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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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傅陽樂不樂意，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就必須完成任務再離開，否則不僅會因未完成任務扣積分，更會在他完美的工作履歷上留下不完美的記錄。
為了完成任務、為了飽腹，傅陽開始了推銷酒的工作。
酒好推，但是會被吃豆腐，如果是傅陽，他早就動手打人了，但溫適不行。溫適穿上女裝雖然相對外放了些，但緊緊是對男裝而言，他就是一個會忍耐的人。不是褒義的忍耐，是貶義的壓抑。
賣了一個小時左右的酒，喝了三五杯，傅陽產生一股尿意，連忙上廁所。
但這廁所去的也尷尬。他是男人，該去男洗手間，可他是女裝打扮，在男廁所裏出現女生，這簡直太聳人聽聞了。
好在傅陽進去的時候，裏面沒有其他人。
不過為了保險，傅陽是進的隔間，有門。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剛將裙擺扯下來，衛生間裏就來了人，還不是一個人。
“這批貨會不會有問題？”
另一個人冷笑一聲，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拿打火機點燃了，長長地吸了一口，“他沒那個膽子。”
“他是沒那個膽子，但不代表左慎不會有什麽計劃。”
“怕什麽，等他們到了碼頭，我們就全部……嘣。”這人單手做了個射擊的動作，旁邊的人瞬間明白了。
兩人抽完煙，又解決完尿意，離開衛生間。
傅陽從隔間裏出來，整理好裙擺，洗了個手，回到酒吧裏繼續賣酒。
三個小時工資加提成八十塊錢左右，基本夠傅陽吃三頓飯的。但現在他缺錢，只能省著用，所以只吃了一碗八塊錢的重慶小面。
吃過夜飯，傅陽坐公交去溫適的家。
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鐘，溫適家裏已經關了燈。傅陽沒有溫家的鑰匙，想要進去要麽偷鑰匙，要麽從防盜窗進去。後者那是不可能的，前者也是不可能的。
“我要進溫家，有沒有什麽道具？”
“這是金手指。”
“多少積分？”
“兩萬。”
“我一共就十萬積分！誰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心裏沒有一點逼數麽？兩萬，你怎麽不去搶！”
“那一萬八。”
“一萬。”
“不可能，一萬七。”
“一萬二。”
“不行！那一萬六吧。”
“一萬三，不能再多了。”
“一萬五，絕對不能再少了！不然就原價。”
“喔，那就一萬五吧。”傅陽淡然道。
89757：“……”我仿佛被耍了。
夜裏沒地方睡覺的傅陽找了家網咖呆了一夜，身上的錢寥寥無幾，早上六點就去了溫家守株待兔。
溫適的弟弟今年八歲，剛上一年級，早上八點鐘到校早讀。溫適父親是普通藍領，早上八點半上班，正好帶著小兒子走。溫適母親在九點鐘左右去菜市場買菜。
就是這時候。
傅陽蹭蹭跑上樓，讓系統開了門。
溫適的房間在兩年前就已被規整為雜物間，他女裝的衣服鞋子都被扔了，但其他東西包括這兩年在租房處的東西都被胡亂收到紙箱子裏了。溫適的東西不多，兩個紙箱子。
傅陽找了一圈看到了紙箱子裏的溫適的東西，花了二十多分鐘才找到溫適的日記本，也沒顧得上看就跑了。
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溫適媽媽，溫適媽媽正在打電話：“什麽？跑了？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沒回來，不用找了……”
傅陽估摸著他逃了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他連忙低頭用頭發遮住了臉，微微側過身子與人擦肩而過。
傅陽暫且無處可去，買了盒泡面坐在酒吧後門的臺階上，一邊吃泡面一邊看日記本。
“我為什麽這麽慘？”
“爸爸，你曾經比這更慘都挺過來了。”
“但我曾經是炮灰組。”
“逆襲組就是從低谷爬到高潮啊！”
“……”
日記是從兩年前開始寫的，大概是溫適上一次被帶出精神病院後開始寫的。前面很多都是寫溫適內心的壓抑、自卑，直到半年前，日記裏才漸漸出現一個人。
xx年03月03日
今天又穿了裙子，內心竊喜，但當別人喊我“美女”時卻不敢告訴別人我是男人。
遇見了一個人。
xx年04月17日
又遇見他了，聽酒保說，他是那裏的大人物。
xx年05月23日
他很帥。
xx年06月25日
我好像喜歡上了他。我喜歡上了一個人男人，怎麽辦？他會不會嫌棄我？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
xx年08月09日
為了看見他，我天天去春宵，但我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跟他說話。
xx年08月28日
好久沒看見他了，想他。
左慎，我想你。
泡面已經吃完了，日記也看完了。
傅陽將泡面盒子扔到垃圾桶裏，日記本到底是溫適的東西，他不好處理，讓系統先給他收起來，以後找個機會給溫適保存起來。
“所以我現在不僅是個女裝癖，還是個同性戀，是麽。”
“嗯。”89757底氣不足的應聲。
傅陽默嘆，道：“所以我現在只要在春宵等左慎出現？”
“是的。”
“你有沒有覺得左慎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沒有。”
傅陽沒在意，扔了垃圾就準備在附近轉一轉。
半分鐘後，89757突然道：“爸爸，寶寶檢測到目標人物左慎即將出現了。”
傅陽腳步微頓，站在路邊打量有可能出現的人。
而且，溫適的人生目標是跟白月光相親相愛，但……“我昨天沒洗澡，衣服也沒換，如何讓目標愛上一個邋遢的我。”
“爸爸可以的。”
交流間，左慎從春宵的後門出來了。
左慎穿著藍白色襯衫，打了條黑色的領帶，下身是牛仔褲，看著頗為雅痞。他身後跟了六個人，其中一個提了一只黑色皮箱。
他嘴裏叼著沒點著的煙，走向路邊的黑色轎車。
“我知道了！昨天在衛生間有兩個人提到左慎了，還說等他到了碼頭要把他幹掉。”
傅陽匆匆攔了一輛車，趕緊跟上左慎的黑色大眾。
左慎及他的下屬都是警惕心很強的人，後面有一輛出租車跟了他們三條街，傻子也知道了。兩輛大眾利用紅綠燈將出租車甩了，一路平安到漁灣碼頭。
被甩了的傅陽直接讓司機去此地的碼頭。
“覆川有三個碼頭，你要去哪個碼頭啊？”
“三個碼頭分別在哪兒，有多遠？”
覆川的碼頭共三個，北海碼頭最遠，開車過去得三四個小時，估計不可能在那邊。另兩個碼頭距離不遠，傅陽讓司機去最近的覆川碼頭。
但半個小時後到覆川碼頭，傅陽並未看到人，便讓司機又趕去漁灣碼頭。
漁灣碼頭此刻有些劍拔弩張。
這趟交易，左慎突然改變主意要親自跑一趟的，至於原因，可以當作是他的一時興起。但到了碼頭，看到接洽的人眼底的興光，他忽然覺得這一趟似乎也不虧，至少能看一場好戲。
小魚小蝦們掙紮的好戲。
對方兩個人提著兩個箱子，上前兩步，將箱子抱在自己的懷裏同時打開，裏面是整整齊齊的現金美元。帶頭的A爺道：“沒想到左爺會親自出馬，這是所有的現金，左爺可以讓人點一下。”
“沒必要。”
左慎身後的小甲上前兩步，也打開了黑皮箱，裏面是A爺所要的貨品。A爺不比左慎淡定，讓人上前檢查了一番。雙方的人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將箱子關上，並交易給對方。
小甲走了一半，他身邊跟著小乙，是幫他那現金的。對方也跟著一個人，卻在伸手接黑皮箱時，即刻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子彈上膛。
A爺的人動作迅速又突然，左慎這邊楞了小半秒，立馬與對方交戰起來。但他們連左慎在內也就六個人，可A爺帶了二十個人不止。交戰開始，這些人便都冒出來了。
可左慎的動作比任何人都快，快得超乎A爺的想象。左慎已經用槍口抵住了A爺的眉心，臉上雲淡風輕。
A爺眉心直跳，他沒想到左慎的身手竟然快到這個地步，竟在眨眼間就到他跟前並將槍口對準了他。
“碼頭的風有點大，我手指有點抖啊。”左慎說著漫不經心的話。
但這是威脅！
“住手！”A爺吼道，看著左慎：“左爺想怎麽樣？”
“其實我不想殺人。”
左慎的眼神很平靜，毫無波瀾，但A爺就是感覺到了恐懼。
“所以我不會殺你。”
小甲、小乙已經從對方手裏拿到了現金，貨品也被他扔在對方的腳邊，轉頭回到左慎的身邊。
左慎收回槍，笑瞇瞇地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笑，仿佛是嘲笑。嘲笑聲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槍聲。
左慎瞬間轉身，舉起手中的槍，在A爺動手之前開槍。
傅陽到漁灣碼頭的時候只聽見劈裏啪啦的交戰聲，司機被嚇得轉身就跑。他偷偷遛到不起眼的地方觀察著，瞬間傻了眼。
這個左慎很牛逼啊。
“目標不需要我幫忙，我怎麽發揮自己的作用？”
“制造機會也要上。”
傅陽不是沒接過讓位面裏的某個角色愛上自己的任務，但因他要麽是炮灰，要麽是男配，所以對象的攻略難度不大。但是現在這個左慎嘛，傅陽覺得難度可能不是一點點。畢竟一秒轉身、精準殺人的人，他是頭一次見。
前面槍林彈雨，縱使A爺已經被殺，他帶來的人也還在負隅頑抗。子彈不長眼睛，兩邊的座駕都有損壞，或是打破了車窗，或者打壞了車前蓋，還有輪胎。
傅陽頓生主意，四下搜尋，在路邊看到了一輛款式頗老的轎車。
車門鎖著，他拿板磚砸了幾下，砸破了車窗，整個人從車窗翻進駕駛座，又拆了線路。他扯出兩根裸露的線頭接線點火，很快就將轎車啟動。
他迅速將車飆到槍林彈雨中的左慎旁邊，大喊：“上車！”
碼頭還有A爺的十幾個人和包括左慎在內的四個人，聽到喊聲，左慎回頭看了眼，立即扯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同時坐上後座的是阿甲，剩下兩個人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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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好推，但是會被吃豆腐，如果是傅陽，他早就動手打人了，但溫適不行。溫適穿上女裝雖然相對外放了些，但緊緊是對男裝而言，他就是一個會忍耐的人。不是褒義的忍耐，是貶義的壓抑。
賣了一個小時左右的酒，喝了三五杯，傅陽產生一股尿意，連忙上廁所。
但這廁所去的也尷尬。他是男人，該去男洗手間，可他是女裝打扮，在男廁所裏出現女生，這簡直太聳人聽聞了。
好在傅陽進去的時候，裏面沒有其他人。
不過為了保險，傅陽是進的隔間，有門。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剛將裙擺扯下來，衛生間裏就來了人，還不是一個人。
“這批貨會不會有問題？”
另一個人冷笑一聲，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拿打火機點燃了，長長地吸了一口，“他沒那個膽子。”
“他是沒那個膽子，但不代表左慎不會有什麽計劃。”
“怕什麽，等他們到了碼頭，我們就全部……嘣。”這人單手做了個射擊的動作，旁邊的人瞬間明白了。
兩人抽完煙，又解決完尿意，離開衛生間。
傅陽從隔間裏出來，整理好裙擺，洗了個手，回到酒吧裏繼續賣酒。
三個小時工資加提成八十塊錢左右，基本夠傅陽吃三頓飯的。但現在他缺錢，只能省著用，所以只吃了一碗八塊錢的重慶小面。
吃過夜飯，傅陽坐公交去溫適的家。
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鐘，溫適家裏已經關了燈。傅陽沒有溫家的鑰匙，想要進去要麽偷鑰匙，要麽從防盜窗進去。後者那是不可能的，前者也是不可能的。
“我要進溫家，有沒有什麽道具？”
“這是金手指。”
“多少積分？”
“兩萬。”
“我一共就十萬積分！誰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心裏沒有一點逼數麽？兩萬，你怎麽不去搶！”
“那一萬八。”
“一萬。”
“不可能，一萬七。”
“一萬二。”
“不行！那一萬六吧。”
“一萬三，不能再多了。”
“一萬五，絕對不能再少了！不然就原價。”
“喔，那就一萬五吧。”傅陽淡然道。
89757：“……”我仿佛被耍了。
夜裏沒地方睡覺的傅陽找了家網咖呆了一夜，身上的錢寥寥無幾，早上六點就去了溫家守株待兔。
溫適的弟弟今年八歲，剛上一年級，早上八點鐘到校早讀。溫適父親是普通藍領，早上八點半上班，正好帶著小兒子走。溫適母親在九點鐘左右去菜市場買菜。
就是這時候。
傅陽蹭蹭跑上樓，讓系統開了門。
溫適的房間在兩年前就已被規整為雜物間，他女裝的衣服鞋子都被扔了，但其他東西包括這兩年在租房處的東西都被胡亂收到紙箱子裏了。溫適的東西不多，兩個紙箱子。
傅陽找了一圈看到了紙箱子裏的溫適的東西，花了二十多分鐘才找到溫適的日記本，也沒顧得上看就跑了。
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溫適媽媽，溫適媽媽正在打電話：“什麽？跑了？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沒回來，不用找了……”
傅陽估摸著他逃了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他連忙低頭用頭發遮住了臉，微微側過身子與人擦肩而過。
傅陽暫且無處可去，買了盒泡面坐在酒吧後門的臺階上，一邊吃泡面一邊看日記本。
“我為什麽這麽慘？”
“爸爸，你曾經比這更慘都挺過來了。”
“但我曾經是炮灰組。”
“逆襲組就是從低谷爬到高潮啊！”
“……”
日記是從兩年前開始寫的，大概是溫適上一次被帶出精神病院後開始寫的。前面很多都是寫溫適內心的壓抑、自卑，直到半年前，日記裏才漸漸出現一個人。
xx年03月03日
今天又穿了裙子，內心竊喜，但當別人喊我“美女”時卻不敢告訴別人我是男人。
遇見了一個人。
xx年04月17日
又遇見他了，聽酒保說，他是那裏的大人物。
xx年05月23日
他很帥。
xx年06月25日
我好像喜歡上了他。我喜歡上了一個人男人，怎麽辦？他會不會嫌棄我？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
xx年08月09日
為了看見他，我天天去春宵，但我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跟他說話。
xx年08月28日
好久沒看見他了，想他。
左慎，我想你。
泡面已經吃完了，日記也看完了。
傅陽將泡面盒子扔到垃圾桶裏，日記本到底是溫適的東西，他不好處理，讓系統先給他收起來，以後找個機會給溫適保存起來。
“所以我現在不僅是個女裝癖，還是個同性戀，是麽。”
“嗯。”89757底氣不足的應聲。
傅陽默嘆，道：“所以我現在只要在春宵等左慎出現？”
“是的。”
“你有沒有覺得左慎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沒有。”
傅陽沒在意，扔了垃圾就準備在附近轉一轉。
半分鐘後，89757突然道：“爸爸，寶寶檢測到目標人物左慎即將出現了。”
傅陽腳步微頓，站在路邊打量有可能出現的人。
而且，溫適的人生目標是跟白月光相親相愛，但……“我昨天沒洗澡，衣服也沒換，如何讓目標愛上一個邋遢的我。”
“爸爸可以的。”
交流間，左慎從春宵的後門出來了。
左慎穿著藍白色襯衫，打了條黑色的領帶，下身是牛仔褲，看著頗為雅痞。他身後跟了六個人，其中一個提了一只黑色皮箱。
他嘴裏叼著沒點著的煙，走向路邊的黑色轎車。
“我知道了！昨天在衛生間有兩個人提到左慎了，還說等他到了碼頭要把他幹掉。”
傅陽匆匆攔了一輛車，趕緊跟上左慎的黑色大眾。
左慎及他的下屬都是警惕心很強的人，後面有一輛出租車跟了他們三條街，傻子也知道了。兩輛大眾利用紅綠燈將出租車甩了，一路平安到漁灣碼頭。
被甩了的傅陽直接讓司機去此地的碼頭。
“覆川有三個碼頭，你要去哪個碼頭啊？”
“三個碼頭分別在哪兒，有多遠？”
覆川的碼頭共三個，北海碼頭最遠，開車過去得三四個小時，估計不可能在那邊。另兩個碼頭距離不遠，傅陽讓司機去最近的覆川碼頭。
但半個小時後到覆川碼頭，傅陽並未看到人，便讓司機又趕去漁灣碼頭。
漁灣碼頭此刻有些劍拔弩張。
這趟交易，左慎突然改變主意要親自跑一趟的，至於原因，可以當作是他的一時興起。但到了碼頭，看到接洽的人眼底的興光，他忽然覺得這一趟似乎也不虧，至少能看一場好戲。
小魚小蝦們掙紮的好戲。
對方兩個人提著兩個箱子，上前兩步，將箱子抱在自己的懷裏同時打開，裏面是整整齊齊的現金美元。帶頭的A爺道：“沒想到左爺會親自出馬，這是所有的現金，左爺可以讓人點一下。”
“沒必要。”
左慎身後的小甲上前兩步，也打開了黑皮箱，裏面是A爺所要的貨品。A爺不比左慎淡定，讓人上前檢查了一番。雙方的人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將箱子關上，並交易給對方。
小甲走了一半，他身邊跟著小乙，是幫他那現金的。對方也跟著一個人，卻在伸手接黑皮箱時，即刻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子彈上膛。
A爺的人動作迅速又突然，左慎這邊楞了小半秒，立馬與對方交戰起來。但他們連左慎在內也就六個人，可A爺帶了二十個人不止。交戰開始，這些人便都冒出來了。
可左慎的動作比任何人都快，快得超乎A爺的想象。左慎已經用槍口抵住了A爺的眉心，臉上雲淡風輕。
A爺眉心直跳，他沒想到左慎的身手竟然快到這個地步，竟在眨眼間就到他跟前並將槍口對準了他。
“碼頭的風有點大，我手指有點抖啊。”左慎說著漫不經心的話。
但這是威脅！
“住手！”A爺吼道，看著左慎：“左爺想怎麽樣？”
“其實我不想殺人。”
左慎的眼神很平靜，毫無波瀾，但A爺就是感覺到了恐懼。
“所以我不會殺你。”
小甲、小乙已經從對方手裏拿到了現金，貨品也被他扔在對方的腳邊，轉頭回到左慎的身邊。
左慎收回槍，笑瞇瞇地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笑，仿佛是嘲笑。嘲笑聲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槍聲。
左慎瞬間轉身，舉起手中的槍，在A爺動手之前開槍。
傅陽到漁灣碼頭的時候只聽見劈裏啪啦的交戰聲，司機被嚇得轉身就跑。他偷偷遛到不起眼的地方觀察著，瞬間傻了眼。
這個左慎很牛逼啊。
“目標不需要我幫忙，我怎麽發揮自己的作用？”
“制造機會也要上。”
傅陽不是沒接過讓位面裏的某個角色愛上自己的任務，但因他要麽是炮灰，要麽是男配，所以對象的攻略難度不大。但是現在這個左慎嘛，傅陽覺得難度可能不是一點點。畢竟一秒轉身、精準殺人的人，他是頭一次見。
前面槍林彈雨，縱使A爺已經被殺，他帶來的人也還在負隅頑抗。子彈不長眼睛，兩邊的座駕都有損壞，或是打破了車窗，或者打壞了車前蓋，還有輪胎。
傅陽頓生主意，四下搜尋，在路邊看到了一輛款式頗老的轎車。
車門鎖著，他拿板磚砸了幾下，砸破了車窗，整個人從車窗翻進駕駛座，又拆了線路。他扯出兩根裸露的線頭接線點火，很快就將轎車啟動。
他迅速將車飆到槍林彈雨中的左慎旁邊，大喊：“上車！”
碼頭還有A爺的十幾個人和包括左慎在內的四個人，聽到喊聲，左慎回頭看了眼，立即扯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同時坐上後座的是阿甲，剩下兩個人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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