上，那樣子，好似院中那飄落的鳳凰花，美得動人心魄，卻不由得不感嘆人生難測，世事難料，“……夫人”。
墨白已經很累了，所以，長話短說，“呵呵，相零，不，魔尊相零，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正如墨白所言，相零確實是魔尊無疑，不過，已經是被覃袁代替的那個人了，除了一些極為親密的舊部之外，該是沒有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的，眼前的女子，倒又給他了一個驚喜，“……多禮了”。
墨白搖了搖頭，若這樣都叫多禮的話，那世上，估計就沒有禮數這一詞了，“謝謝你，一直在覃袁的身邊，讓他沒有因為墮仙走錯了路，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揚靈的陪伴，也感謝你的傾力醫治”。
相零手中折扇微微一楞，“……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罷了，不必言謝”。
為了，他自己嗎，這個人，果然不錯，其實，她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呢，思想還是很開放的，只要他對揚靈是真心的話，年齡什麽的，從來都不是問題，因為，其實算起來，她和覃袁就差了好大一截兒呢，而且，這六年，她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是有緣分的，想來，說不準是月老給自己的禮物呢，她這一生，生不得生，死不得輪轉，她的女兒，哪怕走在與她一樣的道路上，結局，也定與自己不相同，“呵呵，其實啊，我就想單獨，問你一個問題”。
相零微微的嘆了口氣，將死之人，哪怕是讓人安心也好，他只是答應聽聽，要不要做，還得看他心情，“說吧”。
其他的事情，有覃袁，而且想著，其實，她一個人，這般，其實，除了揚靈之外，也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了，“能幫我，照顧揚靈嗎”。
照顧揚靈嗎，此番，他為了覃袁散去了太多修為，等此間事了，想來，也得閉關許久，“……自然”。
墨白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孩子啊，不要看人小，可不是個能小看的聰明孩子呢”。
“確實”，說起調皮搗蛋，她倒是自己見到過的第一人了。
墨白補充道，“比起覃袁，我想，你，更了解她，所以，以後，就拜托你了”。
相零手中折扇開合，“我接下了，這委托”。
“無以為報，若是以後，呵呵，只是假如，讓揚靈，以身相許償還好了”，穩準不賠的買賣啊，不錯不錯！
可是這個玩笑，好似，沒有戳中相零的笑點，“不要開玩笑”。
“呵呵，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墨白的臉紅得很不成樣子，相零看著她咳了好久都沒有停下的意思，臉上表情微微一變，便是上前給墨白順了順氣。
墨白蒼白著臉，好似，分分鐘就要掛了的樣子，“謝，謝謝”。
相零搖了搖頭，人啊，果然脆弱，揚靈，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時間不多了，我，讓覃袁進來”。
墨白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有勞”。
不久之後，覃袁邁著沈重的步伐走了進來，在看到墨白穿著那火紅的嫁衣之時，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墨白穿著嫁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想象過多次，可是，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最後，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這樣的，結局。
墨白看到覃袁的第一眼，說的第一句話，好似她想了千遍萬遍那樣：“嘻嘻，好看嗎？”
覃袁癡癡的站在原地看著，許久之後，才說出墨白一直很想聽到的那兩個字，“……好看”。
墨白聳了聳肩，好似不滿意的樣子，“呵呵，我可是準備了好長時間啊，你兩個字就給我打發了”。
“……”，覃袁沒有說話，一個箭步沖上去，便是緊緊的將墨白抱在懷中，生怕墨白突然逃走一樣。
墨白一楞，而後反手抱住覃袁，“……哎呀，你也和揚靈一樣愛撒嬌呀”。
“……”，覃袁閉著眼睛，這個擁抱，是他讓她久等了，他知道，她早就原諒自己了，可是，偏偏自己卻還不知道是在擔心些什麽。
墨白將頭埋在覃袁的懷裏，真的，久違了，“覃袁，對不起呢”。
覃袁輕輕的松了松手，他方才一時有些情急，怕弄痛了她，“是我，對不起你”。
墨白往他懷裏蹭了蹭，“呵呵，不是，讓你等了這麽久，真的是，很抱歉呢”。
“夕兒……”，覃袁開口，才是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墨白沒有在意，只是繼續笑著說道，“吶，以後我不在了，揚靈，就要交給你了”，覃袁搖了搖頭，他們一家人，一定，一定能好好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
墨白微微的嘆了口氣，哎呀呀，已經，快感覺不到疼痛了呢，真的，要說再見了嗎，不過，能在這裏結束，仔細想想，好像，也不虧呢，“呵呵，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啊，知足了，下輩子，我就不能纏著你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一直在想，要是這都是一場夢就好了，夢醒了，呵呵，罷了，夢醒了，我就見不到你了，你啊，不要再為我做傻事了，都當父親的人了，何況，算了算，你那些傻事，也已經做夠了，知道嗎”。
“……”，覃袁沒有說話，墨白擡起頭來，想再好好的看看他，可是，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哪怕她再努力，也沒有辦法再次將眼前之人的面容印刻在眼中了，不過，哪怕看不清了，她大概也能想象得出他現在是個什麽表情，“好啦，不要皺著個眉頭，再抱抱我，好嗎”。
“……好”，覃袁小心的將墨白抱在懷中。
“覃袁，你好香啊……”，墨白有些貪婪的嗅著覃袁身上那股淺淡的梅香，記得，他們的相遇，一切的開始，都是結緣與梅花呢，“千年之言，四世輪轉。一生一牽，步步為結”，說的，就是他們二人這不算坎坷，卻也不算順利的情路吧，人的一生啊，不僅僅只有情之一字，可若是沒有，那人生，也就失去了太多太多的趣味。這輩子，這千年來，她沒有後悔，也沒有怨恨，她自是覺得有些遺憾，自己，終究，沒能做一個好妻子，沒能做一個好母親，已經沒有下輩子來給她彌補了，若是可以，其實，有時候她也想，要是現在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就好了，自己醒來的時候，依舊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依舊，在那千年前的梅花樹下，睜眼，遇上紫衣淺淺的他。
覃袁抱著墨白的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一顆顆淚珠，打落在那火紅的嫁衣之上，懷中之人，漸漸的沒了溫度，最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化為虛無，除了衣衫，什麽都沒有留下，好似，塵世之間，從未有過此人一般。
揚靈站在門外等了好久，一直沒聽見裏面有動靜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爹爹，我進來了啊”。
揚靈推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哪裏還來墨白的身影，就連氣息，也感受不到了：“爹爹，娘親呢？”
“……”，覃袁抱著墨白的衣服，滿眼淚痕，呆呆的坐在床榻之上，好似丟了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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