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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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回來啦，走，今天師兄請你吃雞腿，一定饞了吧。”
回到警局剛推門進去，何北青伸了大腦袋過來，碩大的腦袋擱在擋板上，若是在吐著舌頭的話，效果就更好了，跟條大狗一般，時初伸出五根細細的指頭。
何北青看了，黝黑的臉上頓時滿是笑意：“師妹，你咋饞成這樣了，頭兒還說讓那個冷醫生照顧你，人家不會沒給你送吃的吧。”
“哼，吃的？你要是天天青菜蘿蔔，還要時不時的裝瘋賣傻，消耗體力，你就知道了，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時初掰著指頭算算，在那邊也呆了好幾天了，精神病人不比別的病人，經常出現突發事故，剛去的第一天，有個病人撞墻，過了兩天，又有病人襲擊醫生，反正是雞飛狗跳。
看了眼手機，下班時間：“走不走，師兄，剛才可是你說的啊，五個雞腿。”
“師兄是這麽小氣的人嗎，美人，一起走吧。”
付美人一個不明飛物過去，正中何北青胸口，他“悶哼”一聲，『操』了句。
等他們倆一起出了辦公室，裏面傳來付美人的吼聲：“勞資是男人。”
時初哈哈大笑：“你就是故意的。”
“哎，誰叫他穿上女裝比女人還漂亮呢。”
這也是何北青不爽的原因，有次組裏出任務，因為女警不夠，就讓付美人化了妝扮作女人，上了妝的付美人簡直是美的掉渣，當時何北青不知，以為是一般女人，看的心動，攔下付美人說請他吃飯，結果，沒有結果，他被付美人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地上，當場拽下假發甩他臉上，何北青驚訝的在地上足足躺了五分鐘才起來。
自此這段烏龍也成為了局子裏的一段佳話，英雄美人吶！
兩人直接去局子附近的快餐店，時初真的叫了五個雞腿，一邊啃一邊問：“徐紹偉醫生那邊是你去的？”
“嗯，那個醫生三十多歲，當時過去問話，沒發現什麽不妥，不過我發現個疑問，我當時問他記得徐紹偉這個病人時，他神『色』很平常，一般人對於警察第一次過去詢問案情，會有些不自然，或者是驚訝、緊張的情緒，但他表現的很正常，反而讓我覺得怪異，但也不排除他心理素質很好的原因。”
時初琢磨著他話裏的意思：“下次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我倒是挺好奇的。”
“行，明天下午我們過去。”
“嗯，我明天大概會從精神病院過去，我們約好在醫院門口碰面。”
何北青不懷好意的笑：“哎呦，今晚還回去啊？”
時初用筷子狠狠戳著米飯：“自然是要回去，案子還沒清晰呢，好像上面又在催了。”
“每次都催催催，哎，我都習慣了，估計頭兒又要被叫進辦公室，你們今天去案發現場，有收獲？”
時初搖搖頭：“目前沒發現，若真的是他做的，肯定會留下痕跡。”
“你說會不會不是徐紹偉啊？”
“那死者指甲裏的dna怎麽解釋？”
“徐紹偉不是解釋了嗎，她妻子爬上陽臺上要『自殺』，他過去拉，但沒拉住，最後墜樓。”
“那他妻子『自殺』原因呢？”
何北青想了想：“鄰居不是聽見他們前一晚在吵架。”
“吵架原因徐紹偉說了，在我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為了這點事情『自殺』，連自己孩子都不顧了，大多數女人，大概都是不忍心的，而且若是正如鄰居說的那般，他們感情融洽，就因為一次雞『毛』蒜皮的吵架就去『自殺』，更說不通。”
何北青細細想，也覺得不太說的通，時初想到什麽：“楊萍公司那邊去過了嗎？”
“去了，公司跟她關系最好的，是一個男同事，未婚。”
“男同事，多大了啊？”時初解決完五個雞腿，抽了紙巾慢慢擦嘴。
“34。”
“這麽大還未婚啊，平時生理需求都怎麽解決啊，找小姐啊。”
何北青就差一口湯噴出來，擡頭左右看看，一臉的無奈：“師妹，能不能正經點，別這麽語出驚人行嗎？”
時初一臉的無辜：“我這說的都是事實啊，34還沒結婚，不婚族啊？”
“什麽不婚族啊，還不是窮唄，沒房沒車，現在女孩子多現實啊，不跟你談愛情，就跟你談房談車談錢，更可怕的還在後頭，丈母狼知道吧，是一種奇葩的存在。”
何北青大概是深有感觸，跟時初扯了三分多鐘的丈母狼，被她打斷：“你曾經不會是被丈母狼虐了吧。”
“是我兄弟，丈母狼，太虐了。”
“哈哈，難道婆婆不虐嗎。”
兩人都哈哈大笑，不過是現在社會存在的一種現象，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遇到，回去路上，時初去『奶』茶店買了四杯『奶』茶，兩人搖搖晃晃進去。
正好遇見局子裏的資料員楊叔：“小時啊，你男朋友來了。”
她腳下差點一個哐當，何北青拍拍她肩膀，給了個“祝你好運”拎了『奶』茶就走了。
時初往前面走，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面的聲音，有那麽一瞬間是打算離開，腳步剛往後退一步，裏面人已經出來。
旁邊的同行見了她，打了招呼先行離開，時初手『插』在口袋裏，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靠在墻壁上：“我剛吃過飯了，所以不用請我吃飯。”
傅南平手裏公文包換到另一只手上，擡手看了眼時間：“最近在出任務？”
“算是吧，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走了。”
時初擡腳要走，被傅南平拉住，這廝今天照舊是一身黑西裝，裹著健碩的身軀，讓女人看了移不開的身材，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時初，我怎麽感覺你最近瘦了啊。”
本打算走的時初腳步停下，高興的竄到傅南平身邊，兩指捏著臉頰：“真的嗎，哪裏瘦了？”
傅南平漂亮的桃花眼半瞇，俯身湊到她耳邊：“胸。”
時初臉上笑容落下，一腳踹過去，傅南平早有準備，跳得遠遠的，狹長桃花眼裏滿是得逞的笑意，時初咬牙切齒，吸氣昂頭挺胸。
“呵呵，果真大了。”
“傅南平，你丫的眼睛就只盯著女人胸口看，說你是斯文敗類，還是衣冠禽獸呢？”
“時初，別鬧了，跟我一起吃個飯。”傅南平恢覆正經模樣，要過來牽她手，被揮開。
“算了，我無福消受，再見。”
時初走的快，就怕他會追上來，但傅南平一直安靜的呆在原地，做他的美男子，目光含著笑意看她走遠。
時初一口氣跑到樓上，心裏還記恨傅南平說她胸小的事情，故意去了女洗手間，對著鏡子擠了下，雖不大，但也不至於太小吧。
女人的胸就跟男人那方面一般，不能被質疑。
想到傅南平那人，時初忍不住感慨，初戀就是用來懷念的，她和傅南平屬於歡喜冤家，到最後的分道揚鑣，在到現在的不清不楚。
她一直分的挺清楚的，正確定義他們關系，是前男友和前女友，但傅南平似乎在混淆關系，企圖『迷』『惑』眾人視線，幸好他們組裏人人眼睛雪亮，都看穿實質關系。
“喲，小師妹回來了啊，大律師沒把你怎麽著吧？”
“他看起來很饑渴？”
付美人一口水噴出來，在後面一陣咳嗽，過了會伸出頭來：“其實我們是怕你把持不住，烈女怕纏郎，這不是都關心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得了吧，你們關心的是什麽他請吃飯吧。”
何北青俊臉一笑：“嘿嘿，這都被你看穿了，我們吃飯是假，給你把關是真。”
“不跟你們瞎扯，看資料。”
“好，大家都工作吧。”
時初坐回椅子上，先喝了一半『奶』茶，拿著今早從徐紹偉家帶回來的相冊，一張張照片看過去，他是淘寶賣家，賣男裝，裏面都是衣服照片，各種男裝，適合年紀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所有照片翻了兩次後收起相機，拿過帶回來的快遞單子，一張張看過去，多數是外地的，用袋子裝起來，放在抽屜裏。
“怎麽了，師妹。”
“沒事，我出去轉轉。”
剛到門口，正好碰見頭兒進來，手裏拿著文件袋：“有發現啊？”
“不是。”
時初去了天臺，找了個陰涼地方呆著，一件件思考哪裏不對，徐紹偉真的有精神病？和妻子楊萍的關系真的融洽？表面的東西，最容易讓人模糊。
丟了顆口香糖在嘴裏嚼著，今天太陽真大，一回頭頭兒也來了。
“在這想案子呢？”
“是啊，想快點抓到兇手，就不用呆在那裏，連個雞腿也沒有。”
“得了吧，我讓冷醫生專門給你送個雞腿。”
一想到那個冷面男，時初心情有一瞬間的微妙，那樣的男人，脾氣古怪的要死，陰沈著臉看著怪嚇人，竟然也有女人受得了，果真是男『色』誤人啊。
“不說了，我回去精神病院，明天下去還要出來。”
“嗯，去吧。”
頭兒又在騰雲駕霧，她走到門口停住：“頭兒，別太有壓力，案子遲早會破，我有預感快了。”
陳佑點點頭：“嗯，你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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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剛推門進去，何北青伸了大腦袋過來，碩大的腦袋擱在擋板上，若是在吐著舌頭的話，效果就更好了，跟條大狗一般，時初伸出五根細細的指頭。
何北青看了，黝黑的臉上頓時滿是笑意：“師妹，你咋饞成這樣了，頭兒還說讓那個冷醫生照顧你，人家不會沒給你送吃的吧。”
“哼，吃的？你要是天天青菜蘿蔔，還要時不時的裝瘋賣傻，消耗體力，你就知道了，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時初掰著指頭算算，在那邊也呆了好幾天了，精神病人不比別的病人，經常出現突發事故，剛去的第一天，有個病人撞墻，過了兩天，又有病人襲擊醫生，反正是雞飛狗跳。
看了眼手機，下班時間：“走不走，師兄，剛才可是你說的啊，五個雞腿。”
“師兄是這麽小氣的人嗎，美人，一起走吧。”
付美人一個不明飛物過去，正中何北青胸口，他“悶哼”一聲，『操』了句。
等他們倆一起出了辦公室，裏面傳來付美人的吼聲：“勞資是男人。”
時初哈哈大笑：“你就是故意的。”
“哎，誰叫他穿上女裝比女人還漂亮呢。”
這也是何北青不爽的原因，有次組裏出任務，因為女警不夠，就讓付美人化了妝扮作女人，上了妝的付美人簡直是美的掉渣，當時何北青不知，以為是一般女人，看的心動，攔下付美人說請他吃飯，結果，沒有結果，他被付美人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地上，當場拽下假發甩他臉上，何北青驚訝的在地上足足躺了五分鐘才起來。
自此這段烏龍也成為了局子裏的一段佳話，英雄美人吶！
兩人直接去局子附近的快餐店，時初真的叫了五個雞腿，一邊啃一邊問：“徐紹偉醫生那邊是你去的？”
“嗯，那個醫生三十多歲，當時過去問話，沒發現什麽不妥，不過我發現個疑問，我當時問他記得徐紹偉這個病人時，他神『色』很平常，一般人對於警察第一次過去詢問案情，會有些不自然，或者是驚訝、緊張的情緒，但他表現的很正常，反而讓我覺得怪異，但也不排除他心理素質很好的原因。”
時初琢磨著他話裏的意思：“下次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我倒是挺好奇的。”
“行，明天下午我們過去。”
“嗯，我明天大概會從精神病院過去，我們約好在醫院門口碰面。”
何北青不懷好意的笑：“哎呦，今晚還回去啊？”
時初用筷子狠狠戳著米飯：“自然是要回去，案子還沒清晰呢，好像上面又在催了。”
“每次都催催催，哎，我都習慣了，估計頭兒又要被叫進辦公室，你們今天去案發現場，有收獲？”
時初搖搖頭：“目前沒發現，若真的是他做的，肯定會留下痕跡。”
“你說會不會不是徐紹偉啊？”
“那死者指甲裏的dna怎麽解釋？”
“徐紹偉不是解釋了嗎，她妻子爬上陽臺上要『自殺』，他過去拉，但沒拉住，最後墜樓。”
“那他妻子『自殺』原因呢？”
何北青想了想：“鄰居不是聽見他們前一晚在吵架。”
“吵架原因徐紹偉說了，在我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為了這點事情『自殺』，連自己孩子都不顧了，大多數女人，大概都是不忍心的，而且若是正如鄰居說的那般，他們感情融洽，就因為一次雞『毛』蒜皮的吵架就去『自殺』，更說不通。”
何北青細細想，也覺得不太說的通，時初想到什麽：“楊萍公司那邊去過了嗎？”
“去了，公司跟她關系最好的，是一個男同事，未婚。”
“男同事，多大了啊？”時初解決完五個雞腿，抽了紙巾慢慢擦嘴。
“34。”
“這麽大還未婚啊，平時生理需求都怎麽解決啊，找小姐啊。”
何北青就差一口湯噴出來，擡頭左右看看，一臉的無奈：“師妹，能不能正經點，別這麽語出驚人行嗎？”
時初一臉的無辜：“我這說的都是事實啊，34還沒結婚，不婚族啊？”
“什麽不婚族啊，還不是窮唄，沒房沒車，現在女孩子多現實啊，不跟你談愛情，就跟你談房談車談錢，更可怕的還在後頭，丈母狼知道吧，是一種奇葩的存在。”
何北青大概是深有感觸，跟時初扯了三分多鐘的丈母狼，被她打斷：“你曾經不會是被丈母狼虐了吧。”
“是我兄弟，丈母狼，太虐了。”
“哈哈，難道婆婆不虐嗎。”
兩人都哈哈大笑，不過是現在社會存在的一種現象，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遇到，回去路上，時初去『奶』茶店買了四杯『奶』茶，兩人搖搖晃晃進去。
正好遇見局子裏的資料員楊叔：“小時啊，你男朋友來了。”
她腳下差點一個哐當，何北青拍拍她肩膀，給了個“祝你好運”拎了『奶』茶就走了。
時初往前面走，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面的聲音，有那麽一瞬間是打算離開，腳步剛往後退一步，裏面人已經出來。
旁邊的同行見了她，打了招呼先行離開，時初手『插』在口袋裏，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靠在墻壁上：“我剛吃過飯了，所以不用請我吃飯。”
傅南平手裏公文包換到另一只手上，擡手看了眼時間：“最近在出任務？”
“算是吧，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走了。”
時初擡腳要走，被傅南平拉住，這廝今天照舊是一身黑西裝，裹著健碩的身軀，讓女人看了移不開的身材，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時初，我怎麽感覺你最近瘦了啊。”
本打算走的時初腳步停下，高興的竄到傅南平身邊，兩指捏著臉頰：“真的嗎，哪裏瘦了？”
傅南平漂亮的桃花眼半瞇，俯身湊到她耳邊：“胸。”
時初臉上笑容落下，一腳踹過去，傅南平早有準備，跳得遠遠的，狹長桃花眼裏滿是得逞的笑意，時初咬牙切齒，吸氣昂頭挺胸。
“呵呵，果真大了。”
“傅南平，你丫的眼睛就只盯著女人胸口看，說你是斯文敗類，還是衣冠禽獸呢？”
“時初，別鬧了，跟我一起吃個飯。”傅南平恢覆正經模樣，要過來牽她手，被揮開。
“算了，我無福消受，再見。”
時初走的快，就怕他會追上來，但傅南平一直安靜的呆在原地，做他的美男子，目光含著笑意看她走遠。
時初一口氣跑到樓上，心裏還記恨傅南平說她胸小的事情，故意去了女洗手間，對著鏡子擠了下，雖不大，但也不至於太小吧。
女人的胸就跟男人那方面一般，不能被質疑。
想到傅南平那人，時初忍不住感慨，初戀就是用來懷念的，她和傅南平屬於歡喜冤家，到最後的分道揚鑣，在到現在的不清不楚。
她一直分的挺清楚的，正確定義他們關系，是前男友和前女友，但傅南平似乎在混淆關系，企圖『迷』『惑』眾人視線，幸好他們組裏人人眼睛雪亮，都看穿實質關系。
“喲，小師妹回來了啊，大律師沒把你怎麽著吧？”
“他看起來很饑渴？”
付美人一口水噴出來，在後面一陣咳嗽，過了會伸出頭來：“其實我們是怕你把持不住，烈女怕纏郎，這不是都關心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得了吧，你們關心的是什麽他請吃飯吧。”
何北青俊臉一笑：“嘿嘿，這都被你看穿了，我們吃飯是假，給你把關是真。”
“不跟你們瞎扯，看資料。”
“好，大家都工作吧。”
時初坐回椅子上，先喝了一半『奶』茶，拿著今早從徐紹偉家帶回來的相冊，一張張照片看過去，他是淘寶賣家，賣男裝，裏面都是衣服照片，各種男裝，適合年紀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所有照片翻了兩次後收起相機，拿過帶回來的快遞單子，一張張看過去，多數是外地的，用袋子裝起來，放在抽屜裏。
“怎麽了，師妹。”
“沒事，我出去轉轉。”
剛到門口，正好碰見頭兒進來，手裏拿著文件袋：“有發現啊？”
“不是。”
時初去了天臺，找了個陰涼地方呆著，一件件思考哪裏不對，徐紹偉真的有精神病？和妻子楊萍的關系真的融洽？表面的東西，最容易讓人模糊。
丟了顆口香糖在嘴裏嚼著，今天太陽真大，一回頭頭兒也來了。
“在這想案子呢？”
“是啊，想快點抓到兇手，就不用呆在那裏，連個雞腿也沒有。”
“得了吧，我讓冷醫生專門給你送個雞腿。”
一想到那個冷面男，時初心情有一瞬間的微妙，那樣的男人，脾氣古怪的要死，陰沈著臉看著怪嚇人，竟然也有女人受得了，果真是男『色』誤人啊。
“不說了，我回去精神病院，明天下去還要出來。”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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