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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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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的社團活動,風間千雪請了假,畢竟說了傍晚拜訪,又要從東京去神奈川,還是早點去的好,長谷川一也請了假,雖然劍道社沒有指導老師,他到底給誰請的假就不得而知了。

於是放學時,不少沒有參加社團活動的同學就看到了,長谷川一坐上了“三無姬”的“迷之私家車”,然後去了不知道什麽地方。

基本上不看校論壇的風間千雪自是不知道一張抓拍圖片和一大段推論性語言就那麽在校論壇裏炸開了鍋。

“對了,公主,公主一直沒有看過之前上傳的歌吧?”

“怎麽了嗎?”風間千雪問道,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即便是有其他人在也不想改變。

從前跟萊德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萊德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被追殺的時候就舉著機關槍掃射或者扔炸藥,做完任務回去的時候就蜷縮在座位上,萊德就會一邊開車一邊騰出手去拿毯子給她蓋上。

“點擊量下載量超高了,因為之前註冊的郵箱是八雲的,所以收到郵件的也是他,今天下午收到的,一個傳媒公司希望能跟你見個面。”風間雅也微笑著,“那家公司的影響力不算小,如果公主有興趣,那就讓八雲回覆過去。”

那個名叫望月舞的女孩仿佛在一瞬間活過來了,雖然只有一瞬間。那曾經是她的夢想,能夠站在舞臺上唱歌,能夠唱出讓所有人感到溫暖的歌。雖然現在她連笑都笑不出來。

自己都不是溫暖的,何況是溫暖別人呢?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想要達成自己曾經的夢想。

畢竟,萊德曾經說過的,如果瑪依離開了黑暗殺戮的世界,可以去光明美好的世界裏唱歌,一定可以吸引很多人。他說,如果有一天瑪依可以開演唱會,他一定要貴賓席的位置,然後在最後跳上臺來給她獻花,大把的金紅色玫瑰。

“約吧,讓八雲處理,他就做我的經紀人。”於是她這麽說。

“好的。”風間雅也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公主,睡一會吧,你已經熬夜好幾天了。”

“恩。”風間千雪輕聲應過,微微偏了頭閉上了眼,在一個紅燈亮的十字路口,風間雅也從儲物盒中拿出毯子給她蓋上,又對著後座的少年輕聲說了一句“那邊座位下面還有一個毯子。”,看到少年點頭之後才轉回來。

“公主,到了。”車停在真田宅門口,風間雅也先一步下車為風間千雪拉開車門,後面長谷川一也下車來, “公主,結束之後給我打電話就好,我就去大門口接公主。”風間雅也說過這一句話後就上車然後開到了可以停車的地方。

“長谷川君,請帶路吧。”風間千雪說道,在下車的時候,風間雅也把放在後備箱的她的刀交給了她,畢竟是要見一個練劍道的老人,拿真刀切磋一下是難免的。

而且這個真田家,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就是立海大附中那個真田皇帝的家。

背著童子切安綱,風間千雪跟著長谷川一進了大門,大概是到時長谷川一就通知了他外祖父,門口走來一個少年將他們領進內室去,這個少年正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像是認識她,看見她明顯眉頭一皺,做自我介紹:“真田弦一郎。”

“我是風間千雪。”她微頷首。

然後就沒有了交流。

真田弦一郎不是多話的人,長谷川一和風間千雪也不是。

真田宅也是標準的和式住宅,和風間老宅構造很像。

跪坐在和室裏,面前放著茶,風間千雪後背挺得筆直,其實她討厭跪坐,畢竟以前從沒有這個習慣,但是該怎麽做她都知道。長谷川一在她旁邊,真田弦一郎倒是離開了。

“你就是風間千雪?”面色比長谷川一嚴峻幾倍的老人家跪坐在他們對面,氣勢威嚴,“聽說,你只用兩式就打敗了一?”

“是。”風間千雪不卑不亢,臉色平淡。

這樣不被他氣場所影響的女孩他倒是沒見過幾個,就連他相處了十幾年的兒媳婦都辦不到,這女孩倒是毫不懼怕,這樣一看,真田老爺子對風間千雪多了幾分讚賞。

“你學劍道多久了?”

“快半年了。”風間千雪說。

“一說就要舉辦劍道的比賽了,你準備參賽嗎?”

“不,”風間千雪搖頭,“我練劍道並不為輸贏。”

這一句,讓長谷川一瞬間聯想到了他敗在她手上是她說的那句話。

【你的劍道只為勝利,從沒有一次是為了活下去,所以,贏不了我。】

難道她練劍道,是為了活下去?

就在長谷川一有些出神的時候,真田老爺子開口了:“看你負刀而來,就與我的孫子比試一場如何?”

“好。”她點頭。

知道她拿的是真刀,真田弦一郎拿出的也是真刀,看來是真田家流傳下來的刀,刀刃的形狀和光澤都很好看。

“開始。”真田老爺子話音才落,風間千雪已經大步向前一邁,拔出了童子切安綱,速度快的讓真田弦一郎拔刀的動作一滯,爾後把刀一轉,把刀背對著真田弦一郎,刀背狠狠的撞上了他才舉起的刀上,這一擊震得真田弦一郎虎口發麻。壓著真田弦一郎的刀畫了個弧,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刀已經脫手了,風間千雪後退一步,將刀收回了刀鞘,微微頷首。

“勝負已分,”真田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是風間丫頭贏了,回去和室那邊,留下來吃晚飯。”

“恐怕不行了,還有人在等著我。”風間千雪輕輕搖頭。

“這樣,”真田老爺子嚴峻的氣勢壓迫著道場內,真田弦一郎此刻還面露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弦一郎,一,你們送風間丫頭回去。”

風間千雪微微頷首,背起刀就轉身往外走,突然又被叫住了。

“風間丫頭,你拿的那把刀,叫什麽名字?”

風間千雪微微側了頭,說出了刀的名字:“童子切安綱。”

在場的真田弦一郎和長谷川一的眼都不猛地瞪大了。

那把刀不是應該放在東京國立博物館裏嗎?怎麽會在她手裏?

“是真的?”長谷川一不由得問到,“不是仿制的嗎?”

“這是我繼承的刀,我認為不是仿制的。”風間千雪正過了頭,“還有,不用送我了,等我的人就在門外,我可以一個人走出門。”

說完,便沒有管身後的人徑直往大門的方向走,耳邊傳來的是三個人的對話,並沒有刻意的藏掖著不讓她聽見,也不像是故意讓她聽見的。

“一,你跟風間丫頭對決時是什麽感覺?”真田老爺子問道。

“氣勢很強。”長谷川一沈吟道,“我從來沒有感受過那種氣勢,跟您的氣場並不一樣,但我又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弦一郎呢?”

“速度很快,技藝精湛。”真田弦一郎回答道,“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麽她會改用刀背攻過來,就她剛剛攻擊的手法,並不會有傷到我的地方。”

“那把刀是可以斬斷一切的鋒利,染過鮮血又經過時間沈澱,如果直接攻上來,不止你的刀會有損傷,你也會被劍氣所傷。”真田老爺子看著風間千雪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話中飽含深意,“你們的感覺沒錯,這是經過歷練的刀法,但我看到的,卻全都是絕望啊。”

那種不快、不強就無法生存的絕望之感,必是經歷過生死的吧。

“對風間丫頭來說,劍道跟生命一般重要啊。”真田老爺子此刻的嚴肅氣場全都消失不見,“一,好好照顧她,那丫頭以前的日子,過得不好。”

一定總是在生死邊緣掙紮吧,不然也不會在拔出刀時露出那種,那麽渴望活下去的眼神。

長谷川一點頭:“是。”

他已經有所察覺了,那個女孩的身世不一般,不只是從她的刀中感覺到的,還有從剛剛那個她介紹是她的秘書的男人叫她“公主”看出的。被稱作“公主”,應該是家族的小姐,然而又熬夜了好幾天,應該是處理家族的事吧。

正在回想著,突然就聽見大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真田老爺子指示他們倆去看看,自己回了房間,兩人馬上大步往大門那邊跑了過去,才拐過彎,就看見好幾個少年擋在了風間千雪的面前,為首的正是真田弦一郎的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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