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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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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滅口,還是錯在不該強`奸一個男人的妻子、一個孩子的母親?你錯在哪裏?”

顧錚城府極深,心機極重,把十分痛演出了二十分痛,他裝模作樣地要往下倒,意圖假作昏倒使南安放松警惕。不過南安自然是有備而來,他早有預見地冷笑一聲,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小瓶,把裏面的東西倒在顧錚的臉上。

“啊——”

是鹽。

顧錚臉上滿是血水淚水,愈發加速了鹽的滲透,他終於放棄了一切抵抗,痛苦地抓著南安的褲腳,說著幾乎能感動一切人的懺悔詞,只求南安給他一個痛快。

“很有感染力。”南安波瀾不驚地對他的表演進行評價,他甚至還吹著口哨鼓了鼓掌,要不是看這景象,真會讓人以為這是某個貴公子,剛剛看完了一場異彩紛呈的歌劇表演。

“我問你兩個問題,好好回答。”

人在生死關頭都會表現出異於往常的求生欲,顧錚剛剛還一副“我欲升天,快樂齊天”的架勢,這會兒恨不得變成一條狗,只等著南安發話,他就立刻去執行指令。

“一,那天晚上的事,除了顧方敘、你、顧轍,還有誰?”

顧錚幾乎不用想,連忙回答道:“還有顧方敘玩得好的那兩個小的,馮家的大兒子,和鄧家的獨女。”

南安微微點頭:“二,火是誰放的?”

“是鄧家的姑娘要放的!她一直看不慣舒韻,那時候顧方敘要手下進去清人,被她攔住了,她說她看過裏面沒人了,我們才讓人放的。”

南安眼中閃過一絲利光。

“我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都已經黃土埋到脖子了,我還能做什麽?”

“好的。”南安點頭。

顧錚頓時從地獄升到天堂,獨眼裏露出希望的光芒:“謝謝......”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南安已經從包裏拿出一把折疊刀。

他愉悅地笑了笑,用說“我們開始吃飯吧”的語氣輕快地說道:“那我就開始讓你解脫吧。”

30.

顧錚很想告訴所有人,生不如死真的很可怕。

如果他還能活著回去的話。

那個長的像個小白臉的少年還在磨刀,十分鐘過去了,他還在磨刀。

“其實我本來不想割你舌頭的,”南安磨著刀,用日常聊天的口吻說道:“畢竟要不是你找了殺手暗殺顧方敘,他還沒那麽容易相信我,不過你真的太不老實了,我的人剛剛告訴我,你居然在山腳安排了人想埋伏我,嘖嘖嘖,老奸巨猾啊。”

“刺刺——刺刺——”的聲音不斷刺激著顧錚的耳膜,他甚至想咬舌自盡,了了這痛苦,可是沒有辦法,南安預料到了一切,提前把他的舌頭割下來了。

顧錚看著那暗紅模糊的一塊——那曾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用這根舌頭說了很多謊話,殺了很多人。剛剛割舌的痛苦幾乎讓他疼死過去,南安卻不知又掏出一瓶什麽東西,灌進他嘴裏,硬生生讓他醒了過來。

“抱歉,我不喜歡努力被浪費,”南安禮貌地微笑著,“所以我為了殺你準備了這麽久,你要是不看,我會很失望的。”

磨刀聲終於停了下來。顧錚看著南安少年緩緩起身,很是仔細地把刀檢查了一遍,他甚至用套著手套的手捏起顧錚的舌頭,用刀在上面試了幾下。

他點點頭,非常滿意地笑了。

“很好,很鋒利。”南安評價道。

“應該不會出現一個地方來回割幾次才割開的情況。”

“嗚嗚!嗚嗚!”

顧錚說不出話,只能瘋狂地搖頭。這一幕,會成為所有看到的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顧錚的臉已經看不出五官,凝固的血和泥沙混合在一起,還帶著幹涸的鹽漬,他的嘴角不由控制地滴著涎,既惡心又血腥。

南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從背包裏掏出一包紙巾,扔給顧錚,後者看不到這是什麽,猛地一碰嚇了一跳,把紙巾扔出老遠。

南安“嘖”了一聲,用鞋尖在踢了一下顧錚:“把紙巾撿回來自己擦擦,太惡心了我下不去手。”

顧錚還楞著,南安擡起腳結結實實就是一腳,他才反應過來,忙撿了紙巾哆哆嗦嗦地擦臉。

哪裏擦得幹凈。

顧錚顧不上這麽多,只求能少受些苦。他身上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他拿著紙巾在臉上狠狠地擦,像是要把肉一層一層挫下來似的。

“行了。”

南安淡淡地打斷他。

“你還有什麽想說......哦,你說不了了,那就不說了哈。”南安笑著說完,刀在指尖轉了一圈,然後他迅速向下,不偏不倚一刀紮在顧錚的手背上。

“叫什麽叫,”南安擰著顧錚的下巴,讓他把嘴張開,刀子插進去狠狠攪了好幾下,抽出來的時候帶著不少零碎的血肉,還有好幾顆牙碎牙。

南安不耐煩地把刀在顧錚的衣服上擦了擦,說道:“那時候舒韻一直哭,你嫌她太吵,把廚房剛燒開的開水灌進她嘴裏,你不記得了?”

“記得啊,記得那你就更不應該出聲兒了啊。”南安說完,又是一刀,這下正紮在顧錚的要害上。

“唉,還是那句話說得好,”南安用刀把顧錚的那玩意兒割下來,然後放進從包裏拿出來的密封袋裏裝好。“買東西就是要買自己能力範圍內最好的,您看,這刀貴是貴,可是好用啊,不然我來回在您這上面劃拉十來下,把您疼死了,我上哪兒報仇去?”

他說完,終於收起了所有笑容。

“您先下去,給您侄子暖暖地方,我很快送他下來。”

半小時過去,周遭終於歸於寂靜,痛苦的嗚咽、毛骨悚然的切割聲全部停下,山頭還是山頭,荒蕪還是荒蕪。

南安把東西收拾好,背著包正要往山腳走,卻見陸重山急匆匆地跑了上來。

“怎麽不回消息?”

南安用濕巾擦著手,回答道:“可能太投入,沒聽到,出事了?”

陸重山眼睛都急紅了:“剛剛我安排在療養院的人傳來消息,顧方敘晚上赴宴喝多了,一定要見你,已經在往療養院趕了!”

31.

“顧先生,已經過了探視時間,您......”

“我去我自己家開的療養院、看我自己的愛人,還用你們定時間?滾。”

“顧先生,您配合......”

“哢嗒。”顧方敘掏出槍上了膛,抵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額頭上。

“是你配合我,不是我配合你。”顧方敘把槍收回去,笑了起來:“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見血。”

他這話說完,再沒人敢攔。顧方敘大步走到南安的病房前,一把推開了門。

他身後,陸重山狠狠地喘了一口氣。

“安安!”

顧方敘走進臥室,正巧看到南安慌亂地把什麽東西塞進枕頭下面。

“先......先生,您怎麽突然來了?”南安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搓著被子,一張白凈的臉都憋紅了。

顧方敘臉上的笑淺了一分。

“我不突然來,怎能看到你背著我偷偷藏東西呢?”

他走到床邊,冷冷地看著南安。南安從被子裏鉆出來,想往他懷裏靠,被他狠狠鎖住雙手按在了床上。

“寶貝,你在幹什麽?”顧方敘看著他,問道:“有什麽東西是不能被我看見的嗎?”

“沒幹什麽,先生,安安什麽都......”南安掙紮著想要躲開,顧方敘心裏已經被懷疑占據,揚手極不耐煩地把南安用力推開,把他剛剛藏好的手機拿出來。

屏幕還沒關,南安剛剛進行的那一局貪吃蛇游戲已經game over了。

顧方敘面上一訕。正欲找什麽話解釋一下他剛剛的莽撞,南安卻先開口了。

“先生,護工阿姨每天都關著我,不讓我吃甜食,不讓我看電視,我真的只想偷偷玩一小下就睡的......”

顧方敘忙抱住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今天晚上他被灌了不少酒,從會所出來抑制不住地相見南安,酒精讓他失去了理智,什麽情況穩不穩定都被他拋在腦後。

而他時隔一個多月終於和他的少年見面,沒有問候、沒有安慰、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更沒有溫存,而是懷疑他,甚至像上一次一樣,出手傷害他。

“寶貝,你不要哭,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不好?你看,我把槍給你,你想怎麽都行。只要你不生我的氣......”顧方敘忙把南安抱進懷裏,死死地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讓他逃脫。

“先生,您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吧。”

不是疑問的語氣,更像是一件始終不願意相信的事終於有了結果,卻偏偏是自己最不願意接受的那一個結果。是那種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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