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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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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換太子》中,醫治李國太鳳目的古今盆,包龍圖執印時的開封府三寶之一?據說這古今盆上有陰陽二孔,承接天露能療眼疾,堪稱稀世奇珍。”

歐陽道:“你倒是知的清楚,這古今盆乃是前任西席束竹先生,親傳與我師妹的寶物。但凡有雙目傷疾,除非是被剜去眼珠,均可治愈。因系先人遺物,若無師妹允肯,便是我也不得擅動。”

——先朝包公明鏡高懸斷案如神,其事跡民間也多有傳聞,有些還編成了戲曲廣為傳唱。相傳開封府有三寶:陰陽鏡、古今盆、游仙枕,包公憑此三物日斷陽夜斷陰,明察秋毫破了許多奇案。然【包孝肅】病逝後,其部屬紛紛辭官歸隱,三寶也下落不明。

沈浪聞言心中稍安,定了定神又道:“飛飛,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當初是我不對,你不要……”

白飛飛搖頭,打斷他道:“沈莊主言重了,昔日你曾救過我的性命,我已還了你的恩情,便與你再無相欠,如今不過是路人罷了,何來生氣之說?”

沈浪聞言霎時之間猶如五雷轟頂,呆呆的站在原地,眼前一片白茫茫地。耳中聽到無數雜亂的聲音,卻半點不知旁人在說些什麽,只重覆著飛飛的話語——他們如今已只是路人了嗎?

冷二之前因言語不當吃過苦頭,這時明智的選擇不發一語,卻是冷三性子火爆忍不住了。

“白飛飛,你這個人是不是沒有心?岳兒為了你,在婚禮上拒絕了七七,不惜得罪快活王。岳兒不計較你的出身,不辭辛苦來到江南尋你,為阿飛抽髓換血元氣大傷,你怎能這般對他?”

白飛飛冷冷道:“他要怎樣是他的事,我沒有求他來找我。阿飛他願意救便救,不願意我也不勉強。白飛飛對沈浪的心,早在離開歐陽別苑之時便已經死了,我活著只是為了給我娘報仇,其他事都再不放在心上。”

冷三聞言登時大怒,這個白飛飛曾經為了報仇傷過朱爺,看在岳兒的份上他們都既往不咎了。如今岳兒為她駁了朱爺的面子,可她卻依舊只想著報仇,完全無視岳兒的付出,這女人到底有著怎樣的一副心腸?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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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包孝肅】包拯,字希仁,世稱“包龍圖”,謚號“孝肅”,生前素有“青天”之名。在清代石玉昆所著的古典長篇俠義公案小說《三俠五義》中,包公為奎星(文曲星)降世,持有陰陽鏡、古今盆、游仙枕三件寶物,與三俠五義皆有往來。

吾命休矣

【叁拾貳】

冷三被白飛飛淡漠的態度激怒了,頭腦一熱便出手向她襲去,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

白飛飛早已功力盡失,被冷三這用了十分內力的一掌拍在頸下,身體登時向後飛了出去,喉頭腥甜張口便噴出血來。

這一下事發突然,岳秦二女的註意力都在沈浪和冷二身上,唯獨沒防備這個頭腦最簡單的冷三。

“虹姑娘!”龍婆完全不會武功,脫口驚呼出聲,令正在沈思的歐陽、司馬回過神來。

“虹兒!”歐陽立刻抖出了手中的天機金線,纏上白飛飛的右腕用巧勁將她拽回,同時也為她把了脈,不禁眉頭緊皺神色也凝重起來。

“翡翠丫頭!”司馬配合著好友的行動,順勢接住了白飛飛的身體,她胸前衣襟已被鮮血染紅,呼吸也顯得十分羸弱,幾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飛飛!”沈浪看到白飛飛胸前的大片血跡,頓時嚇得魂飛天外,煞白了臉色。有心想要上前,卻被眼疾手快的秦南琴點住了穴道,定在原地只能無奈的看著。

岳青青也順勢點了冷二的穴道,正欲再點冷三的穴道時,卻聽得“哢擦”一聲脆響,冷三的血便濺了她一裙子。

冷三沒想到這一掌竟會如此順利,自己也楞在了當下,耳中忽聽一聲輕響,眼前便多了一人。對方一身錦衣白袍,銀質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眼中殺意冷冽,正是外出歸來的茉花村少主白龍。他右手拿著一個白玉匣子,左手卻拎著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那是人的手臂,撕損的衣袖竟與自己的衣服一樣。

冷三忽然有一種感覺,不祥的感覺,非常不祥的感覺。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左臂完好無損的垂在身側,而右臂卻是齊肘斷去,傷口參差不齊鮮血泉湧——上一瞬他還用這只手臂打了白飛飛,此刻就已經被人硬生生折斷了。

疼痛頓時襲來,冷三咬了咬牙強自鎮定,左手急點了自己右臂的穴位,又撕了衣襟裹住傷口以止血流。擡頭對上白龍威懾的目光,竟有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身體仿佛定在了地上般完全動彈不得,全身止不住的打顫。

沈浪等人也感到了排山倒海般的無形壓迫之力,卻是從白龍身上散發出來的,各個都是心驚膽寒不敢稍動。

歐陽和司馬見白龍此時出現,臉上頓時就變了顏色,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恐怖的回憶。龍婆的臉色也很不好,拉著白飛飛的袖子,直往她手臂後藏。

秦南琴見少主雙眼通紅仿佛能噴出火來,雙腿下意識的微微打著顫,趕緊用劍拄地努力穩住身形。相比之下岳青青的情況更差,竟是連劍也拿捏不住了,雙手搭上了秦南琴的肩膀,全身無力搖搖欲墜。

岳秦二女進茉花村時日尚短,從未見過白龍發怒的樣子,只隱約聽龍婆提起過似乎相當可怕。白龍平日雖然脾氣不好,所幸有蘇元、碧雲聯手壓制他,總歸不過是些小打小鬧倒也未掀起什麽大風浪。但在此時卻皆生出了恐懼之念,偏偏兩位前輩都不在村裏,心中不禁暗道:吾命休矣!

周遭的氣壓驟然降低,白龍的眼中蘊含著濃濃的殺氣,仿佛使得周圍空氣也都凝結了般令人窒息。

秦南琴被岳青青這一壓險些栽倒,她知道青姑娘與少主屬性同族,所感知到的威懾尤勝自己數倍。若是換做自己面對玄鳳、紅鸞之屬,抵抗能力只會比青姑娘更不濟。

正在她不知所措間,忽聞蕭音輕起,似有如無。柔而清澈的妙韻,卻像積蓄著某種奇詭的力量,令人耳迷神蕩難以抗逆。

在場之人都不由得凝神細聽,靈魂仿佛受到這空靈通透的清音的牽引,飄游於心靈深處的無盡空間,似是無悲無喜卻偏又能觸動聽者的感情。而吹奏者本身的情懷,就像雲鎖的空山,若現欲隱,令人難以捉摸和測度。

歐陽、司馬和龍婆初聞簫聲,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他們自然知道來者是何方神聖,也只有她才能吹奏出如此清麗優美、不含半點俗意的簫音。

簫音緩緩起伏,透出了飄逸自在的韻味,與風拂葉動的沙沙聲融渾無間。將原本的肅殺之氣轉化為了寧柔純凈的曦光,無限溫柔地輕撫著聽者的心靈摺皺,仿佛沈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種冷淡的態度去演繹詮釋。

片刻簫音忽斂,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岳青青和秦南琴漸漸恢覆了氣力,偷眼打量著白龍,見他眼中的狂暴早已退減,怒色少舒。二女這才放下心來,各自收起兵刃,畢恭畢敬的站到了少主的兩旁。

沈浪定了定神,之前心中的諸般情緒已被簫音全體沒收,只剩下說不盡的平靜和安寧。與蘇元用於撩撥人心底情感的琴音不同,這簫音卻有如一株神奇的忘憂草,服用後便再想不起世間那殘酷無盡的煩惱。

盞金亭中有一女子披發負手而立,指間握著一支竹簫,頗有出塵之姿,如真似幻。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閑適飄逸,淖約若仙子,動人至極點。那竹簫的一端墜著塊晶瑩細潤的佛手翡翠,用紅絲線穿了連著流蘇系在尾端,紅綠相間煞是好看。

僅僅是一個背影,沈浪卻感應到一種玄之又玄的寧靜,突然恍悟此人便是之前在知返林中,以簫聲為他們指路之人。

“師父,他們傷了虹兒。”白龍仰視著那修長優雅的青影,話語中仍有一絲慍怒。

“茉花村中,一切自有你師叔定奪。”那女子的聲線清澈柔美,語氣穩重不失為人師長的威嚴。

司馬聽出對方有阻止之意,便語含譏諷道:“聖女一向悲天憫人心慈手軟,然此次虹姑娘重傷,魔女豈肯輕易善罷甘休?”

那女子語音轉寒,冷然道:“客隨主便,非是我等所能置喙。靈兒已拿到七葉靈芝草,救人要緊。”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一物降一物

【叁拾叁】

“客隨主便,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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