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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捅了傅禹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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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捅了傅禹丞

我又急又委屈的說:“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就不應該來琵琶寨,那樣就不會碰到你們這群魔鬼了!尤其是你,我拿你當朋友了已經,你卻跟他們一樣要用我的血??”

我反手將刀子正對著自己的手腕,“如今我被逼著沒辦法了,想要我的血是嗎?”

其實一開始我看到水果刀的時候,心裏只是想嚇唬嚇唬傅禹丞,看他能不能放了我。

但是萬萬沒想到,說著說著,我情緒就激動起來了,一刀割下去,殷紅的血飛濺出來,雨幕一般趟過我白皙的肌膚,滴在地上。

傅禹丞眼裏閃過刺痛,他伸出手臂想要扯我,我忍著痛快速地瞪著他,“你別過來!”

傅禹丞搖搖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小恩,不要再割了……我沒把你的血給清靈,我發誓……我是需要你的血,但沒打算讓你丟了性命,我怎麽舍得呢,我……”

滿口胡言,還在騙我!

我的第二刀刺下去,徹底的擊潰了傅禹丞最後的強硬,他近乎瘋狂的搶過我手裏欲割下去的刀,掌心就死死地捏著刀子,我看到有血從他掌心滴落在地。

傅禹丞痛楚的喊,“我放你,我放了你,你若真的想不明白,真的心裏疙瘩,就應該對著我來,只要你別再割下去!”

我完全無法思考了,腦子裏鬧哄哄的一團亂麻,“我不信你,再也不信你,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原來你接近我是我目的的!“

傅禹丞喊道:“柔恩!你冷靜一點,我放了你,放了你還不成嗎??“

我擡起眼,視線模糊的看著傅禹丞,“你……你說話算話?”

說完,也不等傅禹丞點頭,我搶過他掌心的刀,雙手緊握。

傅禹丞以為我再次要自己割血,便繼續來阻止,我卻將刀尖對準了傅禹丞的肩膀,傅禹丞好像也意識到了,手上的力道跟著松開。

水果刀被刺進傅禹丞肩膀,正是被我咬了受傷的地方,呲啦一聲,一道血口子深可見骨,噴湧的血賤到我的臉上。

俗話說,沖動是魔鬼,人在激動或生氣的時候,大腦難以克制做出過激行為。

我後知後覺地松開握刀的手,連連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老實說,一開始我只是想嚇唬嚇唬,沒想到會這樣。

其實我雖然割了自己,但跟傅禹丞的比起來,簡直太輕了。

我看到傅禹丞肩膀上的傷口瞬間就腫起來了,血流的很快,道口那裏見到暗黑色的血塊凝集。

傅禹丞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上身衣服侵泡在血水裏。

這一刀下去,讓傅禹丞知道了我心裏多氣憤。

我完全忘了我手腕也有傷口,我哆嗦著看著傅禹丞,不可置信地一遍一遍問自己,柔恩,你怎麽這麽激動?你怎麽如此克制不了自己?

傅禹丞仰起頭來,輕聲對我說:“小恩,現在心裏舒服了嗎?不舒服,你再刺下去,刺到你舒坦了為止。”

我不敢迎面看他,顫微微的說:“你答應我的,放了我。”

等了會,我沒有聽到傅禹丞回應,我逼著自己直視著他,“你說話不算話嗎?放了我,還是不放?你不放的話,我還會再刺!刺到你放了為止!”

院子裏就有晾衣服的繩子,上面掛著幾塊毛巾,傅禹丞拿了一個毛巾便朝我走過來,想給我清理傷口呢。

我向旁邊的墻壁靠過去,顫抖的說:“傅禹丞,你別白費心思了,我最後問你,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我放!”傅禹丞啪的將毛巾摔在地上,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傅禹丞咬著牙額頭再次冒出一層冷汗。

我松了口氣,同時感覺腦袋有點暈。

傅禹丞咬著牙,蹲下身想去撿起毛巾,我哽咽的說:“傅禹丞,我不會讓你碰我的,這些已經流出去的血就當是送你好了,還你救命之恩的。”

傅禹丞的手落在毛巾上,動作因為我的這句話而僵住。

我暗暗告訴自己,從今以後互不相欠,他對我殘忍,我也對他殘忍,要學壞,誰不會呢。

傅禹丞撿起毛巾遞給我,“要出去,也要把你手上的傷養好了,你不傻,知道外面那些鬼聞到這鮮血味的反應是什麽。”

我咬著牙,接過那塊毛巾捂住傷口。

傅禹丞彎腰想要將我抱起身,我雙手推了下他,“有什麽治傷的你給我便是,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傅禹丞嘆息一聲,“行,都依你。”

傅禹丞慢慢的向門口走去,恰好庚午狗一蹦一跳的來了,“傅少爺,按你吩咐的,我特意去鬼街買來了這種蘋果,你快嘗嘗,可以的話我就送過去給她吃。不對……怎麽這麽重的血腥味?傅少爺,你的臉…………天吶!!!”

庚午狗才發現傅禹丞的不對勁,“這好好的,怎麽就冒出那麽大個傷口來???傅少爺,你扶你回房休息,哎,傅少爺!!!”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庚午狗汪汪大叫,“天吶!!!鄭老頭!!!鄭老頭啊,快來啊!!!!”

我退到了柱子後面藏著,見到庚午狗吃力地扶倒在地上的傅禹丞,奈何狗身子扶不了,只能一個勁的喊鄭老頭,還喊我,“那個凡人,那個凡人,你出來幫一下忙呀!傅少爺倒了呀!!”

我下意識地邁步要出去,又制止,心裏亂的很,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麽啊??殺傅禹丞???我竟然殺傅禹丞???

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緩過勁來,我感覺身子好軟,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我舉起雙手,上面的血已經凝結,黏糊糊的,腦子裏又浮現出剛才我拿刀子刺傅禹丞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裏面有盆水,我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朝水盆走去,不斷的沖洗那些血跡。

院裏傳來鄭老頭的驚呼聲,“天吶!傅少爺這是怎麽了??”

庚午狗說:“我不知道啊,估計是傷口又裂開了吧?”

鄭老頭和庚午狗一起合夥將傅禹丞搬進房裏,我聽鄭老頭說:“手表沒在,傅少爺這些傷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庚午狗說:“我再去給傅少爺找找血。”

鄭老頭說:“怕是不管用的,如果柔恩姑娘肯借她的血的話,倒是還行。”

庚午狗說:“不行了,傅少爺說不能動她。”

鄭老頭不解,“為什麽?”

庚午狗說:“我哪知道哦,等傅少爺醒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鄭老頭嘆氣,“哎,不用柔恩姑娘的血,那傅少爺要醒過來怕是得好幾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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