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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兩個人就更不用說了,沒有朝日奈彌來活躍氣氛,兩人的兩更是陰沈。朝日奈雅臣手中拿的雜志都是那反了,而朝日奈昴則是呆呆的坐在那裏不動。

直到關門聲的傳來他們才一起看向門口。

“七夏小姐?”“雲雀君?”“七夏姐姐?”

三人的聲音帶著同樣的問題交織在一起,他們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身後朝日奈梓,可是朝日奈梓並沒有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答覆,而是隨便坐在了左側的沙發上。

“回來了。”雲雀七夏淡淡的點了頭,抱住了朝自己往身上撲的朝日奈彌。

“七夏姐姐……”朝日奈彌的聲音帶著一絲幽怨,他那雙明亮的眼神也染上了幾分不情願,卻還是往雲雀七夏的身上縮了縮。

“彌,不可以對雲雀君無理。”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弟有些無理取鬧的模樣,他用責備的目光看了一眼朝日奈彌,隨後又對雲雀七夏道歉著。

“沒什麽。”雲雀七夏並不介意,畢竟在她看來,朝日奈彌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你知道嗎,七夏姐姐,自從你半個月前走了,家裏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朝日奈彌仔細回想著這半個月來雲雀七夏不在時所發生的事情,雖然他還小,但他什麽事情都知道。

比如:祈織哥的女朋友死來。再比如,祈織哥因患有嚴重的戀愛依賴曾有一度想要自殺。

從朝日奈彌嘴裏吐出的話,雲雀七夏皺了皺眉頭。她把目光投向朝日奈雅臣和朝日奈昴,兩人都沈默了下來,神態比剛剛更加不自然。

雲雀七夏沒有打算開口問,但是在心裏卻還是留下了些影響。朝日奈梓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試著轉移話題,卻是無果。

“……咳。”朝日奈雅臣輕咳了一聲,極力掩飾著顯得尷尬的氣氛。

“彌,很晚了。該睡覺了。”朝日奈雅臣起身,拉過朝日奈彌的手帶他上樓。

“……”剩下三人更是沒有任何話題的交集了,不過朝日奈昴的眼神一直在雲雀七夏的身上打轉著,他想開口說些什麽,卻只能用摸摸鼻子在遮掩著已經開口卻沒有說出口的話。

“那……我也去睡了。”朝日奈昴最終只能這樣說,他匆忙的起身上樓。在上樓時悄悄的將頭轉過,用細微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就關上房門。

他連對雲雀七夏說晚安的資格都不敢。

“冬花她……真的?”她沒有問太完整,雲雀七夏只是想確認心中最後一點光芒是否被澆滅,可很可惜,朝日奈梓卻點點頭。

那這也代表了,那名叫做白石冬花的女孩子,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再也不會有那麽一個女孩子撐著笑容叫她“雲雀前輩。”了。

也不會再有人代替那個女孩子對她說“雲雀前輩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想到這裏,雲雀七夏的心頓時一陣難受,人心都是肉張的,雲雀七夏此刻才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在聽到白石冬花不幸的消息,她強忍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改變。卻攥緊了拳頭不放。

“很晚了,梓先生早點睡吧。”

良久後,雲雀七夏起身,背對著朝日奈梓上了樓。

在經過朝日奈祈織的房間時她停頓了一下,那個房門被緊閉著,而房間裏卻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作者有話要說: _(:з」∠)_男主和男二如你們所見。

妹子的人設出來了,非常感謝三丫的制圖>3<

☆、碎片

“刷——”浴室裏突然傳來水的沖刷聲,在淩晨時這個時間點顯得格外響亮,浴室裏雖傳來東動靜,卻只發出了需要用肉眼觀察的碎光,但憑借著這麽點光芒卻還是能隱約看見碎光下有個身影在花灑下閃過。

雲雀七夏其實是被噩夢的來襲而被吵醒的。

打在她身上的是冰冷的水,她將從花灑裏掉落出來的水撲打在她的臉上,使自己更加清醒著她此刻是清醒著的,而並不是閉上眼滿腦子還沈在揮之不去的噩夢當中。

她很多年都沒有做那個噩夢了,甚至如果今晚她不做這個噩夢,她都會已經將自己曾經有過這麽一段故事埋在腦裏深處。那些陳年往事也會隨著時光的推移慢慢遺忘,可是雲雀七夏想錯了,這些過往的事情至今在她眼前還栩栩如生,而後背的傷口在回憶起往事時突然蝕骨了起來。

“咳咳咳……”她索性將整個腦袋按壓在洗手池裏,臉上的毛孔在這一刻快速放大著,吸收著水的滋潤。雲雀七夏也因無法呼吸而微微打開嘴唇,可吸進去的並不是空氣,而是令她感到難受的水。

她將頭擡起來,又重新站在了花灑下。

水的沖擊力量令她使她覺得清醒了很多,雲雀七夏怔怔地盯著花灑,她的噩夢並沒有隨著她的醒來消失。

“親愛的小七,請好好活下去。”

“繼承……母親的那個位置。”

“記住,你的姓氏是……”

刷刷的水聲充滿在耳膜裏,以門口的人的角度只看見一個身材顯得高挑的少女正背對著自己,她低著頭仍有著花灑裏的水的沖刷,而她墨色的頭發也披灑在肩上,被水流浸濕了,變得濕噠噠的它緊貼著少女的皮膚,而很早他發現的就不是這個,而是——

這時,少女微微側臉,似乎發現了身後的動靜,眼眸向前探究著。

“…………”站在門口的人似乎做了個吞了吞口水的動作,左腳本想踏在地上卻在看到這一幕時停留在半空中,動彈不得,多日來本蒼白的臉孔此時泛起了熱意,本無神的眼眸裏也升起了一絲尷尬,而他整個人都呆滯在那裏。

“抱……歉……”良久後,雲雀七夏的耳邊出了水的聲音,還聽到身後傳來那個人的道歉聲以及重重的哐當聲,而隨著劇烈的響聲,面前的畫面也全都被拍散在空中。

而剛剛那個站在門口的少年在用力的關上門後就馬上跑到客廳的某個角落蹲下,他雙手掩著面,而雙手下是他驚慌失措的表情。多日以來他對自家以一種淡淡的表情迎合著,可現在,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跳的無比之快,而且用著一種沒有規律的速度沖撞著他的胸膛,他從未有過這樣失態,剛剛的那一幕使他的頭腦更加渾濁在一起。

他十分後悔自己剛剛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舉動,但很快,所有的一切都被剛剛的他看到的一幕所占據著腦海。

他慢慢的將手在面部前移開,用著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將雙手放在雙腿上,努力的憶起剛剛的一幕。

他剛剛……是不是看到少女身後,有著一條清晰可見,有規律,幾乎要將少女整個背部豎穿她背部的刺眼疤痕。

###

雲雀七夏在過了十分鐘就出了浴室,她一邊用幹凈的幹毛巾擦拭著頭發,本打算上樓回到房間的她,卻在看到沙發上仰躺著一個身影後,轉向背對著她的方向,朝坐在沙發上的少年走去。

而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而當雲雀七夏的面孔在少年面前放大好幾倍時嚇了一大跳。

“……!”少年一驚,靠著窗外投射的光隱約感覺對方的面孔在自己面前靠近著,心裏卻生出了他無法壓抑的驚慌失措。

“啊……剛剛那個……”他雙手也不由得搓撚在一塊,緊張的冒出了汗意,而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雲雀七夏就將自己的身子縮回去,將蓋在自己頭上的毛巾披在肩上。

“剛剛你看見了吧。”雲雀七夏將垂落在臉邊的發絲繞到耳後,伸手將額頭前的劉海打理整齊,又重新將它分開。

砰咚。

似乎有什麽東西再次猛烈的撞擊著自己的胸膛,它有力的跳躍著,只是那麽僅僅的一跳動,朝日奈祈織就能感覺到自己現在被那種感覺牽著鼻子走。

琥珀色的眼眸中在就不是被消沈所彌漫著,而是被那種莫名的情感所代替著。

但朝日奈祈織很善於地用自己自己的思緒調整自己混亂的大腦,在將自己調整回狀態後,他張了張嘴巴,如實回答了她。

但雲雀七夏沒有在多問些什麽,只是歪著腦袋觀察朝日奈祈織的神色。

“……冬花她……”朝日奈祈織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猛地擡起頭來,卻對上雲雀七夏茫然的眼神,而他也隨之她的茫然也措手不及了起來,眼前的景象被那天所見到的畫面給占據著。

“她死了。”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接受他那時抱著那冰冷的身軀大聲痛苦著。但是此刻這句話是從他的嘴裏吐出。

一時間,所有的畫面全都如電影一樣播放著,朝日奈祈織屏住呼吸,這一刻裏他接受的信息太多了,導致他難以呼吸,但如果是這樣講,倒不如說他已經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

“冬花是在我面前死的。”朝日奈祈織說。

“我沒能好保護她……”良久後,朝日奈祈織的聲音再很適當的停頓後重新從嘴裏發出,他的聲音會恢覆了幾天前那種難聽的沙啞,他嗚咽了一聲,一直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重新爆發出來,他低聲的喃喃的,重覆那剛剛的一句話。

他徒勞的哭喊著,他的臉因隱忍的太過用力而變得通紅,珍珠顆粒般大的眼裏在他的眼眶裏不斷落下,砸在他的兩腿的褲上、沙發上、地板上,他的手滿是被汗水和淚水充滿著,難看而狼狽的樣子在雲雀七夏面前可笑極了,可是雲雀卻哭不出來,她早就已經失去哭的機會,她只會惋惜,惋惜那個人的離去。

對她來講,她不過是又失去了一個完全了解她根本的孩子。

“對不起……冬花,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他滿嘴的道歉,可他想對的那個人卻早前幾天就離開他的身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朝日奈祈織的無關都因為那句話而變得扭曲起來,他不停的用腳踩踏著地板,以求得到一種釋放。

他終於抓住了雲雀七夏的手。

朝日奈祈織將頭的重量壓在他抓住雲雀七夏的手上,他似乎找了可以依靠的對象,將自己所有的壓力全都堆積在雲雀七夏的手上,眼淚一次又一次的流過剛剛臉龐流下的痕跡,這一次他的眼淚全都到了雲雀七夏的手上。

他用力的吸著鼻涕,可當他將所有的空氣都吸進肺裏卻還是有鼻涕在鼻腔裏逗留著,那已經是他無法控制著自己了,他只能任由眼淚一次又一次的浸濕著雲雀七夏的手,他嚎啕大哭著,他獨自承受著這份痛苦的煎熬著。

那是朝日奈祈織在知道白石冬花死後第一次哭。

而這也是雲雀七夏見到朝日奈祈織哭。

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雲雀七夏想著。

她沒有抽回手,而她的手上早已就沾滿了朝日奈祈織從眼眶裏不停落下的眼淚,以及自己的手還多了朝日奈祈織打在她手上的熱氣。

朝日奈祈織已經停下了用瘋狂的速度不停的在地板上踩踏著,他所有的發洩點都已經朝雲雀七夏轉去。

“冬花的事情,我已經交給副委員長去查了。”雲雀七夏瞥了他一眼,又轉頭似乎在跟空氣說話著,又似乎是在以一種用肉眼無法察覺的安慰,安慰著朝日奈祈織:“畢竟在校門口發生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雲雀七夏眨了眨眼睛,而朝日奈祈織在聽到她的話後,緩緩將他因哭得厲害而顫抖著的身子擡起,她的話似乎使朝日奈祈織崩潰的神經起了些作用,而他半撐著的眼睛卻不斷的溢出眼淚,眼淚滔滔不絕的,不到將朝日奈祈織折磨到底是不會停下。

“謝……謝謝。”

“葬禮那天我會去的。”這句話又擦起了朝日奈祈織的崩潰邊緣,他緩緩將雙眼合上,蒼白的面孔似乎生過一場大病,他的臉上還明顯可以看見眼淚從不停過流下的痕跡。

“嗚——”良久後,雲雀七夏再次聽見後方傳來哭聲。

這次不同,他的聲音如同失去幼崽的母獅的低吼,雲雀七夏可以感受到那只抓住自己手的人,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的哭腔再次充斥著自己的耳膜,清晰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就是轉折點吧……以後就向JQ發展!

CP就是他啦!>3<

☆、忘卻

葬禮是在隔天舉行的。

雲雀七夏是將半個月以來沒有經過她處理的事情處理掉才趕過來的。

她來的時候很顯然已經錯過了葬禮的所有全部過程,因為她到達時已將近響午。她匆忙的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就來到了朝日奈雅臣所給她的地址。

雲雀七夏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那時正午的太陽正掛在半空著,他散發出的熱氣烤著地面的一切,小草也在它的烘烤下變得奄奄一息,昔日的挺拔的模樣此時很明顯已經垂下了。幾片雲朵漂浮在它的身邊,為它襯托著色彩,也至少不會讓它一個太孤零零的樣子。

今天還是平常的一天,對於大多數人來說。

在這個世界上,每隔一秒就可能死掉一個人,可是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這些人的離去而改變。

她向前踏步走著,在走出一片草地時,腳底已經踩了不少泥巴,白色的鞋子也因此變得不再純白,沾染上了其它汙穢。

雲雀七夏剛停下腳步想要將腳底便的泥巴清理幹凈再去尋找白石冬花剛入土的目的,可是偏偏就是這麽一低頭,她看見了這一幕。

在不遠的前方,一個身材略高挑而背對著她的少年緩緩的將身、子探下,探下、身子的同時他也將自己懷抱裏的裏面有著好幾束捆綁在一起菊花放在那個石墓前,他並沒有立即起來,而是將手伸出在墓上來回磨蹭著。

因為背對著自己,所以雲雀七夏並看不見對方此時的表情,反而感受到了那個少年的身子正顫抖著。

連襲在臉上的風中都帶著對這個少年的悲涼的感情。

雲雀七夏當然沒有走過去打擾這一幕,她用一種如果不是用細心的態度去觀察的腳步聲向少年的位置移動著,她的腳步聲可以說是跟空氣在空中飄動著沒什麽兩樣。

但是不知為什麽,少年還是發現了她。

“冬花就在這。”朝日奈祈織說,他的聲音保持著冷靜,與昨晚那個放聲大哭的他截然相反,而走進他的身邊,雲雀七夏夜沒能從他的表情上發現什麽。

“願她在另一個世界安好。”這通常是所有人會對死者說的一句話,可雲雀七夏卻只說過第二次,第一次是她對自己的母親說的。

“希望吧。”朝日奈祈織淡淡的開口回答著他。

這一次,他並沒有哭,但身體的抖動很明顯已經出賣了他,他極力的掩飾著對白石冬花的瘋狂。

他從來就不會相信會有另一個世界的這說法。他只知道,從此以後面對一切就只有他一個人,從此,白石冬花再也只能從回憶裏出現。

兩人沒有了話題,在白石冬花還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們共同的話題是白石冬花,而現在,連白石冬花都不再存在,自然而然,他們便沒有任何的交集。

“她是個好女孩。”在朝日奈祈織想起身時候,卻聽到雲雀七夏傳來聲音,她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著,又似乎是在對空氣說著,“以後只能回憶吧,別忘了她。”

這是對活人說的,而死人,早就被掩埋在了那又厚又重的土地裏。

“不會的。”朝日奈祈織信誓旦旦的說著。他不會忘記白石冬花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鮮紅的顏色填充這自己所有的視線,而上面還躺著一個穿著被染上鮮血的校服的女孩。“永遠都不會。”

“如果你想回憶她,就請你將那一幕埋在腦海深處。”雲雀七夏知道他心裏想著是什麽,她甚至可以通過許多人口中的描述想象出當初那個畫面。“我背上的那一道疤痕,我至今只能用無力的朦朧畫面去想象那個時候的場面,當然,它也曾出現在我的噩夢裏,揮之不去。”

“你背後……的傷疤麽?”朝日奈祈織眨了眨眼睛,他也想起了拿到蝕骨的傷疤。他猛地向身後看去,可雲雀七夏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就像是再說家常事一樣。

“很多事情你需要拼命的忘記,但也要記住,你拼命忘記的理由是什麽。”雲雀七夏目不斜視,身子挺直,昂首挺胸。她又接著那句話道:“我的命是從這道傷疤換回來的。”

朝日奈祈織微微的張開了嘴巴,而他的眼神裏透露著對她所說的話的驚奇。

他沒有想過在雲雀七夏身上發生過這種事情,雲雀七夏不過比他大了三歲的年齡,可是她所做的事情,每次有把握將它出色的完成,甚至她經歷過事情是平常這個年紀所沒有經過的,透露著一種他所沒有過的成熟。

在雲雀七夏經歷過他這個年齡階段時,他自己又在做什麽?

朝日奈祈織反覆的在心口裏問著自己,他張了張嘴巴,卻只能發出啊啊聲,想說的話都被沙啞所代替。

“我會接受的。”他不只是說給雲雀七夏而聽,他是說給自己而聽,說給那個已經離他而去的白石冬花而聽。

他已經受夠了那種過著邊緣生活的日子,他會脫離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回去吧,呆的太久了。”雲雀七夏自知自己已經洩露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去安慰著他,她轉身背對著身後的一起,邁開腳步踏上了草地上。

朝日奈祈織在聽到雲雀七夏的話並沒有就這樣離開,他又再次伸手撫摸著那塊墓碑,將這塊冰涼的墓碑當成了那個自己再也怎麽都觸摸不及的女孩。

“冬花,我很抱歉。以及——”

他低下身子在墓旁張了張嘴吧,而他所說的話只能隨著空氣隨風而散。墓上被貼上少女的離去前的照片,上面的女孩笑靨如花,那是少女一生當中最好的時光,也是陪伴她最後一年的時光。

做完這一切的他毫不留念的轉身,快速的跑到了一直不斷向前走的少女的身邊,隨後他抓住了少女的手,一貫動作十分的自然。

“以後等等我吧。”

無論是從現在開始,還是到未來的以後。

延至以後,直到生老病死。

###

生活重新踏上了正軌,朝日奈祈織也重新回到了校園的懷抱,不過他回去並不是上學,而是想要找回當初的回憶。

朝日奈祈織漫步在校園內,操場曾是他與少女曾去的地方,現在,他也在這操場上來回的走了一圈。

校園裏其實除了總是來學校專門訓練的籃球隊和他外,就是一片空蕩蕩的景象。

他坐在常年坐落在操場後方,面向教學樓的椅子的位置上,朝日奈祈織的手裏還捧著剛從校園外買的熱的不加糖奶茶,熱意傳在自己手裏,他不習慣喝冷的,冬花也是。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在操場中的小型籃球場上的火熱競賽。

賽場上的隊員們都為那一顆不足七百克重的籃球相互競爭著。

“噓!”突然球進了,賽場中的裁判吹起哨子,哨子發出響聲在操場內回蕩著很久才消失,但賽場上的人並沒有隨著聲音的響起而停下手中的速度,反而是越來越猛,速度越來越快。

“吶……冬花。”朝日奈祈織習慣性的轉頭叫住那個女生的名字,可是等他轉頭後才發現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已經在幾天前就被入土為安。

人果然是可悲且健忘的動物呢。

朝日奈祈織無力的嘲諷著自己,他扯起嘴角想要用笑容掩飾住自己的尷尬。

他已經忘記了白石冬花笑的模樣,只能憑著記憶回憶著朦朧的輪廓,那個輪廓不在清晰,它開始模糊了起來,顏色也混濁了在一起。再也想不起來當初那個少女笑出來的模樣,而慢慢地慢慢地,他也學會了將記憶封鎖在這一刻,讓它沈入大海。

“你來做什麽?”突然,不知從哪飛來的櫻花掉落在了地面上,而在掉落進地板上的前一秒,一雙黑色的鞋子走到了它的後面。

朝日奈祈織聽見這個聲音猛地擡起了眼,只見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闖入視線裏,而這一次,她並不是穿著熟悉的並盛校服,而是屬於自己的日常襯衫。

雙目相對著,朝日奈祈織又再一次的感覺到那種感覺趁著自己空虛時而侵入他的大腦,一遍又一遍的刮過他的大腦。

“……剛好經過,就進來了。”他頓了頓,隨便扯了個理由應付著雲雀七夏,因為他不想用那種借口逃避著。

雲雀七夏的目光沒有從他身上移動,她很擅長揪出說謊的人口中所吐出的謊言,但這一次但並沒有戳穿對方,而是這樣說:“沒事就早點回去吧。”

“Hibari~”突然一抹黃色也闖入自己的視野裏,只見那只黃色的小鳥拍打著雙翅來到了雲雀七夏的肩上,一直在她的耳邊喊著“Hibari~”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轉折點,祈織已經開始在慢慢忘記冬花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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