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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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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安室透所做的事情,結月並非一無所知,但也不是知道的很多,因為之前的分別,她先前已經隱隱猜到了他可能是要去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待著了,就算這次重逢之後他不對她解釋,她也完全能夠理解和接受。

更何況是在此前,諸伏景光去世之後,他們倆曾經遇到過一次,如同松田陣平去世時,他是讓她緩解悲痛的良藥,而她亦是他的藥。

不過那時候她只是知道景光臥底失敗犧牲了,畢竟當時見到他最後一面的人,他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暴露,不過在這次重逢之後,安室透跟她提起來的事情就比之前多了一些,畢竟他們之前在溫泉那一夜有蓋棉被純聊天。

盡管安室透沒有告知她那個人的名字,但對於那個人同樣是臥底的事情,她是知情的,但也只限於此了。

哦對,她還知道對方的性別……

但是對方這麽好心地就認下了這個罪名,確實還有些奇怪。

然而現在的結月卻在發怔,電話那端裏的夏希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夏希,我等一下給你回電話。”

因為她面前這個不小心被她撞到的人,正是此前有著一面之緣的,目前住在工藤宅的那位沖矢昴先生。

直覺告訴結月,這應該不是什麽巧合,雖然她不清楚沖矢先生的來意,而安室透又讓她離這個人遠一點,但能住在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名偵探家裏的人,至少……應該不是壞人吧。

“先生。”結月瞇著眼睛看他,“你找我有事嗎?”

“松田小姐,你是不是曾經紋過身?”沖矢昴問道。

結月後退一步,難道說有人根據當年的紋身開始懷疑了安室透的身份了嗎?她輕笑道:“先生既然認識我,那麽在問別人的私事以前,是不是應該自報家門?”

“是在下失禮了,我是沖矢昴,東都大學工科研究生,青木馨是我的同學。”沖矢昴自我介紹道,結月恍然:“難怪你知道這個,是青木告訴你的吧?說起來,既然是同校的話,我還要稱呼你一聲學長呢,所以沖矢學長為什麽要問這個?”

青木馨是結月在東都大學時的室友,被她偶然瞧見過紋身也是正常的,何況她那個時候的確沒有預知未來的本領,所以也沒有刻意隱藏過。

“有些好奇而已,畢竟青木同學說你的紋身是個英文單詞。”沖矢昴的笑容頗有一些探究的意味,盡管語氣聽起來很溫和,“她猜測說有可能是你當時戀人的名字,Zero……”

結月皺眉,那時候降谷零來找她的次數並不多,甚至還不如松田陣平他們來得多。她送了他情侶棒球帽,所以他即使來找她也都是戴著帽子的,青木對他應該沒有太深的印象,所以對沖矢昴講的也不是很清楚。

“那麽青木同學有沒有告訴你,我後來又紋過Two這個名字?”她嫣然一笑,“我每一個喜歡的人都會紋在身上哦——沖矢先生,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

告別沖矢昴之後,結月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真不好應付,好在她之前洗去“Zero”的紋身後的確有在紋過別的內容,因為萩原研二殉職了,為了紀念他,也是怕引起別人對於那個數字的懷疑,她故意造成了一種自己花心的跡象,又紋了“Two”這個單詞。

所以最初古澤女士才懷疑過她是不是私生活混亂。

哥哥的名字她也紋過,還有景光的名字。

一年前伊達航去世後,她把景光的名字洗掉了,因為伊達航有女友,會有人記著他,所以她就沒有再做這種紀念了……雖然後來他的女友自殺了。

她想記住他們。

不過最後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沖矢昴先生,調戲了一把的感覺還真不錯——顯然這位先生對她本人是沒有什麽興趣的,他想知道的是她的人際關系,當然,她的調戲也只是說說而已,她對他本人也毫無興趣。

估計就是通過調查安室透,所以延展到了他身邊的她身上了吧。

當年她紋身的那家店……不行,這還是一個隱患,不知道店鋪是否還在經營,店員是否撤換,雖說這種紋身的記錄應該不會被留下的。

只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讓她不由得皺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是真是假的意義已經遠不如當下重要了,松田小姐,再會。”

在她因為那個懷疑而心煩意亂的時候,這個人恰巧出現,說出了這個話……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結月記得在她離開的時候,柯南好像有在用手機和誰發著訊息,他也許可能將自己的反常結合當時的場景告知了別人。

柯南或許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變了臉色,但是如果是當時在現場的人,又認定了她與安室透關系匪淺,猜到她也許想到這一點……也未嘗沒有可能。

難道說?!

好煩啊啊啊,她只是想談個戀愛而已,為什麽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了,果然還是像安室透說的那樣,遠離沖矢昴比較好。以及,為了不被抓住尾巴,她得去當年那個店鋪轉一轉了,希望這次別遇到什麽特殊的案件。

反正這裏紋身店那麽多,而且她是在長野縣紋的……正好回老家探望一下父母。

不過有句話說的也沒錯,當下最重要。

**

“餵,夏希,不好意思啊,下周的簽售會結束後你正好要休周六周末了吧,跟我去長野縣玩一趟怎麽樣?”結月再次撥通了夏希的電話,當然,被夏希給罵了一頓:“你下次能不能別突然掛斷電話啊,我好擔心你的!!”

“抱歉抱歉,絕對沒有下次了!”結月十分真誠地說道。

“不過周五的話,你太忙了吧,簽售會結束後你不是還要去醫院見我爸嗎,之前預約好的時間哦,我們是坐晚上的列車去長野縣嗎?”夏希提醒她道。

誒,是哦,她差點忘了杯戶中央醫院的預約了,希望到時候不要晚了列車的時間才好。

真感謝她是自由職業者,不然單是工作的安排就要忙不過來了。

和夏希結束電話之後,結月慌亂的心情已經平覆了很多,突然放松下來之後的身體是席卷全身的疲勞,今天早晨折騰的太累了嗚嗚嗚。

安室透肯定會懷疑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得想辦法把他應付過去。

於是結月深吸了一口氣,找了家咖啡廳休息了一會,她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撥通了安室透的電話:“安室先生有沒有空翹班做一下護花使者呀,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陪我去逛商場吧。”

等今晚過去了她一定要在床上躺到簽售會,作為一個長期宅在家裏的小說作者,還好她有時常去健身房,不然她真的要撐不住了。

“木戶小姐怎麽了嗎?”白色馬自達停下,安室透搖下車窗問她。

“我突然想起來從她那裏借的一本書裏夾了她明天要交的作業,所以剛才回家給她拿書了。”結月笑了笑,低著頭在他臉上啾了一下,這才繞道過去副駕駛。

“怎麽突然這麽黏人了?”安室透發動汽車,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好像突然回到了十六歲。”

“我和十六歲的時候難道有什麽區別嗎,你是不是想說我老了,想找更年輕可愛的小姑娘了?”結月斜他一眼,“哦我記錯了,某人好像更喜歡成熟溫柔的女性。”

她得提前為今晚的熱情做點預熱。

“這是什麽飛來橫醋。”安室透無奈道,汽車拐過了一個彎,他轉過頭來對她眨了眨眼,“好吧,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待會你要買什麽我來付錢。”

“好好開你的車!”結月哼了一聲,順便講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下周五簽售會結束後我要回一下長野縣,夏希會陪我去,好久沒有回老家了,”

安室透沈默了一下,在等綠燈的時候,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周五有點事情,如果可以處理完的話……”

“你不用陪我啦,正事要緊正事要緊。”結月非常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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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先生你可真是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啊,真想每件都給你來一套。”結月拿著一套西裝在安室透身上比劃,有些苦惱地說道,“休閑、正裝……我的卡可能要刷爆了。”

“不是陪你出來選簽售會時的衣服嗎,怎麽變成給我買衣服了。”安室透握住了她繼續拿衣服的手腕,“工作人員看著要以為我是靠女朋友養活、靠臉吃飯的男人了。”

“啊呀。”結月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因為你上次給我買了浴衣嘛,我也不是單純地要靠男朋友養活的姑娘啊。”

“那也不行,今天必須得給你把衣服選好,不然的話……”安室透的眼神從她的身上一掃而過,“你下次出門的時候可能就要直接開簽售會了。”

又耍流氓啊!結月瞪了他一眼,拿出了銀行卡:“喜歡哪件隨便挑。”

安室透有些詫異,他是體諒她今早的勞累,也熟知她的懶惰而已,她瞪自己幹嘛?當然,很快他就知道這是為什麽了,因為結月牽著他逛到了內衣區。

他扶了扶額頭,他可不知道她今晚又要搞事情啊,以及上次她衣櫃裏的蕾絲內衣就挺可愛的……咦,還額外選了兩套泳裝。

“未雨綢繆,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去海濱浴場玩,但先備著吧,有備無患。”結月笑嘻嘻地說道,“好啦,衣服都買好了,接下來我們去享受一個浪漫的法式晚餐吧,我已經提前預約好了。”

就是錢包大出血心中有點痛而已。

“無事獻殷勤……”安室透打量了她一番,“你是要去做什麽壞事?”

“反正不是背著你去找男人就是啦,今天是交往紀念日,怎麽不能特別慶祝一下?”結月說得理直氣壯,就是她本來是想伸手大大方方地拍一下他的肩膀的,然而最後手不小心往下挪了挪,拍到了覬覦已久的地方。

“……”安室透看著沒事人一樣的結月。

結月咳嗽了一聲:“啊快走吧一會趕上下班堵車的時間就不妙啦。”不就是拍了一下她可愛男友的翹臀嗎,又不是沒拍過,她完全都不心虛的,絕對不心虛!

侍者為兩人倒好了紅酒,結月搖晃著高腳杯,看著對面連使用刀叉動作都十分優雅的安室透,今天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啊,幸福得有點不真實。

“透君。”結月輕笑道,“為了美好的未來,cheers!”

高腳杯碰撞,安室透也翹了翹嘴角,這些年來他不止一次地吃過高檔的、浪漫的西餐,對面坐著的人各不相同,然而唯有這次,是最簡單的快樂。

他相信她特意的準備沒有惡意,而對於女朋友這次有些匆忙但依然十分真誠的準備,他當然會接受她的示好。

並且好好的還回去。

“小姐,有你的一束花。”侍者小姐拿過來一束明艷的紅玫瑰。

“咦?”結月驚詫地接過那束玫瑰花,低頭嗅了嗅,花香芬芳馥郁,讓她一瞬間就彎起了嘴角,她抱著這束花,擡頭看向對面眼含笑意的安室透:“我好多年沒有收到花了,你什麽時候訂的花呀?”

“在停車的時候。”安室透笑道,“你喜歡就好。”

“我喜歡花,但更喜歡送我花的人。”結月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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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賬單在安室透去衛生間的時候就付過了,果然拿好幾份工資的人是不想和她客氣的,沒事,她剛才買了好幾套衣服給他,也不算只花他的錢啦。

她可是新時代自力更生的好女孩。

不過喝了酒開車可是很危險的舉動,所以結月叫了代駕。

親吻自公寓停車場開始,代駕離開後,兩個人瞬間就抱上了。

狹小的汽車已經無法容下一觸即發的熱情,結月感覺她一顆心砰砰砰地亂跳個不停,他們幾乎是從停車場親到了房間門口,就連開門的時候她都差點手抖掉了鑰匙,好在安室透幫了她一把。

當然,謹慎當先,結月還是推了一把安室透,讓他檢查一下房間裏有沒有被人放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可不想一會醬醬釀釀的時候被人聽到床笫之間的竊竊私語。

最主要的是,她肯定會忍不住呢喃出他的本名啊。

紅酒獨特的甜味在唇齒間四溢,因為酒意微微上頭,酒精帶來的熱意加上情意的催動,很快就讓人忍不住想要解除身上最後的束縛,他的笑意低低地透過胸膛傳來:“你什麽時候換上的?”

“在我去衛生間的時候啊。”結月向他耳邊吹了口氣,笑容嫵媚,“本來就是穿給你看的。”下一秒她被攔腰抱起,“公主抱當然要配公主本人了。”

“零君……你要記住,除了我以外,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千萬不要……不要讓別人看出來你和這個名字有關。”她氣喘籲籲地承受著他的熱情,語氣似嗔似喜,又隱隱帶著哭腔,“一定要記住哦,只有我可以再這麽叫你。”

只有我可以。

安室透微怔,結月突然這麽警惕,難道是因為她見過了什麽人嗎?到底還是把她牽扯進來了,到底是誰?難道是……

“我答應你。”

以零的名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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