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顧慮。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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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是喜慶的日子，卻聽到了這個消息。
雲晴剛想站來去看看王忠，葉念已經先她一步：“雲晴你和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其他人留在這裏繼續吃飯。”
“好。”雲晴跟在葉念身後出了偏廳。
進了王忠的臥房，雲晴看到平時照顧他的韓嬸已經急得團團轉。安慰了韓嬸幾句，雲晴便坐在王忠床邊開始診脈。
“是不是葉芷草中毒？”葉念看雲晴始終一言不發，便問道。
“表現上看的確如出一轍，但是脈象不對，肯定不是。”雲晴把王忠的胳膊放入被中，“是中毒，但還不知道是什麽毒。”
“我去找齊老板來看看。”葉念說完便出了屋。
雲晴皺眉看著王忠，一個念頭突然一閃而過。難道之前整個連山城的中毒事件只是障眼法，目的全都是為了害王忠？但又說不通，他到現在去過最遠的地方也是在連山郡內，能招惹到誰？而且居然恨到了下毒的地步。
看著平日裏活蹦亂跳的小師弟如今緊閉著雙眼，一道愁容爬上了雲晴的臉。
齊老板一直很喜歡王忠，要不是王忠拜在連山派下在先，他肯定會收王忠為徒。現在聽到他突然發病，他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經過仔細的檢查，齊老板的眉頭皺得更深，欲言又止。
料想到情況不太妙，葉念說：“齊老板不妨直說，我們肯定會竭盡全力救他的。”
“我曾在一本古醫術上見過這個癥狀。”齊老板說，“書上並沒有寫明是什麽導致了中毒，但卻寫了解藥。”
雲晴一喜，“那也行啊，只要能治病就行。解藥是什麽？”
“做解藥的植物不生長在中原地帶，而是在西南邊陲的雨林裏。”
葉念聞言皺眉，又一次不是中原的植株，最近的所有事情似乎開始慢慢聯系起來了。
“先不說那裏瘴氣彌漫又不知道生活了什麽毒蟲，西南少數民族也不喜歡漢人打擾他們的生活。”最後齊老板還是說出了擔心，“何況還不知道解藥是不是真的存在，用了是不是管用。如果就這樣貿然前去，實在太危險了。”
“多謝齊老板，我們會權衡一下的，您先和雲晴說說那個解毒草的事情吧。”葉念說罷和屋裏眾人打了招呼，便出了房間。
*****
王忠突然出了事，這個小年誰也沒過好。派裏本來歡樂祥和的氣氛，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快到就寢時間，雲晴看葉念還在書房，想到他晚飯沒怎麽吃，便熬了粥給他端過去。
她把粥放在葉念的書桌上，“吃點東西吧。”
一個吃粥，一個在旁邊坐著，兩人相對無言。
等葉念把粥喝光後，雲晴把餐具收拾到托盤上，便把托盤放到一邊。
“齊老板說王忠暫時只是昏迷，不會有事情，但是不敢說時間長了的情況。”雲晴頓了一下，“還是去西南找找看吧，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總比這樣等著好。”
“我知道，但是……”
“我們小心的找。”雲晴看出了葉念的擔心，“如果實在找不到就不勉強，不會因此再搭上去西南邊陲人的性命。”
聽了雲晴的話，葉念心裏一陣欣慰。身邊能有個如此貼心又善解人意的人，實在是很幸運。
雲晴看葉念沒說話，繼續說：“何況我小時候跟師父去過西南很多次，比較熟悉那裏的地形和環境，也會省很多事。”
葉念聞言眼神一變看向雲晴：“你要去？”
雲晴被葉念突然微怒的眼神嚇到，聲音小了很多：“嗯。我對那裏……”
“不行！”葉念打斷了雲晴的話，“你不會武功，去了那種地方不是送死麽！不許胡鬧！”
“不懂醫，不了解當地的覆雜環境，就算會武功，不也是去送死。”雲晴聲不大，卻讓葉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說。”
葉念知道雲晴為了救王忠想盡自己的力，他不是不相信雲晴在西南的閱歷，只是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他該怎麽跟師父和已故的逍遙仙人交代。
以及，本能的，不想讓她有危險。
*****
第二天早飯後，葉念把程志叫到了議事堂。
把昨天雲晴的想法和程志說了後，葉念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程志嘆了口氣，知道這是大師兄在問他的意見，便道：“不如還是按原計劃的，在路上宋恩照顧王忠，但是我不去了，換成你跟嫂子。這樣既能讓她給大家領路，又不會讓她有危險。連山這裏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如果她萬一……”
“大師兄。”程志沒讓葉念繼續說下去，“你不是一直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麽，怎麽就覺得連個人都保護不了，真是關心則亂。”
葉念讓程志先離開，自己則留在了議事堂。
經過前一陣中毒的事件，葉念知道其實雲晴內裏挺倔的。面對著連山城那麽多不認識的人，她尚且憋著一股勁一定要化去大家體內的毒，現在是她當做親弟弟看的王忠，想讓她幹等基本不可能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帶著她去西南，肯定也會幫上忙的。
想通了的葉念，當即便決定兩日後出發。
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雲晴時，對方對他露出欣慰又感謝的笑容。
*****
路上，雲晴坐在馬車裏，照顧昏迷的王忠。葉念坐在外面趕車，同時能第一時間保護他們。宋恩則騎馬跟在車旁邊。
馬車的速度適中，雲晴挑開窗簾看向外面。
相似的山，相似的水，路上沒什麽特別的美景，雲晴卻覺得心境開闊了許多。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那些跟師父四處游歷的日子。
果然自然風光，能讓人心情豁然開朗起來，這大概也是雲晴一直喜歡往外走的原因。自從嫁過來後，別說是連山郡，就是連山城她也沒出去過。每天見到的都是那些房子、那些人，雖說這就是生活，但雲晴總覺得好像被什麽困住似的。再加上後來的各種事情，把她弄得有些壓抑。
現在的感覺，好像重獲了自由一樣。雲晴想著，嘴邊便帶上了笑意。
正看著車外的景色，眼前突然被擋住，她擡眼看去，是宋恩騎馬到了窗邊。
“大嫂，最好別往外看，這荒山野嶺的，危險。”宋恩冷冷又微帶著嘲諷的聲音。
雲晴知道宋恩不喜歡自己，一直不跟他計較，只是這難得放松的時候被打擾，讓她也不免有點惱火。
她剛想說些什麽，聽到葉念的聲音在前面響起：“雲晴，放下窗簾，一直有人跟著我們。”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雲晴立刻照做，回到馬車裏把王忠護在懷中。
“大師兄，要不要把他揪出來？”
“不用。他既然沒行動，我們也不要動。況且能這麽一路跟下來，輕功也了得。單論這點，說不定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宋恩對葉念一向言聽計從。
馬車又跑了一段時間，雲晴聽見外面開始有行人以及其他馬車行駛的聲音。
“是不是快到縣城了？”雲晴在車裏問。
“是。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繼續趕路。”葉念漸漸放慢了馬車的速度，“王忠是我的弟弟，我們夫妻帶著他去找名醫看病，宋恩是照顧王忠的家丁。”
這是在出發前，葉念給一行四人的身份。這樣真假摻半的設定，最不容易讓人懷疑。
進城後葉念找了一家客棧下榻，把馬車交給小二後，四人便進了店。
江湖上認識葉念跟宋恩的人太多，為了避免麻煩，兩人易了容。
但不管臉怎麽改變，自身帶的氣場不是隨便就能變的，何況現在身邊還跟著個女眷，宋恩身上又背著個昏迷不醒的孩子，更引起客棧大廳裏人的註目。
店老板跟大廳的店小二也被這種怪異的組合弄得有點懵，雲晴趕忙上前打圓場：“我們夫妻二人帶著弟弟去投醫，今天想在這裏住一晚。麻煩給騰出兩個房間。”說完她往櫃臺上放了一錠銀子。
“好，好，幾位隨我上樓。”識人無數的老板看出四人有來頭，趕忙親自走出櫃臺，給他們帶路。
把王忠安頓好後，葉念又跟宋恩交代了幾句，便帶著雲晴回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雖然不大，卻也稱得上舒適。一個是自小便經常在外面留宿，另一個是闖蕩江湖久了，這兩人自然對房間沒太大要求。
讓店小二送來了飯菜，兩人用過後便在屋內規劃之後的路線。
雲晴指著地圖一點上說：“西南邊陲有好多部落裏有名醫。他們雖然用的不是傳統的醫學知識，但卻能治好不少疑難雜癥，也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毒藥與解毒劑。我們就是先去其中的一個部落，師父曾經救過部落首領的女兒，所以和我們感情很深。我們在那裏落腳，讓他們看看王忠的毒，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麽。”
“好，就這樣。”葉念說完看雲晴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還有什麽事情？”
“路上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人，還在嗎？”
“進城之後，他就隱在人群裏了。”葉念看雲晴露出擔心的神情，心中一軟，聲音便不自覺的柔了下來，“不用怕，我在這裏。”
聲音低沈渾厚。
雲晴心中一動，看向葉念。那人不僅是聲音，就連眼神和氣場都帶著濃濃的安全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店小二甲：這四個人，怎麽看都像兩個人販子帶著拐來的姑娘和小孩。
店小二乙：你錯了，哪個被拐來的姑娘能這麽鎮定。這肯定是三個大人合夥拐來一個孩子啊。
葉念&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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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晴剛想站來去看看王忠，葉念已經先她一步：“雲晴你和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其他人留在這裏繼續吃飯。”
“好。”雲晴跟在葉念身後出了偏廳。
進了王忠的臥房，雲晴看到平時照顧他的韓嬸已經急得團團轉。安慰了韓嬸幾句，雲晴便坐在王忠床邊開始診脈。
“是不是葉芷草中毒？”葉念看雲晴始終一言不發，便問道。
“表現上看的確如出一轍，但是脈象不對，肯定不是。”雲晴把王忠的胳膊放入被中，“是中毒，但還不知道是什麽毒。”
“我去找齊老板來看看。”葉念說完便出了屋。
雲晴皺眉看著王忠，一個念頭突然一閃而過。難道之前整個連山城的中毒事件只是障眼法，目的全都是為了害王忠？但又說不通，他到現在去過最遠的地方也是在連山郡內，能招惹到誰？而且居然恨到了下毒的地步。
看著平日裏活蹦亂跳的小師弟如今緊閉著雙眼，一道愁容爬上了雲晴的臉。
齊老板一直很喜歡王忠，要不是王忠拜在連山派下在先，他肯定會收王忠為徒。現在聽到他突然發病，他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經過仔細的檢查，齊老板的眉頭皺得更深，欲言又止。
料想到情況不太妙，葉念說：“齊老板不妨直說，我們肯定會竭盡全力救他的。”
“我曾在一本古醫術上見過這個癥狀。”齊老板說，“書上並沒有寫明是什麽導致了中毒，但卻寫了解藥。”
雲晴一喜，“那也行啊，只要能治病就行。解藥是什麽？”
“做解藥的植物不生長在中原地帶，而是在西南邊陲的雨林裏。”
葉念聞言皺眉，又一次不是中原的植株，最近的所有事情似乎開始慢慢聯系起來了。
“先不說那裏瘴氣彌漫又不知道生活了什麽毒蟲，西南少數民族也不喜歡漢人打擾他們的生活。”最後齊老板還是說出了擔心，“何況還不知道解藥是不是真的存在，用了是不是管用。如果就這樣貿然前去，實在太危險了。”
“多謝齊老板，我們會權衡一下的，您先和雲晴說說那個解毒草的事情吧。”葉念說罷和屋裏眾人打了招呼，便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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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突然出了事，這個小年誰也沒過好。派裏本來歡樂祥和的氣氛，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快到就寢時間，雲晴看葉念還在書房，想到他晚飯沒怎麽吃，便熬了粥給他端過去。
她把粥放在葉念的書桌上，“吃點東西吧。”
一個吃粥，一個在旁邊坐著，兩人相對無言。
等葉念把粥喝光後，雲晴把餐具收拾到托盤上，便把托盤放到一邊。
“齊老板說王忠暫時只是昏迷，不會有事情，但是不敢說時間長了的情況。”雲晴頓了一下，“還是去西南找找看吧，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總比這樣等著好。”
“我知道，但是……”
“我們小心的找。”雲晴看出了葉念的擔心，“如果實在找不到就不勉強，不會因此再搭上去西南邊陲人的性命。”
聽了雲晴的話，葉念心裏一陣欣慰。身邊能有個如此貼心又善解人意的人，實在是很幸運。
雲晴看葉念沒說話，繼續說：“何況我小時候跟師父去過西南很多次，比較熟悉那裏的地形和環境，也會省很多事。”
葉念聞言眼神一變看向雲晴：“你要去？”
雲晴被葉念突然微怒的眼神嚇到，聲音小了很多：“嗯。我對那裏……”
“不行！”葉念打斷了雲晴的話，“你不會武功，去了那種地方不是送死麽！不許胡鬧！”
“不懂醫，不了解當地的覆雜環境，就算會武功，不也是去送死。”雲晴聲不大，卻讓葉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說。”
葉念知道雲晴為了救王忠想盡自己的力，他不是不相信雲晴在西南的閱歷，只是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他該怎麽跟師父和已故的逍遙仙人交代。
以及，本能的，不想讓她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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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飯後，葉念把程志叫到了議事堂。
把昨天雲晴的想法和程志說了後，葉念便沒再繼續說下去。
程志嘆了口氣，知道這是大師兄在問他的意見，便道：“不如還是按原計劃的，在路上宋恩照顧王忠，但是我不去了，換成你跟嫂子。這樣既能讓她給大家領路，又不會讓她有危險。連山這裏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如果她萬一……”
“大師兄。”程志沒讓葉念繼續說下去，“你不是一直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麽，怎麽就覺得連個人都保護不了，真是關心則亂。”
葉念讓程志先離開，自己則留在了議事堂。
經過前一陣中毒的事件，葉念知道其實雲晴內裏挺倔的。面對著連山城那麽多不認識的人，她尚且憋著一股勁一定要化去大家體內的毒，現在是她當做親弟弟看的王忠，想讓她幹等基本不可能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帶著她去西南，肯定也會幫上忙的。
想通了的葉念，當即便決定兩日後出發。
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雲晴時，對方對他露出欣慰又感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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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雲晴坐在馬車裏，照顧昏迷的王忠。葉念坐在外面趕車，同時能第一時間保護他們。宋恩則騎馬跟在車旁邊。
馬車的速度適中，雲晴挑開窗簾看向外面。
相似的山，相似的水，路上沒什麽特別的美景，雲晴卻覺得心境開闊了許多。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那些跟師父四處游歷的日子。
果然自然風光，能讓人心情豁然開朗起來，這大概也是雲晴一直喜歡往外走的原因。自從嫁過來後，別說是連山郡，就是連山城她也沒出去過。每天見到的都是那些房子、那些人，雖說這就是生活，但雲晴總覺得好像被什麽困住似的。再加上後來的各種事情，把她弄得有些壓抑。
現在的感覺，好像重獲了自由一樣。雲晴想著，嘴邊便帶上了笑意。
正看著車外的景色，眼前突然被擋住，她擡眼看去，是宋恩騎馬到了窗邊。
“大嫂，最好別往外看，這荒山野嶺的，危險。”宋恩冷冷又微帶著嘲諷的聲音。
雲晴知道宋恩不喜歡自己，一直不跟他計較，只是這難得放松的時候被打擾，讓她也不免有點惱火。
她剛想說些什麽，聽到葉念的聲音在前面響起：“雲晴，放下窗簾，一直有人跟著我們。”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雲晴立刻照做，回到馬車裏把王忠護在懷中。
“大師兄，要不要把他揪出來？”
“不用。他既然沒行動，我們也不要動。況且能這麽一路跟下來，輕功也了得。單論這點，說不定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宋恩對葉念一向言聽計從。
馬車又跑了一段時間，雲晴聽見外面開始有行人以及其他馬車行駛的聲音。
“是不是快到縣城了？”雲晴在車裏問。
“是。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繼續趕路。”葉念漸漸放慢了馬車的速度，“王忠是我的弟弟，我們夫妻帶著他去找名醫看病，宋恩是照顧王忠的家丁。”
這是在出發前，葉念給一行四人的身份。這樣真假摻半的設定，最不容易讓人懷疑。
進城後葉念找了一家客棧下榻，把馬車交給小二後，四人便進了店。
江湖上認識葉念跟宋恩的人太多，為了避免麻煩，兩人易了容。
但不管臉怎麽改變，自身帶的氣場不是隨便就能變的，何況現在身邊還跟著個女眷，宋恩身上又背著個昏迷不醒的孩子，更引起客棧大廳裏人的註目。
店老板跟大廳的店小二也被這種怪異的組合弄得有點懵，雲晴趕忙上前打圓場：“我們夫妻二人帶著弟弟去投醫，今天想在這裏住一晚。麻煩給騰出兩個房間。”說完她往櫃臺上放了一錠銀子。
“好，好，幾位隨我上樓。”識人無數的老板看出四人有來頭，趕忙親自走出櫃臺，給他們帶路。
把王忠安頓好後，葉念又跟宋恩交代了幾句，便帶著雲晴回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雖然不大，卻也稱得上舒適。一個是自小便經常在外面留宿，另一個是闖蕩江湖久了，這兩人自然對房間沒太大要求。
讓店小二送來了飯菜，兩人用過後便在屋內規劃之後的路線。
雲晴指著地圖一點上說：“西南邊陲有好多部落裏有名醫。他們雖然用的不是傳統的醫學知識，但卻能治好不少疑難雜癥，也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毒藥與解毒劑。我們就是先去其中的一個部落，師父曾經救過部落首領的女兒，所以和我們感情很深。我們在那裏落腳，讓他們看看王忠的毒，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麽。”
“好，就這樣。”葉念說完看雲晴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還有什麽事情？”
“路上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人，還在嗎？”
“進城之後，他就隱在人群裏了。”葉念看雲晴露出擔心的神情，心中一軟，聲音便不自覺的柔了下來，“不用怕，我在這裏。”
聲音低沈渾厚。
雲晴心中一動，看向葉念。那人不僅是聲音，就連眼神和氣場都帶著濃濃的安全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店小二甲：這四個人，怎麽看都像兩個人販子帶著拐來的姑娘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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