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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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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入秋,N市的春秋兩季總是格外的短暫,寧可是比較喜歡這兩個季節的,不冷不熱的時候,穿一件美美的外套足以。

但是身在學校,美美的外套還是算了。

記得剛讀高中的時候,薛佳涵感嘆其他學校的校服漂亮。

寧可一針見血道:好看的校服美的千篇一律,難看的校服醜的各有千秋。

薛佳涵聽後,哭著舉雙手讚成。

他們的校服是深藍色立領白T,褲子配的是卡其色休閑褲!

寧可不知道是不是梁靜茹給了校長勇氣,讓他選了醜的這麽有特色的校服搭配。

秋季的校服倒是還能接受,橘色條紋,黑色為底色的一套類似於運動裝的款式。

這一套好歹還是大同校服,大家還是能忍忍的。

寧可怕冷,總是早早的穿上了秋季的校服外套,往往免不了被薛佳涵嘲笑一番。

薛佳涵知道隨堂考的事情之後,攛掇她去告白。

寧可偷偷看著旁邊的冷面羅剎,別說告白了,現在就是找借口和紀則言拉家常都困難。

你說,學生何苦為難學生呢?

不給她抄就算了,不讓她抄別人的她也勉強能忍,但是和師太沆瀣一氣就過分了。

寧可已經忍著兩節課沒有搭理紀則言了!

下節課是自習課,寧可抽出一本五三出來,逼著自己看題目,都快把題目背下來,她還是不會做。

想當年她讀書的時候,她數學題目不會做,向她老爸請教,她老爸讓她把題目的重點找出來。

她傻眼了。

然後她爸就教育她說:“問問題的時候,首先你要很清楚這個題目講的是什麽,以後在遇到不懂的題目,就把題目背下來,如果還不懂,那再來問我。”

寧可嘆了一口氣,這已經不是小學三年級的題目了,她背下來了也沒用,還是不會做。

左右望了望,沒有老師來,寧可偷偷摸出上次沒有看完的《花火》雜志出來。

看了一會兒,不太放心,畢竟坐在窗戶邊上,朱頭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透過窗戶探監。猶豫再三,寧可用胳膊肘撞了撞紀則言,她保證,她絕對不是用這個做借口想和紀則言講話來著。

她可是很有骨氣的說!

紀則言被打擾了,似乎有些不耐煩,不過到底還是轉頭,用眼神詢問她。

寧可端著笑臉,討好道:“待會老師來了你記得提醒我一下啊!”

紀則言瞥了一眼寧可桌面上的雜志,轉頭繼續寫五三去了。

寧可見紀則言沒有拒絕,將雜志壓在一套理綜試卷下面,右手拿著筆撐在頭上作為掩飾。

《花火》裏面的小說好看倒是好看,但基本上都是悲劇,寧可覺得這一點很讓她痛心,她還是比較喜歡以喜劇結局的,中間虐一點她也能接受。

她們看小說看的比較多的是《花火》,《愛格》,《瘋狂閱讀青春版》,偶爾在語文自習上不想寫作業就看一點《萌芽》,《讀者》,《意林》這些相對正經些的書籍。

班上看小說和雜志的,基本上都是相互傳閱,你看完了我看,我看完了你看,你買這一種雜志,我買那一種書。

既省錢又能看各種各樣的小說,何樂而不為?

寧可沈迷於小說中的故事,無法自拔,心無旁騖。

身在實驗班有一點不好,就是學生們都太自覺了,沒有老師來,大家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作業,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所以老師來了,班上並無明顯的特征。

寧可感覺側面的光線有些暗,落下一大塊陰影,久久揮散不去,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

條件反射的將理綜卷子放下來,側頭看了一眼窗戶,傻眼了,果然是朱頭,正看著她。

寧可看著朱頭一步步走進教室,每一步像是踩在她心裏,她快速的講雜志塞回桌子裏面,塞到一半想起來了桌子裏面還有好幾本。

手抖了抖,還沒塞進去,朱頭已經走到她桌前了。

朱頭用手在桌面上敲,寧可及其尷尬且不舍得的將已經塞進一半的雜志上交了。

朱頭看了看封面,寧可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記得封面上有一個比較醒目的標題是《五星級女仆》。

寧可腦子裏面只剩下兩個字——臥槽,還是大寫加粗的。

寧可低著頭,跟著朱頭去外面了。

犯錯不可怕,主要是認錯的態度要好。

朱頭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看看,這上面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要是覺得學習累了,想放松,看點作文素材,滿分作文也挺好的,你看這……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讀書難道讀出來是為了給別人當傭人?你看這些書能讓你考大學?你爸爸媽媽把你送到我們班,那就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學習,力爭上游,成為有用,能為祖國做貢獻的人。其他同學都在用心看書寫題目,你倒好,看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你上次說要和紀則言同桌,像他學習,你看看你這是學習的樣子啊?!要是下次讓我發現你還看這些東西,我就打電話讓你家長過來,把你領回去,看夠了在回學習,至於紀則言,你也別影響到別人了!”

寧可本來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提到紀則言之後,兩只耳朵都豎起來了,聽到朱頭的威脅,瞬間焉了。

“老師,聽了您的教誨,我意識到了自己做了多麽錯誤的事,我不該虛度光陰,在正直青春的年紀,我們應該好好拼搏奮鬥才不辜負老師和家長的期望,我決定痛改前非,再也不看小說了,每天寫完五三也黃岡,寫完黃岡看王後雄。”

寧可說的深情並茂,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不過最近看小說要收斂點了,搞不好真會被朱頭調座位,不讓她和紀則言做同桌。

朱頭將信將疑的瞥了她一眼,“回去吧!馬上就要到一統了,離高考也不遠了,自己掂量掂量。下次被我發現你看小說,就不只是收書找你談話這麽簡單了!”

寧可點頭,“嗯嗯,我知道,謝謝老師的教誨。”

轉過頭,寧可齜牙咧嘴,在心裏罵了一句臥槽!

回到位子上,朱頭還沒走,她不敢造次,只能對著理綜試卷大眼瞪小眼。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寧可瞪著紀則言,奈何他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句解釋都沒給她。

寧可憋不住,嘴賤的問了一句,“剛才老師在窗戶邊上你知道不?”

紀則言回答的毫不猶豫,“知道。”

聽完這話,寧可更生氣了,他要是說自己寫題目太忘我了,沒有註意老師在窗邊兒上或者沒來及提醒她,她都覺得能夠理解。

偏偏他發現了,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承認了。

寧可氣不過,“那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我為什麽要提醒你?”紀則言反問。

“你……剛才不是說好了,老師來了你提醒我的嗎?”

“我並沒有答應。”

寧可一楞,有些挫敗,紀則言確實沒有明確的答應她。

寧可頹然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同桌啊?”

其實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寧可心裏明白紀則言根本就沒想過和她同桌來著,鬼知道她是不是因為看了《花火》,現在在存心找虐。

紀則言看了她一眼,眼神無波,聲音也是寡淡如水,但是聽在寧可耳朵裏,很是傷人。

“我以為我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很明顯不想和她做同桌。

寧可默默的自己在心裏補了下一句。

寧可不死心,繼續問:“你為什麽不想和我做同桌?”

紀則言反問,“你為什麽想和我做同桌呢?”

寧可一噎,沒想到紀則言問的這麽明白,讓她直接說因為喜歡他,那還不知道被拒絕的多慘。

她眼珠子轉了一圈,笑嘻嘻的說:“你學習成績這麽好,我覺得和你做同桌,能讓我洗心革面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好好學習!”

她的豪言壯志,僅僅換回了紀則言的輕嗤一聲。

寧可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假了,但是小說暫時是不敢看了,把桌子裏面的小說都發給其他愛看小說的朋友去了。

薛佳涵更是在一旁說風涼話,罵她活該,隨後又說,“也好,最起碼你坐這兒不敢看小說了,總能聽點課寫點作業。”

寧可聽罷,轉身去戳小胖子胳膊上的肉,抱怨道:“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小胖子說:“我睡著了。”

寧可:“那朱頭怎麽不找你?”

小胖子:“朱頭可能以為我晚上學習太晚了,就放了我一馬。”

寧可:“哼!果然是豬頭,連你是玩游戲熬夜了還是學習熬夜了都分不清楚!”

沒有精神食糧的寧可,日漸消瘦,每天雙手撐著下巴,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白板,順便琢磨著找什麽借口和紀則言多說幾句話。

薛佳涵認為,問問題找話說最佳。

寧可覺得不太可行,畢竟,她什麽都不會。

上次朱頭說,馬上要到一統,轉眼就真的要到一統了。

寧可嘆了口氣,對於她這種成績這麽穩定,穩定的差的人來說,考試神馬的都是浮雲。

作者有話要說: 揭了老底了,我們高中就是看這些雜志,偶爾看看長篇小說。

寧可: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做同桌?

紀則言:你為什麽要和我做同桌?

寧可:因為我喜歡你呀!

煉爐焦:小妖精們,我也愛你們,快快給點收藏和評論。晚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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