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終於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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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終於又出現了
警察從局裏沖了出來攔住蔣家那些憤怒的人群，而淩家的保鏢也將我們圍住，將我們同那些妄圖傷害蔣家來人隔開。
那些人見無法近我們的身，半點也顧忌不得什麽，扯開嗓子喊。
“淩嘯，你這個混賬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我們蔣家的尊嚴踩在腳下，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對，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這個雜碎！”
吼聲，叫罵聲，伴隨著人群的推搡越來越大，但無論他們罵的再難聽，淩嘯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好像看他們就像在降低自己的格調一般。
直到車子駛離警局，我才緩緩開口，“突然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蔣靜柔落得這樣的下場，而她的那些家人口口聲聲都是蔣家的名譽，蔣家的榮耀，半點都沒有提到她。”
淩嘯輕笑一聲，“那是自然，對蔣家來說，沒了蔣靜柔，他們還會有其他的子女，那些以前因為蔣靜柔而沒辦法上位的人，此刻就是一個機會，不趁這個機會在公眾面前博一個好名聲，他們又怎麽會甘心？”
“對這些人而言，權力，地位，名望就真的那麽重要？”我有些感慨的自言自語。
“權力就像是毒.品，一旦上了癮，想戒也就難了，別再想了，沒得讓這些東西汙了眼睛。”
我點頭，想起小希今天上幼兒園之前說要買的小熊餅幹，這才司機說，“劉叔，去一趟超市。”
“有想買的東西？”
“嗯，小希想買小熊餅幹，你要不也買些東西送給小希，你別看小希那樣，其實他很喜歡吃妙脆角，如果是你特意給他買的，他一定會開心的。”
淩嘯將我攬在懷裏，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我的發絲，語氣有些無奈。
“本以為我小時候就已經夠折騰人了，沒想到他比我還尤甚。”
我看他無奈的樣子就想笑，捏了捏他的臉開口，“誰讓你之前說那樣的話，他會氣也是正常，你一會多選幾種口味的，給他一個驚喜。”
他輕吻著我的額頭說了聲好，我這才靠在他懷裏不再說話。
雖然婚禮是延遲了，不過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好了。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第一次有時間逛超市，我推著購物車，在一個又一個的貨架來回挑選，而他，幫我夠我夠不到的貨架，然後放進籃子裏。
雖然沿途上有一些人拿出手機拍照，但他們大多沒有惡意，結好賬後，我們一起到了地下停車場，我這才想起自己的風衣忘在超市了，淩嘯上樓去拿，而我在停車場等他。
我正在原地點選著東西，購物袋卻破了，東西掉了一地，水果也滾了好遠，我在地上挨個撿著，一個橙子就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是你的東西吧。”聲音很輕很柔，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我連忙說了聲謝謝，卻在擡頭的瞬間，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連剛才接過手的橙子都再次掉落在地。
眼前是一張溫柔而又清麗的臉，白皙美麗，一雙眼睛如同秋水，光是讓人看著都有一絲醉意。
孫萌。
居然是孫萌。
她的眼睛怎麽回事？已經好了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你是孫萌？”我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出這句話，她的臉上閃過片刻的疑惑，繼而柔聲開口。
“我是孫萌，你是？”
“姐，不是讓你在車面前等我嗎？你怎麽跑了這麽遠？”還沒等我說話，秦毅的聲音就大聲地傳了過來，見到我，也是一楞。
“怎麽是你？”
“原來這位小姐和小毅認識，難怪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尚在震驚中，就聽到地下停車場電梯門開的叮咚聲，緊接著，是一聲同樣帶著震驚和疑惑的低沈男聲。
“孫萌？”
我心裏咯噔一跳，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快速走到淩嘯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親昵地開口，“老公，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我們回家吧。”
他被我這聲明顯有提醒意味的呼聲驚醒，這才移開了視線，低頭對我說了聲好，卻在跟我轉身上車的瞬間，聽到孫萌有些顫抖的聲音。
“我記得你的聲音，小宇，你是不是小宇？”
淩嘯腳步一頓，轉頭，目光淡淡的落在孫萌的臉上，聲音沈沈，聽不出喜怒。
“我是淩嘯。”
孫萌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滿臉歉意，“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從你離開芭提雅開始，你應該就改名了。”
“恩。”淩嘯點頭，氣氛再次陷入凝滯。
我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得來，與其躲避，不如勇敢迎上，我將手裏擰的東西放到後備箱，開口說。
“現在也到飯點了，既然碰上了，不如就一起吃頓飯，這麽多年沒見，想必你們有些話要說。”
“不用了。”秦毅冷哼一聲，看了淩嘯一眼，“這麽多年過去了，該說的，想說的，早就已經忘的幹幹凈凈，姐，我們走。”
孫萌無奈地笑了笑，這才轉臉向我們說抱歉，“淩太太，淩先生，我們就先回了，以後有機會見面再說。”
緊接著，她就被秦毅拽上了車，直到我上了車，淩嘯的車子發動，我才後知後覺地呢喃。
“我差點忘記了，秦毅是秦玉的私生子，消失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是被接回上京了。”
我看了淩嘯一眼，斟酌了下用詞，“孫萌的眼睛好了，還挺好的。”
“不用在乎她，我們之間只有彼此。”
淩嘯一眼就看穿了我心頭所想，靠邊停車，目光深沈地看著我。
淩嘯說這話時目光沈沈地註視著我，幽深的瞳孔裏只倒映出我一個人的模樣，如同春風，一下就平覆了我因為孫萌出現而慌亂的內心，我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不懂事的，你跟孫萌的事都是幼年的事了，我還是這麽計較。”
他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擡起我的下巴，嗓音帶著點笑意，“我就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很美。”
我被他著突如其來的情話鬧了個大紅臉，心裏卻是美滋滋的，趁他重新啟動車子的空擋親了他一下，然後就乖乖地坐回椅子。
看見他驟然幽深，而又顧忌著交通安全的小隱忍，我心底滿是做壞事得逞的小得意。
孫萌就孫萌吧，誰也不能泯滅誰的過去，至少淩嘯在芭提雅的年少時光，是孫萌陪在他的身邊，就憑這一點，我就不應該再計較這麽多。
因為婚禮延遲，new系統的上線時間也相應推遲，淩嘯不想同我分居兩城，索性將new系統的核心成員都叫到上京開會，倒是秦玉，自從那次跟淩焱談過話之後就閉門不出，連飯也吃的很少，倒像是在無聲的抗議。
到底以後都是一家人，老這麽對抗也不是一回事，既然秦玉一向聽淩雲天的，那我也只能從淩雲天這裏入手了。
要他主動見我，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也只能起個大早，直接跑到平常淩雲天辦公的地方突然襲擊。
淩雲天一向很少出淩家，辦公和居住都在一起，在層層的亭臺樓閣包圍下，還真有一絲土皇帝的意味。
前門不能走，保鏢肯定會將我攔下，我也只能在他們換班的時間，快速地進入到他的辦公室，可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他辦公室裏面居然還有一間房間，我剛一進去，就被兩個保鏢攔住。
“沈小姐有何貴幹？”
反正都被逮住了，我索性也不躲不避，目光坦然地說，“我想見家主，關於我入族譜的事，我想同家主當面溝通。”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開口，“沈小姐稍等，我們進去通報一聲。”
一個保鏢敲門而入，另一個保鏢守著我，估計是怕我再有什麽偷溜的舉動。
想到一會兒要見淩雲天，我心裏有些緊張，畢竟他是淩家的掌權人，淩家的威望在他手裏達到頂峰，心狠手辣，為了讓淩嘯父母分離，甚至不惜制造車禍，弄斷劉阿姨的腿，而我和淩嘯之前也被他諸多阻撓。
她出入淩家那麽多次，沒有一次是見到淩雲天本人的，關於淩雲天，真的只能有低調而神秘來形容。
等我在門外都看完一本書了，保鏢才從裏面出來，看著我說，“沈小姐，家主準許你見他，請進。”
“謝謝。”
我點頭，心跳有些快，可還是深呼一口氣往前走，一進門，我就像是被吸進了一個黑暗沈悶的空間，壓抑的過分。
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完全采用的民國時期的風格，老舊的臺燈，厚重的窗簾，古樸的書架擺滿了一排又一排的書，茶幾上的香爐燒著縷縷青煙，味道濃烈至極，聞著都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房間裏很暗，明明窗外陽光燦爛，可厚重的窗簾全部放下，一絲光都沒透進來，只留一盞覆古的燈在桌前，而淩雲天背對著他坐著，似乎是在看書。
他自然是不會先開口的，我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事先沒告訴您，便要您見我，是我不對，但我想您是一言九鼎的人，所以關於我進淩家族譜的事，您是不會收回的，但我既然進了淩家，以後就會以淩家的利益為重，大伯母最近因為婚禮的事食不下咽，到底以後我們是一家人，她應該不願意見我，但對於家主您的話，她應該還是聽的。”
我一口氣說完，也沒把握淩雲天一定會聽，但到底是做過努力了，盡人事聽天命。
“就這些？”他的嗓音低沈，卻自有一番蒼勁。
“是的。”我點頭。
“好，你可以下去了。”語氣幹脆而果斷。
我一楞，就這麽結束了？我都做好了要據理力爭的打算，說辭都想好了幾套，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結束了？
而且我之前偷偷摸摸地進他房間被逮住，他居然也沒有生氣？
我有些疑惑，卻沒有深究，垂首出言，“謝謝家主，那我先出去了。”
“嗯。”還是一個簡單的音節。
我正想轉身離去，卻見放在他桌上的筆掉了下來，我也沒多想，下意識就走到他身邊，幫他把筆撿起來。
可我才剛碰到筆，還沒拿給他，他猛地將我推到好遠，怒斥。
“誰讓你靠近我的，給我滾！”
我一臉莫名，手中的筆也被他搶了回去，見我發楞，他又沖我開口罵道，“楞著幹什麽？還不滾？”
說實話，被他罵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他為什麽那麽怕我靠近，還有那支筆，冰的不像話，那麽冰的筆，估計很難下墨，他拿一只不下墨的筆做什麽？
一直到晚餐時間，我還在想當時淩雲天對我莫名其妙的態度和那只冰筆，直到我的臉頰一痛，我才擡眸，淩嘯捏著我的臉，目光若有所思。
“你想節食？”他斂眉開口。
“沒有啊。”我被她捏的莫名其妙，一低頭，卻看見盤子裏只有一張餐桌布，已經被我弄的皺皺巴巴，我呃了一聲，連忙把餐桌布拿開，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嚼。
“剛才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沒將今天去見淩雲天的事情告訴他，他要是知道，說不準給我關禁閉，我想了想，開口。
“我就是在想，小景和小希馬上就要放假了，他們學校有個夏令營的親子活動，我們可以一起去。”
“嗯，老師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現在還在自己房間裏和幼兒園玩的好的小朋友規劃路線。”
“規劃路線？”我微微勾唇，揚眉看他，“你和小景和好了？這麽快？”
他輕笑一聲，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不快的話，我的好兄弟可能就要抗議了。”
“好兄弟？”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卻在看清他嘴角地壞笑時了然。
流氓啊流氓。
我錘了他一拳，卻被他抓住了手，挨個吮吻，眼見就要在餐廳上演十八禁，我連忙推開他，“淩嘯同志，要優雅，不要汙，今天這麽主動，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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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嘯，你這個混賬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我們蔣家的尊嚴踩在腳下，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對，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這個雜碎！”
吼聲，叫罵聲，伴隨著人群的推搡越來越大，但無論他們罵的再難聽，淩嘯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好像看他們就像在降低自己的格調一般。
直到車子駛離警局，我才緩緩開口，“突然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蔣靜柔落得這樣的下場，而她的那些家人口口聲聲都是蔣家的名譽，蔣家的榮耀，半點都沒有提到她。”
淩嘯輕笑一聲，“那是自然，對蔣家來說，沒了蔣靜柔，他們還會有其他的子女，那些以前因為蔣靜柔而沒辦法上位的人，此刻就是一個機會，不趁這個機會在公眾面前博一個好名聲，他們又怎麽會甘心？”
“對這些人而言，權力，地位，名望就真的那麽重要？”我有些感慨的自言自語。
“權力就像是毒.品，一旦上了癮，想戒也就難了，別再想了，沒得讓這些東西汙了眼睛。”
我點頭，想起小希今天上幼兒園之前說要買的小熊餅幹，這才司機說，“劉叔，去一趟超市。”
“有想買的東西？”
“嗯，小希想買小熊餅幹，你要不也買些東西送給小希，你別看小希那樣，其實他很喜歡吃妙脆角，如果是你特意給他買的，他一定會開心的。”
淩嘯將我攬在懷裏，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我的發絲，語氣有些無奈。
“本以為我小時候就已經夠折騰人了，沒想到他比我還尤甚。”
我看他無奈的樣子就想笑，捏了捏他的臉開口，“誰讓你之前說那樣的話，他會氣也是正常，你一會多選幾種口味的，給他一個驚喜。”
他輕吻著我的額頭說了聲好，我這才靠在他懷裏不再說話。
雖然婚禮是延遲了，不過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好了。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第一次有時間逛超市，我推著購物車，在一個又一個的貨架來回挑選，而他，幫我夠我夠不到的貨架，然後放進籃子裏。
雖然沿途上有一些人拿出手機拍照，但他們大多沒有惡意，結好賬後，我們一起到了地下停車場，我這才想起自己的風衣忘在超市了，淩嘯上樓去拿，而我在停車場等他。
我正在原地點選著東西，購物袋卻破了，東西掉了一地，水果也滾了好遠，我在地上挨個撿著，一個橙子就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是你的東西吧。”聲音很輕很柔，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我連忙說了聲謝謝，卻在擡頭的瞬間，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連剛才接過手的橙子都再次掉落在地。
眼前是一張溫柔而又清麗的臉，白皙美麗，一雙眼睛如同秋水，光是讓人看著都有一絲醉意。
孫萌。
居然是孫萌。
她的眼睛怎麽回事？已經好了嗎？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你是孫萌？”我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出這句話，她的臉上閃過片刻的疑惑，繼而柔聲開口。
“我是孫萌，你是？”
“姐，不是讓你在車面前等我嗎？你怎麽跑了這麽遠？”還沒等我說話，秦毅的聲音就大聲地傳了過來，見到我，也是一楞。
“怎麽是你？”
“原來這位小姐和小毅認識，難怪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尚在震驚中，就聽到地下停車場電梯門開的叮咚聲，緊接著，是一聲同樣帶著震驚和疑惑的低沈男聲。
“孫萌？”
我心裏咯噔一跳，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快速走到淩嘯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親昵地開口，“老公，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我們回家吧。”
他被我這聲明顯有提醒意味的呼聲驚醒，這才移開了視線，低頭對我說了聲好，卻在跟我轉身上車的瞬間，聽到孫萌有些顫抖的聲音。
“我記得你的聲音，小宇，你是不是小宇？”
淩嘯腳步一頓，轉頭，目光淡淡的落在孫萌的臉上，聲音沈沈，聽不出喜怒。
“我是淩嘯。”
孫萌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滿臉歉意，“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從你離開芭提雅開始，你應該就改名了。”
“恩。”淩嘯點頭，氣氛再次陷入凝滯。
我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得來，與其躲避，不如勇敢迎上，我將手裏擰的東西放到後備箱，開口說。
“現在也到飯點了，既然碰上了，不如就一起吃頓飯，這麽多年沒見，想必你們有些話要說。”
“不用了。”秦毅冷哼一聲，看了淩嘯一眼，“這麽多年過去了，該說的，想說的，早就已經忘的幹幹凈凈，姐，我們走。”
孫萌無奈地笑了笑，這才轉臉向我們說抱歉，“淩太太，淩先生，我們就先回了，以後有機會見面再說。”
緊接著，她就被秦毅拽上了車，直到我上了車，淩嘯的車子發動，我才後知後覺地呢喃。
“我差點忘記了，秦毅是秦玉的私生子，消失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是被接回上京了。”
我看了淩嘯一眼，斟酌了下用詞，“孫萌的眼睛好了，還挺好的。”
“不用在乎她，我們之間只有彼此。”
淩嘯一眼就看穿了我心頭所想，靠邊停車，目光深沈地看著我。
淩嘯說這話時目光沈沈地註視著我，幽深的瞳孔裏只倒映出我一個人的模樣，如同春風，一下就平覆了我因為孫萌出現而慌亂的內心，我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不懂事的，你跟孫萌的事都是幼年的事了，我還是這麽計較。”
他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擡起我的下巴，嗓音帶著點笑意，“我就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很美。”
我被他著突如其來的情話鬧了個大紅臉，心裏卻是美滋滋的，趁他重新啟動車子的空擋親了他一下，然後就乖乖地坐回椅子。
看見他驟然幽深，而又顧忌著交通安全的小隱忍，我心底滿是做壞事得逞的小得意。
孫萌就孫萌吧，誰也不能泯滅誰的過去，至少淩嘯在芭提雅的年少時光，是孫萌陪在他的身邊，就憑這一點，我就不應該再計較這麽多。
因為婚禮延遲，new系統的上線時間也相應推遲，淩嘯不想同我分居兩城，索性將new系統的核心成員都叫到上京開會，倒是秦玉，自從那次跟淩焱談過話之後就閉門不出，連飯也吃的很少，倒像是在無聲的抗議。
到底以後都是一家人，老這麽對抗也不是一回事，既然秦玉一向聽淩雲天的，那我也只能從淩雲天這裏入手了。
要他主動見我，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也只能起個大早，直接跑到平常淩雲天辦公的地方突然襲擊。
淩雲天一向很少出淩家，辦公和居住都在一起，在層層的亭臺樓閣包圍下，還真有一絲土皇帝的意味。
前門不能走，保鏢肯定會將我攔下，我也只能在他們換班的時間，快速地進入到他的辦公室，可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他辦公室裏面居然還有一間房間，我剛一進去，就被兩個保鏢攔住。
“沈小姐有何貴幹？”
反正都被逮住了，我索性也不躲不避，目光坦然地說，“我想見家主，關於我入族譜的事，我想同家主當面溝通。”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開口，“沈小姐稍等，我們進去通報一聲。”
一個保鏢敲門而入，另一個保鏢守著我，估計是怕我再有什麽偷溜的舉動。
想到一會兒要見淩雲天，我心裏有些緊張，畢竟他是淩家的掌權人，淩家的威望在他手裏達到頂峰，心狠手辣，為了讓淩嘯父母分離，甚至不惜制造車禍，弄斷劉阿姨的腿，而我和淩嘯之前也被他諸多阻撓。
她出入淩家那麽多次，沒有一次是見到淩雲天本人的，關於淩雲天，真的只能有低調而神秘來形容。
等我在門外都看完一本書了，保鏢才從裏面出來，看著我說，“沈小姐，家主準許你見他，請進。”
“謝謝。”
我點頭，心跳有些快，可還是深呼一口氣往前走，一進門，我就像是被吸進了一個黑暗沈悶的空間，壓抑的過分。
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完全采用的民國時期的風格，老舊的臺燈，厚重的窗簾，古樸的書架擺滿了一排又一排的書，茶幾上的香爐燒著縷縷青煙，味道濃烈至極，聞著都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房間裏很暗，明明窗外陽光燦爛，可厚重的窗簾全部放下，一絲光都沒透進來，只留一盞覆古的燈在桌前，而淩雲天背對著他坐著，似乎是在看書。
他自然是不會先開口的，我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事先沒告訴您，便要您見我，是我不對，但我想您是一言九鼎的人，所以關於我進淩家族譜的事，您是不會收回的，但我既然進了淩家，以後就會以淩家的利益為重，大伯母最近因為婚禮的事食不下咽，到底以後我們是一家人，她應該不願意見我，但對於家主您的話，她應該還是聽的。”
我一口氣說完，也沒把握淩雲天一定會聽，但到底是做過努力了，盡人事聽天命。
“就這些？”他的嗓音低沈，卻自有一番蒼勁。
“是的。”我點頭。
“好，你可以下去了。”語氣幹脆而果斷。
我一楞，就這麽結束了？我都做好了要據理力爭的打算，說辭都想好了幾套，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結束了？
而且我之前偷偷摸摸地進他房間被逮住，他居然也沒有生氣？
我有些疑惑，卻沒有深究，垂首出言，“謝謝家主，那我先出去了。”
“嗯。”還是一個簡單的音節。
我正想轉身離去，卻見放在他桌上的筆掉了下來，我也沒多想，下意識就走到他身邊，幫他把筆撿起來。
可我才剛碰到筆，還沒拿給他，他猛地將我推到好遠，怒斥。
“誰讓你靠近我的，給我滾！”
我一臉莫名，手中的筆也被他搶了回去，見我發楞，他又沖我開口罵道，“楞著幹什麽？還不滾？”
說實話，被他罵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他為什麽那麽怕我靠近，還有那支筆，冰的不像話，那麽冰的筆，估計很難下墨，他拿一只不下墨的筆做什麽？
一直到晚餐時間，我還在想當時淩雲天對我莫名其妙的態度和那只冰筆，直到我的臉頰一痛，我才擡眸，淩嘯捏著我的臉，目光若有所思。
“你想節食？”他斂眉開口。
“沒有啊。”我被她捏的莫名其妙，一低頭，卻看見盤子裏只有一張餐桌布，已經被我弄的皺皺巴巴，我呃了一聲，連忙把餐桌布拿開，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嚼。
“剛才在想什麽？”
“沒什麽？”我沒將今天去見淩雲天的事情告訴他，他要是知道，說不準給我關禁閉，我想了想，開口。
“我就是在想，小景和小希馬上就要放假了，他們學校有個夏令營的親子活動，我們可以一起去。”
“嗯，老師已經打電話通知了，現在還在自己房間裏和幼兒園玩的好的小朋友規劃路線。”
“規劃路線？”我微微勾唇，揚眉看他，“你和小景和好了？這麽快？”
他輕笑一聲，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不快的話，我的好兄弟可能就要抗議了。”
“好兄弟？”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卻在看清他嘴角地壞笑時了然。
流氓啊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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