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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司如影她們已經落入了那些人的手中。並且,除了司如影外,其他人在除卻表面上的傷痕外,均有中毒的跡象,只是沒有季冽南所中的毒中。

至此,鍺天予便是立刻回到了房間當中,帶著季冽南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暫且藏了起來。

眼見那些人從這間小築中搜尋了一番,便是漸漸退了出去。司如影等人,亦在這種情況下被帶走。

而那些人在離開時,卻是放了一把大火。這座別致的小築,頓時之間,陷入了一片火海當中。火勢撩然,轉眼間便燒到了鍺天予與季冽南這裏。

費了一番功夫,鍺天予才將季冽南順利救了出去。可這座被火舌吞沒的院落,鍺天予卻是毫無辦法。

在這千幻谷中,那人亦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若是單單如此,放火燒了這些院子,倒顯得做得過了些。

如果說,他們的目的,不止是要拿到千幻谷所保護的那個秘密,而且,是還有谷中的其他的人。

司如影,七兒,翟臨夜,歐陽雲禎,冷千面,雷武,練無絲均被那些人帶走關在了同一個地方。

如今,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司如影心中亦是對自己這次來千幻谷的事頗為自責。若非有她帶路,那些人如何能夠知曉千幻谷的入口。

可讓司如影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是,那夜的夜色十分之濃,要進入千幻谷所必須要做的那些步驟,又是如何被人瞧了去。

即便是不用開這些繁瑣的機關,直接將柳家的那座別院給掘了,也不可能在這短短幾日就能攻入千幻谷。更何況,還能事先讓他們均中了毒。

楓樹林中的迷障已被人破解,千幻谷中已無處可以棲身,鍺天予只得盡自己最後的一點體力,將季冽南帶到了那座與柳家別院一模一樣的院子當中。

鍺天予不懂醫術,只得強行運內力給季冽南逼毒。所幸,鍺天予的運氣還算不錯,季冽南至少恢覆了意識。

作為司如影的大師父,有醫仙之名的季冽南,對其體內所中的毒,並非是完全束手無策。相比之下,鍺天予的傷勢,卻是更為嚴重。

對此,鍺天予實在想不出,季先生是在什麽時候被人下了毒。但是,季先生中毒之時,闖入谷裏的那些人,必定還沒有進來。莫非,是谷中之人?

與季前輩作了簡單的討論,但兩人都不能完全得出什麽結論。只道是,司如影等人既然現在只是被抓走,而不是在千幻谷中直接被取了性命,想來是她們的性命,對那抓她們的人還有用處,暫時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很顯然,季冽南與鍺天予現在該做的,就是在這別院之中,先養好兩人的傷。

司如影亦始終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如果真是谷中之人先對她們下了手,那麽,又這種歹心的人,又會是誰?

七兒是她的貼心婢女,自小與她一同長大,自是對她忠心耿耿。而三師父,四師父,還有五姨,也不可能。再就是翟臨夜與歐陽雲禎,可若論他們二人,在那些人攻入千幻谷之時,亦是奮力相助。

她們幾人當中,除卻之前中過同一種毒的她之外,亦是無一幸免。即便是對歐陽雲禎和翟臨夜都有所懷疑,可也不能就此斷定,是他們所為。

幸得現下她身上還帶著巫靈所贈的那只蠱蟲,暫且能夠壓制住他們體內的毒性。只是被關在這地牢當中,暗無天日,僅一盞燭火,在這裏面用作照明之用。

如果她們想要逃出去,還需另想辦法。也不知,那些人,將他們抓來此地,又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這種毒?”司如影的三師父冷千面忽而眉頭一皺,訝然開口。

“三師父,怎麽了?”註意到三師父異樣的神色,司如影立刻問道,“莫不是三師父知曉這毒?”

“不只你三師父知道,我,還有你五姨也都知道這毒。”未等冷千面回答,一旁的雷武亦是緩緩說道。

既是兩位師父和五姨都知曉的毒,司如影反而不敢大意,卻在此刻,又不敢過深的進行揣摩。

“如果我們的猜得沒錯,這毒,應該是你二師父前些日子研制出來的千日睡。你二師父剛研制出來時,我們都中了招,只有當時正巧你母親出了谷,才沒有受到這毒的折磨。”冷千面接著雷武的話往下說著,“幸得你大師父醫術高明,及時制出了解藥。”

☆、059章 受困

聽著冷千面的話,與此同時,包括七兒在內的所有人,情緒均陷入了極度的低沈。

“這一次出事,二師父也因在外采藥,而並未與我們在一起。”司如影有些艱難的開口,“所以,你們是在懷疑二師父有異心嗎?就連這次給我們下毒的人也是她?”

司如影實在難以相信,這就是事實。可即便是司如影如此質問,冷千面,雷武,練無絲都只是沈默。這便說明,二師父的確在他們的懷疑之列。

“如果單是因為這毒很像二師父煉出來的那種,卻也不能絕對說明什麽。我在去千幻谷之前,亦是深中此毒,頗費了一番功夫。這便說明,有這毒的人,並不是只有二師父。”司如影眼下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會是二師父做出了這種事。

“你中毒,應該是在你母親出谷之後吧?”見著司如影作出這種反應,練無絲微嘆,卻是對司如影如此問道。

的確,司如影中毒的時間,也在墨裳衣練出了那毒之後。如此一來,墨裳衣並不能被排除懷疑。因為有可能,司如影所中的毒,就是由墨裳衣所下。

“正因茲事體大,才不放過每一種可能性。如果可以,我們並不想懷疑你二師父。”練無絲雖平靜的開口,但語氣中卻也帶著幾分無奈,“若不是你二師父所為,這次她能因外出采藥而逃過這一劫,也是萬幸。”

練無絲這樣說,司如影也沒有話可以反駁。如果這些事,真的與二師父有關,想必更傷心的是其他幾位師父和五姨。

如今幸而大師父與鍺天予均沒有被抓來這裏。不過,在當時進入千幻谷的途中,只有鍺天予因在昏迷狀態,所以並沒有被蒙住雙眼。如果鍺天予是故意如此,卻借著這個機會而得知了如何抵達千幻谷,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她不該這樣想。從扶蒼國回到天胤國的途中,鍺天予是拼了命的在暗中保護她,她也該相信鍺天予。只希望鍺天予與大師父沒有被那些人找到,而現在還安全。

“現在還是先想想辦法,我們該怎麽逃出去罷。”眼下出聲的人正是歐陽雲禎,當下的這些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司如影的情緒,歐陽雲禎這才忍不住開口。

在千幻谷中發生這件事前,雖然他們都早有應敵的準備。卻沒想到,這事會來得這麽快,並且,讓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對對對,敵國王爺說得沒錯,我們現在被人關在這裏,說不定隨時都會喪命。即使討論出了誰是出賣了大家的人,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翟臨夜有了精神,亦是附和著歐陽雲禎的話。當下,只要翟臨夜一人臉上還能浮現‘沒心沒肺’的笑容。

“上次我在他們手上救出過七兒,對他們的實力還算有一點了解。”翟臨夜看了著大家的反應,又繼續充滿興致的說著,“除卻一部分高手外,大部分人的武功都很弱。若不是我們事先中了毒,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被他們給抓了。想要逃出去,也不是特別難。”

聽著歐陽雲禎與翟臨夜說了這些話,司如影的情緒也漸漸冷靜下來。雖想要知曉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目前更重要的是,他們都能活著從離開這裏。

“隱居在千幻谷的各位,應該都各有自己非凡的能耐罷?”歐陽雲禎的目光在冷千面,雷武,練無絲身上一一掃過,這才開口問道,最後卻將視線落在了司如影的身上。

“三師父擅長的是易容術,四師父在武功上鮮少遇到對手。五姨最為擅長的,便是各類迷香。”歐陽雲禎說到這裏,司如影亦不禁陷入沈思。以目前他們的處境來看,他們該如何做?

“你四師父我只是一介莽夫,想不到什麽好方法。阿影,你說該怎麽辦吧?”雷武緊握住拳頭,認真警惕著四周。

“五姨身上可有攜帶什麽迷香?”司如影思索之下,最先想到的便是這點。被關在這地牢當中,蠻力沒有什麽用處。

“有兩種,一種是最普通的**,只能讓人昏迷。另一種,倒能讓人產生幻覺,這是新煉的一類,也不知藥性究竟對不對。”練無絲一般都不會將自己做的迷香放在身上,因當時正準備試試這兩種迷香的藥性,才正巧帶著。只是,她在房間時,便因毒發昏迷,她的迷香也沒有幫上什麽忙。

“嗯,”司如影點了點頭,將兩包迷香均從練無絲手中拿了過來。“有這兩樣東西,應該能幫上大忙。”

“不過,大家暫且先安勿躁。即便是從這地牢出去了,也不知還會遇到什麽。眼下大家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清除,能靜觀其變,便暫且等等。”司如影雖也想盡快擺脫這裏,但是,如果就這麽莽撞的沖出去,說不定會害幾位師父罔送了性命。

既然那人沒殺他們,就必然還會有所動作。而這點,既是她們所等待的時機,也是她們的籌碼。

楓葉林旁的這座別院因與千幻谷最近,亦是放置著不少珍貴的藥材。季冽南已經給自己解了毒,鍺天予身上的傷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但是,鍺天予即使知曉司如影等人當下沒有性命之憂,卻仍是不能放心,幾次都想嘗試從這裏出去,只是沒有任何結果。

“冀王爺身上的傷勢不輕,至少要在這裏先休養三日。否則,日後定會留下病垢。所以,這三天來,冀王爺還是先不要動離開的心思。”別院中,季冽南看著在湖畔徘徊不定的鍺天予,不禁緩緩說道。

季冽南與鍺天予一樣擔心司如影她們的情況,但貿然行事,只會罔送了性命。更何況,季冽南還另有打算。

“季前輩說的是。”鍺天予沈下心,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該有的舉動。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相當清楚,就算是從這裏離開了,也無濟於事。

不過,他早已註意到一直在千幻谷和這別院上空有幾只信鴿,心中不禁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季前輩,若是我準備用這些信鴿與外界聯系,它們可能準確找到位置?”既然他現在還不能出去,倒是可以通過這些信鴿還做些什麽。

“這些都是阿影她母親所養的,目前還不夠成熟,也沒有真正去過多少目的地,最多也只熟悉柳州範圍內的地方。”季冽南微微思索,便是直接說道。

既是如此,鍺天予便只得根據這些信鴿所能將信送達的地方來作打算了。

京城內鍺天予所派出尋人的屬下已全部撤回?這倒是件怪事。聽著侍衛的稟告之後,鍺邗的臉色不禁微微沈下。鍺天予和司如影,到底在做什麽!

“屬下等人在尋冀王妃的過程中,還意外得知了另外一件事,不知要不要向王爺稟告。”

“說,”鍺邗眸色微斂。既然與司如一個有關的事,他必然要知道。

“事前屬下等人查出柳州第一公子柳勝男,正是冀王妃的義兄。但這次,屬下卻無意得知,柳州第一公子柳勝男,與冀王妃,是同一個人。”

“此事屬實?”聽及屬下所稟告的這個訊息,鍺邗心下微震,立刻看向那人。

“千真萬確,屬下已多番確認過,這才敢向王爺提及。”

真是如此?柳勝男便是司如影,這件事,司如影可當真瞞得是真好。鍺邗心下漸漸越來越沈,這件事,他竟是現在才得知。

想起那時在冀王府與‘柳勝男’的對峙,和聽到‘柳勝男’深重劇毒性命堪憂時的態度,心中不禁生出了滿滿的自嘲,他當真是鬧了一件十分可笑的笑話。

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既然柳勝男與司如影就是同一個人,便說明司如影是越發的有趣了,他鍺邗,可不能就此對一個這麽有趣的人放手。

但現如今,他卻不知司如影究竟去了何處?就連鍺天予的下落,竟也成了一個謎。這兩人,竟連失蹤也落到一起,“柳家的商號,這段時間可還有什麽動靜?”鍺邗繼續問道。

“據屬下了解,好像是在找人。但找的人,並非冀王妃,而是冀王妃的母親。”

是麽?好像的確有那位柳夫人在冀王府中失蹤的這件事。這些事,似發展得越發的有意思。

並且這京城中暗藏著的那股勢力,最近也像正在往柳州那邊遷移。千幻谷,柳勝男,司如影,柳家。

所發生的事,全部圍繞著一個人,同時,也圍繞著一個地方‘柳州’。看來,他是有必要去一趟柳州了不成?

“你們先退下罷。”鍺邗揮退剛進來書房稟告事宜的一幹屬下,想一個人先好好靜一靜。

那幾名屬下領命,便是退出了書房。

“王爺,汐兒有事要稟。”鍺邗未能有機會獨自靜處,鳳汐兒卻是在這個時候直接闖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地。

“你受傷了。”看到鳳汐兒,鍺邗沈聲開口。略顯陰沈的神色,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鳳汐兒此刻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身上帶著血跡,而同時右手也按住了自己左肩的傷口。

☆、060章 懲陽

“汐兒身上的傷不要緊,”聽到鍺邗這聲並不帶任何關心的問話,鳳汐兒的心情仍舊有幾分激動。然在這個時候,她卻是極力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急忙對鍺邗道,“汐兒剛從柳州趕回來,是想對王爺稟告司如影的事。”

“汐兒在柳州時,瞧見司如影及婢女,還有其他幾個人被一些經過喬裝打扮了的人帶走。看那樣子,興許就是王爺一直所查的京城中暗藏的那股勢力。但汐兒辦事不力,卻將人跟丟了,不知司如影她們被帶到了哪。”鳳汐兒咬了咬牙,努力不讓鍺邗看出她在強撐,繼續對鍺邗稟報,“後來,巧的是汐兒又撞見了那些人。原本汐兒是想擒住一人問問情況,不料反倒受了傷。汐兒狼狽而逃,回京來尋王爺,也一路被那些人追殺至此。”

其實,這一路鳳汐兒也一直在想。那司如影就這麽占據了王爺的心思,若是死了,她才要拍手稱快。何必拼上性命去追尋此事,如今還回來告知王爺這些。這不是告訴了王爺線索,能讓王爺去救她了麽?

可鳳汐兒卻清楚,司如影雖是她十分看不順眼的女子,可王爺,卻是她極為在乎的男子。司如影的事,牽扯住了王爺,她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去做。

王爺不準她再提自己的那份心思,想要她放棄。如果這樣才能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她不提便是。

“你辛苦了。”鍺邗稍稍嘆息了一聲,看著鳳汐兒的神色,不禁多了幾分動容。“你且回房好身上的傷口,收拾東西,隨本王一同再去柳州。”

即便他心中的確為能知道司如影的事而欣喜,但是,他從沒有想到,給他帶來司如影消息的,會是鳳汐兒。

“王爺,汐兒身上帶了傷,只怕會拖累王爺。”鳳汐兒心中微微驚喜,卻只一瞬便冷靜了下來。

“你心中想隨本王一起,不是麽?”鍺邗直接反問,語氣微冷,亦帶著幾分強硬,“本王既準了此事,便自有安排。你即便想成為能拖累本王的那人,也要看看自己究竟夠不夠格。”

“是汐兒逾據了。”鳳汐兒的眸色瞬又恢覆了黯然,低垂下了頭。的確是她想多了,王爺早已放過話,勸她不要再有那番心思。即是如此,又怎會輕易待她心軟。

若是她執意不收回自己的心,她遲早也是要被迫離開王爺。只是,從待在王爺身邊的那日起,她便下了決心,永遠追隨他,直到死。

鍺天予利用信鴿與柳州官員取得了聯系,三日後出了這個地方,他與季冽南不會孤立無援。

只是,在這裏靜養了這麽久,這三日時間,卻才過了一日,鍺天予真覺得,這時間行得有些過於慢了。站在園亭之中,瞧著身旁的樹葉,鍺天予不禁信手拈來一片,放置在了唇間。

“冀王爺心緒不寧,吹出來的這首曲子也平白多了幾分愁思。”季冽南不知是何時走來到了鍺天予的身後,聽了鍺天予的這首曲子,倒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鍺天予轉過身,手上的葉子任其滑落,嘴角緩緩往上勾起,卻是不帶任何笑意。“若不是只有季前輩才能帶晚輩離開這裏,晚輩恐怕是無法真在這裏待上三日。”

“與其想這些無用之事,倒不如將自己的心思轉移到其他的事情上。”季冽南輕輕一笑,倒真看不出來,心中還系著緊急之事,“冀王爺有沒有興趣來下一盤棋?”

此刻,季冽南手上所拿的,可不就是棋盤和棋子。

看來,季冽南並非是無意之下來了這裏,而是特地為尋鍺天予。

對於季冽南的相邀,鍺天予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便是直接往園亭中間的石桌旁坐下。

“季前輩特地來找晚輩,想必不會單單只為了下棋。不知,季前輩有何事要與晚輩說?”鍺天予手中執的是白子,落子之際,看了季冽南一眼,直接相問。

“冀王爺不愧是冀王爺,看來我沒有看錯人。”季冽南笑笑,話意所指,似乎他在此刻才真正決定要對鍺天予說什麽。

“我若開口,便不只是要對冀王爺說事,而且,還要請冀王爺幫一忙。冀王爺當真要聽?”季冽南同樣落下一子,但落子之時候,卻是用手按住了棋盤,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季冽南的話讓鍺天予微微詫異,用手捏住棋子時不禁亦加重了力道。稍頃,鍺天予便調整好了情緒,神色泰然的讓季冽南但說無妨。“若是我能幫的,季前輩只管說。”

“冀王爺應該有猜測過千幻谷所隱藏的事,現在,我想這個秘密,倒是可以告訴王爺。”季冽南雖一面在認真下棋,思緒卻是漸漸飄遠。

“王爺知曉,天胤國、扶蒼國,夷國原本同屬於一個大國‘懲陽’,幾百年前,三方勢力將這個國家瓦解,才分為了天胤國、扶蒼國、夷國。其中,因為三方勢力的差距,便導致了天胤國為大,夷國最為弱小。但傳聞,當年懲陽國滅亡後,卻在其皇陵中留有一批巨大的寶藏。只是,無人知曉,這座皇陵究竟被建造在何處。”季冽南說著這些遙遠的故事,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傳說。

此刻,季冽南的神色卻極為認真,“另有傳聞,這座皇陵的位置,並不是真的無人知道。當年在皇陵建好之後,便有人留下圖紙指出了皇陵的所在。”

“傳聞不只是傳聞,難道千幻谷所守護的,就是那份地圖?”鍺天予聽著季冽南說了這麽多,現在大致也能猜到一點。

“如果要這麽說,也不是不可以。我們谷中五人的先祖,便是侍奉懲陽國皇帝陛下的人。地圖也是從祖上傳了下來,那份守護的職責,也一並含在其中。我們五人的祖上,幾百年前便住在這千幻谷中。”季冽南微嘆。

“原本千幻谷的進出並不是這般覆雜,也只是一處普通的山。但是,二十年前,不知是何原因,皇陵遺址的事卻在外界大肆的傳道。這才讓我們通過柳家別院,在這入口設下了機關。當年或許正是一種巧合,柳家家業沒落,亦沒有人註意那座別院。所以千幻谷入口的事,柳家的人也並不知曉。直到蘭香和司如影這裏,千幻谷的事才真正與柳家有了緊密的聯系。”說及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季冽南的眸色便微微暗下。

“既然守護地圖如此費力,為何不幹脆早早的就將那圖毀了,根本不必要一代代這樣傳下來。這樣,也不會再有人能找到皇陵遺址。”對於這點,鍺天予倒是真的越發不明白了。即使大概能夠推想道,那份地圖自有遺留下來的理由,但若細想,鍺天予仍是認為,那種東西,早日於這世上消失,才真正是一件好事。否則,一筆巨大的寶藏,又會給這個世道平添不少戰事。

鍺天予是常年與戰事打交道的人,見多了戰場的血腥,而同樣,在鍺天予心裏,對戰爭是極為反感。

天胤國皇宮內苑椒儀宮中,皇帝看著鍺邗交上來的密信,神色越來越暗沈。

“皇上,怎麽了?”頤妃瞧著皇帝的神色有些異樣,不禁緩緩走了過來,輕聲關切的問道,“可是鍺邗來的信有什麽問題?”

“天予怕是有危險了。”皇帝微嘆,將手中的信件不由得拽得更緊。“朕不該讓天予調查那些事的。”

皇帝在看到鍺邗的信時,便是有了這個想法。現在天予沒有消息,不知還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

這個他最為疼愛的兒子,若是真出了事,他如何對得住。

“陛下就放寬心罷,天予那孩子,不會有事。他的能耐,陛下是清楚的。”頤妃溫柔的將皇帝的手握住,緩緩的說著。

頤妃的話,亦正好讓皇帝的思緒止住,不禁怔怔的看著頤妃。

“相信予兒,他會沒事。”頤妃多少也知道一點二十幾年前的事,只是知道的並不多。

“咳咳咳,”聽著頤妃的話,皇帝的心情漸漸平覆,卻不禁咳嗽起來。

“陛下還是多註意自己的身體,這些時日,陛下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頤妃連忙輕撫著皇帝的背。

鍺天予對季冽南等人偏偏要將地圖這樣留著的事十分質疑,但是他想,季冽南既然開始說了這個故事,應該將這個故事繼續講下去,自然也會說到其中的緣由,說明他們為何要留著這份地圖,到底是為了什麽。

“若是我說,我們五人,也都不知道守護這份地圖的意義,冀王爺會如何看?”聽著鍺天予提到的那個問題,季冽南卻只是笑笑,視線繼而落在了棋盤上。

季冽南如此問他,鍺天予當下卻無法給出答案。在方才那一瞬間,他心中已暗暗揣摩了多種可能性,但沒有想到,季冽南會給他這樣一個回答。

“我們五人的父母,都只對我們傳了一句話,‘皇陵地圖,以命護之;護之不得,方能毀之’。”說到此,就連季冽南自己,都覺得此事頗有幾分玩笑性。

☆、061章 秘密

“我們只知道,不得讓地圖落入他人之手,卻不知,到底為何要讓地圖留下來,為何要一直這樣守護它。”

沒有理由的守護,這怎麽可能?

“那麽,皇陵之中真的有寶藏?”鍺天予聽到這裏,猛然想到一點,這便不禁這樣問道。

“寶物自然是有,至於寶藏,可能就沒有外界所傳的那麽豐厚了。如果當年的懲陽國真的那麽富有,也就不會那麽簡單被分裂。”季冽南搖頭笑道。“但那座皇陵的事,也必然不會真的這麽簡單。”

鍺天予了然,也不再問,而是靜靜的等著季冽繼續往下說。

“王爺,為何不多帶些人?”鳳汐兒撩開馬車的窗簾,看著騎馬走在馬車旁的鍺邗,不禁開了開口。

鳳汐兒也是現在才知道,除卻她和王爺外,也只有一名車夫,和兩名護衛隨行。並且,照這樣來看,馬車和車夫,也是特地為她所配。

“去柳州並非打仗,帶那麽多人作什麽!”鍺邗輕笑,卻未看鳳汐兒,這其中的疏離表現得十分明顯。

見著鍺邗如此,鳳汐兒的臉色不禁越發黯然。其實他原本就是如此,只是,她自己生出了錯覺罷了。

但是,王爺只帶著這麽少的人,鳳汐兒心中不禁擔憂鍺邗的安危。

鍺天予與季冽南的這番對弈,已是越來越精彩,而季冽南所說的事,亦是到了關鍵之處。

“我方才也說,我們守護著地圖,守護著皇陵遺址,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守護些什麽。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失了責,卻沒能將地圖毀掉。所以,如王爺所說,與其讓這個秘密存在,還不如讓它永遠消失。”季冽南說了這麽久的故事,這才漸漸開始切入正題。“開始我便說過,想請冀王爺幫一個忙。其實,我是想請冀王爺找回那些被人拿走的地圖,並毀了它。”

“地圖根本不知道是被誰拿走,我想我沒這個能耐,憑空找到這個只聽你說過的東西。”鍺天予微思,卻有些不解。

“地圖一共是五份,千幻谷共有四份。有兩份已經隨著那場大火,在千幻谷中燒成了灰燼,自不用管。還有一份原本是在天胤國皇室內,但早在二十幾年前,關於皇陵的傳聞四起時,那份地圖便也隨之消失了,同樣不必管。”季冽南繼而往下說道,這些,才是目前尤為重要幾點。“而總共的五份地圖中,其中有三份是皇陵內部和一些機關的分布。只有兩份用來指引了皇陵的具體地址。已經燒毀的那兩份,均是與皇陵內部及機關有關的部分。

“那些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無端端放一把火,殊不知便燒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據我推斷,他們必定是以為剩下的地圖,在司如影或者她三師父,四師父,五姨手中,所以才沒有直接殺她們,而是將人帶走。”季冽南笑道,即使那場火,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得不說,那把火燒得真是妙。

季冽南說了這些,卻讓鍺天予松了一口氣。“事實是,地圖已經被毀了。不管他們用什麽辦法,也不可能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麽。只不過,讓他們這樣誤會,倒可以暫且保得她們周全。”

可這麽一來,現在留存下來的地圖能確定皇陵的所在,但進入皇陵內部後,卻不知該如何避開機關,危險性增加了不少。

“阿影那丫頭聰明,就算我們沒能想到辦法救她們,她也能夠自救。但是,即便是她逃出來了,也依舊會被這件事牽制。所以我才想讓你去做這件事,也是幫幫阿影。”季冽南目前為止,並不那麽為司如影等人擔憂,還正因為有這點。

但是,季冽南同時也知曉,阿影的母親還在那些人的手中。那些人若是問不出什麽,便必定會讓她們帶路,而司如影的母親便是她最大的弱點。

“他們費勁心思闖入千幻谷,並沒有能拿到所有的地圖,只拿走了一份。而那些人盯著的不止是千幻谷,我想王爺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這批隱患剿滅。自然可以順帶著找到那份地圖,並將其毀滅。另外一份,是被誰拿走了,我也不清楚。”

“雖說我請王爺來做這件麻煩的事,但王爺要做的,只需毀了關於指引皇陵地址的其中一份地圖即可。如果恰巧王爺要剿滅的人手上拿的就是這份,便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事。因為,如此的話,即使另外兩份留了下來,也不可能通過其找到皇陵。”季冽南緩緩說道,同時在季冽南最後落下一子時,勝負已分。“我輸了,冀王爺下得一手好棋。”

“季前輩承讓了。”鍺天予溫潤一笑,心中卻對季冽南的心思琢磨不透。按著季冽南說的這些事,彎彎繞饒,當真容易讓人糊塗。

不過,季前輩所請求的這件事,他既然是承下了,便會認真去做。因為,他同樣不希望這東西再存在,更何況,這也是要救司如影必須做的事。

“今天的棋就下到這裏,我也乏了。有些故事,下次再講給冀王爺聽。”季冽南一手揮散了棋局,親手將這些東西收好,並起身離去。

鍺天予亦在同時站起身,卻沒有阻卻季冽南的離去之意。但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位前輩,倒真還有些事,沒有完全告知於他。

扶蒼國,巫族禁地,巫靈雙膝跪地,面對著的正是巫族歷任族長的靈位。

這禁地,便是巫族後山的一處山洞,只見這山洞之中極為幽深,卻從洞口開口,山洞兩旁便由著一定的規律排列的燈盞。昏黃的火光,將幽深的山洞照亮,反而讓這禁地更凸顯了出了自己該有的神秘。

但在這靜謐之際,一聲聲拐杖杵地的聲響傳來,一名年邁老者由洞口,緩緩走入,在巫靈身後站定,臉色嚴肅,“你還不開口?”

“長老們所問的問題,恕巫靈無法給出長老們想要的答案。”巫靈面色沈靜,沒有任何的慌張。這段時間所發生的這些事,讓她成長了不少。巫靈自己更加明白,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前族長臨死前,留下遺言,巫族族長的信物就在你的手上。你這個叛徒,還不將信物交出來!”那老者微怒,手中握著的拐杖亦在顫動。

“我原本就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者,既然前族長是將信物交給了我,由我繼承了族長之位便順利成章。長老們用這種語氣與族長說話,在族內該定何罪?”巫靈聲音輕靈,在說出這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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