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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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暖的話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楞楞地看著她。
陶陽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隨即收起來，認真道：“喬經理，我相信你！”
向敏等人也立刻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說相信喬暖。
陶陽視線放在還有些扭捏的眾人身上，“也不知道失業以後能去哪兒？喬經理，我們的工資還能照發嗎？”
喬暖一張臉寫滿了嚴肅，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眾人，“就是公司破產了，第一筆錢也是該還給員工的！”
她說完這話停頓了幾秒，又說道：“要離開的找財務經理把工資結了，不離開的明天就按時來打卡！”
一個女員工囁嚅道：“喬經理，明天還上班嗎……”
“當然！”
“您也會來？”
“會！”喬暖斬釘截鐵地吐出這個字。
看著他們漸漸松開的眉頭，喬暖知道自己明天是一定要來的。
等員工們下班離開後，陶陽向喬暖靠近，“喬經理，您有何打算？”
她沈默了好一會兒，問：“廣貿現在欠了大概多少錢？”
“現在還不是很多，但如果各部門不能穩住，每一天都會因為違約而背負巨額債務。”
“發一條通知給所有人，廣貿最近事情比較多，這個月除工資以外，還有額外的獎金，業務提成全部上漲兩個點。”
“是！”陶陽眼底笑意越發明顯。
“走，去見王恒。”喬暖提著包大步向外走去，陶陽跟上。
王恒是屬於自首，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他被關在裏面的時候是真的想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可到底沒有膽子，他這一生唯一大膽的一次，就是殺了自己的弟弟。
其實王權並不是他親弟弟，老王總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其實他都知道。
他母親和老王總是聯姻，他隨了他母親，長得比較胖。他母親性格軟，老王總抱了私生子回來，她也不敢反抗。
他那會兒才兩歲多，都以為他不知道。事實上從他母親去世以後，他就調查清楚了。
他母親每天都看著私生子心情能好？因此身體一直不好，後來直接撒手人寰。
王恒和王權能對付？他早就恨死王權了！王權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從來沒把王恒當作哥哥。
老王總以為兄弟倆能和睦相處，把公司交給兩人一同管著，壓根兒沒想到，兩人都視對方為仇人。
自己的女人和仇人有了孩子，他還養了十幾年！
這十幾年王權看著他疼愛這個孩子，指不定怎麽笑話。
王恒一想到這個，就心口絞痛。
王權跑來刺激他的時候，王恒拿出了刀，他是沒想殺了他的，膽小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王權步步逼近他，說：“王恒，你個孬種，就你這樣還想掌握廣貿？你和你媽一樣是個失敗者！這麽小的刀？你有本事動手啊！”
那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刀已經在王權的脖子上了。
王恒呆呆看著外面，他在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了，也什麽都不想要了……
“王恒，有人找。”警察說句話的時候，王恒楞了兩秒。
他現在是重犯，被人壓著出去，兩個警車看守。
喬暖？
王恒一楞，在對方不耐煩的眼神中拿起電話。
“你可真是有本事，知道廣貿現在怎麽樣了嗎？！你知道廣貿上上下下百多號人以後怎麽辦嗎？你知道各合作方毀約，廣貿即將破產嗎！”電話那頭的質問讓王恒回過神。
他眼神木訥，好一會兒才張嘴：“沒了就沒了……老頭子的我也不想要了……”
喬暖眼睛一瞇，“所以你就要等著廣貿倒下？”
王恒不說話。
喬暖深深呼出一口氣，“王恒，把廣貿賣給我。”
王恒一楞，“你要買下這個爛攤子？”
“這不是爛攤子，上上下下百多人，這是財富！”喬暖說得咬牙切齒，對面前這個男人實在失望。
王恒沈默了，好久好久以後，他突然問：“我會死嗎？”
“不、會！”
“那我不要錢，我要你新公司股份，你自己看著給，要夠我花。律師也要，我要活下來！我不是故意殺了他的！我害怕！喬經理！哇嗚！救我！嗚嗚！”王恒突然嚎啕大哭。
喬暖：“……”
她順手掛了電話，轉身就往外走，背後還有王恒撕心裂肺的哭喊。
等在門口的陶陽見喬暖沈著臉出來，急忙上前，“他沒答應？！”
聲音很是著急，整個公司最想喬暖當老板的就是陶陽了，他信服喬暖，不代表他信服別人。
“沒事，他答應了。”喬暖喘了口氣，緩了過來。
陶陽面上一喜，“那現在？”
“把消息放出去，以後廣貿就是喬暖的了，合同擬好，把王權手上的股份買過來，給他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這麽多？！”陶陽一驚，不要小看了百分之三十，要知道以後還要引資，喬暖手上的份額必定還要縮水，而且他相信以後的廣貿，絕非現在的廣貿可以比擬！
“沒事，提醒一下各董事撤資，就說喬暖全部買下，讓他們快點。”
“全部買下？”陶陽一楞，他敢說喬暖絕對沒錢買下所有！
“對，但是陶陽，我的錢只夠買下百分之五，所以……”她眼神認真，陶陽瞬間懂了她什麽意思。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如果他們真的撤資了怎麽辦？”
“所以是賭，否則他們一定會撤資！”喬暖這張臉嚴肅起來會讓人忽略她的年齡、性別，安心又可靠。
“好。”
她點點頭，拿出手機打出一個又一個電話。
“餵，鄧容，我需要你，請幫我找到金牌律師顧白，我有個案子需要他。”
……
“餵，湯總，我需要你的幫助……”
……
“餵，白總，我是喬暖。”
……
陶陽聽著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嘴角的笑容也越揚越高，人脈是職場生活重要的環節，喬暖的人脈從來不用擔心。
等她掛了電話，陶陽又問：“這件事可以向榮總求助……”
他面前的喬暖明顯一楞，隨即堅定地搖頭，“他去香港了，不用。”
陶陽一楞。
喬暖皺眉，看了眼時間，“我還要去拜訪顧白，你先回去吧，為明天做好準備。陶陽，你現在一定要挺住。”
陶陽咧嘴一笑，“喬總都能挺住，我怕什麽？”
喬暖松開眉頭，搖搖頭，大步離開。
陶陽笑容收起來，凝眉想了想，打出一個電話，“丫頭，你女神現在遇見困難了，你能想辦法讓榮總知道嗎？”
電話那頭咋咋唬唬，陶陽笑得一臉寵溺。
“你這丫頭，用不著你，你能遞消息就行，我感覺喬經理在和榮總鬧別扭，你把消息傳過去，榮總自然會出手。你不要擔心，還有我啦，你女神不會有什麽事的！”
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麽，陶陽無奈，“你這丫頭關心喬經理怎麽比關心我還多，你放心你放心，我真不會讓她出事。你等著，我們就要接你回來了！”
陶陽和章唯如何且不談，喬暖和鄧容從顧白家裏出來已經是十一點過。
“放心吧，不是死刑，顧白肯接就是還有回旋的餘地。”鄧容拍了拍喬暖的肩膀。
喬暖點點頭，按壓了幾下太陽穴，“嗯，謝謝你。”
“沒事，你壓力不要太大，廣貿真的打算接手了？”
“嗯，只要熬過去，自己做老板也挺好的。”她輕聲說。
“你還是心軟了，你喬暖可以任由廣貿破產，然後接手一些有實力的員工，另起爐竈，比現在好多了。”鄧容搖搖頭。
喬暖只搖搖頭，並不說話。
“不過昌都財團怎麽處理？他們絕對會出手的，榮謹不幫忙，你很艱難。”鄧容擔憂地看著她。
“也不一定，昌都現在被很多公司盯著，大動作絕對不敢有，小動作我如果都扛不住的話，怎麽做老板？”喬暖聳聳肩，仿佛並沒有多大壓力。
“你呀，就是會逞強。”鄧容無奈，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把喬暖送了回去。
回到家的喬暖幾乎一夜未眠，前方是黑漆漆的黑洞，誰也不知道裏面有多少風浪。
天一亮，喬暖睜開眼睛，眼底有淡淡的淤青。
她穿上那套酒紅色正裝，吹好頭發，畫了個精致的妝容，蒼白的臉和眼底的淤青瞬間消失不見。
喬暖還是喬暖，反而較以往更加犀利。
車子快到廣貿的時候，陶陽打來電話，“喬經理，你到哪兒了？今天公司的同事都來得很早，董事們也來了，您早點過來……”
“跟他們說我還有十分鐘到。”
“是！”陶陽聲音提高了一度。
這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喬暖低頭看了眼，“我先掛了，有電話。”
說著掛了陶陽電話，接通另一個，“嬌嬌，怎麽了？”
“姐！你快回來！喬媽媽病重了！”電話那頭的喬嬌語氣焦急，聲音裏透著倉皇無措。
喬暖瞳孔一縮，手上的方向盤下意識打了一個圈，車子掉了一個方向。
剛開了兩秒鐘，腦袋裏一個聲音傳過來，喬暖一腳踩在剎車上，整個人往前一晃。
她並沒不在意撞疼了的手，沙啞著聲音問道：“喬媽媽……什麽情況了……”
“不知道不知道！她抽搐了好久，醫生…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姐，你快回來！”喬嬌哭得稀裏嘩啦，有些喘不過氣的模樣。
“你聽說，你現在冷靜，醫生怎麽說就怎麽做，我馬上給喬媽媽安排專家，等會兒我的助理會過去……”喬暖一雙眼睛血紅，緊緊盯著前方。
“你什麽意思？！你不回來？！喬暖……你……你！”喬嬌憤怒地哭都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掛了電話。
喬暖伸手捂住臉，像一只絕望的小獸低聲哀嚎了一聲，絕望的悲鳴。
指縫間冒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電話再次響起，喬暖放開手看了眼，是陶陽。
她沒有接，給車子掉頭，一踩油門向公司奔過去，一邊在手機上翻出一個號碼。
“餵，陳院長，我是喬暖，請您……”
……
到達廣貿的時候陶陽正在外面，一見她立刻上前，“喬經理，現在……”
“待會兒電話告訴我，你現在去h市，我母親病危，你聯系這個號碼，我母親的護工。這一個是我妹妹的電話，她不一定會接。”喬暖沈著臉，語速很快，一雙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陶陽咬牙，接過她遞過來的紙，直奔喬暖的車子，很快發動車子飛速離開。
喬暖看了眼，又擡頭看天，咽下鼻翼的酸澀，而後大步進去。
香港。
離開喬暖六天，榮謹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他提著行李，正準備往機場去。
“我說老板，你這也太沒有原則了吧，委屈巴巴跑出來，又委屈巴巴跑回去，嘖嘖。”又被拽來替他的徐恪相當不高興，畢竟香港可沒有何藍。
榮謹睨他一眼，“你懂什麽？”
愛情是什麽？就是讓人一次次沒了底線……
他有些無奈，隨即皺眉，“楊達周去哪了？！我要回去了！”
他剛這樣說，楊達周就屁滾尿流的跑進來，“老板，出事了！”
“什麽事？”榮謹皺眉。
“廣貿出事了，王權死了，王恒入獄，喬小姐接下了廣貿。陶陽正在往h市趕……喬秀芳病危……”
楊達周說的時候恨不得打死自己，這邊的助理是新人，並不知道榮謹和喬暖的關系，只聽榮謹說不要喬暖的消息，就收集了沒往上遞。
今天早上章唯才把消息遞過來，楊達周知道廣貿破產了，立刻通過章唯聯系到陶陽。
等知道所有，楊達周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忙著其他事把喬暖忘在了腦後，榮謹不問是別扭，他不提就不是個好下屬。
榮謹也沒想到，他就憋住兩天沒聽喬暖消息，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幾乎是楊達周話一落地，他就扔了行李箱直奔樓下。
他焦急地給喬暖打電話，無人接聽。
“Shit！”
又打給楊達周，“速度調一架飛機去h市！”
榮謹了解喬暖，這時候他到h市比到喬暖身邊更讓她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調一架飛機……
慫慫第一次有了霸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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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暖一張臉寫滿了嚴肅，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眾人，“就是公司破產了，第一筆錢也是該還給員工的！”
她說完這話停頓了幾秒，又說道：“要離開的找財務經理把工資結了，不離開的明天就按時來打卡！”
一個女員工囁嚅道：“喬經理，明天還上班嗎……”
“當然！”
“您也會來？”
“會！”喬暖斬釘截鐵地吐出這個字。
看著他們漸漸松開的眉頭，喬暖知道自己明天是一定要來的。
等員工們下班離開後，陶陽向喬暖靠近，“喬經理，您有何打算？”
她沈默了好一會兒，問：“廣貿現在欠了大概多少錢？”
“現在還不是很多，但如果各部門不能穩住，每一天都會因為違約而背負巨額債務。”
“發一條通知給所有人，廣貿最近事情比較多，這個月除工資以外，還有額外的獎金，業務提成全部上漲兩個點。”
“是！”陶陽眼底笑意越發明顯。
“走，去見王恒。”喬暖提著包大步向外走去，陶陽跟上。
王恒是屬於自首，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他被關在裏面的時候是真的想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可到底沒有膽子，他這一生唯一大膽的一次，就是殺了自己的弟弟。
其實王權並不是他親弟弟，老王總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其實他都知道。
他母親和老王總是聯姻，他隨了他母親，長得比較胖。他母親性格軟，老王總抱了私生子回來，她也不敢反抗。
他那會兒才兩歲多，都以為他不知道。事實上從他母親去世以後，他就調查清楚了。
他母親每天都看著私生子心情能好？因此身體一直不好，後來直接撒手人寰。
王恒和王權能對付？他早就恨死王權了！王權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從來沒把王恒當作哥哥。
老王總以為兄弟倆能和睦相處，把公司交給兩人一同管著，壓根兒沒想到，兩人都視對方為仇人。
自己的女人和仇人有了孩子，他還養了十幾年！
這十幾年王權看著他疼愛這個孩子，指不定怎麽笑話。
王恒一想到這個，就心口絞痛。
王權跑來刺激他的時候，王恒拿出了刀，他是沒想殺了他的，膽小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王權步步逼近他，說：“王恒，你個孬種，就你這樣還想掌握廣貿？你和你媽一樣是個失敗者！這麽小的刀？你有本事動手啊！”
那一刻他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刀已經在王權的脖子上了。
王恒呆呆看著外面，他在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了，也什麽都不想要了……
“王恒，有人找。”警察說句話的時候，王恒楞了兩秒。
他現在是重犯，被人壓著出去，兩個警車看守。
喬暖？
王恒一楞，在對方不耐煩的眼神中拿起電話。
“你可真是有本事，知道廣貿現在怎麽樣了嗎？！你知道廣貿上上下下百多號人以後怎麽辦嗎？你知道各合作方毀約，廣貿即將破產嗎！”電話那頭的質問讓王恒回過神。
他眼神木訥，好一會兒才張嘴：“沒了就沒了……老頭子的我也不想要了……”
喬暖眼睛一瞇，“所以你就要等著廣貿倒下？”
王恒不說話。
喬暖深深呼出一口氣，“王恒，把廣貿賣給我。”
王恒一楞，“你要買下這個爛攤子？”
“這不是爛攤子，上上下下百多人，這是財富！”喬暖說得咬牙切齒，對面前這個男人實在失望。
王恒沈默了，好久好久以後，他突然問：“我會死嗎？”
“不、會！”
“那我不要錢，我要你新公司股份，你自己看著給，要夠我花。律師也要，我要活下來！我不是故意殺了他的！我害怕！喬經理！哇嗚！救我！嗚嗚！”王恒突然嚎啕大哭。
喬暖：“……”
她順手掛了電話，轉身就往外走，背後還有王恒撕心裂肺的哭喊。
等在門口的陶陽見喬暖沈著臉出來，急忙上前，“他沒答應？！”
聲音很是著急，整個公司最想喬暖當老板的就是陶陽了，他信服喬暖，不代表他信服別人。
“沒事，他答應了。”喬暖喘了口氣，緩了過來。
陶陽面上一喜，“那現在？”
“把消息放出去，以後廣貿就是喬暖的了，合同擬好，把王權手上的股份買過來，給他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這麽多？！”陶陽一驚，不要小看了百分之三十，要知道以後還要引資，喬暖手上的份額必定還要縮水，而且他相信以後的廣貿，絕非現在的廣貿可以比擬！
“沒事，提醒一下各董事撤資，就說喬暖全部買下，讓他們快點。”
“全部買下？”陶陽一楞，他敢說喬暖絕對沒錢買下所有！
“對，但是陶陽，我的錢只夠買下百分之五，所以……”她眼神認真，陶陽瞬間懂了她什麽意思。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如果他們真的撤資了怎麽辦？”
“所以是賭，否則他們一定會撤資！”喬暖這張臉嚴肅起來會讓人忽略她的年齡、性別，安心又可靠。
“好。”
她點點頭，拿出手機打出一個又一個電話。
“餵，鄧容，我需要你，請幫我找到金牌律師顧白，我有個案子需要他。”
……
“餵，湯總，我需要你的幫助……”
……
“餵，白總，我是喬暖。”
……
陶陽聽著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嘴角的笑容也越揚越高，人脈是職場生活重要的環節，喬暖的人脈從來不用擔心。
等她掛了電話，陶陽又問：“這件事可以向榮總求助……”
他面前的喬暖明顯一楞，隨即堅定地搖頭，“他去香港了，不用。”
陶陽一楞。
喬暖皺眉，看了眼時間，“我還要去拜訪顧白，你先回去吧，為明天做好準備。陶陽，你現在一定要挺住。”
陶陽咧嘴一笑，“喬總都能挺住，我怕什麽？”
喬暖松開眉頭，搖搖頭，大步離開。
陶陽笑容收起來，凝眉想了想，打出一個電話，“丫頭，你女神現在遇見困難了，你能想辦法讓榮總知道嗎？”
電話那頭咋咋唬唬，陶陽笑得一臉寵溺。
“你這丫頭，用不著你，你能遞消息就行，我感覺喬經理在和榮總鬧別扭，你把消息傳過去，榮總自然會出手。你不要擔心，還有我啦，你女神不會有什麽事的！”
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麽，陶陽無奈，“你這丫頭關心喬經理怎麽比關心我還多，你放心你放心，我真不會讓她出事。你等著，我們就要接你回來了！”
陶陽和章唯如何且不談，喬暖和鄧容從顧白家裏出來已經是十一點過。
“放心吧，不是死刑，顧白肯接就是還有回旋的餘地。”鄧容拍了拍喬暖的肩膀。
喬暖點點頭，按壓了幾下太陽穴，“嗯，謝謝你。”
“沒事，你壓力不要太大，廣貿真的打算接手了？”
“嗯，只要熬過去，自己做老板也挺好的。”她輕聲說。
“你還是心軟了，你喬暖可以任由廣貿破產，然後接手一些有實力的員工，另起爐竈，比現在好多了。”鄧容搖搖頭。
喬暖只搖搖頭，並不說話。
“不過昌都財團怎麽處理？他們絕對會出手的，榮謹不幫忙，你很艱難。”鄧容擔憂地看著她。
“也不一定，昌都現在被很多公司盯著，大動作絕對不敢有，小動作我如果都扛不住的話，怎麽做老板？”喬暖聳聳肩，仿佛並沒有多大壓力。
“你呀，就是會逞強。”鄧容無奈，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把喬暖送了回去。
回到家的喬暖幾乎一夜未眠，前方是黑漆漆的黑洞，誰也不知道裏面有多少風浪。
天一亮，喬暖睜開眼睛，眼底有淡淡的淤青。
她穿上那套酒紅色正裝，吹好頭發，畫了個精致的妝容，蒼白的臉和眼底的淤青瞬間消失不見。
喬暖還是喬暖，反而較以往更加犀利。
車子快到廣貿的時候，陶陽打來電話，“喬經理，你到哪兒了？今天公司的同事都來得很早，董事們也來了，您早點過來……”
“跟他們說我還有十分鐘到。”
“是！”陶陽聲音提高了一度。
這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喬暖低頭看了眼，“我先掛了，有電話。”
說著掛了陶陽電話，接通另一個，“嬌嬌，怎麽了？”
“姐！你快回來！喬媽媽病重了！”電話那頭的喬嬌語氣焦急，聲音裏透著倉皇無措。
喬暖瞳孔一縮，手上的方向盤下意識打了一個圈，車子掉了一個方向。
剛開了兩秒鐘，腦袋裏一個聲音傳過來，喬暖一腳踩在剎車上，整個人往前一晃。
她並沒不在意撞疼了的手，沙啞著聲音問道：“喬媽媽……什麽情況了……”
“不知道不知道！她抽搐了好久，醫生…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姐，你快回來！”喬嬌哭得稀裏嘩啦，有些喘不過氣的模樣。
“你聽說，你現在冷靜，醫生怎麽說就怎麽做，我馬上給喬媽媽安排專家，等會兒我的助理會過去……”喬暖一雙眼睛血紅，緊緊盯著前方。
“你什麽意思？！你不回來？！喬暖……你……你！”喬嬌憤怒地哭都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掛了電話。
喬暖伸手捂住臉，像一只絕望的小獸低聲哀嚎了一聲，絕望的悲鳴。
指縫間冒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電話再次響起，喬暖放開手看了眼，是陶陽。
她沒有接，給車子掉頭，一踩油門向公司奔過去，一邊在手機上翻出一個號碼。
“餵，陳院長，我是喬暖，請您……”
……
到達廣貿的時候陶陽正在外面，一見她立刻上前，“喬經理，現在……”
“待會兒電話告訴我，你現在去h市，我母親病危，你聯系這個號碼，我母親的護工。這一個是我妹妹的電話，她不一定會接。”喬暖沈著臉，語速很快，一雙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
陶陽咬牙，接過她遞過來的紙，直奔喬暖的車子，很快發動車子飛速離開。
喬暖看了眼，又擡頭看天，咽下鼻翼的酸澀，而後大步進去。
香港。
離開喬暖六天，榮謹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他提著行李，正準備往機場去。
“我說老板，你這也太沒有原則了吧，委屈巴巴跑出來，又委屈巴巴跑回去，嘖嘖。”又被拽來替他的徐恪相當不高興，畢竟香港可沒有何藍。
榮謹睨他一眼，“你懂什麽？”
愛情是什麽？就是讓人一次次沒了底線……
他有些無奈，隨即皺眉，“楊達周去哪了？！我要回去了！”
他剛這樣說，楊達周就屁滾尿流的跑進來，“老板，出事了！”
“什麽事？”榮謹皺眉。
“廣貿出事了，王權死了，王恒入獄，喬小姐接下了廣貿。陶陽正在往h市趕……喬秀芳病危……”
楊達周說的時候恨不得打死自己，這邊的助理是新人，並不知道榮謹和喬暖的關系，只聽榮謹說不要喬暖的消息，就收集了沒往上遞。
今天早上章唯才把消息遞過來，楊達周知道廣貿破產了，立刻通過章唯聯系到陶陽。
等知道所有，楊達周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忙著其他事把喬暖忘在了腦後，榮謹不問是別扭，他不提就不是個好下屬。
榮謹也沒想到，他就憋住兩天沒聽喬暖消息，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幾乎是楊達周話一落地，他就扔了行李箱直奔樓下。
他焦急地給喬暖打電話，無人接聽。
“Shit！”
又打給楊達周，“速度調一架飛機去h市！”
榮謹了解喬暖，這時候他到h市比到喬暖身邊更讓她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調一架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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