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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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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同志們,我要走了,我要走了~~~5555555~~~~~~~~

我會想你們的,你們也一定要想我啊~~~~~

我永遠都忘不了咱們在百度的攻守同盟口水戰,也不會忘記大家在面對強權時那一張張伶牙俐齒,更忘不了如夢讓吧主留著倆帖子生兒子……= =

戰爭時期,大家都是那麽的文采橫溢,讓應召深深地動容,在此向大家深深膜拜~~~OTL~~~~

PS:我要走了,明天早上的飛機,之後有半個月不能更新了…………555555…………忘不了你們啊~~~我愛你們~~~~麽啊!!!

第二日清晨,當如夢沈淪還迷糊著的時候就被侍女們叫醒,梳妝打扮後被帶往了議事廳。

白色的廳門打開時,如夢沈淪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外好奇的朝裏看,然後在侍女們輕聲的催促中,有些不情願的邁了進去。

偌大的議事廳內其實並沒有多少人,除了坐在輪椅上的青和重傷無法起身只得坐在椅子裏的塞拉之外,米勒、拉克修什還有索羅大人以及其他四個有些陌生的男人似乎都早已等候在了議事廳裏,而如夢沈淪的出現不得不說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仿佛是見到了什麽稀罕的事物似地,站在前端的四個陌生男人對如夢沈淪打量的格外仔細,直到如夢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四人中為首的一個淡金頭發的青年才猛然醒悟過來,當先跪了下去。

“參見海皇陛下!”

男人的行為提醒了其他的同伴,一時間,除了最遠處的索羅大人,即使是無法起身的青和塞拉都微微的彎下身子行禮。

如夢沈淪看著跪著的這群人,臉上露出些微的別扭表情。

“那個……你們……”

如夢緩緩地開口,向前走了一步。

本來是打算讓海將軍們起身的,只可惜命運弄人,一步邁出結果不小心踩到了白色蕾絲長裙的裙尾。

下一秒,整個人便以大字型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啪——!!”

沈重的倒地聲後,世界安靜了。

如夢沈淪趴在地下一句話不說,臉紅到了脖子根,連擡頭都不敢;其實就算她擡頭了,也只會看到在場所有人都拿看到鬼的表情看她。

於是,就這樣,除了趴在地下的如夢沈淪,大家極有默契的安靜,一臉驚悚的看著這位出師不利的海皇大人。

如夢沈淪整整在地下趴了有一分多鐘,一個去扶她的人都沒有,內心苦笑:我活著還有什麽勁兒啊?

無奈,只好自強自立的撐著手臂,緩緩地從地下爬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海皇大人重新站直了身子,一臉的悲憤。

“擦!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就看我這麽趴著?連個搭把手的都沒有!?”

如夢忿忿的說著,伸出手擦著有些微紅的鼻頭兒。

周圍死一般的安靜,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對於君主的指責顯然是有些不出所錯。

尷尬、現場十足的尷尬……

半分鐘後,一陣輕笑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沈默。

“抱歉陛下,我想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索羅大人努力地控制著自己有些抽搐的面部神經保證自己不再笑出聲,然後緩緩的走下臺階,行到如夢沈淪的身前,對著她伸出了手。

“請上座吧,陛下。”

如夢撇著嘴盯著自己老爸伸出的手,私下裏翻了個白眼兒,緩緩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之後,跟隨著城主大人的腳步來到最前方的王座坐下,那一瞬間她似乎聽到了在場所有人暗中松了口氣的聲音。

嘆了口氣,如夢沈淪無力的揮揮手,讓所有人站了起來。

“那麽議會就開始吧,”索羅說著,湛藍的眼睛平靜著坐在椅子中重傷的塞拉道:“塞拉*西斯拜倫,你確信的家族是無辜的是嗎?”

“當然!”畢竟還是少年,塞拉的情緒有些激動,纏滿繃帶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西斯拜倫家族對海皇陛下的忠誠日月可鑒,絕沒有絲毫叛逆之心。”

“既然這樣……”索羅的眉頭皺了皺,目光移到了站在最前方那名擁有淡金長發的海將軍身上:“拉斐爾,當年西斯拜倫家族的十字格殺令你還保存著,對吧?”

乍一聽到這話,拉斐爾怔了下,隨即神情一黯,點了點頭。

“南大西洋的海將軍,海魔女*拉斐爾是海鬥士中睿智而公正的存在;況且,據我所知,他當年與你兄長維拉爾*西斯拜倫交情不淺!塞拉,這個人所做出的證言,你可認同?”

城主的聲音清冷而威嚴,回蕩在偌大的會議廳中;塞拉聽到這話時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我認同拉斐爾大人的所有言辭……”

“既然如此,就拿出來吧。”沒等塞拉說完,索羅大人變將視線轉向拉斐爾,之後便揚聲道:“請將當年西斯拜倫家族族長諾亞*西斯拜倫對已經身有殘疾的北大西洋海將軍,海龍*青暗中下達的十字格殺令拿出給大家看看吧!”

“!!!”

格裏西亞*索羅此話一出,如夢沈淪和塞拉同時震驚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格殺令這個詞他們還是聽得懂了。

此時,塞拉正緊緊地瞪大眼睛,看著海魔女略帶不忍的將早已帶在身上的黑匣打開,將裏面暗色的卷軸拿了出來,然後起身前往如夢沈淪座前跪下,將卷軸呈了上去。

“陛下……”

拉斐爾的聲音很低,但在淺淺的望了如夢一遍之後卻不忍似地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在如夢伸手接過卷軸後就起身退了下去。

手中的卷軸古舊而沈重,如夢將它捏在右手中,有些不知所措。

“打開它吧,陛下。”格裏西亞溫和的對如夢沈淪說:“打開它,一切就明了了。”

怔怔的看了看城主大人湛藍的眼睛,如夢咬了咬嘴唇,緩緩地將卷軸展開。

陳舊得羊皮紙緩緩的暴露在空氣中,端正清逸的黑色字跡在微黃的紙張上跳躍著,仿佛一道不滅的符咒般,將當年的黑暗徹徹底底的呈現在陽光下。

如夢的表情從一開的困惑,到最後的驚訝和不可置信,然後在羊皮紙尾端的黑色印記上來回摩挲。

那裏寫著一個名字:諾亞*格瑞西亞!

“塞拉……”半晌後,如夢沈淪看起頭,看著塞拉低聲問道:“西斯拜倫家族當代家主叫什麽名字?”

塞拉的神情微楞,回過神兒之後垂頭緩緩道:“是家父,諾亞*西斯拜倫。”

“哦,這樣啊……”

如夢緩緩的皺起了眉頭,然後拿著卷軸站起了身,緩步的走下臺階,站到了塞拉面前,將卷軸攤給他看。

“你自己看看,最下面的那個印記和簽字,是你父親的印章和筆跡嗎?”

既然卷軸已經呈現在了眼前,塞拉自然不會放過卷軸的內容,當然他不會看的那麽仔細,但即使是這樣,大體的瀏覽完所有的內容後,臉色也難看的可怕。

“不……不會……不會的!我父親怎麽……不可能的!!”塞拉情緒激動的大吼,突然抓住了如夢的手臂:“陛下,我父親不會的,他怎麽會……”

“諾亞*西斯拜倫他什麽幹不出來!?”

一直沈默的站在青身後米勒此時終於忍不住了,臉色煞白的開口。

“那個貪婪的魔鬼,家族中明明已經有一位北冰洋海將軍的存在了,還妄想為自己新生的兒子染指印度洋海將軍的地位!?直到拉克修什的出現徹底的打破了他的野心,可他竟然為了擴大家族的勢力而暗中迫害一個被鱗衣選中的孩子……”

“米勒……”拉斐爾終於有些聽不下去了,皺著眉頭打斷道:“那時的拉克修什還不算是海將軍,身為貴族的諾亞想要殺一個平民並算不上什麽錯……”

“好!殺戮平民不算錯!那我父親呢?”米勒此時已經徹底失態了,憤怒的咆哮道:“就因為當年,父親無意中救下了險些被殺的拉克修什,諾亞就一直把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一開始還隱忍不發,到最後陛下出世……”

說著,米勒看了如夢沈淪一眼,然後又轉回了塞拉身上:“由父親大人前往日本接陛下回城是早已定好的事情,就因為你父親的狼子野心,最後竟然使用從神話時代為海皇大人守護的聖毒亞薩普來毒害我父親……這種事情難道可以被原諒嗎?海皇大人!!”

如夢呆呆的聽著米勒的怒吼,然後呆呆的又把目光移到了青的雙腿上。

他就是這麽殘疾的嗎?

“青?”如夢有些不知所措的問:“你的腿……就是這麽……?”

青死死的蹙著眉,最終什麽也沒回答,只是苦笑著低下了頭。

看上去似乎是毫無在意,但如夢沈淪看得見青放在雙腿上的手,手指在不經意間抓緊了蓋在腿上的毯子……

見鬼!!

如夢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似乎還沒有說完,米勒吸了口氣,重新開口道:“當年西斯拜倫家族控制著這城裏一切情報來源,當維拉爾和海皇大人失蹤後,諾亞*西斯拜倫他為了逃避責任,不但把這件事情隱瞞不報,反而害怕自己遭到責罰而策劃謀反!!”

米勒說到這裏,捏緊了拳頭垂下了頭。

“……而隸屬於青大人的法拉爾家族,就是西斯拜倫家族狼子野心的第一個犧牲品!我的生父、生母……還有法拉爾家族近百的成員都死在那一晚的殺戮和火焰裏!!!”

“難道你的家族不應該為此負責嗎!?塞拉*西斯拜倫!!!”

承載著巨大憤怒的吼聲回響在空蕩的議事廳,塞拉臉色慘白的癱坐在椅子裏,漂亮的茶色瞳孔早已黯淡下來,仿佛失去了靈魂般毫無生氣。

如夢沈淪看了看塞拉,又看了看因為釋放完所有憤怒而面色潮紅的米勒,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於是,緩緩地走回了王座前,一下子癱坐了進去。

歷史的傷疤被重新揭開,時間仿佛靜止一般,議事廳又回到了先前的沈默。

如夢癱坐在王座裏,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垂著頭顱,顯然她沒意識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陛下……”

索羅輕聲的喚她,起初如夢沒聽到,於是城主大人俯下了身子靠近她又喚道:“陛下?”

“我聽得見……”如夢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回答道:“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其實也沒什麽……”

索羅大人似乎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現場凝重氣氛影響到的人,他優雅的笑笑,緩緩說:“事情已經弄清了,那麽,這鬧劇該結束了吧?”

“…………”

結束……

結果就是,塞拉還要接受懲罰嗎?

如夢緊緊的抿著嘴,最終,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城主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重新站直了身子。

“來人啊!”

冰冷威嚴的聲音響起後,議事廳的大門被打開,兩個身著重甲的侍衛走了進來,在門口的位置跪了下去。

“將叛逆者押下去,關到黑牢裏,沒有陛下的命令,不許他再見天日!”

“是,索羅大人。”

塞拉沒有反抗,被侍衛粗暴的架了出去。

如夢看著他的臉,似乎有些不忍的想要起身阻攔,但索羅大人卻在那之前將手掌搭在了她的肩上。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陛下。”

“可是……”如夢死死地咬著嘴唇,緩緩說:“即使這一切都是真的,當年諾亞*西斯拜倫在做這些事情的事情塞拉他還只是一個嬰兒,他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無知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免罪,法拉爾一族被滅時,米勒不也是一無所知,可他被憐憫麽?青被授命接您回來時,對於一切也一無所知,那他被放過了嗎?”

“…………”

“父債子償,我覺得很合理,海皇陛下。”

如夢沈淪被格裏西亞的一席話堵得無話可說,只能癱坐在座位裏,深深地嘆了口氣。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人不能和命鬥的。

如夢沈淪這次深切的感受到了這一點,而她無能為力。

身體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深深的陷進床裏,如夢郁卒的無以覆加。

也就是此時,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如夢皺了皺眉頭問:“誰?”

“是我,陛下。”索羅城主平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緩緩問:“有些事想要問問您,請問方便開門嗎?”

怔了怔,如夢從床上站了起來,“哦”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去開門。

夕陽無限好,灑在格裏西亞清秀俊美的臉上,還勾勒著他平時慣有的微笑,仿佛真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

咳咳……現年三十五歲的王子……臉上一點皺紋沒有……= =

如夢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他請進了屋裏。

“請坐吧,需要喝點什麽?我讓仆人們去準備……”

“不用了,陛下……”格裏西亞坐在了靠近窗臺邊的椅子裏,以緩和的口吻說:“我聽說您似乎沒有用午餐?身體不舒服麽?”

“沒什麽,沒胃口而已。”如夢緩緩的說著,坐在了城主對面的沙發裏。

“是因為塞拉的事情嗎?”格裏西亞漂亮的眉頭擰了起來,精致的面龐在夕陽裏發出柔和的光輝:“您……很在意那個少年?”

“呃,也說不上很喜歡,只是他執著的要為家族洗刷冤屈的精神有些令人動容,所以我……”如夢說著,表情有些嚴肅起來:“他必須被關一輩子麽?索羅大人?”

“沒有什麽所謂的必須,只要您的一句話,他隨時都可以被開釋。”

如夢垂下了頭:“可如果就憑我一時的喜惡就釋放他,我覺得對於青來說很不公平。”

“在青的心中,您的話就是聖恩,他不會有任何不滿的。”

“可就算是這樣,米勒他也會不高興吧……”

“請記住,陛下。”格裏西亞看著如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您是蓋世無雙的君主,亦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您的一切言為,沒有義務俯就任何人!”

“…………”

如夢沈淪有些微楞的看著城主的,隨即,又垂下了頭。

“咱們……真有血緣關系麽?”

“啊?”這話把格裏西亞問楞了:“陛下,您說什麽?”

“我是說,我們真是父女麽?”如夢撇著嘴,別別扭扭的把話又重覆了一遍:“你長得那麽好看,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

“哦,你是說這個啊?”格裏西亞聽到這話,微微笑了笑,仔仔細細的盯著如夢的臉打量了一番,緩緩說:“確實,你與你母親長得也不是很像。”

“母親?”如夢皺了皺眉頭:“母親,真是中禦門時代的公主?”

“嗯,你母親不但身份尊貴,而且風華絕代,是中禦門天皇十八位女兒中最美的公主。”

“呃……怎麽我就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們……”如夢頹廢的深嘆一口氣:“這是怎麽個情況?返祖現象麽……我要是長得美點也不至於當了那麽久的女傭= =。”

格裏西亞聽到這話,怔了一下:“女傭?”

“嗯,沒聽錯,是女傭。”無奈的聳聳肩,如夢緩緩說:“我以前是隸屬於杳馬的女傭,就是他把我養大的,他說我是他花了二十銀幣從人口販子那裏買回來的。”

“怎麽可能!?”

格裏西亞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臉色也微有些難看。

“我知道維拉爾在接您回來的途中一定是遇到了些麻煩,但身為海將軍,他絕對會保護您到最後一刻的!怎麽可能讓您流落到市井無賴的手中被人販賣!?”

“我怎麽知道,命運弄人吧╮(╯▽╰)╭?”

如夢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所謂,估計是這麽多年苦日子也習慣了,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陛下,您真的對維拉爾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是真的不認識,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麽一號人= =”

“那……”格裏西亞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緩緩的問:“那個養大您的杳馬……他是什麽人?”

“他?”

如夢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請不要猶豫,陛下,說實話。”格裏西亞認真的看著如夢沈淪,緩緩問:“這個杳馬,到底是什麽人?”

“…………”

格裏西亞*索羅的瞳孔原本是湛藍的顏色,但此時卻突然有些望不到底,深沈的可怕。

如夢有些勢弱,一不留神,將所有事實和盤托出了。

半晌後,城主大人點了點頭,又如常般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一如既往的微笑:“天魁星*墨菲斯特的杳馬,這個男人實在是個人物啊,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

說著,城主大人微垂下了頭顱,瞳孔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冷。

“既然這樣,時間也不早了,請容我告辭了,陛下。”格裏西亞說著,站起了身,緩緩道:“雖說心情不好,但晚餐請務必前往。”

“哦,我知道了,勞你費心了,索羅大人。”

“既然這樣,屬下告辭了。”

說完,欠身行了一禮,格裏西亞*索羅匆匆的離開了如夢的寢室。

不同於以往周到的禮數,這一次他走的很匆忙,並沒有來得及對如夢微笑。

如夢看著城主遠去的背影,怔了怔,然後有些失落的轉身,關上了門。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外的天際之上……

蘇菲最近像是吃錯藥般溫順,不沖動不頂撞,總是沈默安靜的跟隨在哈迪斯的身邊,乖巧順從的和吃錯藥似地。

有些奇怪,但是這種奇怪並不讓人討厭。

亞倫緩緩放下了畫筆,盯著臺階下跪著的告死天使,微微的展開笑容。

“你最近上崗很勤勉,蘇菲。”

“為哈迪斯大人效勞是臣等職責所在。”

蘇菲嘴裏說著奧蕾莉亞教她的話,然後一陣陣的胃寒。

而同時,作為教授者的奧蕾莉亞正站在門外等待蘇菲,此時正望著畫室外黑暗的甬道,一陣陣的無聊。

冷不丁的閉上眼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睜大眼睛時,眼前是一張放大了數倍嬉笑的面孔。

奧蕾莉亞瞬間僵硬了,一滴虛汗從腦門前劃過。

“美女,站著很無聊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玩?”

為老不尊的杳馬大叔嬉皮笑臉的歪著頭看著奧蕾莉亞,然後伸出手。

聽到這話,奧蕾莉亞一陣惡寒,但很快的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扶正了臉上覆蓋著的半張銀制面具。

是的,為了避免麻煩她一直都帶著張半截的銀面具,能被人看到相貌才有鬼呢!

“呵呵,是不是看得您春心蕩漾了啊?”

正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想要打倒流氓,就要比他更流氓!

奧蕾莉亞心中冷笑著,接著露出個放浪的笑容:“您這麽風流,家中的夫人恐怕會不高興嘍~~”

“在下至今未婚!”杳馬說著,摘下帽子彎身對著奧蕾莉亞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

“未婚?不見得吧……”奧蕾莉亞已有所指的瞥了天魁星一眼,然後冷笑。

“咳咳,未婚先育,不算結婚。”

這次輪到馬大叔掛虛汗了。

奧蕾莉亞冷笑了一聲,輕佻的回過了頭。

杳馬怔了下,正要上前再說點什麽時,畫室的門打開了。

“奧蕾莉亞!”

蘇菲微笑的從裏面走了出來,然後看到像蒼蠅般黏在奧蕾莉亞身邊的杳馬,一張臉頓時沈了下去。

“餵,大叔,你在這兒幹什麽?”

蘇菲一臉不高興的問。

“怎麽又叫大叔啊= =”杳馬左手拿著帽子,右手抓了抓臉,站直身子郁卒道:“我有這麽老嗎?”

“兒子都快和我一般大了,還老牛吃嫩草= =……”

蘇菲說著,撇著嘴轉向了奧蕾莉亞,突然想出了點惡毒的主意,然後背對著杳馬和奧蕾莉亞使了個眼色。

奧蕾莉亞懵懵懂懂的還沒弄明白,蘇菲就一爪子摟住了她的腰。

“哦,親愛的,那家夥沒有占到你什麽便宜吧?”

蘇菲貼近了奧蕾莉亞深情款款地問,語調柔和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到二人如此親密的行徑,杳馬站在旁邊,石化了;不僅是他,就連遠處站崗的衛兵也有幾個身體猛地一抖,好半天才恢覆正常。

“達令,我沒事~~~”看到蘇菲這麽愛演,奧蕾莉亞頓時也配合的使了個眼色,捧住了蘇菲的臉:“不過,杳馬大人似乎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我不好辜負人家吧?”

“當然不能辜負人家啊!但你也不好背著我和別人亂搞吧?”

“嗯,是有些麻煩……”

奧蕾莉亞頓了一下,蹙眉沈思著,半晌之後,面露喜色的對蘇菲說:“既然這樣,那我們3P吧!?”

蘇菲被奧蕾莉亞的想象力擊倒了,但馬上又配合得露出興奮地神色說:“哦,我看沒問題。”

接著,倆人再回頭去看杳馬時,後者已經向外跑出很遠了。

“那個那個……我突然不舒服!”

大叔揮舞著手中的帽子,頭也不回的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

言外之意,後會無期╮(╯▽╰)╭~~~~~

看著杳馬一路小跑的樣子,蘇菲終於憋不住了,松開奧蕾莉亞的腰,捧著肚子蹲了下去,一陣爆笑。

“哈哈哈……女同有這麽可怕麽?你看見他剛才的眼神兒沒?看著咱倆和活見鬼似地……”

“估計在他眼裏鬼都沒有咱倆可怕……”

奧蕾莉亞低笑著,然後努力地抽了口氣,對著杳馬的背影大喊:“杳馬大人,慢點跑,我看您面有黑氣,近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啊~~~”

這次杳馬幹脆連回答都沒有,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蘇菲又一把把奧蕾莉亞扯了回來。

“嘿嘿,意思意思就行了,別這麽嚇唬他。”

“誰嚇唬他了?他今真有災!”奧蕾莉亞緩緩的斂起笑容,對蘇菲挑了挑眉毛;“你等著瞧,今天絕對有他好看的。”

“啊?”蘇菲怔了怔:“你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洩露~~~~”

奧蕾莉亞故作神秘的晃了晃手指,之後拉著蘇菲順著甬道離開。

蘇菲的背影漸漸遠去,獅鷲的身影才從黑暗裏慢慢的顯了出來,盯著兩個女人離去的方向,默默捏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畫室的大門再次打開,輝火從裏面走了出來。

“獅鷲。”天暴星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進去吧,哈迪斯大人要見你。”

不多吐一言,米諾斯面色陰沈的轉身,進入了畫室。

************

蘇菲原本不明白奧蕾莉亞所謂的“血光之災”是啥玩意,不過很快的,猥瑣怪蜀黍的災難就空降而來了。

巨大的小宇宙帶著無可抵禦的寒氣一瞬間籠罩了整個星之魔宮,蘇菲原本站在窗前撥弄著花盆裏的仙人掌發呆了,無匹的寒氣驟然壓下的那刻,她猛地一驚;擡起頭時,原本明媚的天空已經被一層波光瀲灩的水幕所籠罩,仿佛淩空出現的深海巨人,雄渾的身體籠罩在蒼穹之上,看上去一副不怒自威、莊嚴肅穆!

這不像是神明的小宇宙,可是……怎麽可能有人類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蘇菲驚了,張大嘴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也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光輝仿佛流星般自深海巨人的胸口顯現,然後以光速沖下,點燃了大氣層赤紅火焰的同時帶著無盡的刺骨深寒,猛地撞向了下方的星之魔宮。

因為太過驚訝,所以手指不由自主的鄉下放了放,指尖陡然一陣劇透,蘇菲擡起手指時,食指指腹已經凝結了一顆飽滿的鮮紅露珠。

“流血了?”

奧蕾莉亞挑了挑眉毛,然後走到蘇菲身前垂下頭,濕滑靈巧的舌頭輕輕將那圓潤的鮮紅舔入口中,然後擡起頭,不慌不忙的看著蘇菲。

“什麽時候了你還不緊不慢的?”蘇菲著急的推開了奧蕾莉亞,然後指著天空說:“老大!敵襲誒!?”

“又不是襲你,緊張屁?”奧蕾莉亞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緩緩說:“某人今天會有一場血光之災,我早就說了。”

“……你是說,這是沖杳馬來的?”

蘇菲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還是轉身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面罩戴在頭上。

“我還是去看看吧,這麽大的動靜,我想亞倫也不會無動於衷的。”

“哼!杳馬惹的亂子,他為什麽要去擦屁股?”奧蕾莉亞無聊的擺擺手,又一屁股坐回床上:“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愛去就去,我不管!”

蘇菲不明白奧蕾莉亞為什麽那麽悠哉,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所以最終她還是去了。

事實上,姜還是老的辣,奧蕾莉亞說得對,去也頂個屁用!

當流星砸進天魁星宮殿的同時,一道深藍的屏障自虛空中展開,在哈迪斯的領域內對於冥王的威壓視若無睹,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防禦。

在突進了兩次失敗後,蘇菲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或許奧蕾莉亞的話真的有道理。

而同一時刻,深藍屏障內,一黑一白兩個男人相視而立,無視於杳馬臉上好似戲謔般的神情,格裏西亞*索羅一如既往的遵循著古代貴族的禮節,溫和有禮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聽說,您是一位喜好在平靜無波的湖面制造波紋的優秀編劇,是嗎?天魁星的杳馬大人。”

格裏西亞微微的直起了身子,冰藍色瞳孔清澈美麗,讓人一眼望去便深深的淪陷。

“嘿嘿,只不過是自稱而已,您謬讚了。”杳馬還真當人家是在誇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你也覺得看著自己安排的演員,在這戰爭的舞臺上翩翩起舞是一件極其美妙的事情吧?”

“呵呵,不得不說,咱倆在這一點上極具共鳴;不過我想說,演歸演,但占用他人的劇場和演員似乎是不禮貌的行為哦~~~”

“哎呀,真不好意思……”杳馬此時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臉:“海皇那麽稀罕啊,一時手癢沒忍住,也請您多多理解;如果當初知道海皇座下還有您這麽一號人物的話,我挖墻腳前肯定會多加考慮的。”

“是啊,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格裏西亞很大方的點了點頭,接受了天魁星的歉意:“所以我也不打算太為難您。”

“哦?”杳馬楞了一下,睜大了眼睛:“您希望我怎麽表帶歉意?”

“沒什麽,請你蹦著走半個月罷了。”

“啊?”

這次杳馬沒聽清楚,不過已經沒有再問清楚的機會了。

格裏西亞沒再給他機會,海巨人在蒼穹之上一聲怒吼,無盡的威壓迫下。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整個魔宮都震動了起來,而作為打擊力量中心的天魁星宮殿在那一瞬間化為廢墟!

蘇菲好不容易才在這天搖地動中穩住了身形,擡眼望去,宮殿已經蕩然無存,但屏障卻依舊立在原地,沒受到絲毫影響。

魔宮都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了,除了好奇心作祟出來看熱鬧的冥鬥士和雜兵外,哈迪斯沒有指派任何正規軍過問這驚天動地的變故。

蘇菲皺了皺眉頭: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想到這兒,蘇菲撇了撇嘴,粗魯的推開擋在後面強勢圍觀的醬油黨,向著自己宮殿的位置快步離去。

回去的時候,奧蕾莉亞倒在床上,一手拿著根香蕉,另只手拿著本三流言情小說看的津津有味。

蘇菲二話沒說,擼起袖子上去就把她從床上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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