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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章陽上課都是無比用功, 晚上回家之後寫作業也特別起勁。周笑容從許益麗那邊打聽來了考試的範圍，順便也告訴了章陽。於是乎, 在學習重點上有了更明確的方向。

學習這種事情似乎也是可以感染的, 周笑容這段時間在學習上明顯也認真了許多。最明顯的一點, 她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什麽2X等於多少？”

“Y軸Y軸，Y軸是什麽軸？”

“予謂菊, 花之隱逸者也；牡丹, 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好好好，寫得真好。”

“鉀鈣鈉鎂鋁, 我要瘋了。”

“Nothing is impossible！”

……

學習這種事情對章陽來說真的不算太難, 他雖然落下的功課很多，但題目是一點就通, 往往一些公式自己想著想著就延伸開來。這點周笑容是比不上的，周笑容成績中下線游走，不細心，而且偶爾有些死腦筋不懂得變通。

距離期中考試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周笑容跳舞比賽還有一周的時間。兩個人好像都卯足了勁, 上課也不睡覺了，課間也開始學習了。

有些人是自覺性比較好, 例如章陽，開始學習之後便陷了進去。有些人是容易受他人影響，比如周笑容，她見章陽那麽用功努力也不知不覺用功讀書。

上課的時候章陽偶爾會與老師有些討論, 也讓班裏的同學覺得異樣。

總之，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周笑容晚上的排練還是有條不紊進行，這一周是沖刺階段，每天都排練地較辛苦。章陽依舊會去陪她，只是現在會更用力看書寫試卷。偶爾感覺疲乏，章陽會放下筆看周笑容跳舞。

看周笑容跳舞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她換上練功服之後展現出這個年紀女孩子身上的線條美，加之舞動時候的柔軟，有時候章陽腦袋瓜裏總是有個念頭，他很想上去抱住她細軟的腰，撫摸她身上柔軟的部分。但這個念頭很快被自己打斷，他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了。

像章陽這個年紀的男孩很多都已經開葷，一向不怎麽保守的商膺就經常勸章陽可以了。但章陽總是覺得不行，他不是保守的人，只是從小再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知道要潔身自好。可也不單單是潔身自好這麽簡單，章陽心裏有小盤算，惡心一點的說法就是他章陽想找一個心愛的女人就這麽過一輩子。

排練完畢。照例是各自回家。

幾個小時的排練很多人都是肚子空空，但為了不影響體型便沒有吃夜宵。這一帶治安環境很好，但章陽仍會叮囑所有人註意安排。不知不覺，這個小團隊裏唯一的那個男孩子成了大家最信任的人。

這一群有著跳舞夢想的女孩聚集在一起，沒有專業的導師，有的只有自己的努力與汗水。

於周笑容而言，這段時間不感激章陽是不可能的，加之她對章陽朦朦朧朧的好感，她早就將章陽劃分在與父母相當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行走，說說話哼哼歌，日子好像可以永遠這樣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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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比賽只有兩天的時間，周笑容不緊張，章陽反而是最緊張的那個人。比賽地點在省會城市，距離本事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章陽早早安排好車輛和隨行人員。這場比賽仿佛成了他的事。而一群原本無領頭羊的小姑娘有了章陽的全權負責之後，更加心無旁騖地投入到舞蹈中去。

比賽日是星期天。晴空萬裏。

章陽從商膺那頭借來的大巴車，自然商膺這廝打著湊熱鬧的名號也跟了去。周笑容也私心帶了蘇妥，好像是帶著娘家人更壯膽。

商膺是活躍氣氛的一把手，一路上拿著話筒說個不停，逗得小姑娘樂個不停。把所有人心頭的緊張氣氛都暫擱一旁。

妝發部分原先是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但熱心腸如章陽請了化妝師，小姑娘們又省了心。不僅如此，服裝部分也是章陽包辦的。不得不說，他是個不錯的經紀人。原先計劃周六先來，好熟悉環境，但是一群小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麻煩章陽。可想而知章陽會安排酒店住宿，這不該由他來承擔。

然而最讓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即便都做了暈車措施，但還是有人暈車。

暈車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萬幸地是只有一個人暈車，且不良反應很小。這一幫小姑娘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因為長期鍛煉的關系，也算是經受得住舟車勞頓。況且一個小時的車程不算遠，而且大巴車內的環境很好。

到了比賽場地之後主辦單位要求先抽簽，大家一致推舉章陽。

然而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位置，一共36支表演團隊，抽到了最後一個表演。按時間推算，從早上九點開始的比賽到最後一支隊伍表演，大概要到下午四五點。

“正好麗麗暈車，休息的時間夠長。”一個女孩說。

周笑容和其它人也是這樣認為。

主辦單位有給演員化妝間，那地方也就成為了大家休息放松的區域。從早上等到傍晚，時間跨度有點大，所有人也放松了片刻。

正式比賽開始後氣氛就顯得緊張許多，觀眾席上有安排演員觀看的區域，周笑容前來取經。

章陽坐在周笑容旁邊，商膺在一旁與蘇妥相談甚歡。

周笑容的表情很認真，眼前表演的是某個學校選送的一支名族舞，章陽看不懂，於是轉頭看看周笑容。

“好看嗎？”章陽一時找不到話題。

周笑容聞言點點頭。

一曲舞蹈完畢，周笑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對章陽說：“我不是很喜歡比賽這種形式。”

章陽看著周笑容，眼裏是疑問。

“我覺得跳舞不是用來比賽的，拿來比賽只有就沒意思了。”周笑容說。

章陽沒有發表意見，因為不知道自己的意見對周笑容來說是不是吻合。他有時候拿不準這個丫頭腦袋裏的想法，她總是能說出一些話讓他無言以對打破原有的認知。

周笑容很喜歡和廣場上的大媽一起跳舞，偶爾扭扭屁股，每次都很歡樂，打心底裏的開心。章陽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周笑容，期初覺得難以理解這樣的周笑容，一個女孩子家跟一群老太太眉開眼笑扭來扭去實在不怎麽好看。後來倒是會從周笑容臉上找樂趣，只覺得周笑容這樣笑起來很好看，他喜歡這樣的笑。

這次比賽是省內的比賽，但優秀的隊伍非常多，總分100分的舞蹈，已經有團隊拿到了94.50分的高分。

周笑容心裏的確是沒什麽壓力的，這次比賽對她來過像是見見外頭的世界。連帶的，章陽也見識了她的世界。

一行人剛才已經在車上化了妝，周笑容也不例外。舞臺妝不像日常妝，要誇張很多，厚厚的粉底大範圍的腮紅，就連假睫毛都貼了兩層。

章陽以前總能見傅芭蕉把自己塗成一個妖怪，眼下見周笑容這樣卻又不覺得什麽。

上半場一共跳了將近二十個單位，不到12點便結束了，下半場在1點30分開始。

主辦單位沒有提供餐食，但章陽已經準備好，也是商膺家酒店的配餐，幹凈衛生不油膩。之前暈車的那個女孩已經好了很多，估計到下午比賽的時候狀態應該會完全恢覆。

下半場比賽開始，不知道是否中午休息不夠，第一支上場的隊伍表現地並不理想，評委們打出了最低分。而同樣的，下半場所有比賽隊伍的分數都不高，根本不及上半場的分數。這一點，就連商膺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了貓膩。

“你說你們，抽簽抽到了最後，還有戲嗎？”商膺摸著下巴。

門外漢看不出太多舞蹈的區別，不過就上半場的比賽而言，下半場的水準是差了很多。上半場最高分的舞蹈又有劇情又有舞蹈特色，這是商膺也能看出來不錯。下半場就不一樣了，選送單位大多都是不起眼的學校，舞蹈編排上面也差了很多。

“你看看團隊多少都會標配一名老師，你們連個老師都沒有，野路子？”商膺小聲對章陽說道。

章陽怎麽會不知，只是這群女孩子似乎也並不全都是為了名次而來的，就拿周笑容來說。就章陽這段時間的觀察下來，對他們這支舞蹈也算是非常了解了。舞蹈內容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編排內容中規中矩，但技巧很多。

倒數三支隊伍的時候全部女孩子都集中到了候場區域，氣氛也顯得尤為緊張。補妝的補妝，整理的整理。女孩子之間相互加油打氣，鼓舞士氣。

為了這短短幾分鐘的比賽，他們已經準備了很久。

最後一支隊伍，上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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