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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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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槍口,腦中一片空白。

“先生!不要!”

“砰!”

“啊——”

一切只發生在五秒之間:殺手開槍,南安撲向顧方敘,顧方敘回手射殺殺手,南安從他的背上滑落倒在血泊中。幾個動作簡單又流暢。

“安安!”

顧方敘已經很多年沒有嘶吼過,甚至在他過早地脫去天真和稚氣之後他已經不會再大聲說話。

他跪在南安身邊,用手掌緊緊按住少年脖子上那個血洞。

南安的脖子生的很美,顧方敘想過很久,要在上面留下一個屬於他的印記,不過烙印和紋身都不合他的心意。

現如今南安脖子上終於有了東西,卻是一顆子彈。

顧方敘的心跳滯了一瞬。

3.

“查到是什麽人幹的了嗎?”

“和殺老李給我寄手指的應該是同一夥人。”

馮端清微微瞇了瞇眼,壓低聲音:“你收到手指之後我暗中派人去查過,季潮生那個短命鬼死後,他的勢力確確實實都已經被拔幹凈了,我覺得和他的關系不大。”

顧方敘咬著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季潮生一直深藏不露,我們那時候和他那麽熟,他都沒給我們透過多少底,再說了,之前有傳聞季潮生背後有更大的勢力,我們可是一直沒查出來過。”

馮端清夾著煙的手隨意地擺了一下,目露幾分不屑:“這件事的真假你我還不清楚嗎?我們那時候和季潮生整天都呆在一塊,他要是背後還有人我們會不知道?依我看這幾件事很有可能都是南城的孫家做的,畢竟他們這幾年不安分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的暗殺就發生在王家的場子裏,王家和孫家一直是死對頭,不排除是想借這個機會栽贓嫁禍。”

顧方敘疲憊地掐了幾下鼻梁,馮端清看到他明顯幾天沒刮的胡茬兒和黑眼圈,沒忍住笑了一聲:“你這幾天都在醫院守著那個小東西?親娘的,你別不是真動了情了吧?”

顧方敘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沒確認也沒否認。馮端清驚得沒拿住手上的煙:“不是,你不會就因為他給你擋了顆子彈就感動了吧?這也不像你啊。再說他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做這些事兒嗎?那古時候達官貴人養個小妾還得幫老爺試毒呢。”

顧方敘沈沈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馮端清自知說的話不合適,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掩蓋過去。

三年前的某一場宴會上馮端清看到顧方敘看那個大提琴手的眼神就知道這孩子準保跑不掉,果不其然一周後他在顧方敘的宅子裏再次見到了南安,不過大提琴手端莊典雅的緞面領結被換成了皮質的項圈,手上的琴弓也變成了墊著絨布的手銬。

小東西哭過鬧過逃過自殺過,最要命的一次差點拉著顧方敘一起去見閻王,他們這一群人看得心驚動魄,直道這看起來一肏就會化成水的小東西原來是辣椒水做的。

不過再怎麽辣總有被肏服的一天,小東西一身硬骨頭被顧方敘拿刀一刀一刀剔幹凈了,流出來的血水和辣椒水一混,居然變成了糖水。

更沒想到這糖水小辣椒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還能豁出去為顧方敘擋槍子。

顧方敘有過很多情人,其中最長的也只在他身邊呆了三個月,和三年比起來天差地別。那些人中比南安好看會伺候人的大有人在,但卻沒有任何一個有南安這麽特殊,畢竟他是顧方敘自己看上的人,而不是主動爬上來的。

醫生做完例行檢查,出來通知家屬進去會面,顧方敘急匆匆地滅了手上的煙,對著洗手池的龍頭沖了幾下嘴便快步走了進去,馮端清在後面一陣搖頭,暗嘆再不願意承認有些東西成了真的就是真的,畢竟感情這東西饒是你鐵石心腸,也不是那麽簡單就藏得住的。

“小東西,你怎麽這麽笨?你想啊,要是你沒去擋,那子彈往他頭上這麽一釘進去,你就自由了。”

這種要命的玩笑,也只有馮端清這種和顧方敘從小玩到大、有過命的交情的老哥們兒有膽子開。

南安膽子小得很,光聽子彈兩個字就想到了那天的驚險情景,沒忍住繃住了身子,兩只眼睛可憐巴巴地垂著,纖長的手指攀著顧方敘的胳膊,像是攀著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希望先生有事。”

馮端清這是徹底服了,大剌剌地比了一個大拇指:“甘拜下風,哥你要是出本兒調教的教材,我一定頭懸梁錐刺股熬夜拜讀。”

顧方敘心頭歡喜,撫摸南安的動作裏加了幾分隱隱的愛意。他確實沒有想到南安會為他擋下那一顆子彈,醫生說,如果再偏兩厘米,南安這條命就沒了。

南安是唯一一個從第一眼就讓他滿意得不行的人,也是讓他花費的時間和心力最多的人,連他自己都漸漸意識到,這個小東西在他的眼裏,似乎已經不再是洩欲和宣誓占有欲的工具那麽簡單。

顧方敘沒說話,眼神卻不自主地往南安身上飄。南安脖子上纏著一圈紗布,卻像項圈一樣刺激著顧方敘的感官。顧方敘看著少年,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夏夜,他把南安按在露臺上,聽著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嚎,第一次占有了他。

南安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像一只無形的手,抓著他往他身邊靠近。南安是他心裏最美好純潔的化身,而他在南安身上實踐了他所有骯臟扭曲的幻想。

他花了三年把南安變成今天的樣子,卻沒有因此失去對他的興趣。南安是治療他的解藥,也是加重他的狂病的毒藥。

4.

“你這次表現得很好,想要什麽獎勵?”

南安那雙鹿眼亮晶晶的,眼巴巴的看著顧方敘,忸怩半天不敢說話。顧方敘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臉,補充了一句:“什麽都可以。”

南安膽怯地偷瞄著顧方敘,小聲地說道:“先生,我想我媽媽了。”

顧方敘面色一沈,南安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顧身上的傷跑下床跪在顧方敘腳邊。

然而預想中的責罰卻沒有降臨,南安跪了一會兒,頭頂上響起一聲輕笑,男人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沈聲笑道:“那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她。”

南安幾乎要從地上蹦起來:“真的嗎,謝謝先生!先生最好了。”

顧方敘的手順著他的後腦勺慢慢滑下來,然後停在他裹著紗布的脖子上,顧方敘撫摸著南安脖子右側的那個傷口,慢慢說道:“那你要不要感謝一下我呢?”

南安聞言,就著跪著的姿勢,解開顧方敘的皮帶,他隔著內褲輕輕咬了一下,然後用牙齒把內褲咬下來,含住了那個蟄伏的巨物。

顧方敘熨帖地喘著氣,一手扣住南安的後頸狠狠在他口中撞擊起來,就在快要射出來的那一瞬,他突然摸到了那個傷疤,他心口一熱,猛地扯下那塊紗布,用手指狠狠地戳了進去。

尚未愈合完全的傷口頓時鮮血淋漓。

“安安,我的寶貝,安安,安安......”

顧方敘興奮地叫著南安的名字,手指越插越深,竟是插到了彈孔的最深處。

南安再也無法忍受痛苦,他絕望地抓著顧方敘的褲子,手指上滲出了血珠,浸入褲子的布料裏。

顧方敘抽出仍舊硬著的性`器,把手指從南安的傷口裏抽出來,然後用那只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捂在南安的嘴上,等他完全把口中的精`液吞下去,顧方敘才放開手,然後把他按到床上,一把脫下褲子,插了進去。

南安已經疼暈了過去,終於不必再擔心忍不住發出聲音觸怒顧方敘。

顧方敘說話算話,南安出院的第二天就把他帶到了他母親的墓前。

南安的父親走得早,他跟著母親長到十五歲,一場車禍奪去了母親的生命,南安在左右鄰裏的接濟下長到十八歲,遇到了顧方敘。

掃完墓出來坐到車上,顧方敘隨手一搭,像往常一樣打算摸摸南安的後頸,少年想起上次的是心有餘悸,下意識地一躲,躲完了他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可憐兮兮地垂著頭,嚇得嘴唇泛白。

顧方敘腦中一晃而過那天在病房裏的景象,破天荒的產生了一絲名為內疚的情緒。

“別怕,我只是摸摸你。”

南安身子一顫,被這句話驚得散了三魂七魄。

顧方敘的手順著他的脖子滑落到肩頭,然後把他帶進懷裏:“安安,別怕,我想對你好。”

南安知道自己被一句話三個詞一共九個字弄得淚流滿面實在難看,但他也實在控制不住,他大著膽子靠在顧方敘肩頭,哭出了聲。

“安安,我們時間還有很長,你等我慢慢往好裏改。”

顧方敘憋了這麽長時間,終於把這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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