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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寧可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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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寧可很想蓋一床被子在身上行走。

寧可一到冬天,手就是冷的,總是凍的通紅,每天都在祈禱不要凍手。

寫作業的時候,手擱在書本上磨來磨去特別冷,帶露指的手套寫字並不方便。

寧可寫著寫著,決定向紀則言賣慘,將自己凍僵了的手伸到紀則言面前,博取一點關心。

然,紀則言不為所動,靜靜的看了一會,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多穿點衣服。

寧可心裏嘔血,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穿了一件保暖衣,兩件毛衣,一件羽絨服,還要多穿?!”

在穿真成了球,摔一跤可以滑出去好遠的。

紀則言認真的大量了一下她圓滾滾的身形,讓她去接熱水暖手。

寧可直接用行動表示,她舉起左手裏面的水杯。

紀則言深深了看了她一眼,“作業不做沒人幫你。”

又真相了,她就是不想寫作業。

但是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了,不能不寫。

用朱頭經常教育他們的話來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臨時抱佛腳,總歸是有點用處的。

寧可又開始琢磨著,在考試的時候和紀則言共進午餐。

寧可才把自己的想法說話來,就被紀則言扼殺了,理由用的很是冠冕堂皇。

如果她中午在學校吃,趴桌睡午覺不舒服,會影響下午的考試,到時候成績不達標……

寧可不服,“但是我不見你,會心神不寧的,也影響考試。”

“每天看完了就能見到我,你應該有動力才是。”

是這樣的,他們考試當天晚上,要上晚自習。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寧可不知道其他學校怎樣,反正他們學校有點變態。

期中期末兩兄弟有話說:竟然瞧不起我們倆,我們可是貫穿你們整個學生生涯,竟然不按照高考的模式要求我們。

也許是物以稀為貴,高考就一次,期中期末就意思意思。

寧可知道在勸紀則言無果,只好出墻去找野男人,和王後雄進行了一番心靈深處的交流。

寧可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立體幾何,死活想不出來第二問怎麽寫,輔助線也沒法加。

最後將題目推給紀則言,紀則言看了寧可的說,臉和立體幾何一樣黑。

那道題的圖,已經被寧可畫的面目全非,黑成了一個整體。

紀則言拿出自己的輔導書,翻到相同的頁數。

寧可伸著脖子瞅了一眼,書上的題目基本上都有做過的痕跡,但是全然不影響書的幹凈整潔。

大部分是黑色碳素筆標的記號,有圖的地方用的是鉛筆添加輔助線。

紀則言將自己用鉛筆做的筆記擦掉,然後放在他和寧可中間。

他沒有著急講題目,而是說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提醒。

“只要有圖的題目,多多少少都需要添加輔助線。即使你不需要,在解題的過程中,你也會反覆用到圖中的某一個部分。這個時候,你不能用黑筆標註。如果你能夠立刻解答出來,那黑筆標註的地方還沒有影響,但是如果你寫不出來,要反覆思考,你就會反覆用筆畫,最後就成了你這個圖,看不清楚,自然也寫不出來了。”

被教育了的寧可,第一反應不是慚愧,而是兩眼放光的看著紀則言,原來他也能說這麽長一段話啊,而且是對自己說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可的心不在焉,紀則言拿著手中的筆,毫不客氣的往她頭上敲。

紀則言沒有惜力,敲的有點痛。

寧可抱著頭,敢怒不敢言的看著紀則言。

紀則言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講。

他當然沒事了,痛的是她啊!

“以後遇見有圖的題,別急著寫,先拿出鉛筆盒橡皮,在看題目,一邊看一邊思考,用練筆做筆記。在解題的過程中如果有出錯的地方,在拿橡皮修改會很方便。”

雖然寧可不滿紀則言打她的頭,但是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紀則言將自己的輔導書給寧可,讓她重新寫。

結果一提筆,寧可就被敲了。

好吧,她用的是,黑色碳素筆。

寧可眼淚汪汪的看著紀則言說:“你不能敲我的頭,會變笨的。”

“你本來就笨。”

紀則言打擊她,也從來沒有留過情。

寧可撇嘴,非常不滿,“本來就笨,所以打了就更笨了!”

“本來就笨,打了也沒關系,多打幾次才長記性。”

寧可瞪了他一眼,在粉色糖果裝的筆袋中拿出了自動鉛筆。

一邊看題目,一邊用鉛筆在圖上標註,找出所求的問題。

十多分鐘過去了,寧可雖然還是沒有做出來,但是思路確實比之前那樣清晰了很多。

紀則言讓寧可說出自己思路,然後一步一步的引導,糾正。

“我知道怎麽做了!”寧可開心的大叫。

好在教室現在人多且嘈,沒有註意到寧可的一驚一乍。

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看見。

紀則言幫寧可講解的時候,眉眼沒有半點不耐,反而有著隱隱的溫柔。

他們倆頭對頭,一個安靜雅致,一個活潑靈動。

兩人之間有著無名的情愫流動著,分外養眼,和諧。

似乎本該如此。

“很棒,去寫吧。”

紀則言嘴角微微翹起,不吝嗇給寧可鼓勵,看向寧可的眼神,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做了一件見不得的事兒。

那是欣慰,也是期待。

得到紀則言鼓舞的寧可,解題得時候一鼓作氣,寫的別提多順暢了。

而再次看見這道題的時候,是在期末考試的數學卷子上。

要不是現在在考試,寧可都想高興的大叫,來表示自己的激動之情。

艱難的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寧可奮筆疾書,只等著待會回教室,和紀則言分享這份喜悅。

沈浸在興奮中的寧可顯然腦子短路了,她遇見了這道題,紀則言自是也看到了。

紀則言比她更先看見這道題。

紀則言似乎和窗邊很有緣,他又是坐在窗戶旁的位置。

在看到這道分外熟悉的立體幾何題目,紀則言猜,寧可會開心的不能自己吧!肯定迫不及待的等考試鈴聲,然後和他嘰嘰喳喳說個不聽。

想到這裏,紀則言嘴角不禁上揚,眉眼具是溫情。

他替寧可成績必然會上升感到高興,卻又矛盾。

寧可最近努力學習,憑著一股不得到他的聯系方式不罷休的執念堅持下來的。

紀則言兩道好看的眉峰,也不由自主的攏在了一起。

他搖搖頭,甩開心裏的雜念,檢查數學卷子,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交了試卷。

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逛了兩圈,看著陸陸續續有人走出考場,奔向小吃街或食堂。

而他如平常一樣,沒有去吃飯。

他已經好幾年不吃晚飯了,具體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記得不太清楚,或者說不想記清楚。

不吃晚飯已經成為了習慣,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麽。

最開始寧可借還錢為理由,給他帶晚飯,他拒絕,卻還能心如止水。

當寧可繼續嘰嘰喳喳,他終於發火了,想讓寧可望而卻步,不管她是出於什麽理由喜歡他。

盡管這樣,寧可想給他買晚飯的心思,從來沒有停止過,只怕他不吃晚飯會傷害身體。

就在昨天,寧可說,她這麽笨,他教她寫題目肯定很累。

他當時怎麽說的?

“你現在才知道?給別人講一次就行的地方,給你要來來回回講上三五遍。”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卻被寧可利用起來了。

紀則言從來不知道,馬虎的她,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是有一顆玲瓏心。

說是玲瓏心也不恰當,只是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心裏眼裏都是那個人,只會一心想著對方。

寧可順著他的話,笑嘻嘻的說:“既然你這麽辛苦,那我只好賄賂一下你,免得你以後嫌棄我不給我講題。”

他口中那句“不會”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寧可的話捷足先登了。

“那我以後給你帶晚飯。”寧可似是想起來之前紀則因為她帶晚飯而生氣的事,末尾加了一句,“好不好?”

應該是怕他又會像之前那樣生氣,那句“好不好”問的小心,細微。

紀則言想,寧可該是很緊張,又害怕,因為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微不可見。

可就是那微不可見的顫抖,像是春風入懷,撩起他心中的戰栗。

寧可見紀則言遲遲不發聲,趕緊打哈哈說:“我開玩笑呢?你要是繼續講究過午不食……”

“好。”紀則言打斷她。

他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到快樂溢於言表的變化,重覆道:“我說好,我接受你的賄賂,以後給我帶晚飯。”

寧可這次是真的相信了,解開嘴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那你每天要吃什麽要提前告訴我,不然我買什麽你就得吃什麽!”

“好。”

有些東西,一旦開始渴望,就會在心裏紮根,牢牢不散。

紀則言之於寧可是這樣,寧可現在對於紀則言來說,何嘗不是?

既然寧可闖入了他枯燥冷漠的世界,就讓她在他的世界肆意妄為吧!

紀則言看看時間,走回教室,待會寧可就該帶著他的晚飯回來。

久違的晚飯時間,或許他也一直在期待,只是拒絕承認。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每天堅持更新也沒有收藏,嗚嗚嗚~

以前沒榜單的時候,感覺更新了怎麽著都會有曝光,然後漲點收藏,結果這一次,emmmm

更新像假的似的。

突然想把時間改到淩晨更新,因為以前零點更新會漲收,我試一試吧。桑心。

小寶貝兒們,晚安吧~

☆、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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