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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畫憶當年 沈向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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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畫憶當年 沈向燊到來

“小雨兒,好久不見,你是不是很想我。”

沒有人理他。

“我就知道你很想我,不要害羞麽?”

自言自語的家夥,誰害羞了。

“小雨兒……”

沈向燊不耐其煩的自說自答,完全無視花雪冷冰的面容,和不耐的眼神,越說越起勁。

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光著上身挑著扁擔的男子。

“姑娘。”男子看見花雪,齜牙一笑。晃的沈向燊心中罵道,笑的這麽難看,笑個屁。

“你要幹什麽去?”花雪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他問道。

“我,我挑水。”男子被花雪看的有些手足無措。

“不許挑了,和我走。”花雪生氣了,一把搶下扁擔,兩桶水應聲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姑娘,我……”男子被花雪這一手嚇的手忙腳亂。

“你什麽,我要你和我走,不同意麽?”花雪霸道的瞪著眼睛,怒氣沖沖的問道。

“沒有,不是,我……”在那樣一雙眼睛嚇,男子發現自己的嘴失去了功能,不會說話了。

“不是,就和我走。”花雪二話不說拉起男子的胳膊,大步的向前走去。

“姑娘!”男子還想說什麽,被花雪轉頭的一個眼神,嚇的一聲不敢支,聽話的跟在花雪的後面。

花雪的這一強盜舉動,讓沈向燊瞬間心碎,無語委屈的看著花雪拉住那個男人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情況?沈兄,你輸給了這樣的一個人,還是畫雨腦袋被驢踢了,既然選擇這樣一個乞丐。”夏無極懶散的走到沈向燊,看著哥們的樣子,很夠意思的往他的心思在桶兩刀。

“滾,狗嘴裏吐出去象牙啊。”沈向燊惡狠狠的罵道,轉身追著花雪跑去。

花雪拉住林浩回到了老翁的家中,雪若冰霜的站在那裏,嚇的林浩大氣不敢喘,心中想著自己怎麽得罪這位姑娘了?

“小雨兒,你住在這裏啊。”沈向燊隨後趕到,看著花雪嘻嘻哈哈的說道。

“把你的衣服給他找一件。”花雪指著林浩一下,對沈向燊說道。

“我,給他找衣服,小雨兒,你沒弄錯吧。”沈向燊無語的問道。

“不錯。”花雪看向他,挑挑眉頭,很肯定的回答到。

“我?”沈向燊吸口氣,好久才說道:“好,行。”

憋屈,這男人是誰啊?

“自己燒水洗澡。”花雪眼睛又冰冷的看了一眼林浩,轉身走進屋中。

“我洗澡?”林浩也蒙頭轉向了,這姑娘管的也太廣了吧,他認識她麽?有心一走了之,可是想到她那雙眼睛,就無奈的嘆了口氣,妥協吧。

妥協的還有沈向燊,他在林浩洗完澡之後,心中罵了無數次這個男子,可是還是乖乖的將衣服找了一件沒有穿過的拿給了林浩。

問為什麽是沒有穿過的,沈向燊怒吼道:他對和男人肌膚之親沒有興趣。

人靠衣裝馬靠鞍,林浩清洗了一下,換上一身幹凈的衣服,露出了原來的面貌。

一米九五的身體,高大威武,四方大臉,地格方圓,厚唇高鼻梁,濃眉大眼,單眼皮,好一個威武雄 壯的後生。

只是,看到他這個長相的沈向燊,臉又黑了。

“這家夥怎麽還能長出個人樣呢,這樣的話,他不更能和自己掙小雨兒了麽?”

“哎呦,壞了。”這個時候,林浩驚慌的大喊了一聲。

“怎麽了,大呼小叫的,死了爹了還是死了娘了。”沈向燊對他有很深的成見,張嘴不客氣的說道。

要是其他人聽見這樣說他,早就發火了,誰知道林浩卻不氣,裂開嘴一笑,憨厚的說道:“這位兄弟,我爹娘沒有死,都很壯實。謝謝你關心。”

沈向燊憋的上不上下不下,心裏這個難受啊,看向憨笑的林浩,心說這貨是故意的,還是真傻?

“沒死,你喊什麽?”如果上一次的針對,是看不順眼,那這次就是有心試探。

“我,我媳婦的畫像拉倒哪位大嫂子家了。”林浩皺起眉頭說道。

“你媳婦?你有媳婦了?”沈向燊的眼睛一亮,他的世界,光亮回來了。

“嘿嘿,是啊,我有媳婦了。”林浩齜牙笑的那叫燦爛啊。

“太好了,你這媳婦娶的好。”沈向燊一下子看這個男子怎麽哪哪都順眼。

“那是,我媳婦就是好。”

“對,對,就是好。”

兩個男人越說越投機,誰也沒有發現,他們高興的不是一路的,說的也不是一路的。

“先不和你說了,我去找我媳婦的畫像。”林浩心中著急媳婦的畫像,打斷了沈向燊的話,說道。

“我陪你去。”沈向燊心思一轉,覺得還是去看看為好,萬一他口中的媳婦,就是小雨兒,他也好早作打算。

“你這個人真好!”某人還真是憨厚。

“那是。”哈哈,笑的很能在假點麽。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要走出院子。

“你們兩個不許去。”

花雪淡淡的聲音傳出來,讓興高采烈的兩個男人,瞬間冰凍了。

“小雨兒,幹嘛不讓他去。”沈向燊這個委屈啊,難道小雨兒喜歡他,不管他有沒有媳婦都喜歡他,這怎麽可以。

“彩兒他們怎麽還沒有回來。”花雪無視他的問題,轉頭看向外邊。

“姐姐,我早就回來了,不過有個人在犯二,我怕進去傳染。”羅君彩笑嘻嘻的從大門邊現身出來,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向燊。

“小彩兒,這麽長時間不見了,一來就損我。”沈向燊不滿的說道。

“損了怎麽樣,哼。”羅君彩瞪向他。

“沒事,隨便損。”妹的,他看見羅君彩就心虛的感覺。

“咦,收拾了,長的還不錯麽?”羅君彩發現新大陸一般圍著林浩轉了兩圈,然後眼睛對著花雪眨了眨眼睛。

“有我好麽?”沈向燊又開始吃味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他一個勁敵。

“你?鼻子嘴長對地方已經不容易,還比什麽?”羅君彩利嘴銅牙的刺他。

偏偏沈向燊一遇上羅君彩,馬上沒脾氣了,只好轉過身生悶氣。

“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拿我媳婦的畫像。”林浩無視他們的打打鬧鬧,還是擔心自己的那張畫。

“不許去。”花雪對這個笨蛋已經無語了。

“姑娘,我真要去拿我媳婦的畫,我就剩下哪一張了。”林浩好脾氣的說道。

“那也不許去。”花雪固執的說道。

“為什麽?”林浩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姑娘說不許,他就不敢動地方,以前不是這樣的呢,只要是關於雪兒的事情,他就誰的話都不聽的。

“哪裏危險。”花雪轉過身,不去看那雙幹凈的眼中那一抹不解的困惑。

“危險?什麽危險?”林浩還是不懂。

“那裏住的是個煉屍人。”

花雪沈聲的說完,沈向燊三個人就一臉震驚,同聲的問道:”煉屍人?“

“是啊,我剛才還和她見了面。”

花雪輕輕的說道,之後又將這兩天在這個村中發生的事情,和她與羅君彩打聽的事情,說了一遍。

“姑娘,你說那個大嫂是煉屍人?”林浩震驚的問道。

“是的。”花雪點點頭。

“那就是說,她能接觸到鬼神的事情了。”林浩轉而歡喜的問道。

“為什麽要問這個。”花雪瞇了一下眼睛,問道。

“沒事,我就想,她要是知道鬼神的事情,我就可以問問她雪兒的事情。”林浩滿臉期待的說道。

“問她做什麽?”花雪轉頭問道。

“我的雪兒就是被她娘逼著冥婚的,而那大嫂知道鬼神的事情,和雪兒近好多。也許她可以做法,幫我找到雪兒。”林浩滿臉向往的說道。

花雪閉上眼睛,強行壓住心中的酸楚,這個傻子。

“你要失望,她只懂煉屍,不懂鬼神之說。”還是告訴他實情,她怕這個呆子,再做出什麽事情,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能在煉屍人的身邊安全的度過一夜。

但是她不會再讓這樣的危險,靠近他。

“哦。”林浩聞言,失落的低下頭。

“我是道師,懂得鬼神之事。”花雪說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她在說什麽,以後這個呆子要她問媳婦的下落,她該怎麽說。

可是她看到他失落的樣子,就是忍不住要幫助他。

“真的,謝謝姑娘,不是謝謝道師。”果然,這個呆子聽見後,又笑的燦爛了。

花雪嘆了口氣,他高興就好,那怕就是幾天。

“小雨兒,我們晚上一起去會會這個煉屍人。”沈向燊打斷了花雪和林浩的話。

沈向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有種感覺,花雪對這個男人的感覺不一樣,具體那點不一樣,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感覺到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

“好。”花雪點點頭。

其他人也點點頭,只是林浩這時候,卻站起來。

“不行,我還要去拿我媳婦的畫。”

“你不要命了麽?”

花雪很惱火,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了,這個呆子還犯什麽倔。

“我,那個人很危險,我媳婦的畫像就只有那麽一張了,我一定要要拿回來的。”林浩對上花雪憤怒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說道。

“畫像,畫像,那個破畫像,比你的性命還重要的。”這個呆子,真是氣死她了。

“是的,那個畫像比我生命都重要,我只有拿著那個畫像,才能沿路問別人看見我媳婦沒?畫像沒有了,我拿什麽問,我問了,人家也不知道是誰,那樣我還怎麽找的到我媳婦。”林浩悲傷的說道。

而他的話,讓屋中的幾個人也沈默了,三個男人從新打量著這個落魄的男人,沒有想到他還挺癡情的。

“既然,你這麽癡情,為什麽還要讓心愛的妻子消失呢?”沈向燊嘲笑的問道,在癡情有什麽用,沒用的男人而已。

“我。”林浩未語,眼中閃過沈痛,許久,才說道:

“是我沒用,如果我不出去打獵,她就不會那麽的無助。”

林浩眼中看向遠方,聲音幽幽的說道:

“我爹是個舉人,卻不通五谷,家裏的開銷都靠我娘親,所以並不富裕。

我從小就很笨,讀書不行,練武不行,連說話都說不明白,我爹經常罵我。

只有我媳婦,她總是鼓勵我。

長大了,她也不嫌棄我,不嫌棄我家窮,答應嫁給我。

可是,我家沒有多餘的錢,我想著給她多置辦點東西,讓她風風光光的成為我的新娘子。

我就進山去打獵,誰知,進入深山之中,就遇見猛虎,一番搏鬥下來,猛虎被我殺死了,我卻也受了傷,沒有力氣下山了,就在山裏找個地方養傷。

這樣一晃就是半個月,我能動了,就回到了村裏,怕我爹娘和她擔心。

誰知道,一回去,就知道她家的大少爺去世了,而她娘,為了什麽忠心,逼著她和那死去的大少爺冥婚。

之後,她娘帶著她走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我卻總有感覺,她過的不好,她再叫我。

讓我救她。

所以,我離家出走,四處找她,一找就是三年了。身上帶的畫像,因為一些關系,都毀了,現在就剩下這一張。

我不能再丟了。”

林浩緩緩的說完,他的思緒就沈寂在痛苦中。

而孫無玉,夏無極和沈向燊三人鴉雀無聲,這個落魄的漢子,身上既然還有這樣的一個故事。

突然,沈向燊目光一閃,出聲問道:“哥們,你說的那個大少爺,叫什麽名字。”

林浩被問的一楞,張開便說:“他叫沈……”

“林浩,你不用去那煉屍人哪裏取畫像,我可以再給你畫一張。”花雪打斷了林浩的話。

“真的麽?’林浩的註意力被轉移了過來。

“恩,真的。”花雪點點頭。

然後走出去問老翁要來了紙筆,鋪墊好,玉手捉筆,神情回憶當年。

罷了,落筆如神,當年那麻衣女子,燦爛的笑,望向身邊那個呆小子的柔情似水,全部醞釀在畫中。

片刻,畫好筆落。

等待畫幹,林浩如獲至寶的將畫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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