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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一x時奕 第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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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故事皆屬於娛樂腦洞, 架空,架得比天還空!!只圖樂,沒有邏輯, 不能考究!】

一一是個紅線仙。

紅線修仙,天界奇聞。

月老本是姻緣之神, 執掌天下之婚牘, 以紅繩維系世間男女姻緣。

飲酒時不慎綁錯紅線,卻造就出一位紅線仙。

此番際遇實屬難得, 小仙跟著月老修煉千年,化作女童模樣。

月老見她靈慧, 幹脆收做徒弟。

後來月老發現,這小徒弟還有些作用。

以往都要自己牽好姻緣線,如今寫了姻緣簿, 便直接交到小徒弟手中,由她綁好紅線。

月老貪酒, 還請了司命星君一同暢飲。月老的酒不同凡物,幾杯下去令仙人恍惚。

司命連忙擺手拒絕, “近日有仙君下凡歷劫, 再喝下去,得誤事了。”

南鬥專掌生存,仙君歷劫成為凡人,命數也歸他管。

旁邊忽然探出個腦袋,紅繩綁起雙髻的女童手中抓著一把姻緣線, 盡職盡責的詢問:“仙君下凡可需姻緣?”

一一發現,她綁的紅繩越多,修為就增加得越快!雖然她的靈氣在這些神仙面前顯得微不足道,可於她本身而言, 已是極大的好處。

司命也知月老宮裏有個紅線小仙,女童模樣很是招人喜愛。

可惜,那位仙人不是為了渡情劫,不需要姻緣線。

司命不能事事道明,笑著擱下酒杯,沒有回應。

一一心癢癢。

還記得上回有個仙人下凡,師父讓她親自去綁了姻緣線,那時她靈力大增,一日修為堪比百年。

方才聽司命星君無意提起,即將下凡的仙君是個大人物。

若她能幫著綁好紅線,豈不是……

快哉!

趁月老醉酒小憩的時間,一一跑去下凡必經之路,守株待兔。

一一等著盼著,終於察覺到仙人氣息。

那位仙君面容俊雅,身如芝蘭玉樹,眼若三春桃花,一襲月白長衫,飄逸出塵。

“你是那個要下凡歷劫的仙君嗎?”一一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有膽量的攔在路前,問出這樣的話。

仙君垂眸,望著身前比自己矮了許多的女童,一眼看出她的本體。

紅線仙?

倒是稀奇。

仙君眸中蘊著淺淡的笑,聲音純質溫和,“何事?”

他應了她的話,這令一一放松許多。

一一的眸子漆黑發亮,圓溜溜的眼睛閃著靈動的光。

她一心想要抓住增進修為的機會,竄到仙君跟前,掏出一把紅線,“仙君,你可需要紅線姻緣?”

仙君微楞,旋即浮上一層笑意,“月老讓你來為我系姻緣線?”

一一搖頭,“是我自己來的。”

她雖然能變出紅線,可不是隨便一綁都能生效的,必須得是姻緣簿上記下名字的才作數。

她此次前來,不過是想打探清楚,到時候也好攬下這樁任務。

沒等一一解釋,意外狀況出現了。

“糟糕!”司命星君來了!

司命星君法力高深,若是躲在四周定會被他發現。

一一幹脆化作紅繩,纏繞在仙君腕間。

仙君盯著手腕上多出的一抹紅色,桃花眼微微彎起,另一只手覆在腕間。

司命星君果然沒有察覺異樣,贈予仙君一枚鈴鐺,“這枚鈴鐺便作為你的伴生之物,與你每一世命數緊密相連。”

仙君拱手,“多謝司命星君。”

將要抵達天門之際,仙君的目光觸及腕間紅繩,“你走吧。”

一一想要溜走,卻發現……

她被封閉靈識,變不回來了!

“仙君,時辰已到。”天門的守衛準時打開天門結界。

一一還在拼命地喊著“師父救命”,可誰也聽不見。

仙君眉頭一皺,即便施了法,那根紅線也緊纏著,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一部分。

片刻後,天門結界關閉,紅線仙隨仙君一同消失。

回到天宮的司命星君察覺天書異動,他施法展開,赫然見天書上多了一行——姻緣。

*第一世*

集市熱鬧非凡,一擡又一擡紅箱堆積在虞府門外,全是提親的聘禮。

外邊看熱鬧的路人聚集,烏壓壓的一片。

“這虞府可真熱鬧啊。”

“可不是麽,打從虞家小姐及笄,媒人都要踏破門檻了!”

虞家乃是雲城首富,家中唯有一女,獨得寵愛。又聽聞虞家小姐面容姣好,小小年紀就顯出傾城之貌。

到了議親的年齡,每日來府上提親的人絡繹不絕,那聘禮一次比一次貴重。

畢竟,誰要是真的娶到她,得到的財富可不止這聘禮的千倍萬倍。

外面的人明爭暗鬥,擠破了腦袋都進不來。

誰知道,虞家小姐的心思根本不在他們其中任何人身上。

虞老爺錢多惜命會享受,家中除了成群的男仆和丫鬟,還專門花高價雇傭了一群武功高強的侍衛。

虞老爺骨子裏還是精明的,挑了最厲害的做領頭。

他們每日固定訓練,今天剛從訓練場上回來,老二念叨,“滿身的汗臭味,趕緊去洗幹凈,待會兒去大哥那邊看看。”

老三抹了一臉水,“大哥那邊自有人照顧,還用你看?”

老四嘖了嘖嘴,“也不知大哥怎的,往日折了骨頭都一聲不吭,這回傷了胳膊,竟躺了半個月。”

半個月前,夫人帶著小姐去寺廟上香還願,途中遭遇劫匪。為了保護小姐,老大為保護小姐受傷。

虞家就這麽一個女兒,時奕救了她,那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虞老爺安排他住進單獨房間,又請了大夫為他療傷,最重要的是,那位嬌貴的千金小姐竟也親自去探望。

丫鬟拎著食盒,跟在粉色姑娘身後,“小姐,您若是想要感謝恩人有許多辦法,不需要每日親自來。”

“噓。”虞稚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丫鬟不再多言。

先去敲門,無人回應。

虞稚一心裏疑惑,受傷的人不在房間休息,去哪裏了?

她親自去尋,聽到後院聲響,遁著聲音找去,只見一藍衣少年手握長劍,靈活的身影在空中翻轉,疾風驚落漫天綠葉。

虞稚一眼神撲閃,目光所及全是那英姿颯爽的少年郎。

此人名喚時奕,與她一般大的年紀,卻是侍衛中的領頭,武功卓越非凡。

寒光一閃,劍尖刺來,距離身前不過咫尺。

虞稚一雙目圓睜,被嚇得發不出聲音。

方才……

似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旁邊的丫鬟更是誇張,手裏的食盒早已落地,美味的糕點灑出來。

丫鬟整個人都在發抖,身體微微搖晃,轟然倒地。

“唰——”的一聲,長劍回歸劍鞘。

藍衣少年抱拳,“屬下失禮,還望小姐見諒。”

“沒、沒事……”話雖這麽說,手中的絹帕都被攥起了皺痕。

千恩萬寵養大了嬌小姐,哪裏見過如此兇險場面,小臉都白了一層。

等她反應過來,見丫鬟直撐撐的躺在地上,又是一驚。

連忙喊了其他家丁把丫鬟擡回房裏,小姑娘心善,還特意讓人尋大夫給丫鬟診治。

少年默不作聲守站在虞稚一身後,聽她柔聲細語的吩咐,微瞇起眼。

待旁人散去,他低聲道了句:“小姐真是善良。”

他與別的仆人不同,在主人面前也沒有刻意放低姿態,倒是令虞稚一感到輕松。

想起剛才的事,她又細心問道:“你的傷都好了麽?”

少年比她高出許多,回話時卻不彎身,只是低頭,“多謝小姐關心,屬下已無大礙。”

她眉間微蹙,鉆了字眼,“你該好好歇息,免得落下病根。”

他手指微動,指尖勾到劍穗流蘇,垂下眼眸,“小姐對每一個人,都這般好?”

不過是救她時傷了手臂,她便央著父親為他單獨立院,請了大夫用上珍貴的藥,還親自送來食物。

這可不是一個侍衛該有的待遇。

虞稚一微微抿唇笑,“也不是什麽大事。”

少年心中彎彎道道,她的心思卻很簡單。

學堂的師傅教她仁善,且她做的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麽事。

她倒是疑惑,“方才你為何不肯扶綠茵起來?”

綠茵就是那丫鬟。

綠茵完全失去意識,虞稚一自然是扶不動,可時奕也無動於衷,雖說他去喊了家丁過來,可楞是讓綠茵在地上躺了許久。

問起原因,他只道是:“男女授受不親。”

不提還好,這一提……又令旁邊的小姑娘紅了臉,仿佛抹了層薄薄的粉色胭脂。

半個月前,她曾被他抱過。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堅毅的胸膛,帶著灼人的溫度。

不自覺的向他看去,視線與他碰撞,虞稚一面上微燥,“方才送你的糕點壞了,我讓廚房重新送來。”

無處安放的目光掃到劍穗,她匆忙瞥開眼,轉身離開。

見那道嬌小的身影亂了步伐,少年微微勾起唇角。

底下的兄弟來看望他,紛紛問起他的恢覆情況。

“大哥,你這次真傷得那麽重?這都十幾天了。”

“還有嘴碎的人詆毀大哥你沒本事,我跟老三把他們揍了一頓,立馬老實了!”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依照大哥的身手,怎麽會被賊人所傷?”

他們知道時奕身手了得,哪怕是認這個年齡比自己小的人當老大也是心服口服。按理說,他是不該受傷的,可偏偏養了這麽久。

“我只是個普通人,總會有失手的時候。”時奕的語氣平和緩慢,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能力受到質疑。

旁人看不透。

次日。

時奕的桌上照常擺著不重覆的食物,這次還多了一個檀木匣子。

他托起匣子,輕輕揭開,一枚紅色流蘇劍穗靜置其中,還有編織精致的平安結。

半響,他才將劍穗取出。

此時此刻,送禮的姑娘抱書倚在窗邊,心思飄得很遠。

他有沒有收到自己送去的劍穗?喜不喜歡?會不會換上?

許許多多的問題纏繞著她,令她心緒難寧。

那日寺廟上香回程途中遇險,母親本是想護她,卻被賊人盯住,偏偏將她抓了去。

那賊人輕功了得,擄得她跑了很遠。在她絕望無助的時候,只有時奕追上來,一陣刀光劍影,賊人敗退。

本以為到此結束,誰知那賊人突然向她下手,時奕是為了護她才會受傷。

時奕長劍一揮割掉那人脖頸,淋漓的鮮血直往外冒。

她被嚇得雙腿發軟,緊緊抓緊時奕的衣袖,小聲抽泣。

“能走嗎?”他問。

那時候,她只知道搖頭。

頭頂傳來一聲嘆氣,下一秒她整個人都抱進懷中,掛滿淚痕的小臉緊貼著他熾熱的胸膛。

“別哭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少年眉頭緊皺。

他最見不得那些矯揉造作的女子,哭聲更如同魔咒。

若是換作旁人,他這長劍出鞘就能令那人永遠安靜。

可面前這個……

罷了。

哄著便是。

小姑娘嗆了幾道咳嗽聲,摸到一手血,又開始驚慌,“你的手,疼不疼啊?”

時奕盯著傷口染紅,面不改色。

曾經為了生存在生死邊緣徘徊,這點小傷在他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麽……

然而看著小姑娘哭紅的眼,他忽然壞心思的反問了句:“你說呢?”

小姑娘一聽,哭得更加厲害。

“對不起。”小姑娘抹著眼淚道歉,抽噎聲頓了幾次,“我們回去,我讓爹爹給你找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把你治好。”

無論如何,總是要先止血。

時奕本想扯下衣物,又覺得不雅觀,最後向她討要一物,“借你手帕一用。”

“給,給你。”那時候,她只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好好地。

後來回到家中,虞稚一連著做了幾夜噩夢,每每都看見那賊人死在面前的慘狀。

虞夫人特意找來代付,開了些安神的藥給她喝下,盡管如此,她依然會被夢魘纏繞。

過了七日,虞稚一終於恢覆,甚至撤走了守在門口的仆人。

大家都以為她是緩過來了,只有虞稚一自己知曉,是因為她半夜驚醒時,看見了守在床頭的少年。

時奕將她從賊人手中救回來,她打從心底裏信賴他。

剛開始她以為是夢,迷迷糊糊的抓住救命恩人的手,想從他那裏得到勇氣和力量。

後半夜,她睡得十分安穩。

這樣的情況又延續了兩日,虞稚一心中起疑,故意裝睡。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親眼看見那個少年出現在床邊。

隔著窗幔,虞稚一卻亂了心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幹脆繼續裝睡。

空氣靜默,時奕低聲開口,“我知道你沒睡。”

方才進來時沒察覺,可靠近床邊就從呼吸聲中分辨出,她沒睡。

虞稚一裝不下去,睜開一只眼,再一只眼。

她攥緊被褥,聲音細弱蚊蠅,“你,你為什麽在這裏?”

時奕習武,聽力勝於常人,將那道細小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他也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虞稚一每日夢魘的事,想著這個小姑娘為他求來這般好的待遇,他也該做點什麽,於是悄悄進來看她情況。

誰知小姑娘每次驚醒,握住他的手,就會安然入睡。

不過,兩日才察覺端倪,是在迷糊。

時奕低下頭,“你不是害怕麽?因為我殺的那個人。”

虞稚一手指交織不聽,“就……做噩夢。”

他忽然蹲下,遞出了自己的手,“睡吧,別怕。”

虞稚一盯著那雙寬厚的手掌,倏地紅了臉。

雖然知道這一切不合規矩,可她最終還是慢慢的伸出手,勾住了時奕的手指頭。

回憶戛然而止。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讓人臉紅。

“唉……”窗邊的姑娘唉聲嘆氣,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

丫鬟綠茵端來一碟點心,“小姐,這是東廚那邊送來的茯苓夾餅。”

虞稚一搖頭,“不想吃。”

茯苓夾餅形如滿月,薄若蟬翼,味道柔膩絕倫。原是虞稚一平日喜愛的點心,時下卻毫無食欲。

“小姐,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綠茵話說到一半,被虞稚一捂了嘴。

“噓!”

不過提了一句話,嚇得她趕緊關上門窗,一副心虛模樣。

還特意提醒,“綠茵,你小聲點!”

綠茵無奈,“小姐,奴婢還沒說呢……”

兩人躲在屋內,綠茵配合她,小聲的問道:“小姐,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侍衛呀?”

虞稚一聽清她的話,白凈的臉上染上兩片霞紅雲彩,“不,不……”

結結巴巴說不清話,手中的書頁被她擰捏變形。

“方才奴婢去廚房,綠意姐姐悄悄同我說,夫人老爺近兩日提得最多的就是梁家公子,有意讓小姐嫁給梁公子呢。”

梁家也是城中大戶,祖上還有官職。

若是結親,門當戶對。

虞稚一聽後,當即變了臉色,“我才不嫁。”

可向來女兒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虞稚一不肯嫁,家中長輩卻開始頻繁來往。

平時看著嬌嬌弱弱的姑娘在這件事情上格外堅持,毫不示弱。

後來那梁公子親自拜訪,母親有意安排她與梁公子見面,“那梁公子一表人才,你若是見了,定會喜歡。”

母親執意如此,虞稚一最後同意見一面。

剛及笄的姑娘正是最嬌最純的時候,梁公子一眼就動了心。

本想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誰知這位姑娘用詞委婉、但又十分清晰的向他傳達著一個意思:她不願嫁他。

虞稚一把這事兒當做任務,沒多久就找借口溜了。

她也沒回屋,走著走著到了廚房。

綠茵問:“小姐可是饞了?”

虞稚一腦中靈光一閃,“我想學做茯苓夾餅。”

“聽說虞老爺和夫人給大小姐選的未來夫婿一表人才,二人相談甚歡,想來府中好事將近。”

府中人多口雜,沒有結果的事情也有人在私底下議論,有些話傳著傳著就變了味。

長劍出鞘,斬落滿地花色。

藍衫少年望著劍柄上那一抹紅色,眸色翻湧。

背後響起一道嬌軟的呼喚:“時奕!”

時奕收起佩劍,轉身時,又是一副謙而不卑的模樣,“大小姐。”

“時奕,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稱屬下,直接說‘你、我’就好了。”

“這是規矩。”

虞稚一說不通了。

白日見他,他總是這般疏離模樣。但那幾晚他守著自己的時候,又跟現在不同,會很自然稱呼你我,不會這麽等級分明。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虞稚一不再深究。

她很快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這兩日我有事沒能過來,就想問問你,前日讓人送來的茯苓夾餅好吃麽?”

“甚好。”時奕想起前日那和糕點,口感與他先前吃的不一樣。

得到肯定的答案,小姑娘沒忍住笑,“你喜歡就好。”

那張笑靨如花的臉,惹人心生妄念。

虞稚一拒絕梁公子,虞老爺寵女,又跟夫人親自物色別家少年郎。

虞稚一全都回絕。

虞夫人察覺異樣,向下盤問幾句,便了解到女兒的近況。

“大小姐近日倒是常常去看那侍衛。”

那名叫做時奕的侍衛她是見過的,那模樣……

虞夫人心裏一咯噔,再細細打聽,驚覺大事不妙。

虞夫人不動聲色的阻止女兒再去見那身份低下的侍衛,虞稚一被“繡花”“抄書”等瑣事困在院內幾日,母親一直守著她,她也找不到借口去做別的事、見別的人。

今日母親沒來,虞稚一扒開門縫掃了眼四周,拎起食盒出去,卻被母親逮個正著。

“一一,要去哪兒啊?”

虞夫人深知女兒脾氣,這會兒也就說開了,勒令她不準再去見時奕。

“我已經讓你父親安排他去別處,也好讓你斷了念頭。”

“娘!你不能這麽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正因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和你爹才沒有直接將他打出去!”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虞夫人直接安排四五個人守在門外,說是等時奕離開後,才會放她出來。

虞稚一自然不願,她很想去找他!可門窗被封,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哪裏出得去。

唯一能見的,只有伺候她的丫鬟。

“綠茵,你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綠茵為難,但最終還是受不住虞稚一的請求,答應替她走一趟。

可結果,她剛出院子就被虞夫人安排的人攔下。

虞稚一沒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直到夜幕降臨。

桌上的飯菜換了幾次,她一口沒動。到了半夜,明明很困,但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

她多希望那人能夠像先前她做噩夢那幾晚一樣出現。

一陣風吹過,被封的窗口不知何時已經打開。

熟悉的身影立在紗幔外,虞稚一瞬間坐起,著急的掀開床簾。

果然,是他。

小姑娘心思很淺,有些話卻無法宣之於口,到最後問出口的也只是,“你要走了嗎?”

時奕言簡意賅的回答:“替老爺辦件事。”

“時奕,你可不可以不走……”她還有很多話想要告訴他。

“為何?”

“因為,因為我……”朱唇嗡動,幾欲表明心跡。

風聲吹響門窗,驚醒了守夜人。

時奕抓起她的手,將一件小物塞進她手中,“噓,等我回來。”

那人只留下一句話,旋即消失不見。

虞稚一怔怔的望著手中之物,是一串綁了同心結的鈴鐺。

沒有聲音的鈴鐺。

因他臨走前那句話,留在家中的姑娘總是對她惦念不忘。

虞夫人不再禁錮她的自由,可她卻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期間,虞夫人又為她物色幾位優秀的少年郎,虞稚一每次都撇開目光,“娘,我不會嫁給他們的。”

“你這丫頭,怎麽這麽擰!”

時奕已經離開一個多月,那人好像就此從她身邊消失,若非每日摸著枕下那串鈴鐺,她當真以為那晚的約定只是一場夢。

兩個月後,虞老爺親自出門談生意。沒過幾天,外面傳出來消息,說是虞老爺差點遭遇不測。

虞稚一擔憂父親,又聽那人說:“老爺無礙,是一個侍衛救了老爺。”

“侍衛……”

她不敢去想,結果被擡進家門的人,當真是時奕!

虞老爺平安歸來,救他的侍衛卻九死一生。

“利器偏了心臟,就差那麽點……”

虞稚一再也不顧形象的闖進入,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那人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還未蘇醒,虞稚一不顧母親勸阻,楞是守了他三天。

虞夫人試圖阻止,誰料從小到大乖乖順順的女兒第一次奮起反抗,“他救了爹爹性命,如今生死未蔔,娘親還要將女兒鎖在房中麽?”

虞夫人面色不悅,虞稚一還是如願留下。

是夜。

躺在床榻那面色慘白的少年終於有了蘇醒跡象。

在他睜開眼時,嬌滴滴的小姑娘又忍不住抹眼睛。

他顫巍巍的擡起手,眉頭一蹙,“哭什麽?”

見他吃力的動作,虞稚一直接抓住他那寬厚的手掌,將自己的臉貼上去,“你終於醒了。”

時奕緩緩地道:“哭聲,太吵。”

她竭力的忍住,“我不哭,不吵你。”

大夫用了最好的藥,時奕的身體底子不差,過了幾日,恢覆了許多。

虞稚一還是日日都來,明眼人都看出了端倪。

時奕這幾日心情極好,他坐不住 ,身體好些就想出門走動。

虞稚一陪著他。

路過院子,忽然聽到兩三個丫鬟私下議論:

“大小姐竟然照顧時侍衛!”

“我看啊,大小姐分明就是喜歡時侍衛。”

對話紛紛落入耳中,她沒有直接沖出去呵斥,反倒是羞紅了臉。

其中心意不言而喻。

時奕扭頭看她,故意調侃,“大小姐,這些話若是傳出去,你恐怕嫁不得如意郎君了。”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系在腰間的鈴鐺,腦袋忽然埋得很低,細聲細氣的問道:“那你娶我?可好?”

少年嘴角噙著笑,“求之不得!”

時侍衛內心獨白:

他這一生受傷無數,唯有兩次是他故意、且甘願。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我給自己找姻緣!!!

前世腦洞也不多,22號之前會徹徹底底改完結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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