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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地圖上看來,這個麻將館離他住的地方並不不遠,那他明天就能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去這個麻將館,去找雋娘說的這個天師翟玄穆了。

路陵把地址記了下來,然後打開了游戲,見游戲正在加載中,他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雋娘說的話,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雋娘,你說我完成你的心願,你就會走,那你的心願是什麽?”

見游戲加載好了,雋娘也沒有立刻回答他的意思,路陵就玩起游戲來了,在一局游戲結束後,雋娘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床上已經飄到了窗戶邊上,路陵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雋娘現在有些落寂的感覺。

路陵放下手機,打了一個哈欠,帶著一絲困意輕聲喊了一句, “雋娘?”

“嗯?”

雋娘有些迷茫的回過頭,才想起來他剛才問自己的心願來的,她朝他粲然一笑,有些悲涼地說道:“我就是想知道馮生為何突然當眾說不願娶我,明明在那之前他還說心悅我,要娶我的,怎麽一下子就變卦了。”

“我想知道,他是否就真的不願娶我,還是迫於別的原因,不肯娶我。”

聽雋娘說完,路陵隱約能感受到雋娘當時的那種難過又絕望的心情,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就保持了沈默。

幾分鐘後,在路陵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又聽見雋娘說道: “其實你今天不說陶瓷娃娃的事情,你也是要去找翟玄穆這個人的,因為你要幫我完成心願的話,需要要用溯洄法回到我死亡之前,而溯洄法,只要翟玄穆能夠幫助你完成。”

路陵翻了個身,細想了一下雋娘的話,從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不管他今天有沒有或者會不會看到那個陶瓷娃娃,他都註定了要去找那個叫翟玄穆的天師。

路陵不停地打著哈欠,一副關了燈他就能立馬睡著的樣子,他拿過手機打開了鬧鐘,接著就關了燈,朝黑漆漆的空中說道: “困死了,先睡了哈。”

幾秒鐘後,就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雋娘嘴角抽了抽,飄到外面樹上歇著去了,對於路陵這種挨著枕頭就能秒睡的人,她真的是太太太服氣了。

***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鬧鐘還沒響,路陵就已經醒了,不過躺在床上有些不願意起來,拿著手機在床上玩了幾局游戲,直到半個小時後,鬧鐘響起,他才放下手機,從床上爬了起來,順便把被子疊好了,換了衣服才慢悠悠的進衛生間洗臉刷牙。

幾分鐘後,等他從衛生間出來,一陣風刮過,他知道雋娘已經從外面樹上回到閣樓上了,他換了鞋就出門了。

從住的地方到公司的只需要二十分鐘的路程,路陵看了一眼手表,才七點四十分,離上班打卡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好久沒有走路去上班了,所以今天他決定走路過去,順便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八點過五分,路陵到達公司,此時電梯口等電梯的人很多,路陵站在一旁,一分鐘後,電梯門開了,每個人都著急的往裏面擠,路陵看了一眼人滿為患的電梯,他還是等下一趟吧!

五分鐘後,路陵卡著點出現在打卡機前,按下了指紋打卡。

李寧德端著水杯走了過來,看著他打卡的記錄時候,笑了笑,打趣著他,“卡點卡的不錯,不然還差一秒鐘就遲到了。”

路陵晃了晃剛才在路上買的早餐,也笑了,問他:“寧哥早,吃早餐嗎?”

李寧德指了指放在他辦公桌上的餐盒,“我剛吃過了,你嫂子一早起來給我煮了餃子,還讓我給你也帶了一份。”

路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桌子放著一個淡藍色的盒子,是文娟經常給李寧德送餐的那種餐盒。

路陵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先打開了電腦,然後打開了餐盒,一股韭菜香撲鼻,一個個元寶似的餃子上面,還鋪著一層他最喜歡的香菜。

路陵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嘴裏,瞬間味蕾就得到了滿足,吃完一個餃子,路陵才對著李寧德說道:“寧哥,晚上下班回去了,記得替我謝謝嫂子。”

“好,你先吃著,我有事要去跟老板說一下。”

李寧德說完就進了老板辦公室,路陵則是把餐盒裏的豬肉韭菜餡餃子吃得一個不剩,吃完之後還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

上午的工作對於路陵來說,總是要比別人忙一些,不過忙起來時間也過的特別快,一晃就到了中午。

辦公室的人都差不多下樓去吃飯了,而路陵還在專心敲打著資料,同事小美走了過來,敲了敲他的辦公桌,做了一個自以為撩人的姿勢,有些嬌媚的對著路陵說道:“路陵,一起去吃飯吧,我請客?”

路陵頭也沒擡一下,光聽聲音他就知道說話的是同事小美,之前聽李寧德跟他說過,說這個小美似乎對他有意思,但是小美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再說了,他也不想談所謂的辦公室戀情。

於是,他直接就拒絕小美要請他吃飯的提議,“不用了,我一會有事要出去一趟。”

沒等小美回答,路陵把東西收拾好,電腦關了,就準備往外走,可是小美伸手擋住了他,路陵眉頭一皺,語氣冷淡,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你還有事嗎?”

小美楞了一下,平時路陵不管對於同事,還是老板說話都是比較溫和的,從來沒有像剛才那麽冷淡過。

過了幾秒鐘,小美擡起頭,對上路陵的眼神,出聲質問道:“你是真的有事,還是就真的那麽不願意跟我一起吃個飯,哪怕是以同事關系,我請你一起吃個飯,你也不願意嗎?”

路陵無奈地說道: “大姐,我是真的有事要出去一趟。”

也不管小美信不信,路陵說完越過她身側,就往電梯口走去。

小美眼底一絲黯淡一閃而過,看來小研說的沒錯,路陵真的不喜歡自己。

電梯門開了,見小美有些難過的樣子,路陵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朝她說道:“餵,吃飯改天吧,今天我是真的有事。”

然後沒等小美反應過來,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

兩分鐘後,路陵出了公司,打開了地圖,直接搜索了昨天雋娘在地圖上留下的麻將館位置,然後開始步行跟著地圖一直走。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左右,烈日當空,路陵已經熱的滿頭大汗,他在公交站臺坐著休息了一會。

看著地圖上的路線,路陵有些想哭的沖動,之前在公司看地圖的時候就覺得距離比較近,可是沒想到走起來才發現距離還挺遠的。

路陵在路邊小賣鋪買了一瓶飲料,還隨便把地圖上的位置給老板看了下,問他怎麽走比較近。

老板說道:“這個麻將館啊,你往前走五百米,然後左轉在走三百米,然後右轉走五十米,再左轉走一百米,最後再右轉走五十米,差不多就能看得見了。”

聽老板說完,路陵只覺得腦海裏嗡嗡作響,就只記得先左轉,然後再右轉,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路陵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老板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老板看起來也像是一個熱情的人,聽路陵這樣一說,臉上沒有出現一絲不耐煩,又把剛才的話給路陵重覆了一遍。

可是路陵卻一點也不爭氣,在老板說完之後,他還是沒有完全記住,不禁又厚著臉皮,讓老板把剛才說的話,幫他寫在了紙上。

路陵拿著紙條,跟老板道了謝,不過紙條看距離還挺遠的樣子,他可能一時半會趕不回去,他就給李寧德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幫自己向老板請半天假。

幾分鐘後,路陵收到李寧德的短信,就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再次向老板道了謝,就按照紙條上的路線往前走了。

路陵走後,小賣部老板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接著身後的小賣鋪就憑空消失了。

路陵一直按著紙條上的路線走著,可是他發現事情並不順利,他好像一直在兜圈圈,好像一直在重覆來回,而雋娘說的那個麻將館,他連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那個老板故意耍他不成?

可是他跟那個老板才第一次見面,人家也沒理由也必要耍自己啊!

難不成自己遇上了傳說中的鬼打墻嗎?

路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要是真的遇上了鬼打墻,沒有外力的幫助,那他可能就要完蛋了。

路陵掏出手機想給李寧德打電話,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沒網絡,電話壓根就打不出去。

路陵急的在原地轉圈圈,看來他真的是被那個老板給耍了,他怎麽就那麽倒黴,不過也怪自己,就這麽輕易地相信了別人。

路陵拿著手機,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徹底慌了,看來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個鬼地方了。

而一邊的麻將館內,墻上的電視機大屏幕上,正顯示著路陵在原地走來走去又有些慌亂的身影。

“玄穆,你再不放那個小夥子進來,人家小夥子可要被嚇壞了。”

說話的正是給路陵指路的小賣鋪的老板,也是翟家第二十三代的天師,名叫翟定海。

而正在和別人打麻將的翟玄穆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摸了一張牌,然後抓了一張三萬打了出去。

就聽見三個聲音同時響起,“不好意思,胡了,清一色碰碰胡。”

“不好意思,胡了,三六萬。”

“玄穆不好意思,我胡了,卡三萬。”

翟玄穆臉色瞬間就黑了,把牌一推,把一炮三響的錢給了,說了一句:“不打了。”

見翟玄穆起身要走,翟定海趕緊問道:“哎,哎,玄穆,那外面那個小夥子要不要放他進來啊?”

麻將輸了錢,翟玄穆心煩意亂的,就連說話都是有些沖,“隨便你,愛放就放,不想放就讓他平安回去。”

☆、找他幫忙

翟定海摸了摸下巴,玄穆說隨便他自己,那他就讓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再在外面呆上一會吧!

反正距離天黑還早,被困在陣裏,也不怕他出啥事。

不過一邊麻將桌旁的翟紅媚數著錢,就有些不樂意了,起身就擡腿往翟定海屁股上一踹。

“趕緊把他給弄進來,天快黑了,麻將館還要營業呢!”

翟定海楞了一下,他怎麽把這個掉錢眼裏的女人給忘了。

見翟定海楞在那裏,翟紅媚晃了剛才從翟玄穆那裏贏來的毛爺爺,大聲嚷嚷著:“我說你還看什麽看,趕緊把鬼打墻陣給我撤了,今天運氣正好,我還等著別人進門打麻將,我好贏錢呢!”

翟定海嘴角一抽,“好,好,好,馬上就撤掉。”

說完就雙手一揮,外面原本安靜的街道就變得喧鬧了起來,而電視上的大屏幕中,路陵所站的位置,身後的店鋪都亮了起來。

見翟紅媚喜笑顏開,翟定海問道:“我的大姑奶奶,滿意了嗎?”

鬼打墻陣一撤掉,麻將館裏就陸陸續續的來人了,翟紅媚嘴角勾起,對著翟定海拋了一個媚眼,聲音酥麻極了,“本宮滿意極了。”

這話一出,麻將桌旁邊坐著的另外兩個人和翟玄穆同時翻了一個白眼,翟定海渾身一栗,也很默契的翻了一個白眼,真的是受不了她了。

翟紅媚才不管他們受不得了自己呢,見門口來了二男一女,她就招呼別人上桌,然後打麻將去了。

翟定海則是盯著大屏幕上看著,此時路陵絕望正拿著手機,他嘴角勾起,他很期待一會路陵發現陣法消失之後,是什麽樣的表情。

在路陵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他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路陵低頭看了一眼,瞬間變得欣喜若狂,他手機有網了,而且身後一直安靜的街道,變得喧鬧起來了,還有一直閉門不開的店鋪也已經開始營業了。

那是不是就說明鬼打墻已經消失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路陵再次打開了地圖,點擊了那個麻將館的位置,然後就跟著導航的方向走了走。

過了幾分鐘,路陵順利的跟著導航,在一棟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的建築物前停下了。

他擡頭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只見霓虹閃爍的招牌上寫著:“包贏錢麻將館”幾個大字。

路陵也是醉了,居然還有麻將館能包贏錢的,也不知道這包贏錢麻將館是包老板贏錢呢,還是包來打麻將的人贏錢呢!

路陵往裏面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張麻將桌上坐著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而此時男人的臉色黑得不行,一看就是陰盛陽衰,這個男人絕對輸錢了。

見男人拿了一張東風準備出牌,路陵好心的提醒他,“哥們,你手裏這張牌出不得。”

對於路陵的好心提醒,男人嗤之以鼻,順手就把東風打了出去,還說道:“我就不信邪了,就一張東風打出去也能放炮。”

等他剛把話說完,其餘三家就攤牌了,路陵粗略喵了一眼,一炮三響,而且好像還都是大胡子。

坐在男子上家的女人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哎呀,我十三幺,就差東風。”

下家的女人也笑的十分得意,“真不好意思,我七小對,單調東風。”

對家的女人也春風一笑,也說道:“我□□,碰碰胡東風。”

路陵搖了搖頭,一臉笑意看男子黑著臉給了錢,事實證明打麻將還是要信邪的。

還有就是不聽好人言,必定要輸錢的。

路陵又往裏面走了幾步,左邊的麻將桌上還是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桌,不過看男子的神色,跟剛才黑臉的男人完全是天壤之別,看樣子是贏了不少錢。

路陵一直走到頭,便看到了正倚靠在吧臺等著他的翟定海。

見路陵來了,翟定海朝他笑了笑,路陵則是一臉驚悚地看著他,說出來的話都語無倫次了,“你、你不是那個小賣鋪的老板嗎?怎麽會在這裏?”

“還有你剛才給我指路,是不是故意誤導我的,害得我都差點出不來。”

翟定海就聽著路陵說話,等他說完了,就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才回答他的問道:“我是小賣鋪的老板沒錯,可是我也是麻將館的老板,同樣也是翟家第二十三代的天師,我叫翟定海。”

翟定海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指路誤導,純屬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路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什麽叫純屬只是和自己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要知道他以為自己遇上鬼打墻的時候,心裏有多絕望,他差點就被困在裏面出不來了。

被路陵看得不自在了,翟定海別開眼,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顆藥丸,賠笑道:“你別這樣看著我呀,為了補償,送你一顆強身大補丸吧!”

路陵:“……”他一個年輕人身強體壯的,要這個大補丸做什麽。

見他不說話,翟定海又問道:“路陵,你是來找玄穆的吧?”

“嗯。”

路陵點頭,下一刻臉色變得驚訝又驚悚,問道:“我都沒告訴過你,我叫什麽名字,你是怎麽知道我叫路陵的。”

翟定海神秘一笑,“這個是秘密,就不告訴你了哈。”

路陵:“……”

和翟定海聊了一會,路陵覺得翟定海這個人和自己還挺合得來的。

同時,翟定海也覺得路陵這個小夥子非常不錯,要不是因為路陵以後會成為他家裏的一員,他還真的都有一種要和路陵結拜的沖動了。

見一邊翟紅媚從麻將桌下來了,面如桃花一般搖著腰肢朝他們走過來,翟定海就知道她肯定又贏了滿盆缽。

翟紅媚瞇著一雙桃花眼,上下的打量著路陵,完了朝翟定海問道:“這個就是來找翟玄穆那個臭小子的人?”

翟定海點點頭,朝路陵介紹道:“這位是翟家第二十二代的天師,也是為數不多的女天師之一,她叫翟紅媚。”

路陵禮貌地朝翟紅媚笑了笑,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路陵。”

翟紅媚嫵媚地笑了,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得意地說道:“我知道,馬路的路,陵水的陵,路陵對不對?”

路陵身子一僵,臉色通紅有些尷尬地說道:“前輩說得對。”

路陵在心裏想道:這個女天師莫不怕是個女流氓,居然一上來就捏他屁股。

見他臉色泛紅,翟紅媚咯吱咯吱的笑道:“小夥子,屁股還挺有彈性的。”

路陵:“……”

見路陵臉紅到不行,翟定海假咳了兩聲,示意翟紅媚不要太過分了。

翟紅媚瞪了他一眼,把手依依不舍的從路陵屁股上拿開了,對著翟定海冷哼一聲,又扭著腰肢走了。

翟定海臉上閃過一絲絲怪異,略帶歉意說道:“你別放心上,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路陵搖頭,示意他並沒有放在心裏,最多就是有些尷尬罷了。

翟定海把他帶到一間房門前,指著緊閉的房門說道:“玄穆在裏邊,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路陵禮貌地朝翟定海說道:“好的,謝謝前輩了。”

“不客氣。”

翟定海轉身離開,路陵擡起手,不輕不重地在門上敲了三下。

但是裏面沒有反應,路陵又敲了三下,還是像剛才一樣不輕不重的。

裏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路陵突然覺得裏面的人好像在考驗他一樣,他耐著性子,又敲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反應。

路陵扶額,他敲門都敲三遍了,裏面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僅開始懷疑翟玄穆是不是不在房間裏,又或者是故意裝作聽不見他敲門的。

路陵在心裏想著:再敲一次,如果翟玄穆再不開門,他就走了。

於是在路陵擡手準備敲第四次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

然後路陵就看到面前的人光著上身,八塊腹肌隱約可見,而下身就只圍了一條浴巾,頭發還在滴著水滴,右耳上還戴著一枚淡藍色的時尚耳鉆,給他平白添了一絲絲邪魅的感覺。

看這個樣子,他剛才敲門的時候,翟玄穆應該是剛好在洗澡,所以不方便給他開門,而不是故意裝作聽不見的。

“先進來吧!”

見路陵一直盯著自己,翟玄穆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不等路陵開口,他就往裏面走了走,然後拿上衣服去了衛生間。

路陵在房裏的椅子上坐下了,見翟玄穆還沒出來,他開始打量起了翟玄穆住的房間。

黑白相間的墻紙,房裏裏也只有一個淡藍色的衣櫃和一張米白的色電腦桌,還有一張懶人沙發和幾個塑料凳子。

照房間的裝飾來看的話,翟玄穆應該是一個很簡約又簡單的人。

“不好意思,剛才在洗澡。”

後面傳來磁性的聲音,路陵回過頭,就看見翟玄穆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邁著大長腿從衛生間裏走出來。

路陵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笑,“哦,沒事。”

翟玄穆在電腦桌前坐下,兩條腿疊加在一起,語氣不明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忙。”

路陵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翟玄穆幾分鐘都不說話,路陵還以為他不願意幫忙,就準備離開。

可是在他起身的時候,翟玄穆眉頭一皺,說了一句話,差點讓路陵以為是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因為翟玄穆說的是:“你要是把我打麻將輸了的錢贏回來了,我就幫你。”

路陵一臉不敢相信,“你剛才說什麽?”

翟玄穆臉色一冷,語氣也變得不耐煩,“好話不說第二遍。”

路陵:“……”

所以剛才翟玄穆真的是說讓自己把他打麻將輸了的錢給贏回來,他就幫自己的忙?

☆、幸運女神眷顧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打麻將?”

“然後幫你把輸的錢贏回來,你就肯幫我的忙?”

路陵連著問了兩個問題,他要確認一下翟玄穆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還是說他真的把錢贏回來,他就會幫自己的忙。

翟玄穆翹著二郎腿,一雙白凈又修長的手,在電腦桌上不耐煩的敲了好幾下,眼睛瞇成一條縫,語氣有些不悅,“是你耳朵不太好,還是我說的話不夠清楚和明白?”

額…好吧!

他清楚了也明白了,同時也確認了,翟玄穆沒有在跟他開玩笑,確確實實是說要他去打麻將。

可是他又不知道翟玄穆輸了多少,不過看翟玄穆臉色有些不悅,他又不好直接問他,但是不問的話,他又不知道自己一會贏多少錢,翟玄穆才會幫他的忙。

所以為了能讓翟玄穆百分百的幫自己忙,路陵溫吞地問道:“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你輸了多少錢啊?”

聽到輸錢兩個字,翟玄穆唇角就抿成一條線,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就這樣冷著眼盯著路陵,也不開口說話。

被翟玄穆這樣冷眼盯著,路陵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他甚至還有一些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

路陵咽了一下口水,又問道:“你別這樣盯著我,我要知道你輸了多少錢,我才好知道自己一會要贏多少錢回來才夠啊!”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一會贏了錢,但是和你輸的差一點,那你不肯幫我忙,那我不就功虧一簣了。”

路陵說完,就看見翟玄穆臉色很黑了,不過唇瓣動了動,吐出一句話:“不多,就三千。”

路陵:“……”他想哭。

這是什麽人間慘案,翟玄穆又是什麽有錢人,一場麻將就輸了三千,而且他還說不多,要知道翟玄穆說的不多,這都快頂上他每天勤勤懇懇上班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翟玄穆從口袋掏出五百塊,放在電腦桌上,對著路陵說道:“這五百塊給你做本錢,而且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贏夠了就來找我,沒贏夠就自己走人。”

看著五張紅彤彤的毛爺爺,還有翟玄穆說的話,路陵自閉了。

就自己這個非洲人的運氣,讓他打麻將一個小時贏三千塊,還不如讓他去大街上搶呢!

“離麻將館打烊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再不出去的時候,一會就沒人跟你打了,還有我要玩游戲了,你可以…”

還沒等翟玄穆把話說完,路陵拿著桌上的毛爺爺,腳底生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翟玄穆嘴角抽了抽,然後面無表情地打開了游戲。

門外,翟定海正在吧臺泡著茶,追著懸疑劇,見路陵出來了,問道:“玄穆怎麽說?”

路陵答非所問:“前輩,你打麻將嗎?”

翟定海一臉霧水,然後搖了搖頭,又問道:“怎麽突然問這個了?”

路陵摸了摸鼻子,說道:“他說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我出來打麻將,而且要把他輸的錢贏回來,他才肯幫我的忙。”

翟定海嘴角抽了抽,瞬間就明白了,玄穆那個臭小子八成是不願意幫忙,估計是為了讓路陵知難而退才這樣說的,要知道他剛才輸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三千整,又不是隨隨便便三百塊。

再說了,一個小時怎麽可能都贏的回來,除非幸運女神特別眷顧,而且把把做的都是大牌,那樣就還有一點贏錢的可能性。

翟定海把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兄弟,這個我可沒辦法幫你,就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了。”

看翟定海的樣子,路陵大概也知道自己可以贏不了錢,只好說道: “那好吧……”

翟定海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很認真的說道:“你加油啊!”

路陵扁了扁嘴,就見翟定海朝翟紅媚那邊說道:“翟大娘,這個小夥子要打麻將,你安排一下。”

翟紅媚從麻將桌那邊走過來,揪著翟定海的耳朵,目光兇狠的說道:“叫什麽翟大娘,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叫美女。”

翟定海立馬就慫了,哀嚎道:“哎呀,疼、疼、疼,是我說錯話了,大美女手下留情。”

翟紅媚冷哼一聲就松了手,“算你識相。”

翟定海白眼一翻,默默在心裏說道:不是他識相,而是翟紅媚下手太狠,他怕疼而已。

翟紅媚又撇了路陵一眼,眉頭上挑,“他剛才說你要打麻將?”

路陵點點頭,回了一個“嗯”。

翟紅媚則是笑開了,挑著他的下巴戲謔道:“做好輸錢的準備了嗎?”

翟紅媚這話,莫名地讓路陵心裏一陣發毛,本來對於要贏三千塊錢他就心裏沒底,再聽了這話後,他心裏就更沒底了,所以他沒有接翟紅媚這話。

翟紅媚扭著腰肢在一張空麻將桌上坐下,扯著大嗓門對著一邊一男一女喊道:“老家夥們,過來陪玄穆未來的媳婦打幾圈麻將了。”

路陵又懵圈了,為什麽他們喊彼此的稱呼都這麽奇怪的,明明看起來才三四十的人,卻被叫做老家夥?

還有就是他為什麽突然就成了翟紅媚口中翟玄穆未來的媳婦了,而且他還是個男的,怎麽可能會是翟玄穆的媳婦呢?

路陵把目光看向了正在泡茶的翟定海,希望他能給自己說明一下。

看到路陵希翼的眼神,翟定海忙不疊得喝了一口茶,又站起身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哦,你先去打麻將吧,等你贏錢了,我再跟你說。”

路陵只好木納的坐上麻將桌,經過翟紅媚介紹,路陵知道坐他下家的叫翟定國,對家則是叫翟紅菱,兩人分別是翟家第二十代和二十一代的天師,而翟紅媚則是選擇坐在他的上家。

麻將機啟動,四人分別拿了牌,路陵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連忙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下,確實自己沒有看錯,心裏簡直就樂開了花,如果自己今天的運氣足夠好的話,這把牌胡了就是大胡子。

不過他不清楚她們打牌的規則,為了不讓自己一會出糗,他決定問一下,“前輩,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們這裏打麻將的規則啊?”

翟紅媚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煙霧,勾唇一笑說道:“胡牌最少四個點起胡,點炮一家出,自摸就三家出,胡的牌越大,贏的錢就越大。”

“簡單的碰碰胡就是每人一百,七小對就是二百,清一色是三百,雙豪華和十三幺自摸就是每人五百。”

翟紅媚把話說完,又往他臉上吐了一口煙霧,“天胡和地胡也是每人五百,懂了嗎?”

聽了翟紅媚的話,路陵點了點頭,並且腦子快速地轉動著,按照翟紅媚的說法,那就是牌胡的越大,贏的就越多。

而他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想要贏夠三千塊,那就必須做兩到三把像十三幺和雙豪華一樣的大牌。

“那就開始吧!”

翟紅媚率先出牌,路陵抓了一張牌,用手摸了一下,好像是一張南風,而他起手全幺九和白板發財和紅中已經全部有了,加上這張南風,那就還差東風、西風、北風就能湊成十三幺了。

路陵在心裏偷笑,看來他今天的運氣還不錯,他打出一張不要的牌,“三萬。”

“碰”

上家翟紅媚碰牌,又輪路陵抓牌,摸上手一看,是一張北風,路陵嘴角地弧度更大了,又打出一張五筒。

“碰。”

對家翟紅菱碰牌,並打出一張九萬,上家翟紅媚又碰了,然後又輪到路陵摸牌,又摸了一張東風,可把路陵給高興壞了。

就這樣打了兩圈,只要他們一碰牌,輪到路陵摸牌就是他需要的牌,而現下翟紅媚打出一張九筒,路陵看著手裏的牌有些猶豫了。

翟紅媚不禁催促著,“小夥子,怎麽這麽磨蹭呢,是要碰還是要胡,趕緊的啊!”

想著接炮才五百,路陵一咬牙沒有胡翟紅媚的九萬,其實他手裏的牌只是沒有一對將,其實十三張隨便一張他都可以胡的,而且牌才出那麽幾張,他完全可以靠自己自摸的。

路陵又摸了一張牌,是他不要的,就隨手打了出去,就聽見翟紅媚又喊碰,路陵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牌,看樣子是在做清一色的大牌。

不禁心裏有些緊張了起來,等翟紅媚出了牌,路陵伸手摸了牌,用大拇指摸著牌面,隱約感覺是一張東風,為了防止是自己摸錯了,他還是看了一眼。

下一刻,一張明晃晃的東風躺在手心裏,路陵興奮地喊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十三幺自摸了。”

翟紅媚湊過來看了一眼,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炸胡,見他確實是十三幺自摸,臉色微不可見的變了。

見他沒有炸胡,翟紅菱和翟定國爽快的給了錢,而翟紅媚給了錢,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夥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呀?”

路陵正沈浸在胡了大牌的喜悅中,下意識地說道:“什麽?”

翟紅媚又點了一根煙,吐著漂亮的煙圈,“寧願千刀萬剮,麻將不胡第一把。”

路陵:“……”他才不管這些呢,能贏錢就行了。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翟紅媚說中了,路陵都沒有胡過牌,因為翟紅媚一出牌,下家就喊碰,要不就是對家喊碰。

然後等到他們不喊碰了,路陵摸了一張牌打出去,就聽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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