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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傳來的溫度,寧娡兒臉色一紅,當下便將頭扭到了另外一邊,扭扭捏捏的說道。

“先有命回去再說。”鍺雋雖也是第一次主動握住女孩子的手,但現在這種時候事態不同,他不該想那麽多。不同於寧娡兒可以有這種正常的反應,他只能讓自己鎮定一點。

聽了鍺雋這樣說,寧娡兒便是緩緩低下了頭,安慰自己,非常時期,她暫時不用想那麽多。等事過之後,如果她還活著,她再跟這個小屁孩算賬。想當初,不知道是哪個,還對她說,男女授受不親,說她沒有禮教的。

哼,現在還不是他主動拉了她這只金貴的手。

不過,若是她真的可以活下來,因為現在的這事,她或許也不必與鍺雋算賬了罷。如果真要算,那就不是這一種,而是那一種。至於到底是哪一種呢,嘻嘻,她先在心裏好好想著。

鍺雋心中猜想著,這個地方,應該是被人步了陣法,才導致他和寧娡兒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從發現被困,到現在,鍺雋已試了不下十種方向,可依舊還是這裏。

然而,現在已經由白天漸漸再轉為黑夜。

司如影和下人在城中尋了整整一日,卻是沒能找到寧娡兒的蹤影,待回到冀王府時,卻被下人告知,鍺雋也在一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這兩人接連如此失蹤,司如影無法不擔心他們的安危。

寧娡兒在這城中胡亂逗留得越久便越是危險,如果鍺雋只是在外找寧娡兒還是其次。司如影現在擔心的是,鍺雋是找到寧娡兒,卻雙雙遇到了危險,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司如影的這種猜想,很快便得到了證實。因為,在這個時候,鍺邗來到了冀王府,明白的告訴了司如影,早上是他命人來告知了鍺邗,寧娡兒的下落。

也是這時候,司如影才知,原來鍺邗一直都在冀王府安排了人。然而,這一次,要不是鍺邗有那些屬下在外面,她們是連一點寧娡兒的消息也得不到。但是,此刻她更沒辦法責備鍺天予為何早上只讓人告訴了鍺雋,卻不派人通知她。

“你是真的能確定,寧娡兒就在你說的那個地方?鍺雋也是你的屬下帶到那裏的?”在過去之前,司如影只開口對鍺邗再次確認。

“你可以選擇信我這一次,因為我沒有騙你的理由。我已經加派了人手過去,只是依舊沒能尋到人。那個地方,被人布了陣,我想,你對陣法這種東西,應該懂得一些。”鍺邗臉色沈靜,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可在這種笑意背後,卻是鍺邗絕對的嚴肅和認真。

一來,寧娡兒的不能在天胤國出事,二來,現在同在那個地方的鍺雋,也算是與他有血緣關系的侄子,他不願看到他出事。三來,他的屬下,已經在那個地方折了幾個,他不想再有損失。

早上沒有通知司如影,單單是帶了鍺雋過去,也是因為他知曉司如影的想法,便準備借著這個機會,讓鍺雋能與那寧娡兒有個相處的機會。可沒想到,現在會發生這種事,是他失算了。

司如影與鍺雋剛出冀王府,這才遇上從外面剛回來的鍺天予。看到鍺邗出現在這裏,鍺天予皺了皺眉頭。

但是,他能感覺出司如影的臉色十分著急,不作耽擱,便是直接跨上了剛被下人牽過來的馬,將司如影拉了上來。到了路上,鍺天予才從司如影那裏了解到了情況。

原來他沒有在府中的這一天,府中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皇叔,這一次之後,你我聯手,定要將扶蒼國安插在天胤國的細作連根拔除,讓他們無法再興風作浪。”鍺天予看向鍺邗,便是對他說道。

“你說的不錯,是不能讓扶蒼國的人繼續在天胤國逍遙了。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天胤國,不是他們能再繼續招惹的。”鍺邗臉上現出了頗為狠戾的笑意,對於扶蒼國,他很早就已經不能再容忍了。

原本還想再等一段時間,但是,扶蒼國的人,太沒有分寸,太不將天胤國的次次警告放在眼裏。

忽而,鍺天予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圓筒形的東西,對天空發了一個信號。司如影回頭看向地上,這才發現,鍺天予這一路,都將她們所行的地方撒了粉末。

現在,鍺天予所發的這個信號,定是調來了他的屬下,再加上地上的這些粉末,他們很快就能追上。

一旁的鍺邗,看到鍺天予的這個舉措,不禁瞇了瞇眼。神色越發沈靜,不知其心裏是在想些什麽。

☆、088章 患難

天色暗下,鍺雋與寧娡兒更難辨別方向,又累又餓,此刻只能先找個地方休息。因是現在的這種處境,鍺雋更不敢生火。

寧娡兒沒吃過苦,天氣突然變涼,她也沒有衣服可加,不禁有些受不了,直接便往鍺雋那邊拱。反正現在,鍺雋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來擋她了,非常時期嘛。

“你作什麽!”

寧娡兒剛往鍺雋那邊拱去沒多久,突然感覺到鍺雋的身體猛然一陣,同時拉著她迅速站了起來。

“快跑。”

“啊?”

鍺雋沒辦法跟寧娡兒解釋那麽多,再待在原地,他們便會成為虎狼的食物。

“後面到底是什麽在叫啊!”寧娡兒聽到了動物的叫聲,身體不自禁的又開始抖了起來。剛才她是被鍺雋一拽起來就開始跑,現在又聽到這種恐怖的叫聲,太可怕了。

“應該是被圈養的什麽動物,那些人白日沒有出手對付我們,應該是被皇叔的人拖住了,他們現在來了,這就說明,可能皇叔的人已經全部被他們解決了。想要活下去,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鍺雋邊喘邊說,至少他和寧娡兒現在都還活著,就不能在這裏就放棄希望。

既然那些是皇叔的人,興許,皇叔會察覺出不妥,再派其他人到這裏來查看。那樣,他和寧娡兒一樣能有救。

不管怎麽說,現在他和寧娡兒都不能放棄希望。如果憑他和寧娡兒的能力沒辦法對付那些人,至少也要拖延時間,能拖得越久越好。

幾乎是餓了一天,寧娡兒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力氣,如今這樣狼狽的奔逃,寧娡兒卻也不敢停下。她已經拖累了鍺雋,這個時候,他說什麽,她便要照做,絕對不能隨意放棄。

即使再累,即使雙腳再難以忍受,她也要隨著他一起跑下去。

可是,後面的叫聲越來越近了,聽聲音,也越來越清楚,應該是狼,並且,還不止一只。

“你繼續跑,不要停。”看到腳下枯散的樹葉,鍺雋便突然松開了抓著寧娡兒的手,對她這般說道,當下立刻蹲下將樹葉攬在一堆,用火折子將其點燃。

鍺雋慌忙的在周圍尋著木棍,撿到一根大小適中的,立刻就將其放在那堆點燃的枯樹葉中燒著,同時,將這裏的火引到其他地方。

當後面追來的兩只狼到這裏時,便是被鍺雋點燃的火嚇在原地不敢動。可這種現象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間,在一聲哨響之後,那兩只狼便是從火勢還來不及燒去的地方繞來,直撲向鍺雋。

初時鍺雋手持被點燃的木棍,喝得那兩只狼有些不敢接近。但時間太短,木棍上被火點燃的地方,很快便熄滅。兩只狼變得沒有任何顧忌的,直撲抓,吼咬向鍺雋。

兩狼一人對峙,很快鍺雋便處在了下風,身體多處都被狼抓傷。

“鍺雋,”倉促跑回來的寧娡兒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心疼得不了。

“我不是讓你走麽,你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鍺雋那邊看到寧娡兒出現,一時分心,又被狼在手臂上抓了一道口子。

寧娡兒看到那狼抓向鍺雋的一瞬,身體同時也是一抖。“反正不管你再說什麽,我都不會再走的。是你說,我們待在一處,才更能讓司如影他們容易一下子找到我們。並且,即便我一個人跑到了前頭,到時還是會被他們抓到。與其那樣,我寧願先在這裏好好休息。”

“呀,你別再管我,千萬不要被狼吃掉了。”寧娡兒又眼睜睜的看著鍺雋另一只手臂被狼抓傷,只得趕緊對他說道。

怎麽辦怎麽辦,寧娡兒腦中突然閃現在夷國觀看勇士馴服野獸時的畫面,寧娡兒立刻對鍺雋道,“打它們的腰。”

鍺雋聽到寧娡兒的話,當下便閃開身,抓緊手中的木棍,重重向其中一只狼的腰部狠狠擊去。興許是寧娡兒指的位置有用,也興許,在這別無退路的一刻,鍺雋發揮出了極限的潛力,那只受了鍺雋這一棍的狼,頓時便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另外一只原本還十分的兇狠的,看到同伴這樣的情況,頓時心生了退意,在鍺雋下一棍揮過去之前,便是快速跑離了這個地方。

鍺雋筋疲力竭,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便直接跪了下去。

原本緊隨著這兩只狼追來的敵人,這時候卻突然沒了動靜,鍺雋大致能夠往好的那個方向猜想,他和寧娡兒,這一時是沒有危險了。

“鍺雋,你怎麽樣?你不會死吧?”此刻寧娡兒的心裏,已不知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倉惶的跑到鍺雋身邊,查看著他身上的傷勢,擔憂而又害怕的問道。

“反正沒什麽疼痛感,就是有些累。”鍺雋笑了笑,此刻他臉上也掛了彩,看著頗有些狼狽。

說來,寧娡兒給他下的那個藥,現在藥性還沒退,他根本感覺不到疼。或許,這一點也幫了他們。如果他能感覺到那種痛楚,或許剛才他也不能那般鎮定的對付惡狼了。

“不管疼不疼,你可都不能死啊。”寧娡兒臉色十分焦急,此刻她心裏想的,就是鍺雋無論如何都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她的前面。

“我不會死的,公主殿下。”鍺雋有些累,說著這話,聲音亦不大。“扶我起來。”

“噢噢噢,”寧娡兒連忙點頭,對鍺雋搭了把手。

鍺雋在寧娡兒的攙扶之下,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只是,若是沒有寧娡兒的支撐,他便是站得有些勉強。

“鍺雋,我們現在要怎麽走啊。”寧娡兒將鍺雋扛著,此刻,環顧了一片黑暗的四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心中不禁擔憂著,那些人什麽時候會追過來,她們又能往哪裏跑。

“不走了,扶我到那邊樹旁休息。”鍺雋擺了擺手,輕輕嘆道。

“啊?”寧娡兒猜測了鍺雋會說的各種話,就是沒有想到鍺雋會這麽說,當下臉色就變了,“鍺雋,是你告訴我不能放棄的,現在你怎麽能輕言放棄呢?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啊。”

“先扶我過去。”鍺雋笑了笑,只對寧娡兒說道。“原因,我再告訴你。”

“好嘛,”寧娡兒頗有些不願意,可鍺雋都這麽說了,她還是只得不情不願的將他扶到了那根大樹旁靠坐著。

見鍺雋已經坐穩了,寧娡兒才蹲到旁邊,臉色難看的看著鍺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突然決定要在這裏等死,現在可以說了吧。”

“咳咳,”鍺雋的喉嚨中嗆了一口血,本欲開口,卻也因這意外而作了停頓。“其實,我們待在這裏,不是要等死的,是要等著出去。”

“出去?”寧娡兒不明白,難道要坐地穿洞,到時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你沒發現,原本追著我們過來的人,現在也沒了動靜嗎?應該是來救我們的人來了,等解決了那些人,就會來找我們。如果我們亂跑,很容易與他們錯開。”鍺雋對寧娡兒說道,此刻他是不知道剛剛寧娡兒在心裏想了什麽,若是知道,只怕一口血會直接咳出來。

“另外,現在我受了傷,也走不動了,就待在原地碰碰機會罷。”稍頃,鍺雋便是又對寧娡兒這般補充著。

“不亂跑,不亂跑了,你可一定要撐下去啊,千萬不要死。”寧娡兒連忙點頭,表面自己的態度,可與此同時,寧娡兒又不知是第幾次強調了讓鍺雋不要死的話。

在寧娡兒看來,只要有人來救他們了就好,她就不擔心了。現在她在意的是,剛剛鍺雋與惡狼對峙了那麽久,又受了這麽重的傷,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反正她的確是沒有想錯,鍺雋怎麽可能會輕言放棄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呢,她寧娡兒是不會看錯人的。

寧娡兒累了一天,先前又沒能休息多久,就狼狽的逃了這麽久,現在有了休息的機會,寧娡兒亦是終於能喘上了一口氣。

抱著鍺雋的手臂,寧娡兒不知不覺便將頭靠了過去,口中依舊是在喃喃自語。

距離她這麽近的鍺雋,依稀能夠聽清楚她說了什麽。

“你不要睡,千萬不能死。”

寧娡兒口中不停的念叨著這句話,讓鍺雋不要睡,偏偏她自己卻直接睡著了。感覺到寧娡兒漸漸均勻的呼吸聲,鍺雋不禁覺得現在的情境有些好笑。

當鍺天予和司如影找到寧娡兒和鍺雋的時候,便是看到了他們兩人如此親密的畫面。

“怎麽啦怎麽啦,鍺雋,你千萬不要死。”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司如影和鍺天予的兩道淩厲目光,寧娡兒突然之間便驚醒,抓住鍺雋的手力道用得更大,一臉驚恐的說道。

此情此景,讓鍺雋不禁有些尷尬,便是推了推寧娡兒,示意她偏一下頭。

看到鍺雋的動作,寧娡兒還是一臉狐疑,卻也依著他的動作,偏頭看向旁邊。這一看,鍺天予與司如影兩人就落入了寧娡兒的眼中。嚇得她頓時松開了鍺雋的胳膊,跳到一旁。

☆、089章 嫁衣

鍺天予與司如影表面上依舊是十分正常,心下在盤算什麽,暫時沒有人能清楚。

鍺邗將馬交給了司如影和鍺天予,此刻,正好能將鍺雋和寧娡兒帶回去。鍺雋和鍺天予一騎,司如影和寧娡兒一騎。

“司如影,鍺雋的傷不要緊吧,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坐在司如影的身後,寧娡兒琢磨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對司如影問出了這個問題。

“三公主,你醫術也不錯了,鍺雋的傷會不會危及到性命,難道你看不出來麽?”司如影聽到寧娡兒的這個問題,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開口反問著。

“那,那他是不是會死啊,我覺得他的傷好嚴重好嚴重的樣子,還有救麽?”寧娡兒一聽司如影這話,可就不得了了,臉上的表情,連驚恐也不能形容。

“呵呵呵,”司如影坐在馬背的前面,沒能欣賞到寧娡兒的表情,可聽到寧娡兒這話,就足夠司如影笑話她一陣了。

“他只是皮外傷,也沒留多少血,怎麽可能危及到性命呢,三公主這是在說笑呢,你也是學了醫術的,怎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司如影直接說著,取笑道。

“本公主,本公主才不過是跟你學了個皮毛,哪會懂那麽多。看到那麽多傷口,自然是會擔心。哼,等本公主比你更厲害後,就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寧娡兒臉色一紅,同時也恍然大悟,放下了心。可聽著司如影說的,她還是依舊得反駁回去。

司如影這才不再繼續與寧娡兒爭個口舌,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之深。這寧娡兒,越是相處,便越能發現,她真的是單純得狠吶。

回到冀王府,司如影便立刻給鍺雋處理了傷口。寧娡兒是確定了鍺雋這邊無事之後,才回水漣居清洗。

從鍺雋的房中出來,司如影這才開口同鍺天予問著鍺邗的事,“那時他將馬交給了你,他又去做什麽了?”

鍺雋這個人,司如影真不知道該怎麽看。那是他唯一的馬匹,若是給了他們,之後,他事後就只得自己再想辦法了。

“去救他的屬下,若是遇到不幸已經身亡的,他就是去給他們收屍。”鍺天予淡淡道。

“真想不到他還會如此。”司如影嘆道,鍺邗那樣一個看著沒心沒肺的人,竟會親自到荒郊野嶺,給自己的屬下收屍。

“他做事一向如此,死去之人的家屬,他必定會補償厚金,絕不虧待。若是有子女無人撫養,老人無人奉養的,他亦均後安排妥當。”鍺天予眼瞼微垂,繼續道,“這就是為什麽他看著心狠,卻養著一批對他忠心耿耿的死士的原因。”

聽到鍺天予說到這裏,司如影忽而了然。如果鍺邗是這樣一個人,那她就不難理解,為何鳳汐兒會對他死心塌地,不止願意為他做事,更願意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了。

“你說的事,我想,我同意了,關於寧娡兒和雋兒的。”鍺天予忽而看向司如影,對她吐出這話。

“你先前不是已經答應了我的麽,為什麽突然又說一遍?”司如影有些奇怪,鍺天予這突然之下,重覆這話作什麽。

“不是說讓他們締結假的婚約,”鍺天予沒有理會司如影的質疑,直接補充著自己的意思,“如果可以,希望寧娡兒是真的適合雋兒的那個人。”

這是司如影第一次所提出來的話,從一開始,他便不是十分同意,後來更是絕對反對。

可今日,看到樹林之中,寧娡兒靠在鍺雋身上睡覺的情形,那一刻,鍺天予心中的想法便是發生了改變。

或許,這種事,不需要刻意去撮合,也不需要刻意去阻止。並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寧娡兒與鍺雋之間,已發生了變化。

“你說真的?”司如影沒想到鍺天予去主動跟她提這件事,還真是十分意外。

“嗯,”鍺天予點頭,“所以,你不必對雋兒和寧娡兒再提及假婚約的事,如果可以,到時候,再讓父皇親自下旨賜婚。”

鍺天予說的這事,司如影自然是同意。

另外,今日鍺天予在外忙了一整天,司如影想,不知是不是與鳳汐兒說的那個山莊有關。待她安排好了府中的事,便盡快去看看。

若是鍺天予瞞著她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很對不起,她司如影不是那麽好惹的。到時候,鍺天予可就有得苦頭吃了。並且,在那之前,想鍺天予先主動對她坦白,想來是不可能了。

鬧了這麽多事,寧娡兒這邊倒是安分了不少,司如影亦不用在這邊花什麽心思。府中之事安排妥當,司如影便是親自前往了鳳汐兒提到的那個山莊,這件事,她已經拖了很久,不想再拖下去了。

但是,因為只有一個大概位置,到司如影找到那裏,中間亦是費了不少功夫。可現在費了這麽多功夫到了這山莊外,司如影倒是反而有些不敢進去了。

不過,既到了這裏,便容不得司如影作其他的猶豫。只不知,鍺天予現在有沒有在這個地方?

司如影現在是偷偷前來,定是不能從大門而入。尋了一處墻角,司如影這才躍了進去。

只是,待看到裏面的情境後,司如影有些驚訝。這山莊中,各處的布置都像是用於他人成親的。誰要成親?或是,值得能讓鍺天予如此親力親為的人要成親?

可根據司如影的了解,恐怕,沒有什麽人,能讓鍺天予做到這個地步。可能,這些東西如此布置,也不一定是要用作成親之用。

或許,鍺天予是要做其他的事。即便目前她也想不到有什麽其他的事會需要用到這個,但也不能就那麽排除了。

在這山莊之中走了一會後,司如影才發現,她剛開始的左閃右避的確是多餘。因為這裏,除了她之外,很難看到其他的人。

或許,這裏只是一座空宅子罷。

司如影心中想著,同時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門。此下,司如影並非是隨意尋了一間,而是,特地挑了布置的極像是新人的新房的房間。

直到看了這裏的布置,司如影再沒有理由推翻這山莊如此布置的緣由。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司如影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自己是潛進來的,不能被人發現。

“將東西拿過來吧。”

“是,王爺。”

鍺天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門隨聲而開,司如影心下微驚,卻連個躲避的時間也沒有。此時此刻,司如影便正好與鍺天予直接撞見,四目相對。

“那個,我看你每天都很忙似的,所以,特地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司如影見了鍺天予,慌亂片刻,便很快鎮定下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淺笑,直接開口道。

“就將東西擱在這兒,你可以走了,銀子到時候去冀王府找本王領。”

鍺天予撞見司如影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即便是聽到司如影說了這句話,他依舊未作回應,只看向身後那布店的老板。

跟著鍺天予進來的那人手中抱的是一大包的東西,用布包裹著,此刻司如影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何物。

“既然你想要幫忙,那你就幫我將這件衣服試試吧?”在司如影正尋思時,鍺天予便是開口對司如影道。

鍺天予說了這話,終於讓人能肯定,司如影在這的事,他看到了,而司如影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只是,剛才故意那般沒反應罷了。

在鍺天予的話音落下,便是動手解開了包袱,從裏面拿出的衣服,正是一套新娘的喜服。

看到這套衣服之後,司如影雖是楞了楞,卻也爽快的答應。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饒是司如影,在這個時候也犯了糊塗。鍺天予到底在做什麽,她真的不好瞎猜啊。

先前好歹也是她司如影先開了口,即便事情再難,她也要去做啊。更何況,鍺天予現在讓她做的是,也不是什麽難事,她要拒絕,著實是不大好,此時此刻,司如影只能幹笑著。

相比於司如影,鍺天予倒沒什麽其他的反應,此刻司如影心下還在猶豫,鍺天予便是離開了房間,將這裏留給司如影一人,好讓她能開始‘試衣服’。

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司如影心中的那份尷尬便頓時少了許多。看著這大紅的衣衫,和鳳冠霞帔,司如影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還記得,她上一次穿這些,是被皇帝賜婚嫁給鍺天予。現在想想,那似乎已經死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衣服和東西都是由宮中送來。即便她是穿了那衣服的人,司如影都是不大清楚那衣服到底長得什麽樣。因為,她不喜歡,所以便從來都沒有細看過。只知道,衣服和東西都十分華麗。

眼前這套東西,雖在華麗上比不上上次那套,可看得出來,是精心設計,和精心準備的。誰若是有幸穿上這身嫁衣成親,那還真是幸福。

感慨萬千之餘,司如影還是一件件的將衣服穿上,然而,這些衣服對她來說,竟是十分合身。

☆、090章 一世溫情

結合鍺天予最近的反常,到了這個時候,不是司如影不敢亂作猜測。而是鍺天予的反常和瞞著她做著這些事,是真的與她有關的?

司如影穿好喜服之後,未去戴旁邊的頭飾,直接便是走上前上打開了房門。司如影更為意外的是,鍺天予就在這時間中,竟是又換了一件衣服。現在,鍺天予穿的衣服,同樣是大紅色的,與司如影身上的,正好配為一對。

看著目前的狀況,司如影不禁呆楞在了原地。

“如影,我們成親吧。”鍺天予走到司如影的身前,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聲音溫潤柔情。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這件事的?”司如影不笑反現出了微怒的表情,只看向鍺天予,逼問道。

“在你給娘和三師父準備婚禮時,我便有了這個想法。”看到司如影似有些不悅,此刻鍺天予只得老老實實坦白。“回京之後,就開始作著準備。”

“我瞞著你做這件事,你生氣了?還是,你不願與我成親?”鍺天予心中隱隱生出了一些失落,一條條同司如影問道。他原以為,司如影和他的想法應該差不多,但是現在,司如影的反應,卻顯得不是如此。

“我似乎沒有說不願,冀王爺,我的手,可是一直被你抓在手裏。”瞧著鍺天予的緊張,司如影破聲為笑,方才的嚴肅,也是司如影故意扮出來的。看到鍺天予這麽緊張的反應,還真是有趣。

鍺天予瞞著她準備這麽多,想必是要給她一個驚喜吧,這一次,差點成了驚嚇。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影,這一次,我們真的成親。”聽到司如影的話,鍺天予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握著司如影的手,放置了唇邊。

“嗯。”

在司如影和鍺天予心中,那次皇上賜婚,在冀王府所有的那場婚宴,都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成親。那一次,司如影情不願,鍺天予心不甘。甚至,因司如影刻意所為,和鍺天予的不甘埋怨,兩人沒有拜堂,更沒有喝合巹酒。

“原準備改日再想個由頭將你叫來這裏的,沒想到,今日你自己卻過來了。”鍺天予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便結為夫妻,你說可好?”

“若是早知道你是在準備這個,我該早些過來的。”司如影應了一聲,輕輕回著。“這些,如果是由我們兩人一起作準備,想必能更有意義。”

“但是,看在你靜心策劃這些的份上,我就不同你計較。能得你冀王爺,親自為我們做這些,已經是夠了。”司如影開口道,雖有少許遺憾,但此刻,她心中更多的仍是感動。

以後,她能與鍺天予一起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享受著鍺天予為她所做的這些事。

看著司如影的反應,鍺天予只笑不語。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塞滿了,暖暖的,滿是幸福。

“你的頭飾還沒帶,需不需要我找個人來幫你嗎?”鍺天予審視著司如影現在的衣著,見她衣服和鞋都已換好,只差了頭飾,不禁同她詢問。他大概知曉,女兒家的這些東西,要帶上會比較繁瑣,司如影一人,只怕也應付不來。

“哪還需要找旁人,你幫我不就行了。”司如影笑著,直接轉身將鍺天予拉入了房中。

此刻司如影都這樣說了,鍺天予便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試著給司如影戴這些頭飾。並且,這個地方,他未雇傭下人,所有的東西都是他親手布置,現在若要找人,恐怕還有些麻煩。

既司如影主動開口讓他幫忙,鍺天予更是希望能夠親手來弄。

可鍺天予甚至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的,拿著一只金步搖怎麽也待不好,並且,總是容易碰到司如影頭上剛戴好的頭冠。

“如影,這個,該怎麽弄?”鍺天予嘗試了多次,依舊無果,他也怕自己的笨手笨腳,會將司如影弄疼了,不禁開口同司如影問道。

“我也不大清楚,對於這種東西,我一向沒怎麽研究,你看著來就好。”鍺天予的話算是問住了司如影,她的頭發,一向都是七兒打理,自七兒離開她身邊後,她也從未再梳過繁瑣的發髻。

反正,對於這些事,她一向都不那麽計較。司如影蹙蹙眉頭,最後不禁笑著對鍺天予道。 “只要你不嫌棄,就不再打理了罷,現在這樣也還成。”

說著,司如影便是要去拿鍺天予手上的東西,同時起身。

“不行,”鍺天予立刻將司如影的提議否決,雙手將她的肩頭緊緊按住,“你坐好,不要亂動。”

這次既是要真的成親,對鍺天予來說,中間的每一步便都不能馬虎,即便只是戴上這些頭飾,亦是一樣都不能少。

鍺天予都這樣說了,司如影便也乖乖坐著,不再亂動,任由著鍺天予一次次在她頭上嘗試。不知研究了多久,鍺天予倒是漸漸嫻熟了起來,終於是打理好了司如影的頭發。

“冀王爺,看不出來,你在這方面,還是挺有造詣的。”看著自己頭上還算精致的打扮,司如影不禁開口對鍺天予打趣道。

“咳,”鍺天予有些窘迫,故意咳了一聲,沒有對司如影給出其他的回應。最後,便是給司如影蓋上了紅蓋頭,同時湊近了司如影的耳邊,輕道,“即使有造詣,也只是對你。”

司如影抿唇微笑,伸出手,將後面的事,交給鍺天予。如今她的視線被紅蓋頭遮擋,只能由鍺天予來領路。

從這裏,到大堂,鍺天予牽著司如影的手,一步一步,將她引到了那個地方。兩處的距離並不是很長,但對於鍺天予來說,卻是走了那麽久,那麽久。

在之前的那段時間中,鍺天予費心在這裏作了充足的準備,喜堂中的布置,亦是沒有任何的馬虎。雖是忐忑,心中卻也歡喜。

兩人便在這不算正式,卻是鍺天予精心準備的地方拜完了天地。

“如影,我掀蓋頭了。”新房之中,鍺天予手中握著如意秤桿,突然之間,不禁有些緊張,便開口對司如影詢問道。

沒有任何人的指引,鍺天予做的這些,都是事前向人作了請教,現在只怕自己有什麽不對。

司如影低垂著頭,在蓋頭下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鍺天予方才那話問得,真是傻了嗎?這蓋頭,可還是之前他親手給她蓋上的。現在只不過是要掀起來,怎麽就緊張了。

司如影的笑聲,落到鍺天予的耳中,讓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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