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裏就費盡心力尋找導致生長的因素。

不知不覺到了冬天，已經是第二年的末尾，窗外飄起小雪，漫天的白色宛如在夢中，那雪花就是柔軟的羽毛。慕川站在窗前往外看，這樣的景象讓他更加難受。最近，小光球開始變得病懨懨，因為不是人，也不知道是生病了抑或如何。

“慕慕，能不能抱著我？”剛進入夢裏，小光球就慢悠悠晃過來，語氣裏滿是哀求。慕川趕緊將它摟住，與肌膚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就像睡著了一樣，小光球迷迷糊糊地說著胡話：“好舒服……好餓……”捕捉到最後的“餓”，慕川揉揉小光球的身體，發現本該充盈的光黯淡了不少，從體積上看，也小了很多。

慕川無計可施，小光球現在還沒有成熟後的實體，總不能帶著被子去說要看病，這樣有病的就變成他自己了。如果這是因為餓了……他不住撫摸著發抖的小光球，低聲細語問道：“餓了？要吃什麽東西？”

“不，不知道！”快被折磨哭了，少年的尾音帶上了微弱的哭腔，只知道往赤裸的胸口蹭，仿佛越靠近慕川就越能得到緩解。即使在夢裏，慕川也急出了一身冷汗，手上動作不停，忍不住親了親，希望稍微給它安慰。

沒想到，小光球一點點散逸的光點凝實了些，憑借本能，它開始往慕川的臉靠過去：“還要，還要親親……”聽到這話，慕川雙手捧起小光球，在浮動的光表面留下一個個親吻。

果然起效了，小光球的狀態漸漸穩定下來，最後陷入沈睡一般。其實這幅場景奇異又美麗，在紛飛的白色羽絨之中，赤裸著身體的男人跪在地上，認真地親吻著手中的光球，眼神裏的關切與愛意簡直要滿溢出來。

要醒了。

外面的雪停了，房裏很安靜，只有慕川稍顯急促的呼吸聲。懷裏的被子一如既往的溫暖，看本體根本察覺不到小光球是怎樣的狀態，倒是在邊緣有一點點洇濕的跡象。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慕川似乎找到了小光球成熟與自己有著不可否認的聯系。只是一個親吻，就能讓對方的不適緩解。

摸了摸被子邊，覺察到未幹的水漬，也許是他做夢不自覺留下了唾液。咳咳，說起來很羞恥，這種事情就像小孩子會咬被子之類的，慕川並沒想到自己在昏昏沈沈的時候也會幹。

天已經大亮，到工作的時候了。慕川來不及思考更多，最近公司的事務堆積如山，就連晚上早睡都是他盡全力推脫不少才做到的。對疊好的被子說聲再見，他回頭看了眼，才出門去。

接下來幾天，慕川再沒入夢。也許是小光球太虛弱，虛弱到支持不住夢境。然而，另一件事引起了慕川的註意。

很久之前，大概是小光球剛醒來的時候，正巧是慕川開始因為聲音而遺精的時間段。而現在，小光球的狀態時好時壞，慕川卻又開始聽到它的呼喚，醒來時發現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射了出來。

更奇怪的一點是，過去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如今聯系一下，就發現被子永遠不會因為他的生理反應變得臟兮兮，反而比往常更加柔軟。洗幹凈之後晾幹，蓬松得就像真正的雲海。

親吻，遺精，體液……慕川一驚，差點將桌上的咖啡打翻。打開之前的搜索記錄，將那些誘惑的、吸人精氣的妖怪看了一遍，這才艱難地把自家被子妖和狐貍精一類畫上等號。除了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知識，搜索出來的還有各種香艷小說，無一不是妖怪和一個個男性進行交合，越多力量就越大。難不成……

當晚，帶著疑惑，慕川不知不覺又做夢了。在漫天白色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圓潤的小光球，正興高采烈地飛過來。

“好像不難受了？”他將各種思緒放在一邊，第一時間問起小光球的情況。在它面前轉了好幾圈，小光球快把自己轉暈了，才停下來：“好了！靠近慕慕就舒服！”這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小光球的確是吸食他的精氣才一點點慢慢成長起來。除了親吻時候的唾液，還有宣洩時的精液。可能血液也有一樣的功效，醒了之後可以試試。

慕川陷入沈思，直到小光球生氣地湊到他鼻尖，假裝惡狠狠喊他名字“慕慕！”，他才回過神，下意識親了上去。小光球有些害羞地躲開，但是沒有跑到很遠，反而躲到了他懷裏。

心裏為找到了解決方法感到高興，同時，慕川莫名覺得有幾分不爽。按照那些小說之類的說法，這類型的妖怪如果失去人的精氣就會消失，所以才要不停榨取男性。他自然不介意餵飽自家的被子妖，但是要放它出去誘惑別人，光想到這滿腔的怒火就抑制不住，手裏力度重了些，弄得小光球掙紮起來。

“慕慕……不要抓住！”

慕川眸色一沈，沒有放開，反而湊近對小光球一字一頓地說道：“阿雲，你是屬於我的 ，對不對？”

不明所以的小光球抖了抖，似乎察覺到他語氣裏的狠厲，乖乖點頭：“嗯嗯，阿雲是慕慕的。”頓了一頓，它學著補充：“慕慕也是阿雲的！”

得到承諾的慕川並沒有釋懷，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習慣裹著被子睡覺，到後來發現自家被子是只小妖怪，心情已經發生了偏移。而到先前的怒火，或許準確說是妒火，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阿雲。即使是小光球，也是他眼裏最圓最亮的一顆。

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和別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嗎？”慕川忍不住問道。

小光球拼命晃動身子表示絕對沒有，從第一次作為被子就是和慕川睡在一起，更別說得到精氣意外開了靈智，可以說它的一切，全是慕川賦予的。

心裏稍微舒服了些，慕川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小光球，陷入思索。對待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妖怪，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誘拐。讓對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就算成熟了，也要死死抓在自己手裏。慕川不懂得怎麽去愛人，但是他知道占有欲是愛情非常重要的成分。

“不想再難受了。”回憶起之前的痛苦，小光球下意識地撒嬌，語氣裏都是委屈。

慕川卻笑了，說不出有多麽意味深長：“沒事，我不會讓你餓著的。”

既然一開始就不自覺誘惑他，本能也好，故意也罷，總之別想逃了。

9.

步入相處的第三年，慕川處心積慮要將自家被子妖收歸己有，期限是永遠。試驗過唾液，血液和精液，全都可以被吸收，但是前兩者維持的時間比較短，沒多久小光球就不再長大。那麽，只剩下最後的精液了。

滿腦子都是黃暴念頭，慕川自然樂見其成。況且精液供給的精氣比較充裕，不需要他時時付出，不然對身體負擔也太大了。然而，靠小光球那種自發的、本能的吸引力，通過夢遺的方式不知為何損失得比較多，小光球是不虛弱了，但是還達不到飽足。

慕川耐心地等著，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工作也減少，三管齊下讓小光球一點點成長。從一顆圓溜溜的球體，到細長的光線向四周延伸，逐漸變成了手腳的樣子。身體也拉長，慢慢有了人的形態，只是消耗太多，還沒辦法形成清晰的樣貌，只有輪廓，看起來非常可怕。

可是慕川不嫌棄也不害怕，再怎麽變化，這都是他的被子妖。對，他的。

又是周末的夜晚，夏天的氣溫很高，即使開了空調，額頭仍舊冒出細汗。或者說，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讓慕川心頭燥熱難消。已經確定了在夢裏也可以將自己的精氣傳輸過去，這下，為所欲為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

看了不少資料，挑選了最合適的手段，慕川笑瞇瞇地窩進被子裏，任由睡意侵襲。身體在慢悠悠，慢悠悠地下沈……

沈到了柔軟的雲海裏。

已經可以維持人形態的小光球，啊不，是阿雲，一見他出現就很飛撲過來：“慕慕！我好想你！”這時候的阿雲，看起來就是個小少年，大約十七八歲，脆生生的聲線喊得慕川哪裏都軟了，只有某處蠢蠢欲動。

在夢裏，彼此都是赤裸的，擁抱的時候肌膚相貼。慕川的體溫比較低，而阿雲像個小火爐，這也許是被子的天然屬性，保暖嘛。

把人摁倒在地上，慕川先是親了上去，有些笨拙又生澀地探出舌頭。而阿雲渾身一震，很乖順地承受了，自動自覺張開唇縫，任由他深入。和一團有溫度的光親吻也許很古怪，但是慕川卻沈迷其中，更別說對方敏感到可怕，光是試探地舔過上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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