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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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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什麽不許我去?”賀遲重覆了一遍, 唇順著青年姣好的臉龐線條上滑到耳邊,力度輕柔得像是羽毛掃過, 撓得郗長林發癢。後者蹙起眉心, 微微將頭後仰,賀遲卻追過去,在他耳垂咬了一下。

“乖, 告訴我,你又在打什麽主意?”賀遲刻意將聲音壓得低啞, 語速極其緩慢,溫熱氣息噴薄在郗長林耳旁與脖頸間, 惹得他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郗長林腰開始發軟,被賀遲有所察覺一把撈住。

揪著賀遲衣領的手沒放,站穩後青年慢條斯理地撩起眼皮, 那漆黑眼眸迷蒙之間水色瀲灩,仿佛是春時江南煙雨, 清婉動人。

但沒過幾秒, 那輕紗似的水霧散去, 眼底兇光顯露, 郗長林偏了下腦袋,唇飛速貼上賀遲的唇, 再猛地一咬。

他用力之狠, 一口下去便讓賀遲嘴唇破皮、滲出血來。

賀遲“嘖”了一聲。但在這位大佬有所行動前,郗長林便伸手在環著自己腰的那只手上一扣、一扒,接著一個轉身, 從這人擡手就能夠到的範圍內撤離。

青年腳步仍是有些軟,本來的目標是朝著大門,但這邊的設計是衣櫃挨著落地窗,而落地窗前,正好擺著兩個懶人沙發。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郗長林看見懶人沙發後竟腳步一折,直接坐了進去。

醉鬼的思路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尤其是這種一杯就倒、會被酒精持續性影響很長時間的人。賀遲舔去唇上血跡,撫了撫額角,走向郗長林。

此時夕陽西下,落地窗外的陽臺及窗內一小片區域被映得通紅,如同油畫家精心調配出的顏色。

郗長林背對這流火般的夕陽而坐,上半身輪廓暈在華光之中,而一窗之隔,大朵大朵的白花浮金,綠植在細細夏風中搖曳,爛漫又璀璨。

賀遲半跪到郗長林面前,只見這人在他註視下,腦袋緩慢往前一栽,額頭抵上他肩膀,然後閉上了眼睛。男人撩了一把青年垂在後頸上的發,沒好氣一笑:“不去L'ArcDeTriomphe了?”

“去……”郗長林低喃道,手往下一滑,緊緊抓住賀遲手腕。

男人盯著青年看了一會兒,仔細品了品這個動作的意味,又是一“嘖”。這貨傳遞給賀遲的是“雖然我不許你去、但你要送我去”這一信息,可以說十分混賬了。

“張口就咬人,咬完還想讓我當司機?”賀遲反手扣住郗長林手指,拇指在他手背上來回摩挲,聲音低柔帶笑。

郗長林呼吸綿長均勻,已經睡著了,沒給半點回應。

賀遲陪著他在懶人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掙開他的手替他換上外出的鞋、再將人打橫抱起下樓。

Emi幾分鐘前就將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正候在花園中,見得兩人從別墅裏走出,立刻拉開車門,讓賀遲將郗長林放進去。

“就這樣送郗先生過去嗎?”Emi眉心微微蹙起,“我們還不知道他和戴晟約的什麽時間。”

賀遲把郗長林放平、讓他枕在自己腿上,又將鹹魚抱枕塞入他懷中,才回答Emi的問題:“你直接問戴晟。”

Emi點頭答是,站在車外打完電話,才坐進駕駛座,邊系安全帶邊道:“郗先生和他約在八點,位置是由郗先生訂的,他暫時還不知道。”

“先過去再說。”賀遲手指輕輕勾動郗長林頭發,眸光停留在他臉上,頭也不擡地說,“這家夥應該沒多久就會醒。”

又一聲“是”後,車輛啟動,從精致的雕花鐵門中駛出。

開到尾聲的晚櫻後退,夕陽漸遠。

L'ArcDeTriomphe是家法式餐廳,位於平海城北,與賀遲的住處隔著大半個城市,開快車走高速需要至少一個半小時。算算時間,他們大概會掐著約定的八點抵達,但如果遇上堵車,就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

郗長林的態度令賀遲極不願意放他去與戴晟吃飯,自然更不會在意會掐點到、甚至是遲上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不過他不想郗長林因為遲到而給別人留下不好印象,便叫Emi又聯系了戴晟一次,說他們會晚一些到。

青年這一覺睡得有些久,天色快要完全擦黑時,才不太情願地睜開眼睛。他是被餓醒的,下意識地便想問賈國平要吃的,但猛一下發現身旁和懷裏觸感不太對,生生頓住口。

饒是視線尚未全然清晰,警惕性已使郗長林唰的坐起來,但饑餓與驟然起身亦讓他面上血色瞬間沒了,眼前一陣接一陣發花。賀遲趕緊丟開手裏的平板,將他扶住,眉心緊緊一擰:“怎麽了?”

郗長林緩了大概十多秒鐘,那種發冷又微麻的不適感才消失,然後將手伸進口袋,卻沒摸到糖。他低頭打量了一番身上衣物,不僅不是早上出門時穿的那套,更不是幫Noble拍廣告時換的,再一看旁邊人是賀遲,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他將鹹魚抱枕重新抱起,背往後靠,啞著嗓音問:“我不是應該在攝影棚嗎?”

短暫片刻,郗長林額前的發已被冷汗打濕,賀遲幫他輕輕撥開,又從儲物匣裏取出水,擰了瓶蓋遞到這人唇邊。

“那果酒後勁很大,你拍完廣告就睡著了。”賀遲溫聲道,“我把你接過來了,現在是去L'ArcDeTriomphe的路上。”

喝過水後,嗓子稍微舒服了些,郗長林瞥了眼車窗外的天空,見得最後一縷霞光已經散去,頓時心覺不妙。

過了幾秒,郗長林才開口:“你怎麽知道我約了人在L'ArcDeTriomphe吃飯?”

賀遲意義不明地笑了聲:“某個醉鬼嚷著要去,我還能把你關起來?”

“現在幾點了?”郗長林又問,他發現手機也沒在身上,換而言之,除了這身繡著Iro標志的衣服外,別的他什麽都沒有。

“七點四十五。”賀遲看了一眼表。

聞言,郗長林斂下眼眸,抱著懷裏的鹹魚往車門邊挪了挪,然後把水放在他與賀遲之間。

“根據Emi選擇的這條路,還有半個小時抵達目的地。”系統鉆出來,口吻焦急,“賀大佬幫你告知了戴晟會晚到,但如果他跟著,會很不利於我們的行動,也不利於他對你的看法,老大。”

“喝醉之後我對他說了什麽?”郗長林問。

“你要去那家法國菜餐廳和戴晟吃飯,但賀遲不願意你和戴晟吃飯,你們倆糾纏了一會兒後……你咬了他一口。”系統說這話時語氣意味深長,“然後你又睡了,睡著前還抓住了賀老板的手。於是他就這樣被你哄好啦,把你塞進車裏帶你去和戴晟吃飯。”

“我竟然也開始喝醉之後亂說話了……”郗長林眉心不著痕跡地蹙起,對系統低聲道。

與常見的攻略類或輔助類甚至快遞類快穿任務不同,主神交給他的,是維護時代安穩的任務,換個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幹掉想造反或毀滅世界的Boss、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黎明百姓。

這不是什麽簡單任務,完成過程中需要將各方面考慮周全。在第一個世界時,郗長林因為醉酒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又在夢中受人蠱惑吐露了某個秘密,令他耗費心血打造的計劃夭折不說,還反被利用。

自那之後,郗長林花了大代價找到了一本不說夢話、醉後不開口言語的偏門秘籍,練過之後,據系統監測,他真的沒再在無意識情況下失言過。

現在那方法竟然失效了,令郗長林隱隱感到不安。

“所以說喝酒誤事,老大你以後別喝酒了。”系統語重心長,“現在的你太弱雞了,居然兩杯就倒。”

郗長林冷冷地沖系統哼了一聲,偏過頭去看賀遲,語氣放柔:“謝謝你送我。”

賀遲從沙發下撿起平板,看也不看就鎖了屏幕,放到一邊,“你不用對我說謝謝,我也不是想聽你說謝謝才為你做事。”

青年眼睫顫了一下,手抓緊鹹魚四條腿的其中兩條,猶豫不定地開口:“那是為了什麽?”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賀遲道。

車內靜下來,只能隱隱約約聽見發動機運轉的聲音。車速很快,路燈散發出的明亮黃光被拉成一條線,蜿蜒著向前,又如流星一般後退消失。遠方長橋橫跨河面,景觀橋燈投下五光十色的影,極為引人註目。

郗長林眺望了幾分鐘夜景,喝了一口水,才打破沈默。

“賀遲,你沒必要這樣。”青年眼睫垂得極低,投在眼下的陰影又深又濃,聲音輕柔,就像春夜中拂花分葉的風,過了即不再見,“沒必要……幫我做事情,也沒必要總是來找我。”

在賀遲印象中,郗長林第一次叫他名字,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話,不過依照郗長林慣有的對付人的手段,又在情理之中。

這個人擅長極了以退為進、欲擒故縱,是玩弄人心的好手。按照郗長林的劇本,現在這個時候,獵物已經跳起來咬鉤了,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將鉤往上提,引得早就饞上那塊肉的獵物不甘心追得更緊。

賀遲唇角緩緩挑起一抹弧度,少見的說話時沒看向郗長林,而是平視前方:“這是我的事情,你沒必要管。”

郗長林捏著鹹魚腿的手指輕顫,唇微微張了張,但最終緊抿成一條線,沒作出任何回答。

系統著急道:“老大,還有二十分鐘就到吃飯的地方了!”

“我知道。”郗長林平靜地說,“買道具,那個‘行至中途’。”

“昨天剛進的一筆賬又……哎,喝酒不僅誤事,喝酒還浪費錢。”系統嘆了一聲,默默去了。

郗長林在車從內環高速下道的時候使用道具,三秒後,賀遲的手機鈴聲響起,公司打來電話,說有突發狀況,要緊急召開董事會會議。

賀遲淡然地答應下來。郗長林抱著鹹魚,剛打算開口說前面紅綠燈將他放下就行,沒想到被搶了先。

“Emi,你在前面第三個路口停車,李董就在那邊,我和他一起去公司。”賀遲輕描淡寫地說,“把郗先生送到L'ArcDeTriomphe後不必急著來找我,等他和戴總吃完飯,送他回去。”

接著,他回頭朝郗長林一笑,“抱歉,沒辦法陪你去了。”

郗長林只覺得這一眼意味頗為深長,但說不清哪裏不對,便點了一下頭,道:“你註意安全。”

十分鐘後,L'ArcDeTriomphe的招牌映入眼簾。Emi將車停到附近的臨時停車場中,下車後,郗長林直截了當地拒絕了Emi的陪同,獨自搭電梯來到平層。

“Emi打算搭下一趟電梯。”系統向郗長林匯報。

後者抿了一下唇,又無所謂笑了笑,“她總不會沖進包廂來。”

L'ArcDeTriomphe是一家高級餐廳,前坪來往的人不多,一眼便能看見有個人站在門口的噴泉旁。他一身深色休閑裝,手裏拿著花,視線不斷游移,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

這個人不是郗長林約的戴晟,但也是今晚的主角之一:段西伯。

盡管戴著口罩,但也能看出他將自己從頭到尾打理了一番,敷過面膜,眼底的黑眼圈也用遮瑕蓋住,眼中的血絲也少了不少,應該下午應該休息了一番。

剪裁得當的將他寬肩窄腰長腿都修飾得恰到好處,看見郗長林後微微一笑,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人。

郗長林走過去,借著掩飾從門口第二個花盆中取出宮酌提前放在那的“作料包”,對段西伯一揚下巴,示意他一起進去。

“我站在這等你就好。”段西伯搖頭,盡管努力做了修飾,但聲音聽上去依舊有些虛弱。見郗長林極其明顯地皺了一下眉,他趕緊道:“那我換個地方,對面的書店怎麽樣?櫥窗剛好能看見這邊。”

青年站在三步之外,抿著唇看了他幾秒,眉心的痕跡仍是沒有平展的趨勢。

“你是不是……不想我在你能看見的地方?”手裏的花垂下去,段西伯語氣變得苦澀。

郗長林嘆了聲氣,“你吃飯了嗎?”

“沒……你沒說具體什麽時候,我六點就在這附近等著了。”段西伯搖頭。

“那還不進來吃飯?”郗長林提高語調,神色有些不耐煩,說完也不等回答,就徑自走入餐廳。

段西伯面上一喜,忙快步跟在他身後。

郗長林報了“William”這個名字,侍者查詢一番後,便將他們兩人帶到二樓走廊盡頭的包廂。

所謂的平層,其實是由於地勢有所起伏,建築群又依勢而建,從剖面上看呈階梯狀,而每一級階梯的臺面,修剪成廣場或開闊的坪壩,那麽對於這一層,就叫平層。

這間餐廳剛好處於這種地方,垂直高度不低,與對面遙遙佇立的大樓相比較,大概正好處在五六層這個位置。透過墻上巨大玻璃窗,能夠俯瞰前面大半個步行街。

霓虹招牌閃爍,彩燈映照花卉,噴泉水柱變換間,水幕拉開,歌舞展開啟。

對比外面的熱鬧,包廂內環境十分清雅,藍白色調,淡黃的百合花在長口瓶中安靜綻放。

這是一間四人包廂,郗長林替段西伯拉開椅子,平淡道:“你先坐,我出來得匆忙沒帶手機,現在要去門口接合作商。”

“我陪你去。”段西伯想也不想便道。

“你非要讓別人拍見我和你深夜幽會在法式餐廳麽?”郗長林冷哼,“尤其是你把手上的花當命根子一樣捧著。”

這話說得段西伯無言以對,只好點頭,但眸光裏全是依依不舍,等郗長林走到了門邊,還不忘叫住他,溫情道:“外面風大,你在大堂裏等,別去外面廣場。”

郗長林隨口“嗯”了一聲,拉開門走出去,順便告訴候在外的侍者將兩人餐改為三人,並且再加一道甜點,和前菜一起送進來,不過酒醒好後別急著送來,等他親自去拿。

意料之中,郗長林在一樓大堂看見了Emi,又大概過了七八分鐘,戴晟出現在門口。他和戴晟一起上樓,兩個人心照不宣。

等候在包廂內的段西伯迎來了三道前菜與一道甜點,見人還不回來,先是有幾分焦灼,但看著窗外夜景,心情竟慢慢平覆下來,甚至還起身來到窗邊,對著玻璃上映出的身影整理衣領,接著又調整一番表情,讓唇邊弧度彎得優雅有禮。

終於,門口傳來腳步聲,段西伯大步走過去,在外面人手碰上門把前將門打開。

一聲輕響後,他看見郗長林收回正要伸出的手,臉上帶著淺笑,幹凈又漂亮。

“這位是雲淡互娛的戴總。”青年往身側比了個手勢,笑著朝段西伯介紹。

後者的笑容僵在臉上,被介紹的戴晟大步走上前來,拉住段西伯手臂,眼裏溢出異彩:“沒想到郗先生說的人是你。”然後又對郗長林擠眼睛道:“我和他早就認識,看來這頓飯不用吃得太客氣了。”

郗長林雙眼彎曲的弧度更甚。

段西伯身旁的位置被戴晟不客氣地占了,郗長林把甜點拖到自己面前,慢條斯理地拿起刀叉。

櫻花芝士蛋糕在明亮燈光映照下顯得十分誘人,底下的餅幹層松脆,切的時候很有質感。郗長林邊切邊開口:“櫻花花期在逐漸過去,不知道正在雕零的櫻花嘗起來味道如何。”

戴晟笑了一下:“只要真心喜歡,不管是剛盛放還是枯萎雕落的,吃起來都不會覺得味道差。”

“戴總金口玉言。”郗長林挑起半邊眉梢,將切好的送入口中,細細品味之後唇角輕勾,“甜點師傅有心了,味道很不錯。”

說完,郗長林眸光一轉,看向斜對面的段西伯:“段老師怎麽不吃?是對海產過敏,還是不喜歡沙拉?”

郗長林前後的態度變化不可謂不大,明眼人都能感受得出來。若是只有戴晟在身邊,段西伯不會那麽心神不寧。但青年臉上的笑讓他背後生寒,和戴晟說的話又帶著極強的隱喻性,令他十分不安。

在郗長林堪稱寒涼的目光註視下,段西伯抿了抿唇,垂下眸眼拿起銀叉,挑了一塊三文魚送入口中。

他的手微微顫抖,吃過一口後遲遲沒動第二次,郗長林幽聲一嘆,放下手中刀叉:“看來是我剛才的話唐突段老師了,我去催一下酒。這裏的紅酒很好,希望能讓段老師開心些。”

“去吧,我陪西伯說話。”戴晟笑著點頭。

言語之間,這場晚餐的主角頭銜落到了段西伯頭上。

不祥預感壓在心中,段西伯捏緊拳頭,打算出聲告辭,但沒想到戴晟竟幹脆直接地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死死箍在座位上。

“戴總……”段西伯從後槽牙中擠出兩個字。

手指隨性移動間,戴晟拖長調子開口:“ACG宅有他們自己的一套理念,那幫固執的家夥不會同意真人明星代言,但是呢,我們可以用迂回的方法,比如在游戲場景中植入靜態廣告,以此來保證合作藝人得到曝光度。”

註視著段西伯逐漸陰沈的臉色,戴晟故意頓了一下,大概過了六七秒,才繼續道:“今天我和郗先生過來,為的就是談這筆交易。”

“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已。戴總,我付出的籌碼您還滿意嗎?”

戴晟話音剛落,門兀然開了,郗長林單手托舉盛放兩支酒杯的托盤,另一只手拿著紅酒酒瓶,笑意盈盈地走進來,眼底閃爍的光芒燦若星辰。

“你——”段西伯倒抽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卻是難以說出,他擰著眉捂住心口,忽的震天動地一咳,噴出鮮血來。

“有的時候,鮮血可是比酒更催情,你說是嗎,郗先生。”戴晟用拇指將段西伯唇邊的血跡擦去,抹在他眼角邊,為他裝點出艷色。

郗長林將兩支酒杯分別放在段西伯與戴晟面前,坐回自己的座位中,重新拿起刀叉。

“既然這樣,那戴總把靜態廣告改成動態怎麽樣?就一秒,讓我對玩家們眨個眼。”青年語帶笑意,眸光淺淡。

戴晟晃著酒杯思考了一陣,點點頭,“也行。”

郗長林又切下一小塊芝士蛋糕。

對面的人喝了一口酒,沒咽,而是扳過段西伯的下巴,強行渡入他口中。重覆了幾次,一杯酒見底,藥效也逐漸發揮出來,段西伯喘息聲一聲比一聲急促,眼底不覆清明,眉間盡是難耐之色。

戴晟毫不顧及有人在場,一邊在段西伯唇上啃咬,一邊解他衣扣。郗長林不慢不緊地將整塊櫻花芝士蛋糕吃完,拿起餐巾擦嘴,又為那空了的酒杯倒上酒,才起身離開。

走出包廂的時候,他告訴侍者這裏不再需要服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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