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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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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你以為他仍舊在原地,有些事,你以為還能挽回,事到如今,我才發現,從來在原地的只有我,而有些事,錯過便是一生。

太陽落下,第二天仍舊會照常升起,但終究是千差萬別。

我以為我害怕的是離別,原來我同樣的害怕重逢,你那些所有的以為,想象,認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個人的主觀想法。時間變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陸凱很紳士的送兩人回了家,安楊也不好留他在這裏住,他自己去了外面的酒店住。

安路晚上睡覺的時候很興奮,初到異國總是免不了激動難眠,安楊則很早就睡著了,一直昏昏沈沈。

兩天後,唐瀟回來的時候,開門便見一小鬼霸占了自家的沙發,眼睛不離電視,電視上正放著喜洋洋與灰太狼,他正看得興致勃勃。

看到唐瀟回來,他飛奔上前,甜膩的叫舅舅。唐瀟嘴角抽搐,這家夥嘴總是那麽甜,都狠不下心來教訓他一頓。

他寵溺的摸了摸安路的頭,“你媽媽在哪呢?”

安路吐舌,“媽咪是個懶蟲,還在睡覺。”

唐瀟不禁失笑,這小鬼真是沒大沒小,不過他們的相處方式倒不像是母女,反而像朋友般平等,有話就說。

年後,安楊正式到美術館上班去了,考慮到自己在這裏也沒有經濟來源,而且現在安路過來了也需要人照顧,開銷增大許多。

開年後,想到安路都已經四歲了這個年紀該上學了,安路對於上學倒是很新奇。

似乎一切都步上了正規,陸凱決定回國發展,已經被S市中醫院聘請,陰差陽錯的跟沈瑋做了同事。

這樣不錯,在國外呆了幾年,才發覺最想念的地方便是這裏了,如今也算以償夙願。

兩天後,安楊從院長那裏得知馬上就是S大百年校慶,安楊捏著那邀請函,只覺的如燙手山芋般。

要去不去倒成了一個問題,要去又覺得到時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以前的同學,不去又說不過去。最後還是唐瀟的一句話解救了她,這樣畏畏縮縮可不像你。

或許她骨子裏便帶著懦弱這個基因,即使她掩飾的很好,不曾被人給發覺,卻是不可否認的,她憎恨這樣的自己。

S大每年校慶都可謂很是轟動,不少曾經就讀的學生趕來,還有不少的外來人觀看。作為S大泰山北鬥般存在的S大,在本市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地位。

安楊上午去學校的時候,學校到處可見穿著學校標志的衣服,或者是帶著牌子。

安楊也買了頂帽子戴在頭上,上面亮晃晃的S大標志很是顯眼,一眼便可以看出是S大的學生。

安楊輕笑,這樣裝裝年輕也不錯,偶爾過路的人還來問她路,她都極其有耐心告知對方。

她繞過那片繁茂的樹林,前面經過一條小徑便是學校禮堂了,這樣的節日,這裏肯定是有很多人的。

果不其然,安楊到的時候,足以容納四千人左右的禮堂都快擠滿了,安楊從後門進去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臺上的主持人正在致辭,拖沓冗長的致辭後,便是學校的幾個領導講話,許多領導都還是安楊認識的,這讓她從心底升起一股這是我母校的感覺。

接著安楊聽到了有人叫陸以莫的名字,她呆楞著,看著那道修長英俊的身影在周圍尖叫聲和喧嘩聲中走上講話臺。安楊打量了一圈周圍精神抖擻的男女,滿臉的興奮以及如貓看到老鼠般的眼底亮光都讓安楊無奈的搖頭。

隨即一想,太恐怖了,陸以莫成了老鼠,這麽多只大貓會將他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她確實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臺上的男人長身玉立,氣質沈穩內斂,英俊清朗,一身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襯得更是身姿朔長。他精致的五官上泛著一絲笑意,安楊想到了四個字,貌若潘安。

從安楊的角度看過去,陸以莫那張英俊的側臉真是完美無缺,室外的光亮投射進來,灑在他瘦削的身上。那雙燦若明星的雙眼,深邃幽暗中夾雜著星辰,勾人心魄。

安楊聽到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夾雜著,“好帥”“好年輕”“好有魅力”等字眼,他們說的都對。

臺上的男人一開口,臺下立馬安靜下來,他侃侃而談,無非就是一番鼓勵他們好好學習,日後成為國家棟梁。他隨口說了自己曾經在英國留學期間的一些事,語句通暢流利,信手拈來。

臺下的大都一臉敬仰而肅然的看著他,仿佛他是拯救人民與水火之中的救世主,當然,他從來不是什麽救世主,他甚至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又何來去拯救別人。

而後是學校一些獎學金頒發,陸以莫和他們挨個握手道賀,最後簡而言之的總結,意思就是大家有興趣的以後可以去成業就業。

成業作為本市的後起之秀,卻是在很多行業發展頗快,也算的上是當之無愧的S市領軍企業。

他整個人站在那裏,就獨成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圖,此刻他眉宇輕揚,璀璨的眼裏仿佛漩渦般吸引人不能自拔。

也不知道臺下是誰勇敢的站起來問了一句在場所有女同胞的心聲,“陸先生,請問你有女朋友嗎?”

接著哄笑一堂,陸以莫唇抿成一條線,許久沈默,主持人看形勢不對,出來打圓場。他這時才笑笑說:“我想我會結婚的。”

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所有人還是聽明白了,意思是他現在有結婚對象了,答案不言而喻。

安楊四肢百骸只覺的被一股異常的冷冽氣息充斥著,她倉皇起身出門。

她深深嘆息,沿著學校主幹道胡亂走著,這裏到處都充斥著曾經他們一起走過的痕跡,她放佛看戲般看到自己與陸以莫的各處身影,在眼前劃過。

“安楊。”驚詫的女聲。

安楊這才擡頭,自己對面站著一位女人,很熟悉,她仔細回憶了番,原來是自己以前的室友林曉。

“林曉。”她也叫,很是激動。

“哇,沒想到真的是你。”她緊緊的抱住了她。

“這幾年你去了哪啊?”林曉問,她的記憶還是停留在那天,安楊倉促的離開教室,接著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家裏出了點事,後來我去了新西蘭,前不久剛回來。”

林曉不再問,想來肯定是讓她難過的事,又何必刨根問底,在別人傷口上撒鹽。她熱情的帶著安楊去了本系部舉行的晚會上去。

安楊笑著跟大家打招呼,雖然安楊在這裏並不久,大家卻還是記得她,很漂亮而優秀的一個女孩子。

林曉曾經偷偷打趣她說:“我敢保證咱們班暗戀你的肯定不少。”林曉這話確實不假,只是安楊向來不放在心上,那時候她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小情人,其餘男人對於她來說都是浮雲。

可是她這性子卻更加吸引人註意,飛蛾撲火的人更是越挫越勇。

晚會後一群人轉戰學校的酒店,幾個男生纏著安楊敬酒,推脫不了,安楊只得敬了幾位算是向大家賠罪曾經的不告而別。

而幾個曾經看不慣安楊的女生,此刻更是借機報覆,一番話說得是冠冕堂皇,仿佛安楊不喝了她的酒就是做了多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祖國的壞事。

林曉實在看不下去,讓不要灌安楊酒,而大部分都是持觀望態度,如果安楊喝醉了,順便占占便宜都是讓人樂見其成的。

門口一陣騷動,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陸先生,你怎麽過來了?”有人問。

“過來拜訪下大家。”

其餘人不知道安楊與陸以莫的關系,林曉卻是知道的,曾經那麽般配的男女,極盡的寵愛。

“陸師兄。”林曉這叫聲成功吸引了大家的視線,其中包括陸以莫。事實上,他方一進來便看到了安楊,她似乎被灌了不少酒,小臉通紅,黑亮的眼睛裏泛著濕潤。

他心底一疼,她向來喝不了多少酒,居然這麽傻兮兮的被人灌,氣憤而緊張的心情。

所有人是沒想到林曉居然認識大名鼎鼎的陸以莫,要知道陸以莫如今已是幾乎作為S大最成功的學子楷模,被所有學弟學妹們如神般敬仰著。

他幾步走了過去,林曉仿佛物歸原主般的將懷裏的安楊遞給了他。陸以莫感激的沖她微笑,安楊微睜開眼看著他幾秒又閉眼,腦袋一片空白,她以為是幻覺,於是更加緊的抱住了懷裏的男人。

周圍響起一片吸氣聲,好奇不加掩飾的各種視線交雜著看著兩人,陸以莫拍了拍她的臉頰,安楊喝酒很上臉,喝一點就臉紅。

“安楊。”他在她耳邊溫柔呢喃,安楊只是更加深的抱住他不答話。

這情人間甜蜜的撕磨,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的,凡是有點眼神的人,都知道這兩人肯定有點啥的。

偏生還有人不識趣,陸以莫帶著安楊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人給攔住了去路,是一個高高大大挺陽光一個男生,他臉上滿是不服氣。

林曉哀嘆,這男生她記得,曾經追過安楊,此刻算得上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你憑什麽帶安楊走?你是她什麽人?”他咄咄逼人的問,不顧周圍有人扯他的衣角,他的女神呢,那麽可愛而美麗的女孩,要是這個男人是壞人怎麽辦?

而林曉則在不遠處為著炮灰男默默哀悼著。

陸以莫揚起一抹笑,顯而易見的諷刺,對於他這一串掃射般的問題,他此刻確實不知如何說起。

“楊楊,你願意跟我走嗎?”他俯身,拍了拍她嫣紅的臉頰,安楊被人打擾美夢,煩躁的揮手想要趕跑耳朵邊的蒼蠅。

只是蒼蠅鍥而不舍,她睜開困頓的雙眼,陸以莫露出滿意的笑,繼續誘惑。

“莫莫。”她軟聲軟氣的叫,嗓音裏透著無限的童真與信任。

“願意跟我走嗎?”

安楊聽懂了,他的莫莫哎,她無論不相信誰,也不會不相信她的莫莫,因而她毫不猶豫的說願意,並且點頭。

陸以莫對於她的配合很是高興,順便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一臉的傲嬌,那模樣戰勝的公雞,好似在說,看吧,看吧,她願意跟我走的。

事實上,對於剛剛那個問題陸以莫甚至都沒把握安楊會怎麽回答,他甚至想到安楊會拒絕,哼哼,沒事,就算是她拒絕,他也會帶她走。他環顧了眼周圍的男人,每個人看著安楊的眼神都放佛狼般發出瑩綠的光芒。

他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不易察覺的狠戾劃過眼眸,不過在看到懷裏的女人時泛起溫柔的笑意,他心尖上的寶貝,怎麽能被別人染指。

他禮貌性的跟眾人點頭致意帶著安楊離開,只是上了車後,他臉色立馬陰沈一片,可謂烏雲密布,不過幸好安楊此刻神志不清,要是她清醒著,鐵定沒有這個膽子。

她臉色帶著抹異樣的緋紅色,此刻她美的如盛開的正妖艷的罌粟,綻放到極致,驚心動魄。

“安楊?”他叫了幾聲,她睜著眼看著他,嘴裏傻笑著。

她試探性的用手碰了碰他的臉,“是真的嗎?”陸以莫鉗制拉起她的手,讓她真實的貼著那份溫暖。

“是真的呢。”她笑的無邪。

卻軟了他的心,他的心臟位置柔軟的一塌糊塗,她這樣是不是代表著其實她也曾那般想念著他。

其實這麽多年的時間,許多事如今想來卻沒那麽刻骨銘心,就好比你十年前還在為考試得不到第一,沒有老師的誇獎而懊惱,放在十年後,你還會覺得那是一件足以讓你徹夜難眠的事嗎?答案是否定的,時過境遷,蝴蝶飛不過滄海,候鳥過不了冬天。

但是他在西藏時,認識一個冒險家,他告訴他,其實,有幾種蝴蝶是可以飛過海洋的,它們會在秋天的時候橫渡海洋,在兩個大洲之間穿梭,雖然傷亡很大,但是它們絕不放棄,真是讓人感動的生命壯舉,它們會在冬天到來之前飛到另一塊大陸溫暖的雨林中過冬,春天時候再飛回去繁衍生息,之後就死去,生命大約半年。

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能飛過滄海的蝴蝶,但是他知道,這個世界所有生物存在都有其某種特定的規律。就好比你的人生總有例外,或許她就是他的例外吧!

安楊昏昏沈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陌生的房間,外面格外的吵雜,鈍痛的腦袋,身上衣服已經被人換成一套舒適綿軟的睡衣。

她從臥室沖了出來,客廳裏一片黑暗,只有角落的液晶電視發出藍瑩的亮光,便看到陸以莫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寥寥升起的煙霧,有些嗆人。她輕咳一聲,吸引了他的註意力,他回過身來看著她,掐滅煙頭。

“我怎麽會在這裏?”

陸以莫看到了,她眼底深深的防備。

他跳過沙發,直接躍到她身邊,她承受不住那股壓力,被迫後退,一直被逼到墻角處,退無可退。

“你想怎麽樣?”她強迫自己壓下恐慌,強作鎮定。

可是陸以莫卻看出了,她是在害怕,她這樣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他。

“你忘了剛剛是你自己扒著我不放,現在問我想要怎樣?”他粗糲的手指鉗制住她的下頜,疾言厲色,臉上一片陰霾。

她不得不擡頭與他直視,五年時間改變了他,曾經對她永遠溫婉寵溺的少年,如今用著自己覺得卑微的姿勢面對著她,她內心那點殘存的驕傲被他捏碎、碾踏。

她僵硬著身體,眼神黯淡,便聽對面的人說:“安楊,記得上次我給你說的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很認真的口氣,話音剛落,一只手便已經伸了過來,他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帶著煙草味與熟悉的薄荷味襲來,她的唇一疼,他此刻正緊咬著她的唇瓣,正千方百計□□著,另一帶著火苗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著,燃起熊熊大火。

安楊慘白著小臉,試圖推開他,氣息急喘,“陸以莫,不要。”

他已經趁機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衣,火熱的手掌在胸前的嫣紅處揉捏著,他忽然笑了,輕描淡寫,“你是不要這樣?還是不要這樣?”他邊說著,已經將她的兩腿分開。

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整個人已經半抱起她,向臥室走去,僅僅幾步之遙,安楊便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在他的身下瑟瑟發抖,他安慰的吻著她,肆無忌憚的吻遍全身,修長的手指從兩腿之間滑入一處濕潤之地,還未進入,便感覺周圍四面八方的嫩肉絞著自己的手指不能動彈。

只是雖然他的表情很柔和,雙眸帶著炙熱的火焰,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刻薄無情的,“安楊,這麽多年你有別的男人嗎?”

在陸以莫的認知裏,安楊就是他的,他不能解釋這種關系,就好像他離不開空氣,離不開水般是這個世界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愛你就像我無法描述空氣是什麽味道一樣但我知道我需要你就像我需要空氣一樣。

安楊終究是哭了出來,眼淚順著眼窩蔓延出來,他的話讓她覺得難受至極,而陸以莫事實上十分清楚自己本意並非如此,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而陸以莫,他也並非神人,他有自己的恐懼害怕!

或許,他根本就是恨她的,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溫熱的唇落在她的眼窩處,“那你呢?你有別的女人嗎?”

身上的人身體一僵,隨即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做夢。”

安楊突然笑了起來,她眼底的笑意刺痛了他的心,他皺眉,“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吧?”

她臉色驟變,一片蒼白,而陸以莫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說出口的話更是連自己都恨不得煽自己一耳光。

他冷漠刻薄的話如一把尖銳的刀子淩遲著她的心,他的態度更是讓她難堪至極,他是故意的,故意要這麽羞辱她。

他已經不等她反應,直接進入,安楊感覺很疼,甚至比第一次還疼,身體仿佛被人撕裂一般。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幾乎抵到她的身體最頂端,他痛,他便也要讓她同樣的痛。

“很痛?”他問,一只手仍舊死死的掐住她的腰處。

安楊直覺點頭,很痛,確實很痛,五年前他對她是憐惜而充滿愛意,小心翼翼,而如今他就這樣純屬發洩的享受著她的身體。

他揚起一抹笑意,眼眸深處卻是一片傷痛,“痛就對了。”

她怎麽可能會知道痛,她不知道他是怎麽痛過來的,看吧,時間真的是個儈子手,曾經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如今卻只想要讓她與他一起墮入地獄。

他看著她緊緊皺在一起的小臉,兇猛的在她體內馳騁著,掐著她腰間的手更加用力,安楊感覺都痛的麻木了。

“疼就求求我,求我放過你。”他咬著她耳朵,一遍遍的誘惑,安楊反射性的搖頭,她絕對不可能去求他的。她的不馴引來他更加猛烈的進犯,一手粗暴的□□著她胸前的嬌嫩,體內抽丨插的動作又急又快,一次比一次深入。

當一股溫熱的液體灑向她體內時,她皺眉,只是他並不饜足,停留在她體內的欲望還不拔出。他打量著她的模樣,黑發白雪肌膚,赤丨裸的身體上遍布著青紫的痕跡,全都拜他所賜。

安楊逐漸感覺體內的昂揚愈加炙熱膨脹起來,她害怕的後退,卻立馬被他掐著腰拖了下來,經過上一次,她已經足夠濕潤,這一次他依然很兇猛。只是安楊已經感覺不到疼了,一股情潮快感洶湧而來,她無措的摸索著他的身體,仿佛溺水的人尋找一個依靠。

她害怕,反抗,卻無任何用處,反而讓他插丨入的更加深入,她在他身下隱隱哭泣,顫抖著紅潤的身體,更加引人犯罪。

她不想要這樣,可是犯賤的身體卻早已屈服,她被人強硬的鎖在懷裏,困在床頭撞的沒辦法思考,身體被打開到最大,更加方便了他的進入。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天知道他是多麽的想她,可是此刻他說不出話來,這個日思夜想肖想許久的身體,大家一起沈淪吧!

這場歡愛從頭至尾貫徹的都是野蠻與霸道,當餘韻將歇的時候,安楊已經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陸以莫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仿佛是不這樣做她下一秒便會逃離自己身邊。安楊順從的窩在他強壯的胸膛裏,他明明看著很瘦,卻感覺機理分明。

或許只有在此刻,她的心底才會承認,她的思想與靈魂都是偏向這個男人的吧。兩個如刺猬般的人靠在一起取暖,太近則會蟄傷彼此,太遠卻又寒冷,於是周而覆始。

她沈沈睡去,因為他在身邊的緣故,所以格外的放松,此刻,只有他們,再也沒有別人。他眼底一片憐惜與眷戀,輕吻著她的額頭。

他清楚的知道,他是離不開她的,明明決定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再放她走,可是卻還會不可避免的冷嘲熱諷,不過就是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就算是他再怎樣的少年早熟,成熟內斂又怎麽樣?

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是傻瓜,而愛情最直白的反應就是感覺自己配不上她,或許這話是真的。

你不說,他怎麽可能會知道你想什麽?他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而那所謂的心有靈犀卻還是需要一點才通的。

她脾氣不好,自以為是,別扭又自私,可是這世上就算有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又怎麽樣?他不貪心,他要的從來都只有一個安楊。

安楊,五年時間,我給你的只有五年,二十二歲那年的陸以莫在心底對自己說,而今,他終於出手。

安楊,沒關系,你欠我的,我會讓你慢慢還的。

安楊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一動渾身酸痛,昨晚的瘋狂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她臉瞬間漲紅,床單淩亂,空氣中隱約還漂浮著還未消散的情丨欲氣息,她拿了紙巾擦拭了下自己身下的狼藉,聽到浴室裏傳來了嘩啦的水聲。

她拿起昨晚的衣服聞了聞,一身酒味,活動下身體,全身酸痛,將衣服穿好。看了看手機,原來關機了,重新開機,先是一陣震動震的自己手麻,十幾個未接來電更是看得她大驚失色,顯示已經淩晨五點了,應該快天亮了吧。

她收拾好自己拿包準備走人,陸以莫從浴室出來,上身□□著,機理分明的身體上清楚可見幾個紅色的抓痕,這都是她的功勞。

他的頭發仍舊滴著水,下身處僅僅圍著一條浴巾,看到她出來,似乎並不意外,挑高一邊眉毛,眼底看不見的霧霭,語氣平淡的問:“要走?”

安楊點頭,難道還要留下嗎?

他繞過床頭,接了杯水,喝了口,然後從一個白色藥瓶裏取出一顆白色藥丸遞給她,面無表情,“我昨晚沒避孕。”

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沒避孕,而他不想要她懷孩子,昨晚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安楊慘笑一聲,雖然不需要,可是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心底鈍痛。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自己做措施的,沒必要麻煩你。”她仰頭,巧笑倩兮。

只是陸以莫笑不出來,她的話成功引起了他的怒火,他伸手鉗住她的下巴,仿佛奴隸主挑選自己滿意的奴隸般的表情,“還是那麽不乖巧。”

她眼底暗沈,奮力掙脫開他的束縛,後退幾步,已經從他手裏奪過藥片,也不喝水,直接一口吞了下去,接著眼淚已經快要蔓延出來,只是被她奮力擠回了眼眶。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陸以莫並不說話,安楊全當他默認了。

接著傳來一陣大力的甩門聲,隨即很快恢覆平靜,陸以莫笑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仿佛自嘲。他換了睡衣,又重新躺回床上,仿佛她的氣息還在,閉了閉眼沈入夢境。

陸以莫,要論狠,誰又比得過你。

安楊出了門,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到了唐瀟家,她臉上已經彌漫著淚水,中途淚崩幾次。

開了門,幸好還早,此刻沒人註意到她,她換了衣服上床,安路夢囈一句:“媽咪,你回來了?”

她輕輕的嗯了聲,親了親他的臉頰,安路正睡的迷糊,只是閉著眼睛轉過身來習慣性摩挲著她的臉頰,“媽咪,你哭了嗎?”

安楊搖頭,笑了笑,“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掃黃的來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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