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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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淩晨，朝晚和謝以珩都沒有下線。
謝以珩本來是想早早地把人喊下線休息一下的，畢竟這人還沒撐到十二點的時候就已經無聊地在屋頂轉圈，還時不時地拿出包裏的抓鉤來玩。四處亂竄的時候嘴上還在喊困了。
結果沒想到，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打了個響指。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謝以珩都被她嚇了一跳，實在是這轉頭過於突如其來。
他難得地體會了一把瞬間驚醒的感覺，呼了口氣問：“怎麽了？”
“我想到我要幹什麽了。”她說得很激動，眼裏有幾點光在閃爍。
“嗯哼？”
“我要去沖我的生活技能了。”
她都已經許久沒有制過藥了。想當初她還加了幫裏一個采集玩家的好友，想著以後還需要什麽草藥直接聯系他就好了，到頭來也沒和他有過幾次聊天。
她特意給了謝以珩一點反應時間，就看見他半晌後無奈地點點頭：“行吧。”
看他的意思是要和自己一起，但是他留下來做什麽？
她丟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他睥了她一眼：“我去看書去。”
朝晚楞了一下：“你可以先下線？”
雖然她這麽提議，但是她提的一點底氣都沒有，語氣裏充滿了不肯定。
因為這人好像陪自己的意思特別明確，那種堅定不可動搖的明確。
果然，他沒有多餘的反應，只留下兩個字：“不了。”
行吧。
她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想法，如果換做是自己，她估計也會選擇留下來陪他。
朝晚也不再勸：“那走吧。”
兩人往制藥房裏一待，就是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朝晚開始了一件事，只要能夠完成，她都會先做完這件事再去做別的。就死磕。
謝以珩很懂這一點，所以在她提出來的時候也預見到了他們會熬到很晚。
就是他一開始預想的是差不多通宵的畫面。
可現在一點半還沒到，朝晚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這有點太快了吧？
沖生活技能這麽快就可以結束的嗎？
“你搞定了嗎？”
朝晚搖了搖頭，皺眉看了過去。
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謝以珩被嚇了一跳。
因為她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團了，臉皺在一起，嘴角的弧度也不見了。
怎麽沖個生活技能沖到一臉嚴肅？
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怎麽了？”
“小西剛剛告訴我，對面今天淩晨兩點要有大動作。”
無問東西雖然是慵懶的人，但是血手對他的能力也是十分了解。這大概是除了慵懶的管理層和一團的人以外，血手最了解的慵懶的一個人吧。
血手的人甚至知道了，無問東西加入慵懶之後沒多久就被派去做了臥底，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這個角色，之後就開啟了臥底之旅。
因為他經常混跡在各個幫會裏，所以人脈其實蠻豐富的，有很多消息來源，經常能給到他們最新一手的小道消息。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謝以珩可能還會質疑少許。但是朝晚說是無問東西傳來的消息，他一下子就相信了。
他總算明白為什麽朝晚會是那樣的表情了，他現在面上也染上了同款凝重。
“他聯系不上安諶所以才來找我的。”
“他說對面剛剛開始集結人手。”
“他還說對面為了不給我們太多的準備時間，刻意等到一點半才開始集結，說要進行幫會活動，著手活動前的準備和調動氛圍。所以他這麽晚才收到消息。”
“而且他們現在也沒有提究竟是攻的哪座城。”
朝晚劈裏啪啦地一連串說了好多，而且語速飛快，像是機關炮一樣。
好在謝以珩還是成功接收了她要表達的所有意思。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小時左右。”
“嗯。”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迅速地開始聯系人。
不需要多說什麽，時間上也不允許他們多交流什麽。
朝晚開始打安諶的電話。
既然無問東西聯系不上他，那就是游戲不在線，群裏和私聊發消息也沒回應，那就只有打電話了。
“嘟”的聲音在朝晚耳邊響起，至少電話是打通了。
但是接下來就只剩下嘟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
她急得抿起唇，手指一下一下地點在桌面上。
如果不是還有謝以珩在，她估計都已經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轉圈了。
一旁的謝以珩也在打電話，而且已經聯系上了謝以恩。
朝晚很清楚，因為謝以珩已經開始說話了，而且三言兩語就簡單地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而她這邊耳邊還是那只有音調沒有感情的機器聲。
謝以珩掛斷電話後看了過去，就看到她絲毫不掩飾的過分焦急。
他走近，握住她的手，之間在她的手背輕輕摩挲，示意她不用急，冷靜一點。
他彎腰，附在她沒有貼著手機屏幕的那一邊耳邊：“你想啊，他們是要進行攻城前的戰略部署，所以才提前了那麽多，但我們只要召集人就可以了，不用很久的。”
朝晚看了眼幫會的成員列表：“慵懶大半的人都不在線。”
最近大家都很疲憊。每天淩晨在線的人數越來越少，而且趨勢明顯到朝晚不用多留意就可以發現。
謝以珩眨眨眼，嘆了口氣：“血手也是。”
估計是因為他們之前的防備心過於重了，持續一段時間後大家都倦了，不僅心理上，身體上也疲倦了。
朝晚的電話還沒打通，看著他在這無所事事的樣子，她提醒了一句：“而且這不是一個幫的事情。”
話外之意，讓他去通知其他幫的人。
謝以珩頭一點而後頓住了，很明顯驚訝到楞怔。
半晌後他嘴巴微張，又是半晌過後朝晚才聽到他的聲音：“不是，我要怎麽說？直接和他們說對面要攻城？他們會相信嗎？”
他一直以為，他們不把這件事告訴別的幫的人，就是因為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朝晚眄了他一眼：“現在他們可以去查，查完之後就知道我們說的是真的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甚至一點跡象都沒有。
她說的時候剛好這個電話的通話時間又結束了，放下手機再次按下了撥通鍵。
把手機拿到耳邊後她仍舊沒有聽到謝以珩的回應，看了過去，丟給他一個搞快點的眼神。
“你猶豫什麽？”
“而且我們也不確定對面選的是東城還是南城。”
“你通知東城的，我搞定了就去找南城的人。”
她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打開好友列表。
看了眼裏面的人，還是有慵懶的管理層在線的。
她給心寬體胖丟了個私信過去，簡單地說了下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自己在嘗試聯系狐貍，讓他聯系一下管理層其他人和南城其他幫會的人。
心寬體胖先是丟了個問號過來。
大概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有點驚訝，不過緊跟在問號之後的是兩個字。
“好的。”
朝晚看著那個人仍舊站在原地，不過似乎是找人，就是滿臉寫著猶豫：“你要不就讓謝以恩去和別幫的聊。”
“有一說一。”她的第三個電話也因為對面沒有接自動掛斷了，她不由翻了個白眼。
他見她在撥第四個電話，還以為她要吐槽的是安諶，沒想到她的下半句是：
“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社恐？”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社恐，還是只是純粹地覺得成功率很低，所以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但是她是真的有點社恐，所以這也是她面對陌生人話很少的原因。
謝以珩：……
“我只是覺得……”不太可能說服得了。
她不願聽他說完都知道他後半句是什麽，直接幹脆地打斷了：“要不你來打安諶的電話，把東城幫會名單給我一份。”
謝以珩：……
“我來吧。”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她都這麽說了，他再不開始就有點說不過去。
他本來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現在聽到她自己說自己社恐，而且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其實之前的一些小細節能看得出來。
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他們確定關系之後，她仍舊不太習慣和自己對視，自己一旦看了過去，她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現在倒是已經好了很多了。
謝以珩坐了下來開始聯系人了，能從他板起來的嚴肅的臉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聯系。
朝晚這邊也總算是有進展了。
在打第五個電話的時候，安諶終於接起電話了。
“餵？”他說得聲音很小，朝晚把聲音調到最大都差點沒有聽見。
看來是還沒全醒。
她就知道他是睡熟了，所以一直都沒接電話。
“他們攻進南城了。”朝晚張口就來。
謝以珩都被她這七個字驚到直接看了過去，本來手上的動作直接停了下來，再看回自己的聊天窗口的時候，已經不記得自己之前想說什麽了。
雖然他猜得到她是為了讓安諶瞬間驚醒，但是他估計驚醒已經不足以形容安諶的感覺了。
就像謝以珩所想的那樣，安諶本來是側躺在被窩裏，伸手去拿手機接起的電話。
聽到朝晚這句話之後，他瞬間坐了起來，花了一秒鐘時間消化她說的七個字，丟了個什麽出來，語氣十分的震驚。
“嗯。”她用鼻子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安諶瞬間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我現在馬上上線，其他人都在了嗎？”
“管理層都在了，已經召集好人了。”
朝晚說著看了眼好友列表，管理層的人除了他已經全部在線了，自己的前半句還是沒有說錯的。
一團的人也都在線了。她還加了幾個慵懶的普通成員和生活玩家，也有些頭像是亮著的了。
真的是難為他們了。
“OK，我在上線了，上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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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珩本來是想早早地把人喊下線休息一下的，畢竟這人還沒撐到十二點的時候就已經無聊地在屋頂轉圈，還時不時地拿出包裏的抓鉤來玩。四處亂竄的時候嘴上還在喊困了。
結果沒想到，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打了個響指。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謝以珩都被她嚇了一跳，實在是這轉頭過於突如其來。
他難得地體會了一把瞬間驚醒的感覺，呼了口氣問：“怎麽了？”
“我想到我要幹什麽了。”她說得很激動，眼裏有幾點光在閃爍。
“嗯哼？”
“我要去沖我的生活技能了。”
她都已經許久沒有制過藥了。想當初她還加了幫裏一個采集玩家的好友，想著以後還需要什麽草藥直接聯系他就好了，到頭來也沒和他有過幾次聊天。
她特意給了謝以珩一點反應時間，就看見他半晌後無奈地點點頭：“行吧。”
看他的意思是要和自己一起，但是他留下來做什麽？
她丟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他睥了她一眼：“我去看書去。”
朝晚楞了一下：“你可以先下線？”
雖然她這麽提議，但是她提的一點底氣都沒有，語氣裏充滿了不肯定。
因為這人好像陪自己的意思特別明確，那種堅定不可動搖的明確。
果然，他沒有多餘的反應，只留下兩個字：“不了。”
行吧。
她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想法，如果換做是自己，她估計也會選擇留下來陪他。
朝晚也不再勸：“那走吧。”
兩人往制藥房裏一待，就是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朝晚開始了一件事，只要能夠完成，她都會先做完這件事再去做別的。就死磕。
謝以珩很懂這一點，所以在她提出來的時候也預見到了他們會熬到很晚。
就是他一開始預想的是差不多通宵的畫面。
可現在一點半還沒到，朝晚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這有點太快了吧？
沖生活技能這麽快就可以結束的嗎？
“你搞定了嗎？”
朝晚搖了搖頭，皺眉看了過去。
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謝以珩被嚇了一跳。
因為她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團了，臉皺在一起，嘴角的弧度也不見了。
怎麽沖個生活技能沖到一臉嚴肅？
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怎麽了？”
“小西剛剛告訴我，對面今天淩晨兩點要有大動作。”
無問東西雖然是慵懶的人，但是血手對他的能力也是十分了解。這大概是除了慵懶的管理層和一團的人以外，血手最了解的慵懶的一個人吧。
血手的人甚至知道了，無問東西加入慵懶之後沒多久就被派去做了臥底，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這個角色，之後就開啟了臥底之旅。
因為他經常混跡在各個幫會裏，所以人脈其實蠻豐富的，有很多消息來源，經常能給到他們最新一手的小道消息。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謝以珩可能還會質疑少許。但是朝晚說是無問東西傳來的消息，他一下子就相信了。
他總算明白為什麽朝晚會是那樣的表情了，他現在面上也染上了同款凝重。
“他聯系不上安諶所以才來找我的。”
“他說對面剛剛開始集結人手。”
“他還說對面為了不給我們太多的準備時間，刻意等到一點半才開始集結，說要進行幫會活動，著手活動前的準備和調動氛圍。所以他這麽晚才收到消息。”
“而且他們現在也沒有提究竟是攻的哪座城。”
朝晚劈裏啪啦地一連串說了好多，而且語速飛快，像是機關炮一樣。
好在謝以珩還是成功接收了她要表達的所有意思。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小時左右。”
“嗯。”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迅速地開始聯系人。
不需要多說什麽，時間上也不允許他們多交流什麽。
朝晚開始打安諶的電話。
既然無問東西聯系不上他，那就是游戲不在線，群裏和私聊發消息也沒回應，那就只有打電話了。
“嘟”的聲音在朝晚耳邊響起，至少電話是打通了。
但是接下來就只剩下嘟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
她急得抿起唇，手指一下一下地點在桌面上。
如果不是還有謝以珩在，她估計都已經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轉圈了。
一旁的謝以珩也在打電話，而且已經聯系上了謝以恩。
朝晚很清楚，因為謝以珩已經開始說話了，而且三言兩語就簡單地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而她這邊耳邊還是那只有音調沒有感情的機器聲。
謝以珩掛斷電話後看了過去，就看到她絲毫不掩飾的過分焦急。
他走近，握住她的手，之間在她的手背輕輕摩挲，示意她不用急，冷靜一點。
他彎腰，附在她沒有貼著手機屏幕的那一邊耳邊：“你想啊，他們是要進行攻城前的戰略部署，所以才提前了那麽多，但我們只要召集人就可以了，不用很久的。”
朝晚看了眼幫會的成員列表：“慵懶大半的人都不在線。”
最近大家都很疲憊。每天淩晨在線的人數越來越少，而且趨勢明顯到朝晚不用多留意就可以發現。
謝以珩眨眨眼，嘆了口氣：“血手也是。”
估計是因為他們之前的防備心過於重了，持續一段時間後大家都倦了，不僅心理上，身體上也疲倦了。
朝晚的電話還沒打通，看著他在這無所事事的樣子，她提醒了一句：“而且這不是一個幫的事情。”
話外之意，讓他去通知其他幫的人。
謝以珩頭一點而後頓住了，很明顯驚訝到楞怔。
半晌後他嘴巴微張，又是半晌過後朝晚才聽到他的聲音：“不是，我要怎麽說？直接和他們說對面要攻城？他們會相信嗎？”
他一直以為，他們不把這件事告訴別的幫的人，就是因為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朝晚眄了他一眼：“現在他們可以去查，查完之後就知道我們說的是真的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甚至一點跡象都沒有。
她說的時候剛好這個電話的通話時間又結束了，放下手機再次按下了撥通鍵。
把手機拿到耳邊後她仍舊沒有聽到謝以珩的回應，看了過去，丟給他一個搞快點的眼神。
“你猶豫什麽？”
“而且我們也不確定對面選的是東城還是南城。”
“你通知東城的，我搞定了就去找南城的人。”
她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打開好友列表。
看了眼裏面的人，還是有慵懶的管理層在線的。
她給心寬體胖丟了個私信過去，簡單地說了下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自己在嘗試聯系狐貍，讓他聯系一下管理層其他人和南城其他幫會的人。
心寬體胖先是丟了個問號過來。
大概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有點驚訝，不過緊跟在問號之後的是兩個字。
“好的。”
朝晚看著那個人仍舊站在原地，不過似乎是找人，就是滿臉寫著猶豫：“你要不就讓謝以恩去和別幫的聊。”
“有一說一。”她的第三個電話也因為對面沒有接自動掛斷了，她不由翻了個白眼。
他見她在撥第四個電話，還以為她要吐槽的是安諶，沒想到她的下半句是：
“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社恐？”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社恐，還是只是純粹地覺得成功率很低，所以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但是她是真的有點社恐，所以這也是她面對陌生人話很少的原因。
謝以珩：……
“我只是覺得……”不太可能說服得了。
她不願聽他說完都知道他後半句是什麽，直接幹脆地打斷了：“要不你來打安諶的電話，把東城幫會名單給我一份。”
謝以珩：……
“我來吧。”他最後還是妥協了。
她都這麽說了，他再不開始就有點說不過去。
他本來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現在聽到她自己說自己社恐，而且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其實之前的一些小細節能看得出來。
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他們確定關系之後，她仍舊不太習慣和自己對視，自己一旦看了過去，她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現在倒是已經好了很多了。
謝以珩坐了下來開始聯系人了，能從他板起來的嚴肅的臉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聯系。
朝晚這邊也總算是有進展了。
在打第五個電話的時候，安諶終於接起電話了。
“餵？”他說得聲音很小，朝晚把聲音調到最大都差點沒有聽見。
看來是還沒全醒。
她就知道他是睡熟了，所以一直都沒接電話。
“他們攻進南城了。”朝晚張口就來。
謝以珩都被她這七個字驚到直接看了過去，本來手上的動作直接停了下來，再看回自己的聊天窗口的時候，已經不記得自己之前想說什麽了。
雖然他猜得到她是為了讓安諶瞬間驚醒，但是他估計驚醒已經不足以形容安諶的感覺了。
就像謝以珩所想的那樣，安諶本來是側躺在被窩裏，伸手去拿手機接起的電話。
聽到朝晚這句話之後，他瞬間坐了起來，花了一秒鐘時間消化她說的七個字，丟了個什麽出來，語氣十分的震驚。
“嗯。”她用鼻子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安諶瞬間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我現在馬上上線，其他人都在了嗎？”
“管理層都在了，已經召集好人了。”
朝晚說著看了眼好友列表，管理層的人除了他已經全部在線了，自己的前半句還是沒有說錯的。
一團的人也都在線了。她還加了幾個慵懶的普通成員和生活玩家，也有些頭像是亮著的了。
真的是難為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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