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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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染突然就沈默了。
她說的沒錯, 他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麽情分。她也的確沒有理由為此而放過他。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李染，你很清楚, 我也清楚, 即使重來一次, 你的選擇也會和現在一模一樣, 不會有絲毫變化。”
李染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閉了閉眼睛，沈馳轉身離去。
不過幾日過後, 就是晨國的建國大典。
沈馳不得不再次換上那身好看但是沈重的華服。坐在鏡子前，沈春回幫著她整理著額前的掛墜，心生感慨, “過去的日子都仿佛像是在夢中一樣，剛到青葉島的時候那還是個小村子呢。”
沈馳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
“建國還尚且不是結束, 之後還有的忙, ”頓了一下，沈馳又問，“那兩位都在各自的地方落座了嗎？”
“您放心吧, 雖然有使臣的監視, 但是我們的人已經將人給看住了。不會出岔子的。”
除了幾位大佬之外，各個國家還派了相應的使節團, 為了穩住他們, 沈馳不得不把另外待在牢房裏的人給放出來。
“只要今日過後，一切將成定局。”
沈馳站起身，眼裏滿是堅定。
打開門，江十一、謝雲歸、顧若安還有斐殊已經等在了外面, 沈馳笑了笑。
“走吧。”
都城雲晨白石宮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高臺之下的觀禮席上，身穿各種不同服飾的人分開坐好。
“連南域都要有國家了？”說話的男人胸前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膛，身上多以金飾點綴。
另一邊作文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但笑不語，眼裏帶上幾分不以為意。
“建了又如何？”
“聽說帝王之選，非是謝雲歸。”
“竟然不是謝雲歸？”
“不是說這之中謝雲歸多有出力，竟然不是為了自己？”
“那能是誰？”
眾人竊竊私語，卻鮮少有真的把這件事當回事的，一聽說帝王不是謝雲歸，就更不在意了。
一聲洪亮莊嚴的鐘響，拉回了眾人的註意力。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白石宮高大華貴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先映入眼簾的是白石宮仙氣渺渺的長裙侍女們，行走間衣帶飄飄，像是隨時都要乘風而去。
“別說，雖然這小國家不怎麽樣，侍女倒是真的貌美無雙。”
侍女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垂首。
一位雲鬢曉環的女子走了出來，面色冷淡，行動間似杳霭流玉，站定在正中央，擡目看向眾人的時候一雙眼尾飛起的狐貍眼沖淡了那種與世相隔的冷然，帶出一絲勾人心魄的媚意。
場中一時鴉雀無聲。
“這......是晨國陛下的寵妃出來了？”有人喃喃自語，心中對那位沒見過的陛下起了點羨慕和嫉妒的心情。
臺下存在的獨立城的城主們想要上位的心就更加的蠢蠢欲動。
看著臺上的女子，比之從前當真是成熟了許多，也沈穩了很多。渾身使不上力的溫齊光，盡量維持住自己的儀態，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本來......她應當出現在他的登基大典上的......
女子的身後跟隨著幾個風格迥異的俊秀男子，除了謝雲歸的名氣比較大之外，其餘人幾乎都是生面孔。眾人一時猜測到底哪個才是這位真正的陛下。
眼看著那幾人，包括顧若安的神態和姿勢，李染心下突兀的出現了另外一種難以置信的猜測。
沈馳站在高處，看著底下攢動的人群，每個人的面孔和表情都清晰的映在她的眼中。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她沈聲的說道：“南域自出現起，分裂已有近千年，從未一統，運國失道破滅，郢城獨自難以支撐全部南域百姓生活。”
“今，承天啟示，順應民意，以建國家，庇天下百姓，自此之後，定日日勤勉，不負蒼生。”
隨著女子沈著威嚴的聲音回蕩，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長孫逝容看著她，下意識的不著痕跡的小小的舔了下嘴唇。
臺上眾人，包括謝雲歸等人都齊齊跪下，垂頭，“願陛下，千秋萬代，福澤蒼生！”
只有一位仍然站立著，走到了那位女帝的身邊，兩人相視一笑。
狂風乍起，一聲清閱龍鳴響起，震得人靈魂戰栗。
那名玄衣男子得身上黑色薄霧掩住了身形，隨機一道黑影沖天而起。
巨大的龍身盤桓在頭頂，遮天蔽日。
“神跡啊！神跡！”
百姓們紛紛跪拜。
眾人肉眼不可見的金色微茫，從眾人身上飛出匯入到斐殊的身體裏。
長孫逝容和李染溫齊光幾人對視了一眼，心下大震。
“她......竟然......”
這個人竟然真的自己稱帝了！
溫齊光到底還是頹然的靠坐在那，萬人高呼陛下的聲音下，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他從來都不懂她要什麽。
之後就是正常的祭天之類的事情，這種都是江十一負責的。
等到沈馳疲憊的從眾人面前撤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了，之後還有晚宴。
待到明日，相應的官員選拔，第一年的大考，包括戶籍等一系列已經安排的事情，還要公告給所有人。
“不想去什麽晚宴了。”沈馳抱怨。
斐殊坐在一邊，看著她坐在那，老老實實的讓沈春回拆著發上的各種裝飾，手指卷著她散落下來的發絲。
“不想去就不去，”斐殊隨意的說，“不過就是今天罷了，無論如何，東域的使臣都走不出雲晨範圍的。”
“哎，又不只是東域的事，這不還有西域和中央域的代表嗎？”
好多都還是盟友呢，要是只有東域，她還考慮什麽？
畢竟——
就在今晚，北域集三國全部兵力，加上北林的支持和中央域的放水，東域已經四面楚歌了。
“要的就是他們的一個措手不及。”
這件事越快越好，等到整個大陸穩定了，沈馳就可以去見江九衡。一切尚且還是隱晦不明的事情就都清晰了。
宴會之上，推杯換盞，燕笑語兮。
遠在千裏之外，沈思明帶著人已經埋伏在東域邊境線之外。
城墻之上的守衛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耳邊一聲金屬撞擊聲讓他猛地一個激靈。
“誰！”
四下張望，周圍一片漆黑，誰也沒有。
“怎麽了？”
遠處一個同樣看守的人疑惑的發問。
守衛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我聽錯了......”
然而就在他繼續拄著兵器打盹的時候，貼著城墻壁上的人閃電般出手直接翻身上來，抓住人的頭發，利落的抹了脖子，再輕巧的把人放倒在地上。
幾乎就是在睡夢中，這座城市就這麽被打下來了。
“遠程作戰，不好太過深入，一是沒有足夠的人來接管被打下的城市，深入之後後方無人管轄，容易被人圍在裏面，變成困獸，到時候軍用物資的補給不夠，將士再厲害也撐不住的。”房間裏，沈思明聽著沈馳的分析。
“二是本就並非本土作戰，士兵們很可能會水土不服，長途跋涉又過於疲累，不能發揮全部的實力。”
“所以，我們不用打的，用逼的。”說著話的時候，沈馳的眼中閃爍著冷意，“讓他們為了堵天下悠悠眾口，在自己的百姓逼迫下退位。”
這件事還需要顧若安埋在成國朝中暗線的幫助。
如果百姓覺得在戰爭之中被自己的國家拋棄了，會怎麽樣呢？
運國前車之鑒還在那擺著呢。
裏應外合——這仗贏定了。
成國使臣是李景的人，對於總是失蹤不見的李染並不怎麽關心，他本打算在這邊再偷奸耍滑一段日子，尚且還沒離開雲晨的時候就收到了北域攻打東域並且連戰連勝的消息。
當下就是手一抖。
“快快快，找到李染殿下，備車回國！”
他趕忙安排手下收拾行李，然而才剛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住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團團包圍了起來。
沈著臉，“貴國這是什麽意思？”
門口把守的士兵完全不為所動，“請回吧。”
“我要見李染！李染呢？我們殿下呢？”直到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才想起李染來。
士兵沒有理會他。
他就一直在門口糾纏著。
最後被煩的受不了了，士兵才回答他，“你說的成太子李染，如今還在我雲晨牢裏吃著牢飯呢。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老實呆著，興許陛下能饒你一命。”
官員驚呆了，“你說什麽？李染？那個李染？竟然被你們陛下關起來了？”
這時才隱約想起那日見面，人好像是憔悴了不少，那種樣子，實在是不像李染的作風。
“為什麽......”
他跌坐在地上，感覺一切都完了。
沈馳懶散躺在榻上，頭枕在斐殊的大腿上，手中隨意翻著前線傳來的情報。
“斐殊，你總算沒事了。”
斐殊停頓了一下，唇角上揚，“......是啊。”
“我們是不是該到天極淵去了，阿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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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沒錯, 他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麽情分。她也的確沒有理由為此而放過他。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李染，你很清楚, 我也清楚, 即使重來一次, 你的選擇也會和現在一模一樣, 不會有絲毫變化。”
李染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閉了閉眼睛，沈馳轉身離去。
不過幾日過後, 就是晨國的建國大典。
沈馳不得不再次換上那身好看但是沈重的華服。坐在鏡子前，沈春回幫著她整理著額前的掛墜，心生感慨, “過去的日子都仿佛像是在夢中一樣，剛到青葉島的時候那還是個小村子呢。”
沈馳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變成這樣。
“建國還尚且不是結束, 之後還有的忙, ”頓了一下，沈馳又問，“那兩位都在各自的地方落座了嗎？”
“您放心吧, 雖然有使臣的監視, 但是我們的人已經將人給看住了。不會出岔子的。”
除了幾位大佬之外，各個國家還派了相應的使節團, 為了穩住他們, 沈馳不得不把另外待在牢房裏的人給放出來。
“只要今日過後，一切將成定局。”
沈馳站起身，眼裏滿是堅定。
打開門，江十一、謝雲歸、顧若安還有斐殊已經等在了外面, 沈馳笑了笑。
“走吧。”
都城雲晨白石宮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高臺之下的觀禮席上，身穿各種不同服飾的人分開坐好。
“連南域都要有國家了？”說話的男人胸前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胸膛，身上多以金飾點綴。
另一邊作文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但笑不語，眼裏帶上幾分不以為意。
“建了又如何？”
“聽說帝王之選，非是謝雲歸。”
“竟然不是謝雲歸？”
“不是說這之中謝雲歸多有出力，竟然不是為了自己？”
“那能是誰？”
眾人竊竊私語，卻鮮少有真的把這件事當回事的，一聽說帝王不是謝雲歸，就更不在意了。
一聲洪亮莊嚴的鐘響，拉回了眾人的註意力。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白石宮高大華貴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先映入眼簾的是白石宮仙氣渺渺的長裙侍女們，行走間衣帶飄飄，像是隨時都要乘風而去。
“別說，雖然這小國家不怎麽樣，侍女倒是真的貌美無雙。”
侍女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垂首。
一位雲鬢曉環的女子走了出來，面色冷淡，行動間似杳霭流玉，站定在正中央，擡目看向眾人的時候一雙眼尾飛起的狐貍眼沖淡了那種與世相隔的冷然，帶出一絲勾人心魄的媚意。
場中一時鴉雀無聲。
“這......是晨國陛下的寵妃出來了？”有人喃喃自語，心中對那位沒見過的陛下起了點羨慕和嫉妒的心情。
臺下存在的獨立城的城主們想要上位的心就更加的蠢蠢欲動。
看著臺上的女子，比之從前當真是成熟了許多，也沈穩了很多。渾身使不上力的溫齊光，盡量維持住自己的儀態，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本來......她應當出現在他的登基大典上的......
女子的身後跟隨著幾個風格迥異的俊秀男子，除了謝雲歸的名氣比較大之外，其餘人幾乎都是生面孔。眾人一時猜測到底哪個才是這位真正的陛下。
眼看著那幾人，包括顧若安的神態和姿勢，李染心下突兀的出現了另外一種難以置信的猜測。
沈馳站在高處，看著底下攢動的人群，每個人的面孔和表情都清晰的映在她的眼中。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她沈聲的說道：“南域自出現起，分裂已有近千年，從未一統，運國失道破滅，郢城獨自難以支撐全部南域百姓生活。”
“今，承天啟示，順應民意，以建國家，庇天下百姓，自此之後，定日日勤勉，不負蒼生。”
隨著女子沈著威嚴的聲音回蕩，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長孫逝容看著她，下意識的不著痕跡的小小的舔了下嘴唇。
臺上眾人，包括謝雲歸等人都齊齊跪下，垂頭，“願陛下，千秋萬代，福澤蒼生！”
只有一位仍然站立著，走到了那位女帝的身邊，兩人相視一笑。
狂風乍起，一聲清閱龍鳴響起，震得人靈魂戰栗。
那名玄衣男子得身上黑色薄霧掩住了身形，隨機一道黑影沖天而起。
巨大的龍身盤桓在頭頂，遮天蔽日。
“神跡啊！神跡！”
百姓們紛紛跪拜。
眾人肉眼不可見的金色微茫，從眾人身上飛出匯入到斐殊的身體裏。
長孫逝容和李染溫齊光幾人對視了一眼，心下大震。
“她......竟然......”
這個人竟然真的自己稱帝了！
溫齊光到底還是頹然的靠坐在那，萬人高呼陛下的聲音下，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他從來都不懂她要什麽。
之後就是正常的祭天之類的事情，這種都是江十一負責的。
等到沈馳疲憊的從眾人面前撤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了，之後還有晚宴。
待到明日，相應的官員選拔，第一年的大考，包括戶籍等一系列已經安排的事情，還要公告給所有人。
“不想去什麽晚宴了。”沈馳抱怨。
斐殊坐在一邊，看著她坐在那，老老實實的讓沈春回拆著發上的各種裝飾，手指卷著她散落下來的發絲。
“不想去就不去，”斐殊隨意的說，“不過就是今天罷了，無論如何，東域的使臣都走不出雲晨範圍的。”
“哎，又不只是東域的事，這不還有西域和中央域的代表嗎？”
好多都還是盟友呢，要是只有東域，她還考慮什麽？
畢竟——
就在今晚，北域集三國全部兵力，加上北林的支持和中央域的放水，東域已經四面楚歌了。
“要的就是他們的一個措手不及。”
這件事越快越好，等到整個大陸穩定了，沈馳就可以去見江九衡。一切尚且還是隱晦不明的事情就都清晰了。
宴會之上，推杯換盞，燕笑語兮。
遠在千裏之外，沈思明帶著人已經埋伏在東域邊境線之外。
城墻之上的守衛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耳邊一聲金屬撞擊聲讓他猛地一個激靈。
“誰！”
四下張望，周圍一片漆黑，誰也沒有。
“怎麽了？”
遠處一個同樣看守的人疑惑的發問。
守衛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我聽錯了......”
然而就在他繼續拄著兵器打盹的時候，貼著城墻壁上的人閃電般出手直接翻身上來，抓住人的頭發，利落的抹了脖子，再輕巧的把人放倒在地上。
幾乎就是在睡夢中，這座城市就這麽被打下來了。
“遠程作戰，不好太過深入，一是沒有足夠的人來接管被打下的城市，深入之後後方無人管轄，容易被人圍在裏面，變成困獸，到時候軍用物資的補給不夠，將士再厲害也撐不住的。”房間裏，沈思明聽著沈馳的分析。
“二是本就並非本土作戰，士兵們很可能會水土不服，長途跋涉又過於疲累，不能發揮全部的實力。”
“所以，我們不用打的，用逼的。”說著話的時候，沈馳的眼中閃爍著冷意，“讓他們為了堵天下悠悠眾口，在自己的百姓逼迫下退位。”
這件事還需要顧若安埋在成國朝中暗線的幫助。
如果百姓覺得在戰爭之中被自己的國家拋棄了，會怎麽樣呢？
運國前車之鑒還在那擺著呢。
裏應外合——這仗贏定了。
成國使臣是李景的人，對於總是失蹤不見的李染並不怎麽關心，他本打算在這邊再偷奸耍滑一段日子，尚且還沒離開雲晨的時候就收到了北域攻打東域並且連戰連勝的消息。
當下就是手一抖。
“快快快，找到李染殿下，備車回國！”
他趕忙安排手下收拾行李，然而才剛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住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團團包圍了起來。
沈著臉，“貴國這是什麽意思？”
門口把守的士兵完全不為所動，“請回吧。”
“我要見李染！李染呢？我們殿下呢？”直到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才想起李染來。
士兵沒有理會他。
他就一直在門口糾纏著。
最後被煩的受不了了，士兵才回答他，“你說的成太子李染，如今還在我雲晨牢裏吃著牢飯呢。你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老實呆著，興許陛下能饒你一命。”
官員驚呆了，“你說什麽？李染？那個李染？竟然被你們陛下關起來了？”
這時才隱約想起那日見面，人好像是憔悴了不少，那種樣子，實在是不像李染的作風。
“為什麽......”
他跌坐在地上，感覺一切都完了。
沈馳懶散躺在榻上，頭枕在斐殊的大腿上，手中隨意翻著前線傳來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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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殊停頓了一下，唇角上揚，“......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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