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歲月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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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歲月不饒人
“是啊，歲月不饒人啊。我們都老了。”二伯接著道。
我就那麽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自唱自和，覺得有些搞笑。
“我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二伯起身走了出去。
二伯出去後，依舊沒有人說話，氣氛很是尷尬。
“行了，吃飯嘍。”大伯母說著端著菜進來了。老早我就聞到香味了，肚子裏的饞蟲被勾了起來，我早已餓得不行。
吃飯的時候倒是有很多人給我夾菜。我道了聲謝謝，樂呵樂呵的吃著。
吃完飯了，這次媽媽竟然主動讓我去幫忙收拾東西，我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屋子裏，“小蘇媽，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們嗎？”二伯難為的說道。
“原諒？”媽媽臉上露出嘲諷，“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還要求我們原諒？”
“話也不能這麽說，當初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是，小蘇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二伯解釋道。
“回來，當初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了都，這你怎麽不說。”媽媽說這，身體有些顫抖。
“這不也是平安回來了嗎。”大伯插著話。
“滾，”媽媽有些失控，“你們給我滾。”
“怎麽了？”我聽到媽媽的聲音連忙跑了過來，正好看到媽倚在爸爸的懷裏，不停地顫抖著，“媽，你沒事吧？”
媽媽從爸爸懷裏擺擺手，“沒事。”
大伯和二伯站起來，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我們先走了，有事你在叫我們。”
沒有人搭理他們。
我看著他們走後問道媽媽，“到底出什麽事怎麽了？”
爸爸一直拍著媽媽的背，媽媽緩了過來，臉色不好看，“沒出什麽事，你收拾完了嗎？”
“還有一點。”我回道。
“你繼續去忙吧。”媽媽笑了笑，見我不放心，“真的沒出什麽事。”
我擡頭望向爸爸，爸爸點點頭，“好吧，那你有什麽事叫我。”雖然我知道沒什麽用，但還是說道。
“嗯。”媽媽點了點頭。
回到廚房我連忙問奶奶，“奶奶你知道的對不對，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奶奶，奶奶本就布滿褶皺的臉上更顯蒼老，眼中流出淚來，“小蘇，是奶奶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奶奶你別這樣，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連忙給奶奶擦著眼淚。
奶奶抓著我的手，嘆了口氣，“哎，都是些不孝子啊。可憐……”話還沒有說完，“不說了，不說了。”
“奶奶。”我喚道。
“小蘇，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奶奶看著我。
“嗯，五年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我如實說著。
奶奶拍著我的手，“其實不記得也不見得是壞事啊，你為什麽非要知道呢？”
“奶奶，”我抱了抱奶奶，“不是我非要記起，是最近我老是做惡夢，我想知道原因。”
“做惡夢？”奶奶吃了一驚，慌忙的看著我，“你沒事吧，有沒有遇到什麽比較邪門的事？”
邪門？
確實，我都見到閻王了。
但是這些是肯定不能告訴奶奶的。
“沒有，但是我碰到珍珍了，小叔的女兒。”我繼續說道。
“珍珍？”奶奶的表情陷入回憶，眼中閃過悲痛，“珍珍還好嗎？”
我搖了搖頭，“珍珍出車禍死了。”
“什麽？”奶奶攥著我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奶奶務農一輩子，手上的勁還是很大的。
“啊，”我呼痛，本能的要抽出我的手。
奶奶回過神來，連忙問道，“疼了嗎？我看看我看看。”臉上的慌忙和心疼不像是作假。
我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奶奶，你快點告訴我吧。”我再次問道。
就在我以為將要真相大白的時候，“我還是先和你媽商量商量吧。”說完，奶奶就要往外走。
我連忙抓著奶奶的胳膊，“奶奶，我媽媽帶我來就是為了五年前的事。”
“你只要記住不要亂跑。”奶奶回頭嚴肅的說道。
“嗯，我一定不會亂跑。”我連忙保證道。
“嗯。”奶奶剛要轉身，一個人突然的跑了進來。
“奶奶，祠堂你還去嗎？”
“這麽大人了還慌慌張張的。”奶奶不僅訓斥道。
祠堂？
腦海裏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一個古老的大門，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麽，想再清楚的看的時候，腦海裏已經沒有那個畫面了。
來叫奶奶的那個人見了我臉上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只是直直的盯著我看，估計是沒見過我吧。我沖他笑笑，轉頭問奶奶，“奶奶，那是個什麽地方？”
奶奶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沒有，就是普通的一個地方。”說完好像還不放心，“你不要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很危險。”
我有些驚訝，一時沒有說話。
“小蘇，你聽到了嗎？”奶奶看著我又問道。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奶奶不放心的又看了我幾眼，但還是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說：“今天正好是祭祖的日子，你去問問你爸媽去嗎？”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低下頭擺了擺手，“算了。”便跟著來的人走了。
我就那麽看著奶奶走遠。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人也不例外。
我還是悄悄的跟了過去。
跟到半路才想到萬一被其他人發現怎麽辦？萬幸的是，跟了一路都沒有碰到個人影。
路越走越偏，兩邊種了很多的樹，周圍雜草叢生，我蹲在草叢裏，回頭看了看離著越來越遠的房屋有些想打退堂鼓，可是……也許真相就在眼前呢。
“再走一段，如果還沒有到的話，就回去。”我暗暗在心裏道。
這時忽然感覺露在外面的脖子有點癢癢的。
我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感覺，全身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咽了咽口水，我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的摸了過去。
“呼……”還好還好，是根狗尾巴草。我放下心來，回過頭去想看看那棵罪魁禍首。
“啊！”一回頭便看到兩個血紅血紅的眼睛。
我跌坐在地上，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我也顧不得了，只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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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歲月不饒人啊。我們都老了。”二伯接著道。
我就那麽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自唱自和，覺得有些搞笑。
“我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二伯起身走了出去。
二伯出去後，依舊沒有人說話，氣氛很是尷尬。
“行了，吃飯嘍。”大伯母說著端著菜進來了。老早我就聞到香味了，肚子裏的饞蟲被勾了起來，我早已餓得不行。
吃飯的時候倒是有很多人給我夾菜。我道了聲謝謝，樂呵樂呵的吃著。
吃完飯了，這次媽媽竟然主動讓我去幫忙收拾東西，我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屋子裏，“小蘇媽，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們嗎？”二伯難為的說道。
“原諒？”媽媽臉上露出嘲諷，“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還要求我們原諒？”
“話也不能這麽說，當初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是，小蘇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二伯解釋道。
“回來，當初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了都，這你怎麽不說。”媽媽說這，身體有些顫抖。
“這不也是平安回來了嗎。”大伯插著話。
“滾，”媽媽有些失控，“你們給我滾。”
“怎麽了？”我聽到媽媽的聲音連忙跑了過來，正好看到媽倚在爸爸的懷裏，不停地顫抖著，“媽，你沒事吧？”
媽媽從爸爸懷裏擺擺手，“沒事。”
大伯和二伯站起來，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我們先走了，有事你在叫我們。”
沒有人搭理他們。
我看著他們走後問道媽媽，“到底出什麽事怎麽了？”
爸爸一直拍著媽媽的背，媽媽緩了過來，臉色不好看，“沒出什麽事，你收拾完了嗎？”
“還有一點。”我回道。
“你繼續去忙吧。”媽媽笑了笑，見我不放心，“真的沒出什麽事。”
我擡頭望向爸爸，爸爸點點頭，“好吧，那你有什麽事叫我。”雖然我知道沒什麽用，但還是說道。
“嗯。”媽媽點了點頭。
回到廚房我連忙問奶奶，“奶奶你知道的對不對，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奶奶，奶奶本就布滿褶皺的臉上更顯蒼老，眼中流出淚來，“小蘇，是奶奶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奶奶你別這樣，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連忙給奶奶擦著眼淚。
奶奶抓著我的手，嘆了口氣，“哎，都是些不孝子啊。可憐……”話還沒有說完，“不說了，不說了。”
“奶奶。”我喚道。
“小蘇，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奶奶看著我。
“嗯，五年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我如實說著。
奶奶拍著我的手，“其實不記得也不見得是壞事啊，你為什麽非要知道呢？”
“奶奶，”我抱了抱奶奶，“不是我非要記起，是最近我老是做惡夢，我想知道原因。”
“做惡夢？”奶奶吃了一驚，慌忙的看著我，“你沒事吧，有沒有遇到什麽比較邪門的事？”
邪門？
確實，我都見到閻王了。
但是這些是肯定不能告訴奶奶的。
“沒有，但是我碰到珍珍了，小叔的女兒。”我繼續說道。
“珍珍？”奶奶的表情陷入回憶，眼中閃過悲痛，“珍珍還好嗎？”
我搖了搖頭，“珍珍出車禍死了。”
“什麽？”奶奶攥著我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奶奶務農一輩子，手上的勁還是很大的。
“啊，”我呼痛，本能的要抽出我的手。
奶奶回過神來，連忙問道，“疼了嗎？我看看我看看。”臉上的慌忙和心疼不像是作假。
我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奶奶，你快點告訴我吧。”我再次問道。
就在我以為將要真相大白的時候，“我還是先和你媽商量商量吧。”說完，奶奶就要往外走。
我連忙抓著奶奶的胳膊，“奶奶，我媽媽帶我來就是為了五年前的事。”
“你只要記住不要亂跑。”奶奶回頭嚴肅的說道。
“嗯，我一定不會亂跑。”我連忙保證道。
“嗯。”奶奶剛要轉身，一個人突然的跑了進來。
“奶奶，祠堂你還去嗎？”
“這麽大人了還慌慌張張的。”奶奶不僅訓斥道。
祠堂？
腦海裏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一個古老的大門，上面寫著幾個大字，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麽，想再清楚的看的時候，腦海裏已經沒有那個畫面了。
來叫奶奶的那個人見了我臉上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只是直直的盯著我看，估計是沒見過我吧。我沖他笑笑，轉頭問奶奶，“奶奶，那是個什麽地方？”
奶奶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沒有，就是普通的一個地方。”說完好像還不放心，“你不要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很危險。”
我有些驚訝，一時沒有說話。
“小蘇，你聽到了嗎？”奶奶看著我又問道。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奶奶不放心的又看了我幾眼，但還是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說：“今天正好是祭祖的日子，你去問問你爸媽去嗎？”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低下頭擺了擺手，“算了。”便跟著來的人走了。
我就那麽看著奶奶走遠。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人也不例外。
我還是悄悄的跟了過去。
跟到半路才想到萬一被其他人發現怎麽辦？萬幸的是，跟了一路都沒有碰到個人影。
路越走越偏，兩邊種了很多的樹，周圍雜草叢生，我蹲在草叢裏，回頭看了看離著越來越遠的房屋有些想打退堂鼓，可是……也許真相就在眼前呢。
“再走一段，如果還沒有到的話，就回去。”我暗暗在心裏道。
這時忽然感覺露在外面的脖子有點癢癢的。
我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感覺，全身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咽了咽口水，我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的摸了過去。
“呼……”還好還好，是根狗尾巴草。我放下心來，回過頭去想看看那棵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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