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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口胡,占老娘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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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如此,但不可廢。”林如海堅持如此,黃老爺見狀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黃伯伯安!”瑤小妹幾人嘴上甜甜的喚道,惹得黃老爺又是一陣開心的大笑。瑤小妹面上溫順可人,心下在暗自猜想著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讓爹爹如此鄭重的對待。

“今日可是有什麽要事?我看如海你好像是自內院出來的。”黃老爺說不到兩句突然如此問道,頗有些好奇。

“今日是他們姐弟三人的生辰,他們三個皆是花朝節出生。”林如海解釋道:“我為他們布了桌宴席,日子便一起過了。”

“趕得好不如趕得巧,今日竟然是這三人的生日。”黃老爺有些詫異道:“竟然都是花朝節出生,可見皆是命中帶福的人。”他邊說邊看向了瑤小妹三人,只覺得三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長的是無可挑剔,可人至極。不禁心下一軟,伸手抱起了離他最近,也是個頭最矮的瑤小妹逗弄。

只是他這麽一來,倒是把林如海嚇了一跳,面色發緊。兩個青年人也是一怔,面面相窺,神色頗為詭異。

瑤小妹被他這麽一抱,微微楞了一下,隨即便送上了最甜美的笑容。萌萌的聲音輕輕軟軟地喚道:“黃伯伯好~”說著還伸手摟住了黃老爺的脖子,整個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瑤兒!”林如海一驚,忙低聲斥責道:“還不快下來!”接著對黃老爺道:“您怎麽能抱著她呢?這可不……”

“好了好了,如海。”黃老爺有些無奈的開口道:“你也不要老是想著規矩了,我不過是看她這般粉雕玉琢的模樣覺得心生歡喜。逗逗罷了,還能累著不成?”說著回頭慈祥的捏了一下瑤小妹的小鼻子問道:“你多大了?”

“今日就三歲啦。”瑤小妹奶聲奶氣的回答著,伴隨著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聽得眾人面帶微笑。

瑤小妹因前世的遭遇,所以對旁人的觀察較為細致。亦知道自己長相有多可人,便用最萌得的一面去回答眼前的這個黃老爺。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非一般之人,說不定對她擺脫自家悲慘的命運有所幫助。事實證明,她也的確做對了。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黃老爺一時興起,對懷裏的這個奶娃娃升起了好奇心,便隨口問了幾個問題。誰知道瑤小妹卻是對答如流,不帶一絲遲鈍的,頓時讓他詫異了起來。又問了幾句,忽的停了下來,感嘆道:“還是如海你教的好,這般小的娃娃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林如海忙低頭答道:“她再懂得多,也比不得老爺家中的幾位公子。”

“哈哈哈……”黃老爺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兩個兒子,心裏也有了一絲欣慰。抱著瑤小妹對其道:“你這小小的人兒,腦袋瓜卻是靈活。正好今日是你們幾人的生日,前些天老爺我得了幾塊上好的玉佩,送與你們幾人做禮物可好?”

“好~”瑤小妹糯糯軟軟的聲音甜甜的一口答應下來,笑瞇瞇的摟著黃老爺的脖子,心中很是高興。她本就是打著討眼前這人的歡喜的,目的達到了,又怎會不高興呢?畢竟多結一份善緣,多一分出路。

卻說她本來打算這一世安安分分的,不出風頭亦不願太過出色,免得讓自己活得過累的。為何剛剛卻是改了主意?

原來,她先前那般打算是因為她只以為自己是在普通的富貴人家。誰知一朝得知了自己竟是紅樓中人,又怎敢太過懈怠?每日苦思如何保住自己的家,先前的打算自然是算不得數了。

是以,她自大病過後便顯露出了自己聰慧的一面,讓林如海和賈敏兩人暗自稱奇。但皆以為是病後開了竅,便也不再多說了。

瑤小妹見黃老爺要考校自己的學問,便明白他定是喜歡專心做學問之人。由此展露出了自己的學識,贏得了黃老爺的好感。

瑤小妹心中有種預感,或許母親賈敏的病情還系在這人的身上。

在她轉念之間,黃老爺已經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做工精致的如意荷包,果從裏面掏出了三塊玉佩來。

林如海看著自家的小女兒歡歡喜喜的接過三塊羊脂白玉佩,心中頗為無奈。卻道如何?原來這位黃老爺果然和瑤小妹猜想的一樣,是位大人物。而且是天大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那九五之尊——康熙皇帝。

而林如海為何能與康熙這老爺子關系密切呢?這還要從他的身世說起。

林如海雖然是科第出身,亦是書香之族,但並非普通家族可比。他之祖父曾襲過列侯,到了他這一世,已是五世。因無世襲可言,這才走了科舉之路。

而林如海的授業恩師陳廷敬,同時也擔任過帝師一職。換個角度來說,林如海與康熙可以算的上是同門師兄弟的關系了,盡管康熙老爺子比他十大了歲左右。

林如海自踏入仕途之時便是康熙最為看重的心腹之一,兩人情誼不比尋常。有陳延敬在,康熙對林如海甚是看重。況且林如海本人也是極為爭氣,才華橫溢又是忠心耿耿。這樣的心腹讓康熙怎能不重視呢?

這也難怪林如海入仕途後便官運通暢,一路高升了,有後臺就是不一樣。背靠世間最大的頭頭,誰敢有半句多言?

然而,盡管有這麽一層關系,林如海本人對康熙老爺子還是小心謹慎的對待。說句好聽點就是恪守成規,說句難聽的就是……半君如伴虎。

林如海一直謹記著恩師叮囑他的一番話:伴君如伴虎,不可大意。君君臣臣,要懂得何為君臣之道,萬不可恃寵而驕。

是以,無論康熙老爺子說過多少次讓林如海不要那麽拘束,林如海依舊恪守君臣之道,從不放肆。這點,也恰恰最得康熙老爺子的歡心。

康熙抱著瑤小妹又逗弄了會兒,還順帶問了黛玉及靜德兩人幾個問題,終於舍得將其放了下來。一邊摸了摸瑤小妹可愛的小腦袋一邊感慨道:“如海,你這幾個孩子真是出類拔萃啊……”

“當不得老爺這般稱讚。”林如海上前搖頭苦笑道:“怕是您這一番誇,讓這他們幾個驕傲起來。”

“這般資質,便是驕傲些也沒什麽。”康熙擺了擺手,不讚同道:“你這人,就是太死板了些。”

瑤小妹下來後便將玉佩分給了黛玉和靜德兩人,靜靜的留意著自家父親和眼前這個黃老爺的神色。心思婉轉間,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莫非眼前這人……是宮裏的那位?這麽一想,瑤小妹自己先被嚇了一跳。她現下可不是當初剛來時那般的懵懵懂懂了,她自大病初醒後便把這個時代了解的一清二楚,在聽掌權者是康熙時還楞了許久。如果這位真的是康熙,那她剛剛豈不是在千古一帝的身上撒嬌?

瑤小妹這麽一想,頓時興奮不已。這可是千古一帝啊!千古一帝!有幾個人能這麽榮幸的被千古一帝抱起來啊?還誇我呢!瑤小妹內心別提有多亢奮了,如果她有尾巴的話,現在尾巴早就翹起來指天了。

瑤小妹越是琢磨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眼珠轉了轉,心思更是活躍了起來。她娘的病在這城裏是所有的大夫都沒把握治得好,但是宮裏的大夫呢?要知道,太醫院裏的大夫那可都是頂尖的高手啊!

如果……如果她能想法子讓“黃老爺”知道了賈敏的病情,恐怕不用她求,“黃老爺”自己就會開口讓人從京城之中調來太醫了。畢竟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整個林府來說卻是大恩。這麽好的機會,想必這“黃老爺”定是不會放過的。

瑤小妹正思索著方法,康熙卻突然回頭對兩個青年道:“我和你們林伯父有事要談,你們兩個就隨著這三個娃娃到處看看吧。林府雖不大,但你林伯父是風雅之人,府中風景倒也精致。”

他這話音一落,兩個青年忙點了點頭。林如海見狀便叫人來帶路,順便叮囑了黛玉三人幾句。好在黛玉三人平日裏乖巧伶俐,也就放心的讓他們帶著兩位青年出去了。

瑤小妹更是暗喜不已,這樣一來,她的把握又大了一些。要知道,她可不敢肯定這“黃老爺”會在這待到什麽時候,自然是越快讓他知道這事越好。

瑤小妹想了想,見已經將兩人帶到了後花園,便笑瞇瞇的對兩人問道:“大哥哥,你們喜歡吃什麽呀?我去喚廚房的人給你們做。”她長相甜美可人,聲音又是小孩子特有的軟糯,讓兩人看的心下一軟。便是冷面男子也不禁神色緩了許多。

開朗的少年一把將瑤小妹抱了起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方才對冷面男子笑道:“四哥,難怪皇阿……阿爹會抱著她不放,手感果然不錯。你要不要試試?”他邊說邊真的將瑤小妹遞了過去,似乎想要冷面男子試試手感。

口胡!老娘是問你要吃什麽不是要讓你占老娘的便宜啊!瑤小妹甜美的面容頓時石化了,內心大暴走。她要掀桌!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竟然敢占我便宜!竟然把我當玩具!還讓別人也試試手感?手感你妹啊!瑤小妹強自摁下心中滿滿的吐槽,我忍,我忍!為了她娘,她忍了!

瑤小妹低下頭深吸了口氣,覆又擡頭忽閃著一雙大眼望著少年,忽然伸手摟住少年的脖子。撒嬌的問道:“大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呀?爹爹剛剛說了,要我們好好招待大哥哥。大哥哥喜歡吃什麽,我就去喚廚房的人做出來。”

少年被瑤小妹這麽一摟,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他從記事起就沒有人這麽摟過他,瑤小妹這還是第一人。少年低頭看了看她萌化的表情,心下一動,忽的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笑問:“你倒是說說有什麽好吃的?”

“梅花糕。”瑤小妹不假思索的回答,也不顧少年的動作了。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別的都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還只是個小屁孩。

“那就來點梅花糕吧。”少年回頭確認著。“四哥,你覺得呢?”

冷面青年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不曾發言。

黛玉和靜德兩人畢竟是小孩子,一進後花園便玩心大起。黛玉大點還好一些,靜德則早就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裏了。好在兩人謹記著爹爹的囑咐,並未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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