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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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馳一進大殿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李染和李景兩人。
那兩人都垂著眼睛, 規規矩矩的沈默著。
房間裏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貴妃冷著一張冰美人的臉, 像是氣的不輕, 老皇帝正坐在一邊攬著她小聲的哄著。
沈馳還是第一次見成國的老皇帝, 卻來不及細細打量, 站在跪在地上的兩人身邊，面帶笑意, 從容地行了個禮，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場中的氣氛似的。
“娘娘這是怎麽了？”
像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沈馳餘光看到李景猛地擡起頭看向她, 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沈馳歪頭眨眨眼，對他笑了一下。
他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然後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似的, 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嘴角帶上了一抹自得的笑。
估計以為她是顧若安派來的幫手吧。
“你看看這個孽子幹的好事！他這是心裏記恨我這個母親啊！”說著，貴妃又將手邊的東西砸向李染。
其中一塊碎玉徑直撞向李染的額頭, 登時有血珠冒了出來。
李染垂著頭沒有說話。
見此, 女官適時的上前，“謝大夫, 李景殿下雖非娘娘親生, 但這麽些年，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娘娘對他也是視若己出，這次李景殿下一返回應圖就趕緊來宮裏看望娘娘, 誰知道竟然直接沖撞了她”，娘娘在花園裏被扯了外披……”
話未說全，剩下的自由在場之人想象。
多過分的場景都有可能被腦補出來。
沈馳：這人不去頭條部屈才了啊。
一番話說下來，仿佛李景和紀清是多麽感天動地的一對養母子似的。
既然人家關系這麽好，那李景犯的錯必不可能是發自本心啊。
果然，沈馳聽到了接下來的話。
“結果調查之後，竟然發現，這件事是李染殿下安排的！”
那語氣中的幾分悲痛，幾分不可置信讓沈馳又覺得這人不去混演藝圈才是屈才了。
李染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液。
“娘娘，此事必有蹊蹺啊，李染殿下待您那必然也是至真至誠，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不利於您的事情。”沈馳皺著眉分析道。
“他是不會對我如何，不過是利用我打壓自己的兄弟嗎？平日裏如何兄友弟恭的，如今連已經接管了齊柔的兄長都一點也容不下，此等品行，可堪大任？”
貴妃一臉氣憤的看向身邊的老皇帝，老皇帝對場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興致缺缺，連哄起貴妃都帶上了漫不經心，有的時候甚至還會看起來相當無聊的打個哈欠。
“貴妃這話可得斟酌著再說。”
沈馳耐心的勸誡道。
這話說的沈馳還真有那麽兩分真心。
她萬萬沒想到貴妃竟然真的這麽狠，上來一頂大帽子就給李染扣下，要是傳出去，李染多年精心樹立的形象立馬就崩塌了。
到時候萬一真不小心把李染太子之位給作沒了，李景上位，紀清也根本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沈馳才覺得貴妃狠。
竟是全然不顧自己未來的前途生活也要發洩自己心中的怨氣的感覺。
她擡頭打量了一下貴妃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心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貴妃當年還是愛過自己的孩子的，不然打從一開始太子之位就不會落到李染的頭上。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對於當初那件事的苦痛卻一分也沒有減少反而還在加深。
不僅僅是那時候宰相的背叛，還有自己親自弄死了自己的愛人這件事。
“還有誰需要我斟酌著說話？”
“自然是沒有。“沈馳陪著笑。
“只是這麽匆匆就下結論對於殿下來說還是太不公平，不妨再調查一番再說？“
沈馳說這話的時候是很輕松的。
這本來就是她和貴妃商量好的事。只是給李染找點不痛快，抒發一下貴妃心中的怒火罷了。
但是，此刻，看著貴妃臉上露出的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沈馳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紀清擡起自己白皙柔嫩的手，視線落在上面，看著丹紅的指甲，像是在欣賞什麽美景一般，“我自然是相信他不會真的對自己的而母親有什麽不敬的地方的，只是既然事情發生了，貴為太子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貴妃以一種沈馳沒有聽過的嬌媚的聲音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陛下，您看呢？”
“都依愛妃。”
紀清臉上的笑意更深，“那就暫時先按律將太子收押到水牢裏，等調查清楚再說。”
李染擦血的手一頓，猛地擡頭看向上首的女人。察覺到女人眼裏的情緒之後，李染的眼神肉眼可見的陰贄起來。
沈馳一楞，然後面色嚴肅起來。
紀清這是真要下狠手了。
但這部分不在她們當初定下的計劃裏。
隨著話音的落下，立馬有侍衛沖了進來直接將李染架了起來要拖走。
像是認命一般，李染毫無反抗，只是重新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這不行啊！沈馳大驚。
她搞李染不是真的要把李染搞進去，李染真下去了到時候李景上臺了，誰去和溫齊光還有長孫逝容鬥啊！
憑李景那個蠢貨嗎？
眼看著李染要被拖出去了，沈馳狠厲的喊道：“都給我住手！”
似乎是被沈馳突然的爆發給嚇到了。侍衛當即一僵。
李染楞楞的擡頭看著擋在身前的身影。
“謝知安！怎麽，你要反抗我？”紀清瞇著眼睛，看起來有點危險。
沈馳恭恭敬敬的彎腰再次行禮，“娘娘，陛下，此事不可。李染殿下之事屬於無證據論罪，若是連一國上層都做出如此之事，恐怕國家在百姓心中的信譽受損，到時候人人自危，國之將亂，近在咫尺！”
“放肆！”
貴妃大怒，沈馳頂著老陛下打量的視線，面不改色。
正當貴妃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老陛下慢慢的拍了拍她的手，“愛妃。”
紀清頓住了。
老陛下蹙眉呵斥了李染身後的侍衛，“都退下吧，胡鬧些什麽！不像樣子！“
然後又慈眉善目的看向李染，“你母親也是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她還是愛你的，怎麽也不會真的把我們的太子下到牢裏去，染兒不要怨恨你母親。”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事情定了性。
李染站直，露出一個還算乖巧的笑，“陛下哪裏的話，我懂得的。“
紀清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不管如何，李染暫時是保住了。沈馳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去看李景的臉色，果然是不太好看。
在李景的眼裏，沈馳是暗中支持他的江華谷的顧若安的小廝。本來這次來應該是絕對的站在他的立場上幫他作事的才對。
這本來是個大好的扳倒李染的機會，可是估計也是沒想到沈馳臨陣反水了。
不過也無所謂，李景今天來了應圖，就別想再找機會離開了。
跟著李染坐上回程的馬車，沈馳仔細思考著關於李景的事。
實在不行還可以喊顧若安解決，顧若安不行不還有李景的偶像顧松筠。
這一刻，沈馳感受到了人多勢眾的快樂。
“江禾……”
聽到這個聲音沈馳下意識看過去，然後立馬後背就出了一層冷汗。
李染面色沈寂的盯著她，漆黑的眼裏莫名的情緒翻滾著。
沈馳頓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殿下怎麽提起……我師兄了？”
“沒什麽，就是想到，要是知安的師兄也在就好了。”李染放松了自己的表情，輕松的說。
“……是嘛。”
回到房間，沈馳鎮定自若的坐在桌邊，卻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抖了。
“他想起來幻境的事了？”這麽懷疑著，卻又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如果想起來了，又怎麽會這麽平靜的態度呢？
想著想著疲倦襲來，眼皮越來越沈，沈馳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
閉上眼之前，隱約看見了身上玲瓏子發出的光芒。
一片迷蒙水霧之中，沈馳穿過霧氣來到一片深潭邊上。
盯著潭水直直的出了神。
“阿馳。”
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沈馳轉過身，竟然是斐殊的身影。
“這裏是？”
“夢狹間。”
“江氏那個？”
斐殊走上前，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長發，然後將人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沒錯。”
“斐殊？”
沈馳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嗯？”斐殊含著笑意的聲音在耳畔流轉。
“我和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阿馳一直都不來找我啊，”斐殊委屈的說，然後輕緩的呢喃，“所以我只好親自來找你了。”
沈馳的大腦昏昏沈沈的，總覺得自己似乎反應有些遲鈍的樣子。
斐殊退後了一點，伸出食指微微用力勾起沈馳的下巴，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金色的眼睛裏暗沈一閃而逝。
隨後他唇角微勾，“阿馳和我，是密不可分的關系，對不對？”
“……對。”
“那麽阿馳就應該聽我的話才對。”男人低沈甚至帶著點嘶啞的聲音傳進沈馳的耳畔，“我在天極淵等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7 21:15:24~2020-05-30 19:37: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沐雨暖心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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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馳還是第一次見成國的老皇帝, 卻來不及細細打量, 站在跪在地上的兩人身邊，面帶笑意, 從容地行了個禮，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場中的氣氛似的。
“娘娘這是怎麽了？”
像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沈馳餘光看到李景猛地擡起頭看向她, 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沈馳歪頭眨眨眼，對他笑了一下。
他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然後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似的, 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嘴角帶上了一抹自得的笑。
估計以為她是顧若安派來的幫手吧。
“你看看這個孽子幹的好事！他這是心裏記恨我這個母親啊！”說著，貴妃又將手邊的東西砸向李染。
其中一塊碎玉徑直撞向李染的額頭, 登時有血珠冒了出來。
李染垂著頭沒有說話。
見此, 女官適時的上前，“謝大夫, 李景殿下雖非娘娘親生, 但這麽些年，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娘娘對他也是視若己出，這次李景殿下一返回應圖就趕緊來宮裏看望娘娘, 誰知道竟然直接沖撞了她”，娘娘在花園裏被扯了外披……”
話未說全，剩下的自由在場之人想象。
多過分的場景都有可能被腦補出來。
沈馳：這人不去頭條部屈才了啊。
一番話說下來，仿佛李景和紀清是多麽感天動地的一對養母子似的。
既然人家關系這麽好，那李景犯的錯必不可能是發自本心啊。
果然，沈馳聽到了接下來的話。
“結果調查之後，竟然發現，這件事是李染殿下安排的！”
那語氣中的幾分悲痛，幾分不可置信讓沈馳又覺得這人不去混演藝圈才是屈才了。
李染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液。
“娘娘，此事必有蹊蹺啊，李染殿下待您那必然也是至真至誠，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不利於您的事情。”沈馳皺著眉分析道。
“他是不會對我如何，不過是利用我打壓自己的兄弟嗎？平日裏如何兄友弟恭的，如今連已經接管了齊柔的兄長都一點也容不下，此等品行，可堪大任？”
貴妃一臉氣憤的看向身邊的老皇帝，老皇帝對場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興致缺缺，連哄起貴妃都帶上了漫不經心，有的時候甚至還會看起來相當無聊的打個哈欠。
“貴妃這話可得斟酌著再說。”
沈馳耐心的勸誡道。
這話說的沈馳還真有那麽兩分真心。
她萬萬沒想到貴妃竟然真的這麽狠，上來一頂大帽子就給李染扣下，要是傳出去，李染多年精心樹立的形象立馬就崩塌了。
到時候萬一真不小心把李染太子之位給作沒了，李景上位，紀清也根本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沈馳才覺得貴妃狠。
竟是全然不顧自己未來的前途生活也要發洩自己心中的怨氣的感覺。
她擡頭打量了一下貴妃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心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貴妃當年還是愛過自己的孩子的，不然打從一開始太子之位就不會落到李染的頭上。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對於當初那件事的苦痛卻一分也沒有減少反而還在加深。
不僅僅是那時候宰相的背叛，還有自己親自弄死了自己的愛人這件事。
“還有誰需要我斟酌著說話？”
“自然是沒有。“沈馳陪著笑。
“只是這麽匆匆就下結論對於殿下來說還是太不公平，不妨再調查一番再說？“
沈馳說這話的時候是很輕松的。
這本來就是她和貴妃商量好的事。只是給李染找點不痛快，抒發一下貴妃心中的怒火罷了。
但是，此刻，看著貴妃臉上露出的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沈馳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紀清擡起自己白皙柔嫩的手，視線落在上面，看著丹紅的指甲，像是在欣賞什麽美景一般，“我自然是相信他不會真的對自己的而母親有什麽不敬的地方的，只是既然事情發生了，貴為太子總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貴妃以一種沈馳沒有聽過的嬌媚的聲音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陛下，您看呢？”
“都依愛妃。”
紀清臉上的笑意更深，“那就暫時先按律將太子收押到水牢裏，等調查清楚再說。”
李染擦血的手一頓，猛地擡頭看向上首的女人。察覺到女人眼裏的情緒之後，李染的眼神肉眼可見的陰贄起來。
沈馳一楞，然後面色嚴肅起來。
紀清這是真要下狠手了。
但這部分不在她們當初定下的計劃裏。
隨著話音的落下，立馬有侍衛沖了進來直接將李染架了起來要拖走。
像是認命一般，李染毫無反抗，只是重新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這不行啊！沈馳大驚。
她搞李染不是真的要把李染搞進去，李染真下去了到時候李景上臺了，誰去和溫齊光還有長孫逝容鬥啊！
憑李景那個蠢貨嗎？
眼看著李染要被拖出去了，沈馳狠厲的喊道：“都給我住手！”
似乎是被沈馳突然的爆發給嚇到了。侍衛當即一僵。
李染楞楞的擡頭看著擋在身前的身影。
“謝知安！怎麽，你要反抗我？”紀清瞇著眼睛，看起來有點危險。
沈馳恭恭敬敬的彎腰再次行禮，“娘娘，陛下，此事不可。李染殿下之事屬於無證據論罪，若是連一國上層都做出如此之事，恐怕國家在百姓心中的信譽受損，到時候人人自危，國之將亂，近在咫尺！”
“放肆！”
貴妃大怒，沈馳頂著老陛下打量的視線，面不改色。
正當貴妃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老陛下慢慢的拍了拍她的手，“愛妃。”
紀清頓住了。
老陛下蹙眉呵斥了李染身後的侍衛，“都退下吧，胡鬧些什麽！不像樣子！“
然後又慈眉善目的看向李染，“你母親也是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她還是愛你的，怎麽也不會真的把我們的太子下到牢裏去，染兒不要怨恨你母親。”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事情定了性。
李染站直，露出一個還算乖巧的笑，“陛下哪裏的話，我懂得的。“
紀清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不管如何，李染暫時是保住了。沈馳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去看李景的臉色，果然是不太好看。
在李景的眼裏，沈馳是暗中支持他的江華谷的顧若安的小廝。本來這次來應該是絕對的站在他的立場上幫他作事的才對。
這本來是個大好的扳倒李染的機會，可是估計也是沒想到沈馳臨陣反水了。
不過也無所謂，李景今天來了應圖，就別想再找機會離開了。
跟著李染坐上回程的馬車，沈馳仔細思考著關於李景的事。
實在不行還可以喊顧若安解決，顧若安不行不還有李景的偶像顧松筠。
這一刻，沈馳感受到了人多勢眾的快樂。
“江禾……”
聽到這個聲音沈馳下意識看過去，然後立馬後背就出了一層冷汗。
李染面色沈寂的盯著她，漆黑的眼裏莫名的情緒翻滾著。
沈馳頓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殿下怎麽提起……我師兄了？”
“沒什麽，就是想到，要是知安的師兄也在就好了。”李染放松了自己的表情，輕松的說。
“……是嘛。”
回到房間，沈馳鎮定自若的坐在桌邊，卻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抖了。
“他想起來幻境的事了？”這麽懷疑著，卻又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如果想起來了，又怎麽會這麽平靜的態度呢？
想著想著疲倦襲來，眼皮越來越沈，沈馳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
閉上眼之前，隱約看見了身上玲瓏子發出的光芒。
一片迷蒙水霧之中，沈馳穿過霧氣來到一片深潭邊上。
盯著潭水直直的出了神。
“阿馳。”
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沈馳轉過身，竟然是斐殊的身影。
“這裏是？”
“夢狹間。”
“江氏那個？”
斐殊走上前，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長發，然後將人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沒錯。”
“斐殊？”
沈馳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嗯？”斐殊含著笑意的聲音在耳畔流轉。
“我和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阿馳一直都不來找我啊，”斐殊委屈的說，然後輕緩的呢喃，“所以我只好親自來找你了。”
沈馳的大腦昏昏沈沈的，總覺得自己似乎反應有些遲鈍的樣子。
斐殊退後了一點，伸出食指微微用力勾起沈馳的下巴，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金色的眼睛裏暗沈一閃而逝。
隨後他唇角微勾，“阿馳和我，是密不可分的關系，對不對？”
“……對。”
“那麽阿馳就應該聽我的話才對。”男人低沈甚至帶著點嘶啞的聲音傳進沈馳的耳畔，“我在天極淵等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7 21:15:24~2020-05-30 19:37: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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