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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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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十點半, Emi終於將親子鑒定結果傳回,如先前賀遲所推測, 關植和關佟不存在血緣關系, 但關植與言歆婷……也不是母子關系。

報告最後一行結論表示,關植與關瀝的親緣關系是表兄弟,而與言歆婷, 是姨與外甥的關系。

“咦,言歆婷竟然沒給關佟戴綠帽?”郗長林訝然。

“當然不是。你沒看之前Emi搜集到的言歆婷的資料?她在與關佟結婚的第三年, 就頻頻在夜店幽會男子了。”賀遲道。

“那我改口,關佟這些年竟然沒有替言歆婷養她和別人的孩子。”郗長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桌上敲打, 笑了一下,“不過,我還在關家的時候, 不止一次聽言歆婷和她的朋友在閑談中提起懷關植的過程有多麽痛苦,產後恢覆又多麽艱難。這種事情不像作假, 而言歆婷……好像並不知道關植不是她親生的, 她對這個小兒子的態度, 可比長子關瀝要寵溺得多。”

賀遲“嗯”了一聲, “她肯定認為關植是親生的,畢竟關植與關瀝長相是那麽相似。我了解過言家內部的資源布局,在言歆婷能調動的那部分中,關瀝關植兩兄弟之間的分配明顯存在不平衡, 弟弟占據了大頭。”

“按照言歆婷的性格,如果孩子不是親生的, 那肯定是想盡一切方法把東西攥在自己手裏,不可能把天平傾斜過去。”郗長林偏過頭去,彎起眼睛笑望賀遲,“不過人家兩兄弟如此相親相愛,誰占大頭,誰只能得到小利,好像沒什麽區別。”

賀遲擡手揉了揉郗長林腦袋頂上被他擦得有些淩亂的黑發,低聲道:“Emi之前整理的資料中有言家家譜,上面清楚明白地寫著言歆婷只有一個弟弟,就是宮二未婚妻的父親。如果孩子是她弟弟的,那麽鑒定結果應該是姑侄關系,而非姨和外甥。”

“那麽我們可以這樣做假設:言歆婷有一個流落在外、不被家族認可的親姐姐或妹妹,這位女士生下了孩子,然後將他與真正的關植做了調換。”郗長林聳肩,“這樣做出於什麽樣的原因不好推測,不過我們可以將她找出來,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關植。”

賀遲:“二十多年前的做事留下的痕跡肯定很淺淡了,但好在現在全國各大醫院聯了網,這麽些年來,她不可能不上醫院看病做檢查。現在我們已經拿到了言歆婷的基因樣本,可以在基因庫中進行對比查找,大概過不了幾天就能得到結果。”

“遲遲,你投資那家私立醫院真的很有先見之明。”郗長林笑瞇瞇的,擡手輕拍賀遲臉頰,接著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揉搓。

對Emi下達新的任務後,賀遲合上電腦,拎下郗長林兩只爪子其中之一握在手裏,緩慢從沙發裏起身,“在商場上,布局十分重要。醫療行業是一輪不落的太陽,一個人只要活著,就會生病,生了病離不開看病就醫,所以市場對於醫療的需求永遠不會減少。”

“對啊,因為宮傾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一頓大刀闊斧改革,將盛銘制藥廠給扶了起來。”郗長林被賀遲牽著起身,赤足踩上柔軟地毯,動作輕微地打了個呵欠,聲音變得綿軟,“你猜,言歆婷手上握著的盛銘股份,她會留給誰?”

“我猜是關植。”賀遲說。

“我也覺得是他。”郗長林腦袋輕輕往前一栽,抵在賀遲背上,語速慢吞吞的,“畢竟是辛苦懷胎十月、讓她曾在鬼門關徘徊過一次的‘寶貝’啊。”

“想睡覺了?”賀遲偏了偏頭,垂眸凝視郗長林發頂。

“我還能再撐一會兒。”郗長林嗖的一聲擡起頭,堅定地對上賀遲的目光,“這才十一點不到,怎麽能夠向睡神屈服呢?”

“早睡是會要了你的命嗎?”賀遲沒好氣道,擡手在郗長林額前輕輕一點,落下時順勢扣住這人的腰。

郗長林一臉理所當然:“當然要命,而且我現在特別想吃拉面,吃不到會一晚上都睡不好的。”

賀遲挑眉:“你都已經刷過牙洗完澡,還要再出去?”

“再洗一遍咯,遲遲你也不還沒洗澡?”郗長林無所謂地說。

“就算你不嫌再洗一次澡麻煩,但你確定那家拉面店會營業到現在?”賀遲擡起手腕,下巴一努,示意郗長林看時間。

青年擡起的頭無力垂下去,一聲嘆息後,嘟囔了句“對哦”。

“怎麽忽然就傻了呢?”賀遲手指在郗長林手背上摩挲著,語氣無奈。

“你才傻!”郗長林不滿地伸指戳了戳賀遲脊梁骨,不過幾下之後瀉下氣來,低聲說:“可我就是想吃拉面。”

“這是在撒嬌?”賀遲彎起唇,“你親我一下,我就陪你去。”

“我為什麽非要你陪啊?”郗長林瞇了瞇眼睛,“我是斷了手需要你餵,還是斷了腿,需要坐輪椅由你推?我自己去,再見,不用送!”

“那我親你一下,你陪我去?”賀遲的立場轉變極快,可說完並不等郗長林回答好與不好,就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住那雙色澤好看的唇。

這是極為漫長的一個吻。只來得及輕輕“唔”一聲,郗長林就被壓倒了沙發上,姿勢為妙,手除了攀上賀遲脖頸,或者環住他的腰,別無他選。他身上本就只裹了一條浴巾,在靠枕上扭了兩下後松垮得不成樣子。

那漆黑眼眸中漾開水光,瀲瀲清艷,就如被春花拂過的湖面。一點薄紅在眼角暈開,郗長林手指抓住賀遲身上的白襯衫,用力一扯,在上面留下淺淡的汗漬痕跡。

一折騰就是二十分鐘,郗長林情難自禁,將白皙修長的腿纏上賀遲腰間時,壓著他的人卻忽然抽身離開。

“你幹什麽?”郗長林撩起眼皮,歪過腦袋,用極輕的氣音問。

“給你一點小懲罰。”賀遲回答他。

“可是現在這樣,你不好,我也不好。”

“沒關系。”賀遲啞著聲音說,“反正我能忍。”

郗長林可憐兮兮地伸出爪子,腳趾在賀遲腿上踢了一下,喊道:“遲遲——”

“誰讓你早上不光不想著解決問題,還一個勁火上澆油呢?”男人捏住郗長林的手,冷哼一聲將他從靠枕裏拉起來,“現在還想不想吃拉面?”

郗長林不滿地哼哼唧唧半天,在賀遲肩膀上咬了好幾口,才說:“當然要吃。”

賀遲凍著一張臉:“但是十一點半了,你沒得選。”

“遲遲,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壞。”郗長林拖長語調,“芝麻餡兒湯圓,切開全是黑的,我不就調戲了你幾次麽,有必要記一整天?”

“我記一輩子。”賀遲說。

“行啊,信不信哪天我手起刀落,你就往生去來世了。”郗長林開始冷笑。

賀遲挑眉:“哦?這麽舍得?”

“哼,有什麽舍不得的。”郗長林皺了皺鼻子,“和你在一起吃不飽穿不暖還必須睡得早。”

“你自己說說,我短了你哪頓飯,少給你買了哪件衣服?而且現在十一點半了,還算睡得早?”男人神色覆雜,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

郗長林忽然語重心長起來:“遲遲,難怪你說以前我一直不太待見你。”

“為什麽這麽說?”

“你自己心裏難道沒點數?”郗長林小指緩緩勾住賀遲小指,漫不經心說著,卻倏然一把拽住這人衣領,把他腦袋拉到自己面前。

“遲遲,我要吃拉面,講點道理,你不能什麽都不答應我吧?拉面,拉面,拉面……”這混賬每說一聲“拉面”,就在賀遲唇上啄一下,聲音響亮。

“看來我和拉面之間,你更願意選後者?”賀遲邊說邊掐了一把他的腰。

郗長林不理這話,繼續“拉面拉面”。

又被啄吻七八次後,賀遲終於服軟,不過臉依舊板著:“既然這麽想吃,還不去換衣服?”

“遲遲,你不是說,要親手給我穿、親手給我脫掉嗎?”郗長林彎眼一笑,話雖這樣說,但腳步飛快,一溜煙回到自己那間臥房,隨手抓出一件襯衫,就開始往身上套。

賀遲也回房換了一件上衣。

兩個人來到酒店大堂時,正好碰上夜戲收工、回到酒店的劇組成員。

在寧海城影視基地拍攝的這些日子,只要郗長林到劇組,身後必跟著賀遲,工作人員和演員們都見怪不怪。

曾經和風娛有過合作的陳思明主動打了招呼,樓陽目光掃過郗長林時,著重看了眼他的唇,爾後眼眸一垂,沈默著和青年擦身而過。

這幾天都沒怎麽見到的施洛累成一條狗,被助理扶著走在最後,他眼底青黑,嘴角幹裂破皮,為了演好一場角色不眠不休三日的戲,顯然真的熬了夜。

“你們要去哪?”施洛看見了郗長林,一把甩開助理,瞪著眼走過來。

郗長林:“吃拉面。”

施洛又問:“去哪裏吃。”

“還不知道哪家拉面館開著,所以決定四處轉一轉。”郗長林說。

“我也要去!”施洛抻直脖頸,瞪著眼道,“我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雖然是便利店,但是裏面有賣拉面!”

郗長林笑了一下,剛要開口,但忽然的,手指縫隙間擠進了不同與郗長林體溫的微熱手指、再死死被扣住。

賀遲的態度很明顯,郗長林手指在他手背刮了一下,接受的話改為拒絕:“就不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便利店裏賣的拉面就是印著‘拉面’兩個字的泡面?”

施洛那點可憐的小心機被識破,猶如被哽住了喉嚨般半天說不出話來,郗長林難得耐心等他找出一句話來回答,沒想到蹦出的竟是:“你這是看不起泡面?”

“我當然很看得起啊,但某些人看不起。”郗長林眼裏的笑意味深長。

沈默半秒之後,施洛飛速看了賀遲一眼,移回目光,他定定對郗長林說:“那就去找別的拉面店,總不會一起吃個夜宵都不行吧?”

這人眼神裏明顯有話,郗長林指腹在賀遲手背緩慢摩挲,眼睛彎起來,說:“這麽餓啊?行,那就一起吧。”

在一旁和酒店綠植站在一塊兒,把自己當成一個擺件的施洛助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先是對賀遲投去一瞥,才試探性開口:“郗先生,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營業到深夜兩點的日料店,距離酒店三百米左右,步行幾分鐘就到,要去嗎?”

郗長林笑著看向他,還沒說話,助理背一挺,又說:“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我去過好幾次,每次帶過去的朋友都成了回頭客!”

施洛也嗖的一下扭頭瞪向自家助理,那眼神在郗長林看來,大概是說:“既然這麽不錯,為什麽從來不告訴我?”

兩人行變成四人行,助理走在最前方帶路,郗長林被賀遲和施洛夾在中間。三人並排,但親疏立顯,一路走得鴉雀無聲。

到了日料店,郗長林要了一份清淡的豚骨拉面,賀遲點了叉燒拉面,施洛的則是一份變態辣地獄拉面,助理戰戰兢兢,坐到了一旁的吧臺上。

施洛為自己泡了一杯蕎麥茶,龍頭中出水滾燙,杯子幾乎拿不住手,他被燙得“嘶”了一聲,趕緊捏了把濕巾,然後說:“過幾天就要去錄《學習使我快樂》這檔脫口秀節目了,你做準備什麽沒有?”

郗長林竟然“啊”了一聲。

“你沒準備?還是說你忘記了?”施洛驚訝道。

“我還真忘了。”郗長林無所謂道,他本身就有些反感國內綜藝,賈國平又不在他耳邊念叨這事,忘記實在是太正常了。

“需要做什麽準備?”郗長林問。

施洛:“前段時間節目方通知的,說最好是準備音樂有關的,因為節目組不僅請了我們,還請了某個知名樂團。”

郗長林平平一“哦”,印象裏賈國平沒跟他提過此事,不過不難猜想出原因,無非是來自關家的打壓。

“現在準備也不遲。”施洛說。

這時賀遲給郗長林遞過去一杯糙米茶,他讓老板送來冰塊降溫,因此半點不燙手。郗長林接下,抿了一口,才笑著說:“我不用準備。”

“哦,也對,你會很多種樂器。”施洛垂下眼眸,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很蠢。不過沒幾秒他就收拾好了心情,回頭瞪了眼自己的助理,後者立刻反應過來,從包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他。

這是一個信封,顏色是深沈的檀黑,邊角用金線勾勒裝飾,簡樸中透著貴氣。

“我記得你彈古琴很厲害,但琴不怎麽好,這是一個拍賣會的邀請函,你可以去看看。”說完,施洛加了一句,“專門的樂器拍賣會,據說有好幾把古琴。”

郗長林眉眼仍然彎著,但眼底的笑意淺了幾分,他垂眸輕瞥被推到面前的邀請函,隔了小片刻,才說:“你為什麽會去弄樂器拍賣會的邀請函?”

“不是我去弄的。”施洛板起臉來,故作冷漠,“是別人送給我的。”

說完,又是不等郗長林回答,便補充道:“你拿著吧,去不去都隨你,反正在我手上是肯定浪費了。”

“施少爺竟然還會在乎浪不浪費?”郗長林驚訝地挑起眉梢。

施洛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好在老板及時將拉面端上來,替他解了圍。

這是一家還算正宗的日料,豚骨拉面湯頭鮮醇,醬牛肉切片鋪成排,溏心蛋一分為二,又放了海苔和魚板,一看就知道格外爽口。

郗長林抽出兩雙筷子,其中之一遞給賀遲,然後用湯勺將湯碗中的面和菜拌勻,喝了一口混著海苔的湯。

青年悄咪咪從賀遲碗裏夾出一大塊叉燒,隨即還以一片醬牛肉,賀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沒看見。後來他試圖往自己碗裏塞辣椒,被賀遲一把拎住爪子。

“遲遲,這是個人口味問題,你不能歧視辣椒。”郗長林將聲音壓得很低,和賀遲講道理。

“如果你非要用‘歧視’這兩個字,那我只能說我歧視的不是辣椒,而是你吃辣椒這件事。”賀遲不錯目地看著郗長林,話語微頓後,他捏了捏郗長林手指,又道,“再說了,加辣椒會破壞豚骨湯的口感,乖,要學會溫柔地對待食物。”

對面的施洛擡頭看了這兩人一眼,默默喝了一口變態辣的湯。

和賀遲“講道理”講不通,郗長林垂下眉眼,不再向那瓶辣椒醬伸爪子。喝了幾口自己碗裏的湯,他眼疾手快地夾走男人碗裏最後一塊叉燒肉,並且沒有回禮醬牛肉。

後半截,除了中途讓老板再加一份煎餃,三個人都吃得安靜。

一頓夜宵很快結束,郗長林放下筷子,擡眼正好對上施洛的視線,比起之前欲蓋彌彰的冷漠和討厭,這一次,施洛的眼神格外真誠——真誠到除了這兩字,郗長林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賀遲眼皮一掀,將濕巾拆開遞到郗長林手上,站起身來,先一步走向門外。

迎門的風鈴響過後,這間營業到深夜的日料店內只剩下施洛和郗長林兩個人。

燈光昏黃,桌旁的隔斷矮墻上擺放的各色酒瓶瓶身映出柔和微芒,涼風從斜對面的窗戶吹來,將天花板上懸掛的招旗搖晃。

施洛捏著那杯漸冷的蕎麥茶,深吸幾口氣後,終於開口:“你和他……是在一起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在一起吧?不是那什麽錢色交易,就……兩個人心甘情願談戀愛。”

“不對,是兩情相悅,不是心甘情願。”

“哎也許並不是兩情相悅,總之就是在一起了!”

施洛一旦開始緊張,話就會變得多,郗長林很早之前就發現了,但偏偏這個人自己不清楚,無意之間將情緒暴露得徹底。

郗長林抿了一口手邊的糙米茶,不太喜歡涼透後的味道,便端起先前賀遲的水杯,喝了一口沒加茶葉的溫水。

水杯放下時,在桌上發出一聲略顯沈悶的響,郗長林撩起眼皮,笑著看向對面的人:“跟你想的差不多。”

“什麽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玩意兒還能用‘差不多’來形容?”施洛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瞪眼過後揚高音調。

“好吧,我和他在一起了。”郗長林聳肩,如施洛所願,給了他直白的答案。

施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嘴唇囁嚅,隔了好幾分鐘,又確認性地追問:“不是他逼你的吧?”

“他不敢逼我。”郗長林笑道。

施洛垂下眼眸,低低“哦”了聲:“你們認識多久了?”

“很久了。”

“比我和你認識還久?”

“久得多。”

“這樣啊……這樣也,挺好的。”

施洛笑了一下,卻比哭更難看,但這幅表情只存在了一瞬,很快,他又恢覆了之前的神情,眸眼中透出桀驁與玩世不恭。

“就這樣吧,我去結賬,今晚算我請你們。”說完他起身就走,邁腿時一不小心踢到了椅子,明顯很痛,卻一聲不吭和郗長林擦肩而過。

他詢問坐在收銀臺後的老板,得到了這桌的錢已經結清的答覆。點點頭推門,等助理迎上來,施洛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把半身重量靠在他身上,一瘸一拐地走開了。

昏黃燈光下,郗長林又抿了一口白水。

賀遲從偏門打簾而入,走到郗長林面前,向他伸出手:“回去洗澡睡覺?”

郗長林仰起頭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將手搭在賀遲手心,輕笑著問:“完全不困,要怎麽辦呀?”

“孩子半夜不睡覺,揍一頓就好。”賀遲把郗長林拉起來,摟住這人的腰。郗長林腦袋抵在賀遲胸前,垂眸瞥了眼桌上那封黑色邀請函,剛眨了下眼,就聽得身旁人又說:“真的不打算去拍賣會看看?時間在明天晚上。”

郗長林不言。

“你很少對不親近的人發火,但上次在清名山的時候,卻因為我叫你去樂器展覽會而撕破偽裝。所以……既然很在乎那段過去,就讓我和你一起去面對,好不好?”賀遲捏住郗長林手指,聲音溫和。

作者有話要說:

施洛:大家好,我就是來送個道具,然後順便失個戀,接下來就沒我的戲份了,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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