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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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響，邱晴好奇地張望了一下，“什麽情況？”
徐尚卿道：“聽聲音好像是隔壁傳來的。”
錦曄拍戲的地點是在H城的影視基地，這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劇組拍戲。
與《降妖》劇組差不多時間開機的還有好幾個劇組，這裏徐尚卿說的隔壁指的與他們劇組相鄰的《紅蓋頭》劇組。
《紅蓋頭》開機比《降妖》早個一星期，雖然同樣都是民國戲，可兩個劇組卻完全不是一個路子的。
一個是有流量和實力派演員加盟的網絡言情劇。一個則是小成本的恐怖電影。《紅蓋頭》不論是導演編劇還是演員，全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兩方差距太大，即便拍攝地點相近也基本不來往。
一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個叫聲，一群人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拍恐怖電影的劇組鬧鬼，這聽上去多瘆得慌啊。
看了看劇組裏個別幾個想去隔壁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們，邱晴忍不住道：“咱們回去吧。”
就聽錦曄道：“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去去就回。”
還不等邱晴和徐尚卿反應，人已經不見了。
《紅蓋頭》劇組是在隔壁大宅門裏拍的戲。
許是今晚拍的是婚嫁場景，整座宅院到處掛著紅燈籠，貼著喜字。
錦曄一到宅院大門口就瞧見了同劇組不少跑來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那群人一見到錦曄，不免有些驚訝。沒想到明星也這麽八卦呀。
錦曄若無其事地上前打探，“幾位大哥，這裏頭什麽情況啊？”
聽厲錦曄問起，這幾個人的話癆勁頭就上來了。紛紛地把自己剛剛在這兒打聽到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
怪事是從開機的第二天開始的。
一開始是劇組訂的盒飯莫名其妙地少了菜，本應該是雞腿的菜盒打開一看全是骨頭。當時，大家以為是賣家的問題，氣的去找人理論，結果賣家一臉懵逼，反而還說他們血口噴人。
兩方爭執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賣家怕影響生意就給劇組退了錢，此事不了了之。
然而還沒算完。之後，大家開始發現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地丟東西，而且丟的還全都是些吃的東西，比如小零食什麽的。
不過，拍攝的過程本就忙碌，雖然丟了東西，但因為東西不貴重的原因大家也都沒太在意。
直到今天晚上拍夜戲，有人去道具倉庫拿東西，卻聽見房間裏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聽聲音像是在咀嚼食物。
聯想到前兩天劇組裏有人丟了小零食，那人就猜測是鬧耗子了，連忙上前查看。
結果一開燈就看到一個猩紅色的蓋頭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蓋頭下似乎還罩著某個圓滾滾的東西，大小跟人頭差不多。
那人頓時嚇尿了，大喊著有鬼。
劇組的其他人聽聞連忙跑去查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會飛的紅蓋頭。
“哎呦，那可真是嚇死個人啊。會飛的紅蓋頭哎，誰知道蓋頭底下是不是人腦袋喲。”
“是啊，”有人附和道，“指不定就是個在大婚夜慘死的女鬼，還沒來得及掀蓋頭就被人砍了腦袋。”
那幾個場工大哥說的是活靈活現的，就好像在現場看過一般，把一旁的人嚇得直打哆嗦。
還有人說：“這劇組名叫《紅蓋頭》，又是部恐怖片。如今出現這種事，不吉利，真的不吉利。”
錦曄聽著這群人的議論，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大宅院，瞇了瞇眼。
鬧鬼……嗎？
他倒不覺得。
與外頭七嘴八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同，這邊《紅蓋頭》劇組的氣氛明顯凝重了許多。
女主角陳夢道：“導演。咱要不還是請個大師過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咱們這電影才剛開機一星期就叫大師過來做法，傳出去萬一影響到之後的票房怎麽辦？”
說話的這個人叫劉沈，是這部電影的男主角。
劉沈是個剛畢業的新人。因為顏值不突出，演技也一般，所以面試了很多劇組都沒被選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進了《紅蓋頭》劇組還拿了男主的角色，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每年電影學院戲劇學院都有成千上萬人畢業，能在娛樂圈裏混出名堂的也不過寥寥幾個。
劉沈不想做那沒湮沒的上千人之一，他想火，他想當明星。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阻止他的星途！
想著，劉沈對導演說，“導演，咱們全體工作人員為了這部作品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怎麽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掉鏈子呢？咱們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影響到電影的拍攝啊。高導，咱們還指望著您靠這部電影票房大賣呢。”
陳夢當即反駁道：“什麽叫‘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啊？鬧鬼是小事嗎？”
“有事好好說。”一旁的編劇見狀連忙出面打圓場，接著跟劉沈分析利弊：“正是因為出了事咱們才要請大師來看看。不然你以為就現在這樣咱們還能繼續安心拍下去嗎？”
劉沈沒丟過東西，也沒看到他們所說的那個會飛的紅蓋頭，自然對陳夢說的鬧鬼要請大師來做法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都什麽年代了，你們竟然還迷信。咱們要相信科學！你說是不是，導演？”
高導演沒回答，只是點起了火一口一口地抽著悶煙。
他原本是個不信邪的人，前兩天發生的事哪怕組裏的人說的再玄乎都沒讓他動搖自己的信念。
可是當他今晚親眼看到那個飄飄悠悠的紅蓋頭後，這多年以來的信仰就頓時崩塌了。
他不得不相信。
也許這世上可能真的有鬼。
想著，高導演不由郁卒。
本來是他們拍恐怖片嚇唬別人，現在反倒是他們自己被這靈異事件嚇得夠嗆。
一旁，劉沈見高導演一直不答話不由心焦，導演該不會真因為這種事就讓劇組停工去請大師做法吧？
此時，墨菲定律再次應驗。
就見高導演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沈聲道：“咱們明天就去請大師來。”
見導演已經做了決定，其他有意見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劉沈很是氣憤地回到了酒店。
他用了多大的努力這才得到這個角色啊。他的要求也不高，就想順順利利地拍完電影，拿到片酬。
要是電影能票房大賣，他能夠一炮而紅那就更好了。
可誰知老天爺卻連順利拍戲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他，這才開機一周就整出這麽多幺蛾子。
導演現在竟然還要停工請大師做法？這是在搞笑呢嗎？
想著，他憤憤地拿起啤酒慣了一大口。
“什麽鬧鬼。只怕是有人搞鬼吧！”
喝了點酒吃了幾串燒烤後劉沈的心情才算好點。眼見著已經12點了，他打了個哈欠就上了床。
許是喝了酒，他的腦袋昏昏沈沈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間，他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房間裏有一些陌生的響動。
什麽聲音？
他極力想要睜開眼，可是困得這眼皮就好像沾上了膠水似的怎麽也睜不開。
雖然睜不開眼，但傳入耳朵裏的聲響在黑暗中也越發的清晰。
“滋啦滋啦……”
劉沈的神智愈發的清醒。
這是……是翻塑料袋的聲音？
一時間他心中大駭，他的房間裏竟然有人！
下一秒，他聽見了咀嚼食物的聲音，鼻尖隱隱傳來了孜然香氣，那是他睡前沒吃完放在桌上的燒烤。
這是遭賊了？
劉沈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在黑暗中簌地睜開了眼，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茶幾，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麽玩意兒在裝神弄鬼。
然而屋子太暗什麽也看不清，只隱隱約約瞟見一個白色的影子背對著他微微松動。
究竟是什麽東西？
劉沈正想開燈，就聽茶幾上的響動驟然一停。
像是洞察到了他的想法，就見那白花花的背影頓了頓，猛地回過頭來。
黑暗中，他只看見一雙青碧色帶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劉沈再怎麽傻也知道這眼睛絕對不可能是人類所擁有的。頓時嚇得渾身僵直。
本以為雙方會就這麽僵持下去，卻見眼前忽的襲來一陣迷霧。
緊接著，劉沈只覺得頭開始昏昏沈沈，不多時就暈了過去。
“你什麽也不記得。”
拋下那句話之後，就見那白色的影子便隱匿在這片迷霧中消散地無影無蹤。
為了處理網上關於錦曄的黑詞條，陳錚忙活了一晚上，第二日起床已臨近中午。
陳錚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熱搜上，關於錦曄的內容已經消失地一幹二凈。
取而代之，一條標題有些驚悚的微博推文進入了他的視線。
#劇組鬧鬼 導演請大師做法#
出於好奇，陳錚點了進去。本以為是劇組為了熱度炒作，點進去一看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微博的下面是一個直播間。
就見視頻畫面裏，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香爐、黃符紙等一系列的法器一個身披法衣的道士模樣的人背對著鏡頭，手持著桃木劍像模像樣地做著法，嘴裏含含糊糊地念著咒。
這直播的人許是偷拍，角度不是特別好，離得也比較遠，因此根本聽不清這道士念的究竟是啥。
即便聽不清，也不妨礙人們看熱鬧。
這個微博的主人雖然不是大V，只不過是一個區區小號，可底下的評論已經破五千，而且仍舊有上升的趨勢。
【活了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道士做法。】
【跟電視上演的感覺也沒多大差別啊，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種迷信活動，你還想是真的？】
【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大白天做法，這鬼出的來嗎？】
【只有我好奇這個劇組是哪個嗎？】
這個問題剛一提出，底下就有不少人跟著詢問。
七嘴八舌各種猜測。
倒是有一個評論引起了大家的註意——
【別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這個劇組在H城的影視基地，貌似是拍恐怖片的。劇組叫什麽我也不記得了。】
H城影視基地？恐怖片？
看著，陳錚眨了眨眼。
突然想起了《降妖》隔壁的劇組，那可不就是拍恐怖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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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尚卿道：“聽聲音好像是隔壁傳來的。”
錦曄拍戲的地點是在H城的影視基地，這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劇組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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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蓋頭》開機比《降妖》早個一星期，雖然同樣都是民國戲，可兩個劇組卻完全不是一個路子的。
一個是有流量和實力派演員加盟的網絡言情劇。一個則是小成本的恐怖電影。《紅蓋頭》不論是導演編劇還是演員，全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兩方差距太大，即便拍攝地點相近也基本不來往。
一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個叫聲，一群人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拍恐怖電影的劇組鬧鬼，這聽上去多瘆得慌啊。
看了看劇組裏個別幾個想去隔壁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們，邱晴忍不住道：“咱們回去吧。”
就聽錦曄道：“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去去就回。”
還不等邱晴和徐尚卿反應，人已經不見了。
《紅蓋頭》劇組是在隔壁大宅門裏拍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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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一見到錦曄，不免有些驚訝。沒想到明星也這麽八卦呀。
錦曄若無其事地上前打探，“幾位大哥，這裏頭什麽情況啊？”
聽厲錦曄問起，這幾個人的話癆勁頭就上來了。紛紛地把自己剛剛在這兒打聽到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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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劇組訂的盒飯莫名其妙地少了菜，本應該是雞腿的菜盒打開一看全是骨頭。當時，大家以為是賣家的問題，氣的去找人理論，結果賣家一臉懵逼，反而還說他們血口噴人。
兩方爭執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賣家怕影響生意就給劇組退了錢，此事不了了之。
然而還沒算完。之後，大家開始發現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地丟東西，而且丟的還全都是些吃的東西，比如小零食什麽的。
不過，拍攝的過程本就忙碌，雖然丟了東西，但因為東西不貴重的原因大家也都沒太在意。
直到今天晚上拍夜戲，有人去道具倉庫拿東西，卻聽見房間裏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聽聲音像是在咀嚼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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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頓時嚇尿了，大喊著有鬼。
劇組的其他人聽聞連忙跑去查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會飛的紅蓋頭。
“哎呦，那可真是嚇死個人啊。會飛的紅蓋頭哎，誰知道蓋頭底下是不是人腦袋喲。”
“是啊，”有人附和道，“指不定就是個在大婚夜慘死的女鬼，還沒來得及掀蓋頭就被人砍了腦袋。”
那幾個場工大哥說的是活靈活現的，就好像在現場看過一般，把一旁的人嚇得直打哆嗦。
還有人說：“這劇組名叫《紅蓋頭》，又是部恐怖片。如今出現這種事，不吉利，真的不吉利。”
錦曄聽著這群人的議論，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大宅院，瞇了瞇眼。
鬧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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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頭七嘴八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同，這邊《紅蓋頭》劇組的氣氛明顯凝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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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這個人叫劉沈，是這部電影的男主角。
劉沈是個剛畢業的新人。因為顏值不突出，演技也一般，所以面試了很多劇組都沒被選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進了《紅蓋頭》劇組還拿了男主的角色，卻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每年電影學院戲劇學院都有成千上萬人畢業，能在娛樂圈裏混出名堂的也不過寥寥幾個。
劉沈不想做那沒湮沒的上千人之一，他想火，他想當明星。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阻止他的星途！
想著，劉沈對導演說，“導演，咱們全體工作人員為了這部作品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怎麽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掉鏈子呢？咱們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影響到電影的拍攝啊。高導，咱們還指望著您靠這部電影票房大賣呢。”
陳夢當即反駁道：“什麽叫‘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啊？鬧鬼是小事嗎？”
“有事好好說。”一旁的編劇見狀連忙出面打圓場，接著跟劉沈分析利弊：“正是因為出了事咱們才要請大師來看看。不然你以為就現在這樣咱們還能繼續安心拍下去嗎？”
劉沈沒丟過東西，也沒看到他們所說的那個會飛的紅蓋頭，自然對陳夢說的鬧鬼要請大師來做法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都什麽年代了，你們竟然還迷信。咱們要相信科學！你說是不是，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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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個不信邪的人，前兩天發生的事哪怕組裏的人說的再玄乎都沒讓他動搖自己的信念。
可是當他今晚親眼看到那個飄飄悠悠的紅蓋頭後，這多年以來的信仰就頓時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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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世上可能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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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劉沈見高導演一直不答話不由心焦，導演該不會真因為這種事就讓劇組停工去請大師做法吧？
此時，墨菲定律再次應驗。
就見高導演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沈聲道：“咱們明天就去請大師來。”
見導演已經做了決定，其他有意見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劉沈很是氣憤地回到了酒店。
他用了多大的努力這才得到這個角色啊。他的要求也不高，就想順順利利地拍完電影，拿到片酬。
要是電影能票房大賣，他能夠一炮而紅那就更好了。
可誰知老天爺卻連順利拍戲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他，這才開機一周就整出這麽多幺蛾子。
導演現在竟然還要停工請大師做法？這是在搞笑呢嗎？
想著，他憤憤地拿起啤酒慣了一大口。
“什麽鬧鬼。只怕是有人搞鬼吧！”
喝了點酒吃了幾串燒烤後劉沈的心情才算好點。眼見著已經12點了，他打了個哈欠就上了床。
許是喝了酒，他的腦袋昏昏沈沈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間，他迷迷糊糊地聽見了房間裏有一些陌生的響動。
什麽聲音？
他極力想要睜開眼，可是困得這眼皮就好像沾上了膠水似的怎麽也睜不開。
雖然睜不開眼，但傳入耳朵裏的聲響在黑暗中也越發的清晰。
“滋啦滋啦……”
劉沈的神智愈發的清醒。
這是……是翻塑料袋的聲音？
一時間他心中大駭，他的房間裏竟然有人！
下一秒，他聽見了咀嚼食物的聲音，鼻尖隱隱傳來了孜然香氣，那是他睡前沒吃完放在桌上的燒烤。
這是遭賊了？
劉沈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在黑暗中簌地睜開了眼，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茶幾，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麽玩意兒在裝神弄鬼。
然而屋子太暗什麽也看不清，只隱隱約約瞟見一個白色的影子背對著他微微松動。
究竟是什麽東西？
劉沈正想開燈，就聽茶幾上的響動驟然一停。
像是洞察到了他的想法，就見那白花花的背影頓了頓，猛地回過頭來。
黑暗中，他只看見一雙青碧色帶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劉沈再怎麽傻也知道這眼睛絕對不可能是人類所擁有的。頓時嚇得渾身僵直。
本以為雙方會就這麽僵持下去，卻見眼前忽的襲來一陣迷霧。
緊接著，劉沈只覺得頭開始昏昏沈沈，不多時就暈了過去。
“你什麽也不記得。”
拋下那句話之後，就見那白色的影子便隱匿在這片迷霧中消散地無影無蹤。
為了處理網上關於錦曄的黑詞條，陳錚忙活了一晚上，第二日起床已臨近中午。
陳錚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刷微博。熱搜上，關於錦曄的內容已經消失地一幹二凈。
取而代之，一條標題有些驚悚的微博推文進入了他的視線。
#劇組鬧鬼 導演請大師做法#
出於好奇，陳錚點了進去。本以為是劇組為了熱度炒作，點進去一看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微博的下面是一個直播間。
就見視頻畫面裏，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放著香爐、黃符紙等一系列的法器一個身披法衣的道士模樣的人背對著鏡頭，手持著桃木劍像模像樣地做著法，嘴裏含含糊糊地念著咒。
這直播的人許是偷拍，角度不是特別好，離得也比較遠，因此根本聽不清這道士念的究竟是啥。
即便聽不清，也不妨礙人們看熱鬧。
這個微博的主人雖然不是大V，只不過是一個區區小號，可底下的評論已經破五千，而且仍舊有上升的趨勢。
【活了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道士做法。】
【跟電視上演的感覺也沒多大差別啊，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種迷信活動，你還想是真的？】
【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大白天做法，這鬼出的來嗎？】
【只有我好奇這個劇組是哪個嗎？】
這個問題剛一提出，底下就有不少人跟著詢問。
七嘴八舌各種猜測。
倒是有一個評論引起了大家的註意——
【別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這個劇組在H城的影視基地，貌似是拍恐怖片的。劇組叫什麽我也不記得了。】
H城影視基地？恐怖片？
看著，陳錚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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