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問題嗎？”她問。

白夜時沒說話，但卻欺身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

這回，他雙手都搭在了她身側的沙發背上。

“之前你說我沒有想要的，我有。”他說。

過近的距離，他醇厚低沈的嗓音仿佛就像是帶著某種蠱惑一樣，從耳朵裏進入，然後蔓延之舒瑤的四肢百骸，讓她身體微微發酥，發麻。

熟悉的氣息，好聞的香水味，一切的一切，都在麻痹著舒瑤的神經。

她仿佛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順著白夜時的話，輕輕的問，“你想要什麽？”

白夜時盯著她，沒有說話。

舒瑤咽了咽口水，攥緊了雙手。

某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那一瞬，浮現在她的腦海，讓她感到震驚的時候又倍感荒謬。

這，怎麽可能呢……

緩緩地舉起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舒瑤幹巴巴地問，“我？”

話落，她立刻先笑了起來，“你別老是出這招逗我了，我到時候就不單單會做夢這麽簡單了，我會當真的……唔。”

溫熱的觸感，將舒瑤還未說出口的話封緘。

什麽，什麽情況？！

她是在做夢嗎？！

白，白夜時，吻，吻她？！

舒瑤整個人都傻了。

好在，這個吻很輕，像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分。

“我想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低沈的嗓音，在安靜的室內響起，帶著微微的性感。

舒瑤背靠著沙發，依舊睜著一雙大眼睛，傻乎乎地看著白夜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紅霞才開始飛速的攀上她的臉頰。

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她飛快垂下眼簾，不敢去看他。

“我是認真的。”白夜時道。

她，她當然知道！可是，可是這是為什麽啊！

他，他喜歡她？怎，怎麽可能呢！

這，這是告白嗎？怎，怎麽可能！白夜時對她告白？！

“你不願意？”舒瑤聽見白夜時問。

“不，不是……”她飛快地搖了搖頭。

誰會不願意呢！他這話，去對任何一個喜歡他的人說，沒有人會拒絕！

誰能拒絕來自白夜時說的，要永遠和他在一起的話！

但是……

“我，我沒有想過……”隔了好一會兒，舒瑤才終於敢看向白夜時。

她是真的沒有往這點上面想過。

她想要陪在他身邊，想要他好起來，想要他快樂，想過很多很多關於他的，卻唯獨沒有想過，要他喜歡她。

能夠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契約的關系，她已經很幸福了。

畢竟他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英俊，這樣的優秀。

他給予了她許多許多，曾經二十多年來未曾感受到的快樂和溫暖。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她打心眼裏開心。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自己是不是在一個長長的夢裏。

客廳裏，又安靜了好一會兒。

桌面上，舒瑤的手機嗡嗡地響了兩聲，屏幕亮了起來，又暗下去。

誰都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白夜時松開手，站直了身，“那從現在開始，你好好想。”

舒瑤抿了抿唇，沒有應。

“多久都沒關系，我等你。”他站在原地，垂目看著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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