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動不動，仿佛死掉一般。青青嚇了一跳，正想運功，喬靈若卻緩緩地擡起頭。

“你醒了？”青青松了一口氣，想要將喬靈若扶起。看得出來，他只怕是耗盡了心力，身上恐怕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喬靈若朝青青吃力地擺擺手，繼而滿足地望著莫傾城熟睡的面容，蒼老的容顏勉強擠出一絲笑紋“我成功了……”

“你是說她的記憶……”青青緊張地開口，探尋地望向喬靈若。他點點頭。魔湮聞言則上前一步，坐到莫傾城身側，握住她的手。看見莫傾城明顯已經沒有大礙，他轉而望向喬靈若。他雖然嫉妒喬靈若跟莫傾城曾經有過情，但見喬靈若為了救她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也為他感到心酸。

“謝謝你救了傾城！”魔湮由衷地感激喬靈若“你的情況很糟，有什麽我幫得上你的，盡管開口。”

喬靈若聞言，低頭看看自己如福橘皮般粗糙的雙手，再看向自己胸前的那縷白發，沈默了片刻，忽然淒涼地笑了起來“只不過是功力全部耗盡，沒有想到片刻便衰老至此，我想我的大限也要到了！”

青青跟魔湮都沈默著，喬靈若的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是瀕臨油盡燈枯，大羅神仙來，也是回天無力。

“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只要淚兒可以好好活著。就在剛剛，我忽然想明白了。其實她能將我遺忘，未嘗不是一種福氣。記得我，與她而言，只是一種痛苦。有些註定要失去的東西，還強行地想要留住，那根本就是自欺欺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眼前人，莫要等失去了，才來後悔，魔湮，你明白嗎？”喬靈若一口氣說完，殷切地望向魔湮。

魔湮當然知道喬靈若說這一番話的用意。他深情地將莫傾城望了一眼，輕輕地點頭。

看見了魔湮的態度，喬靈若終於心滿意足笑了

97 大結局

喬靈若死了，就在救完莫傾城的當晚。臨死前，火瞳一直陪著他。他的一生都活在寂寞地等待之中，等待著見到她，卻遠遠地看著她，不敢與她相認。如果註定了不能在一起，可以為她死去，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師傅寧願死，都不要淚兒姐姐想起他來。如今，師傅死了，我想將師傅的遺體帶回我們火龍族。”火瞳朝著聞死訊趕來的魔湮拱手說著。語氣並不友善。事實上，這一趟來蛇族，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淚兒姐姐不斷受傷，連師傅都死了。也許這一趟來蛇族，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魔湮並不在意火瞳的不敬。喬靈若已經死了。但是莫傾城卻還沒有醒。不知道她醒來，知道喬靈若的死訊會如何。他的心裏一直擔心著這件事。

“你若執意要帶走你師傅，本王不會攔著你。但是若有朝一日，傾城想要祭拜他，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阻攔。”魔湮平靜地說著，火瞳聞言，沈默著，算是默許。

“青青，一會兒你送他們出蛇族吧！本王去看看傾城！”魔湮淡淡地交代著跟在一旁的青青，便離去。現在這種時候，除了莫傾城的安危，其他的一切，他根本不關心。

早在三日前，魔湮就已經將莫傾城抱回銀月聖殿，畢竟他總是出入凝碧閣非常不方便。

魔湮一回到銀月聖殿門口，貼身伺候莫傾城的宮女居然跑來告訴他，莫傾城醒了。魔湮又驚又喜，還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拔腿就朝著她的房間跑

“哎呀，傾城小姐，你吃慢點，還有很多呢。”遠遠地就聽到宮女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眼看就要看見莫傾城，魔湮一又加快了腳步。

“可是我很餓呀，好像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是莫傾城的聲音。魔湮一聽到這個聲音，一顆心都快跳出來。

“你……醒了？”魔湮詫異地望著毫無形象地坐在桌子前大吃大喝的莫傾城。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她，怎麽像個沒事人似的？

莫傾城一看見魔湮，氣不打一處來，一邊從桌子上跳起來，一邊還不忘往嘴裏塞東西吃，嘴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魔湮，你是不是又整我了？不過是睡了一覺，全身骨頭都像要散架一樣。一定是你對我做了什麽對不對？”

看著莫傾城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說辭，魔湮不禁狐疑起來。這喬林若到底封印了莫傾城的哪些記憶？對於過去的事情，她又記得哪些？

“傾城，你可記得喬靈若？”魔湮試探她。

“喬靈若？是誰啊，名字倒挺好聽的，或者，是什麽食物的名字嗎？”莫傾城非常自然地說著，居然連片刻的遲疑都不曾有。她的雙眼仍然炯炯有神地盯著桌上的燒雞。喬靈若這個名字，居然不及燒雞對她的誘惑大。

魔湮簡直哭笑不得。這樣的莫傾城，不正是他當初初見她時的模樣嗎？也好，這樣也好。那些痛苦的回憶她一點都不記得，他想要的，一直是這樣而已。

當莫傾城吃飽喝足，魔湮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於，他十分認真地開口“傾城，嫁給我，好不好？”

莫傾城聞言，呆呆地看著魔湮，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故意戲弄她。如果她沒有記錯，魔湮不是一直固執地喜歡已經死去的纖月公主嗎？而且……她明明記得他一直非常暴躁。但是現在看他，倒像是轉性了。這究竟怎麽回事。

“你看清楚，我是莫傾城，不是纖月啊！”莫傾城提醒魔湮。她不過是睡了一覺，為什麽總感覺好像許多東西都有點不一樣了。至於是哪裏出了問題，她也想不明白。

“傾城，我知道你是莫傾城，我想要的人是你，答應我，好不好？我真的想好好珍惜你。”魔湮雙手抱住莫傾城的胳膊，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與眷戀。是的，魔湮是真的害怕失去她。

“那，那纖月怎麽辦？”莫傾城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擔憂的問題。

“我想，如果纖月在天有靈，她一定也希望我可以跟你好好在一起。”魔湮這句話，完全讓莫傾城目瞪口呆。不像，真的不像。這話一點都不像她記憶中的魔湮會說出來的話。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但是，說實話，魔湮這話真的令莫傾城感動了。她承認，自己是愛魔湮的。

“傾城，嫁給我！”魔湮見莫傾城已經有所動搖，又一次開口“我一定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

莫傾城被魔湮煞有介事的模樣逗笑。非常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魔湮見狀，激動地將莫傾城一把攬入懷中，用力地抱緊。此刻，二人都感動得落淚。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只有魔湮知道，是多麽的不容易。

魔湮跟莫傾城的婚禮辦得盛大空前。但這並非魔湮的本意。他並不知道莫傾城到底還記得些什麽。他也許是過於害怕，她不願意莫傾城接觸到其他曾經跟她有一些瓜葛的人，他害怕節外生枝。可是莫傾城卻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主。並不了解魔湮的苦心。而二人的婚禮就這一次，魔湮猶豫再三，也只好答應莫傾城風光大辦。他心裏想著，如果他謹慎一點，或許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這場婚禮，老龍王跟龍四公主也來了。雖然魔湮並未邀請他們。他已經做好了部署，應該是萬無一失，只要別讓他們單獨與莫傾城接觸。一切都井然有序，可他沒有想到，莫傾城居然會忽然興起去查看賓客送的那些賀禮。

“哇，這塊玉好漂亮啊！”洞房花燭夜，莫傾城忽然從懷裏摸出一塊乳白色的玉佩，炫耀式地在魔湮眼前晃著，白玉裏的龍魂鳳魄已經會動。

魔湮一看見血魂，周身的氣血都快要倒流，但很快，他便強裝鎮定地擠出一絲笑“這樣的玉，我蛇族多得很，你若喜歡，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給你。這塊玉還是先收起來吧。”說完，他一把扯過莫傾城手裏的血魂。

莫傾城見白玉被奪走，不禁有些掃興。忽然覺得心底有點空落落的。這塊玉，她打從看到第一眼就非常喜歡，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傾城，別不開心了，明天我就帶你去我們蛇族的庫房裏給你挑選寶貝，你想要什麽，我都送給你。今天是我們的大日子，我不許你心裏想著其他事。”

被魔湮這樣一說，莫傾城就勉強地點了點頭。魔湮見莫傾城的註意力被轉移，順勢溫柔地將莫傾城撲到在床上。

魔湮剛要吻上莫傾城的唇，卻發現她眼睛發直地盯著光禿禿的墻壁。

“你怎麽了？”魔湮有些警惕地盯著莫傾城，不放過她臉上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他也不知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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