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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終於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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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終於在一起了

淩嘯眼底戾氣更重,又要扯著她的頭往墻上撞,我心都快停跳了,這這一下,蔣靜柔哪裏還活得了?

我死死地抱著他的手臂,眼淚都急出來了,“淩嘯,你不能殺她,那些東西還在她手裏,我們必須拿回來。”

“拿回來?”淩嘯冷睨著我,那種眼神我從來都沒見過,我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越發抱緊了他的手臂,下一刻,就聽他一字一句地說。

“拿回來再讓你看到我那些連狗不如的樣子嗎?”

他語氣裏滿是痛苦,聽的我的心都揪了起來,我雙眼通紅的盯著她,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別這樣,淩嘯,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值得為她臟了手。”

“呵!”他冷笑一聲,像丟垃圾一樣將已經昏迷的蔣靜柔狠狠地甩到一邊,緊接著,轉身就往外走。

我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本來應該在房間裏的牧塵早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可我現在沒功夫關心這些,連忙追著淩嘯就跑了出去。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整個溫泉別墅空無一人,無星無月,狂風大作,淩嘯一拳打在墻上,立刻就見了血。

“淩嘯你幹什麽!”

我大驚失色,連忙沖了過去,順手拿過掛在墻上的毛巾,跑到他面前捂住他的手,雙眼通紅,“我明白這個事情難以接受,但淩嘯,一切都過去了,真的過去了?”

“過去?”他擡眸,雙目幽深地盯著我,聲音沈的讓我發怵,“你說,怎麽過去?”

“……”

我被他話語中的森寒駭的說不出話,只能呆呆地盯著他,喉頭發緊。

“沈歡笙。”他低頭盯著我,唇角居然扯出了一抹笑意,“你一定也覺得我很可笑,不然也不會寧願和牧塵合作,也不告訴我。”

“沒有,不是這樣的。”

我急的滿頭大汗,就是因為考慮到淩嘯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我才會瞞著他,可我卻沒想到淩嘯可能會多想,這下好了,簡直百口莫辯。

他見我說不出話,眼底的寒意更甚,隱約還夾雜著深沈的絕望,他往後倒退了數步,開口。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沈歡笙,你可以解脫了。”

“解脫個屁!”

我急的連臟話都飈出來了,眼淚也順著流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撈他,“淩嘯,你休想甩開我!”

他避開我的手,別開臉不看我,“你不走,我走。”

我的臉一下就白了,腦子裏全是五年前他離開我的畫面,沖著他聲嘶力竭地吼。

“每次都是這樣!你每次都是這樣!”

我喊的都破了音,邊哭邊吼,“你,紀嚴,紀淩,為什麽每一個,每一個都要丟下我!我要的很簡單,我只要一個家,一個家啊!為什麽就這麽難呢!”

“……”

也許是我的控訴拽回了他的一絲理智,他黑沈的眼底閃過些許暗湧,想上前,卻最終停留在原地,他看著我,聲音暗啞。

“我配不上你,沈歡笙,配不上。”

他嘴角牽起自嘲的笑意,“我給不了你家,做不了好丈夫,做不了好父親,我什麽都給不了。”

“誰說你給不了!”我淚水就給開了閘的水龍頭,怎麽都停不了,“你把你自己給我,只要有你,我就夠了。”

“我?”淩嘯搖頭,“這樣的我,根本不配給你,你走吧,沈歡笙。”

“我”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勁風,呼嘯而來,緊接著,幾步之外的淩嘯飛沖而來,猛地就將我撲到一邊。

視線裏,一輛車快速地從他身側擦過,蔣靜柔半伸出頭,又飛快的把頭縮了回去。

“想跑?”

淩嘯冷笑一聲,居然一只手抓住車尾的橫欄,就要往車上爬。

“淩嘯,小心!”

那麽高的車速,萬一松手,不死也殘,我伸手就要去抓淩嘯,卻沒想到車突然猛甩了一個方向,我的頭狠狠地撞向了車尾。

我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砰地一下栽倒在了地面,有什麽液體從額頭上流下,淌進我的眼裏。

迷茫之中,我只能看到淩嘯模糊的輪廓,看見他的唇一開一合,繼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看見淩嘯面色冷沈地盯著我,目光湧動的全是暗色的火焰。

他很生氣。

我沒有來的一陣氣弱,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小下來。

“蔣靜柔呢?”

“跑了。”

“……”

如果剛才不是我自作聰明,說不定蔣靜柔根本就不會跑。

“對不起。”我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

“還疼嗎?”

他根本就沒回答我的話,反而聲色低沈地問我。

我這才察覺自己的頭上好像已經包了紗布,應該是在我昏迷的時候,他幫我包好的,我搖了搖頭,開口。

“不疼。”

他目光幽深地盯著我,喉頭滾動,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麽,可沒想到他卻起身,擡腳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

“讓人來接我們。”他的聲音很冷。

“讓人來接我們?”我一楞,下意識地就問,“我來的時候,明明還有好幾輛車的。”

“沒有。”說完他還是要走,我一著急,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聲音艱澀,“別走,不準走,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準你走,我只要你,只有你。”

“沈歡笙,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你以後就好好過你的應有的安樂生活。”

“……”

我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緩緩放開,開口,“淩嘯,其實五年前我就該死了。”

他的身子一僵,終於轉過身,目光冷沈地盯著我,“你在亂說什麽?”

“我沒亂說。”我的聲音也很沈,很冷,“五年前,我爸死了,我哥死了,我以為你也死了,那時候我就想,我為什麽還好好的活著。”

“……”

他突然猛地抱著我,從他胸膛傳來濃濃的暖意,我覺得有點暖,卻又有點涼,“但後來淩慕白又說你沒死,我就想,萬一我死了,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怎麽辦?所以我活著,茍延殘喘地活著,直到現在。”

“……”

“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直到你終於出現,我卻發現你不是我期望的樣子,所以我不甘,憤怒,試探,讓你受傷,最後才發現是我錯了。”

淚水順著我的眼滑下,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痛苦了,如果你真的讓我走,那我就走,徹底地走。”

“你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陡然低沈。

“幹我應該幹的事。”我看著他,聲音縹緲的幾乎消失。

他鎖著我腰的手卻扣越緊,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說,“有我在什麽都別想幹,沈歡笙,我們會結婚,你不會沒有我。”

“真的嗎?”

“真的。”

淩嘯就像是哄孩子一樣,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我的後背,我內心苦笑,淩嘯,我不是個善良的女人,所以這一次,我用自己的命留住你,讓你再也不會離開。

他抱著我,緊緊地抱著我,就像是要抱到天荒地老,良久,他才放開我說。

“不後悔?”

我定定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做過很多後悔的事,可跟你在一起,我從未後悔過。”

他也看著我,深邃的瞳孔裏只倒印出我一個人的影子,好半天才說。

“我真的很蠢,這麽明顯的謊言,我卻被騙了整整五年。”

“你不蠢,就算是我,也不會想到蔣靜柔居然敢騙你。”

我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而且這件事不光是蔣靜柔,幕後還有其他的人。”

“其他人?”他的語氣驟然陰沈,眉頭緊蹙。

“對,蔣靜柔說的是個男人,之前五年前的事,是一個更大的局,你,我,淩慕白,紀家,淩家都是棋子。”

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卻將話題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在五年的時間,用了很多精神類的藥物,你就不怕我變成瘋子?”

“難道我不是嗎?”我笑了一聲,緊接著說,“就算你是瘋子,傻子,我都要你。”

他身體一僵,好半天才說,“你就這麽喜歡我?”

“不是喜歡,是愛。”我很坦誠,經過了這麽多事,我明白愛就要說的道理。

他沈沈地盯著我,開口,“如果我變得又老又醜,你還愛嗎?”

“……”

我有些失笑,開玩笑地說,“臉變醜了沒關系,你不是還有肉體嗎?”

況且,你又老又醜了,我還能長生不老?

“原來,你是愛上了我床上的能力。”

淩嘯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很懂我的樣子。

“……”

我再次被他噎的無話可說,他這才捏了捏我的臉,開口,“你先休息,我要查看下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人來接我們。”

我點點頭,又重新躺回床上休息,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便端了一杯熱牛奶,他走到我床邊坐下,將牛奶遞到我手裏,緊接著,就拿著放在床頭櫃旁邊的藥,小心翼翼地取下我頭上的紗布,幫我換藥。

我擡眸,凝視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有些出神。

這是這麽多天以來,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麽溫柔的神情,今天他突然出現的時候,我的心便已經跌入谷底。

我害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更害怕他同我當初一樣陷入瘋狂,可他沒有,就算被算計至此,他仍舊沒讓那些下棋的人如意。

他,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蔣靜柔的騙局?”

思索之間,他低沈的聲音緩緩開口,我微怔,搖了搖頭,“不,一開始我也以為你是中了神經性毒劑,直到莫菲兒的哥哥通過研究你的過往病例和表現,這才發現發現一切都有可能是一場局。”

“其實也怪我,如果我早點告訴你,蔣靜柔或者就不會跑。”我低下頭,小聲地說。

淩嘯聞言,黑眸微瞇,語音森寒,“在我眼裏,她已經是個死人,找到她,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點頭,蔣靜柔這五年來幹的事,根本不值得半點同情,我想了想開口。

“人是一定要找的,但是我們必須先找到那些視頻。”

他的身子一僵,黑眸淩厲,沈聲開口,“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自然相信他有能力找到蔣靜柔,因此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我和他並排躺在床上,將自己窩在他的胸膛裏,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凝望著臥室天窗外的銀河,心底平靜而又溫暖。

“淩嘯,你怎麽會突然回上京,shs的事情處理結束了嗎?”

“嗯。”

淩嘯低眸凝視著我,下一刻低頭親吻了下我的額頭,很輕,很柔,讓我的身體無端一顫。

“你比以前還要敏感。”

“哪有?”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捂臉,卻被他擒住了手,下一刻,那枚之前我向他求婚的戒指就被他放在了我手心。

這個戒指是我們的結婚戒指,從河裏被打撈上來,見證了我苦守的五年,此刻正在潔白的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

“你怎麽會”

上次我向他求婚,他沒有收,我就把這個戒指放在了抽屜裏,沒想到現在居然會被他拿到這裏。

他見我發呆的模樣,緊鎖著我的雙眸又黑又沈,一字一句地說,“再為我戴一次,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弄丟。”

“好。”

我珍而重之地拿起那枚戒指,就像當初他為我套上一樣,一點,又一點地套在他的無名指上,最後重回它應有的位置。

五年了,五年時間,一對婚戒終於又湊到了一起。

我雙眼酸澀的厲害,差點沒繃住,有些呆呆地抓著他的手,跟個傻子似的翻來覆去地看。

“就這麽好看?”

他看著我,幽深的眸子黑的發亮,一下就同我的手十指相扣,扣的很緊,很緊。

“嗯,好看到怎麽看都看不夠。”我又往他的懷裏縮了縮,吸了吸鼻子,“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你真的想好了?”他的嗓音又低又沈,帶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輕而易舉就讓人沈淪。

“想好了。”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擡眸,目光定定地註視著他,“反正無論如何我都賴定你了,你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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