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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五爺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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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先就知道祁遙的生日,做為長輩的沈軼肯定會在,蘭秀聽說過沈軼的一些事,有了一點心理準備,卻真的在見到對方,同男人四目相對時,蘭秀意識到,她之前所做的那些準備,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那是個絕對強大霸氣的存在,雖然只是坐在那裏,可整個屋子裏的空氣,都因他的存在,而凝固和令人覺得窒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蘭秀總覺得沈軼一丁點都不喜歡她,男人眸光幽沈銳利,一瞬間,蘭秀有種自己被對方看透到靈魂深處,男人看透了她不是在演戲,而是真的對祁遙有異樣的想法。

蘭秀被祁遙帶著,坐在圓桌邊的一個空位上,至於祁遙,則坐在蘭秀的左手邊,祁遙臨近的一個位置就是沈軼。

“……五爺您好。”在坐下之前,蘭秀低聲禮貌道了一句。

沈軼面無波動,轉而冷沈的視線看向祁遙,瞳孔微微一縮。

他以為祁遙是去接朋友,的確沒錯,接他的女朋友,祁遙什麽時候和人交往,他竟是一點都不知道。

祁遙感知到身旁沈軼註視他的目光,回視過去,似乎沒察覺到有什麽異常,溫順柔和地彎唇笑了笑。

秦叔站在一邊,看屋裏人都基本到齊了,隨即招呼門口的服務生,示意他們可以上菜。

一開始註意力都被主位上存在感尤為強烈的沈軼給吸引,到坐下後,蘭秀才有機會去看其他的人。

而當她註意到其中一張熟悉的面孔時,直接臉色大變,她有點難以置信,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眨了眨眼睛,坐她右臂邊間隔一個位置的青年,不是她前男友連銳是誰。

蘭秀驚得頓時抽了口氣,連銳此時也瞧著蘭秀,那眼裏沒有多少驚訝,有一些蘭秀害怕和恐懼的東西,蘭秀驚地忙抽開眸子,她回看祁遙,男孩拿了桌上的茶壺,正在清洗杯子,洗過後,倒了杯茶,蘭秀以為是端給她的,沒想到下一刻,祁遙將茶杯放在了沈軼面前。

“五爺。”沒有讓服務員進來服侍,一開始祁遙就讓他們到外面去了,他臉上笑容明媚。

沈軼端過茶杯,喝了一口。

空氣裏原本凝固令人窒息的空氣,於瞬間就像被什麽東西給吹散開,蘭秀覺得頓時呼吸都通暢不少。

之後祁遙給蘭秀倒了杯茶,另外的幾人,則是由返回來的秦叔給斟的茶。

上菜的速度很快,提前就預定好了菜,因著有沈軼這個長輩在,雖其他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但期間話不怎麽多。

沈軼清楚自己在場,祁遙他們沒法放開,吃過飯後,沒有多留,先一步離開了。

將沈軼目送上車,祁遙回身,走向後面。

從酒店離開,他們轉去了一家ktv,人數從五個增加到七個。

沈則言他們知道祁遙今天生日,某些緣由,吃過飯後才聚過來。

“生日快樂。”沈則言從兜裏拿出一個燙金的小盒子,“這是我和我哥一起到店裏選裏,希望你喜歡。”

祁遙接過盒子,就打開了:“謝謝。”是一個鉑金鑲嵌有鉆石的領夾,做工相當精美。

關上盒子,祁遙向沈則言他們介紹其他的人。

介紹到蘭秀時,祁遙道:“我女友,蘭秀。”

蘭秀眼眸微有閃爍,同沈則言他們像真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打著招呼。

祁遙在蘭秀身邊坐下,專門叫了果汁給蘭秀,姜歡和王一唯到是相熟,兩人已經在對瓶吹了,連銳在一邊,半邊臉罩在陰影下,神色間似有些異常。

沈則言同沈明善坐在了連銳旁邊的空位上,連銳看著兄弟兩,介紹了彼此後,熟絡得異常快。

因是祁遙生日,眾人的中心自然就是祁遙,沈則言先同祁遙喝酒,彼此連喝了三杯,這個頭一開,其他人紛紛湊到祁遙面前,看架勢,似乎要將祁遙給灌醉。

普通的啤酒,祁遙喝再多都不會醉,他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

半場過去,他沒醉,反而是別的人有些醉意。

沈則言擠開挨在祁遙一邊的姜歡,手臂攀著祁遙的肩膀,嘴裏呼出的氣息都是酒味,祁遙手裏拿著酒杯,杯子裏還有半杯橙色的酒。

“寧哥,我記得是不是你20歲生日過後,就可以自行選擇去留,你想好怎麽樣了嗎?”沈則言身體到是歪斜著,可眼神清明,哪裏有一絲的醉意。

祁遙指骨摩挲著玻璃杯,噙一抹淡笑:“搬出沈家?”不是絕對的肯定句。

“房子找到沒有,沒有的話,我手裏到是有一套,離蘭秀學校不怎麽遠,你可以和她一起住進去。”音樂聲喧囂,沈則言靠近祁遙耳邊道。

斜過眼,祁遙打量著沈則言,話裏笑意有些深意:“……你早就準備好了?”

不知道是包間裏燈光問題,還是喝了酒的緣故,沈則言竟是覺得祁遙投過來的那一瞥,含著旖旎惑人的春意。

這人單就相貌外形上來講,比當下許多明星還要出色,他這樣的,光憑這張過分俊美的臉,若真的進軍娛樂圈,想必能馬上收貨一大批顏粉。

沈則言抑住心底那絲莫名的蠢動,他仔細查看祁遙,對方剛才看透一切的表情,好像只是他的錯覺,他自然是搖頭。

“怎麽會,臨時想到的。”

祁遙把酒杯放在茶幾上,他低眸看著漸漸沈寂下去的水面:“若我搬出去了,又該怎麽去確定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他肯定會阻止你搬出去,你最好悄悄將行禮收拾好。”沈則言不信沈軼不會有行動,那個人哪裏可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祁遙從他面前離開。

“他阻止我,卻並不能表示他喜歡我,我到是有個更好的法子。”祁遙笑得頗具興味。

沈則言一楞,隨後問:“什麽法子?”

祁遙轉過頭,在沈則言耳邊說了句話,沈則言的瞳孔一點點放大,猛地擡眸盯著祁遙,這個法子他們之前自然是想到過的,不過若真的這樣做的話,後續會有不少麻煩。

“不、不太好吧。”這是沈則言萬萬沒想到的,還以為祁遙會一直按照他們所計劃的那樣走,要按祁遙的想法,勢必到時候矛盾會非常激烈,而未知意味著危險。

本質上只是讓祁遙知道沈軼對他有背德的感情,讓祁遙同沈軼鬧開,一旦鬧開,祁遙就會離沈軼遠遠的,那麽沈家龐大的家業,他們就有可能插一手,現在的沈軼太過在乎祁遙,讓他們感覺到一種危機,總覺得有一天,沈軼會將所有東西,都交給祁遙,一個外姓人。

“只是訂婚而已,蘭秀不還有兩年才畢業,隨時可以取消婚約。”祁遙從來都不喜歡被人控制著去做什麽,雖然有他的配合在裏面,但主動權,他還是喜歡掌握在自己手裏。

沈則言微擰緊眉頭:“也對,你自己註意一點,選個適合的時機,反正別激怒到五爺。”

“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

酒過三巡,最後走路不打飄的,就只有三個人了,祁遙、蘭秀,還有連銳。

都喝了酒,不能再自己開車,祁遙幫忙叫了代駕,送走了沈則言、王一唯他們。

姜歡抓著祁遙胳膊,大著舌頭道:“我和連銳家離得不遠,我和他一起走,你……今天要開心啊。”說這話時,姜歡往蘭秀那裏看了眼,然後對著祁遙擠眉弄眼。

這個女人到是同祁遙之前找的那個戲子不太一樣,眼睛裏看起來沒有太多的物慾,看得出是喜歡著祁遙的,姜歡拿手重拍了下祁遙肩膀。

醉酒的人,力道根本不加控制,拍得祁遙身體踉蹌了一下。

“行吧,麻煩你送他了。”後面的話,祁遙就是對還保持著清醒,沒有歪著身,也沒有大舌頭說話的連銳說的了。

連銳頷首,笑容和煦。

祁遙則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他和蘭秀。

汽車開到蘭秀家,祁遙一路將蘭秀送到樓梯口。

“回去早點睡,我明天再過來。”祁遙揚手,將蘭秀一縷墜到額前的頭發,給撩到腦後,明亮的眼眸,裝著漫天星辰一樣,令被他註目的人,瞬間心潮湧動。

幾乎是無意識的行為,蘭秀踮起腳尖,吻住了祁遙的唇,等到蘭秀意識到自己做什麽時,臉嗖的瞬間脹的通紅。

她慌慌張張往身後連退了數步,低垂著眼簾,不敢去看祁遙此時的面色,手指局促緊張地攪弄起來。

“對、對不起。”蘭秀張口就忙道歉。

“沒關系。”祁遙聲音冷淡,似沒有一點波動起伏。

蘭秀驚得一擡眸,撞進祁遙已經褪去溫柔笑意的眼,一盆冰冷的水兜頭傾下,將蘭秀淋了個透心涼。

一瞬間,她覺得整顆心都被霜雪冰凍,呼吸裏,喉嚨都刮著痛。

“再見。”祁遙似是沒註意到蘭秀忽然變化的臉色,禮貌點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司機沒有走,本來以為會接到祁遙讓他自行回沈家的電話,結果十分鐘都不到,就看到祁遙從小區出口,走了出來。

“少爺?”司機不掩好奇。

酒意似乎在這個時候開始上頭,祁遙頭有點暈乎乎的,他拿手揉著太陽穴,低聲說了句:“回家。”

之後就閉上眼,假寐了過去。

司機刻意將車速降緩,等回到沈家,已經接近夜裏十二點。

客廳的燈全部熄滅,祁遙拿鑰匙打開門後,在飲水機那裏接了杯熱水,暖了暖胃,往樓上走,立在自己房門前,推開自己臥室房門,進屋時,往書房那裏看了一眼,發現書房隱約亮著光,祁遙凝眸深思了片刻,酒精似乎讓人思考能力都遲鈍了不少,祁遙抓著墻壁,走向書房,揚手叩響了門扉。

門裏沒聲音,祁遙握著門把,往裏推。

門打開一個縫隙,祁遙往裏一望,看到一雙正投過來的深沈的眼眸。

酒精持續發酵,黑夜不像白晝,白晝裏人的思維能力都活躍許多,在陽光照射下,總會註意一些自己的行為,涼之限制在一些規則框條裏,但夜裏不同,黑夜裏,理智似乎會讓位於一時的沖動。

例如本來最好的做法,就是在這個時候盡量不要單獨和沈軼待在一個地方,然而理智此時在罷工中。

同外面的人,基本都是虛與委蛇,唯獨面前的這個,他是真心想靠近他,親近他。

祁遙走進屋,看到沈軼面前的桌面上擺放著一份文件,他一手撐著頭,這個時候的沈軼,身上流露出一些柔軟的氣息,不似平日裏那樣,給人以強硬的冰冷感。

“五爺您……頭又疼了嗎?”

祁遙快步走到沈軼面前,垂下眼睛:“我幫您按按。”

繞到沈軼身後,祁遙手卻是剛伸出去,被人給抓著了。

男人的手比他的手熱度要高一些,祁遙歪過頭,沒有立刻掙紮,此時的狀態,有點類似不久前發燒時的模樣,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去碰沈軼的額頭,溫度好像挺正常的。

隨後祁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手腕被沈軼給抓著,他試著往回抽了抽,沒抽動。

祁遙轉到沈軼旁邊,去打量沈軼的表情,猜想他是不是把他當成別的什麽的人,看到的是一片清醒的神色。

“已經淩晨過了,五爺早點睡吧。”周圍空氣陡然變得沈悶起來,祁遙感覺到一點未知的危險,像是怕驚擾到什麽一樣,他聲音輕而柔。

沈軼犀利的眸子盯著祁遙,有一瞬間,世界都好像停留在這一刻。

手腕忽然被猛地一拽,祁遙身體一傾,跌進了沈軼懷裏。

沈軼扣著祁遙手腕,祁遙兩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把自己身體給撐離沈軼,誰知後頸忽然被人捏了一下,祁遙猛地打一哆嗦,手上驟然失力,這一跌,整個人坐到了沈軼的腿上。

面色頓時大驚,祁遙張開口,想說點什麽,還沒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唔唔唔,祁遙在楞了一秒鐘後,搖頭掙紮起來,一只手緊扣他後頸,逼得他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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