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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你家裏可還有什麽親人，可識字了。”百裏空停下了手問道。

百裏妍卿縮了縮，沒想到百裏空還是個高手啊，那自己學武的事情百裏空是不是也知道，有龜息法隱護著，也看的出來吧。

百裏妍卿心情忐忑，不知道高手看到自己，會不會看出自己學武來了。現在百裏妍卿還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會武的，再加上以後要入宮，如一暴露了那可不好。

看向了坐在地上喘氣的墨彥，百裏妍卿目光同樣帶著欣賞，他才五歲就能與百裏空過上幾招了，自己肯定不行。

“就老頭一個，跟老頭認了幾個字。”墨彥說道。

“你暫時先留在沁蘭院。”百裏空的話一落，一錘定音，墨彥就在沁蘭院住下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百裏妍卿和墨彥都才五歲，倒也沒有什麽男女大防，不過百裏空還是道：“文秀開始啟蒙了，呂謙日後便為兩個孩子啟蒙吧。”

百裏空話一落，百裏妍卿便見著竹園走出了位書生氣質的中年男子，她認得此人，是百裏空的幕僚，名為呂謙。

這百裏空的幕僚給百裏文秀上課，這下崔鶯鶯要氣死了，不過聽聞呂謙也是百裏承輝以及他那兩位庶弟的啟蒙老師，倒也說的過去。

百裏妍卿和墨彥離開後，百裏空對著呂謙道：“這孩子的根骨奇佳，是個練武的奇才。”

“閣老這是有收徒或者攬才之意。”呂謙笑道。

“我已讓魏虎去查這孩子的身世背影，只不要是敵，百裏府自然容的下他。”百裏空絲毫不掩視著對墨彥的欣賞。

“說魏虎。魏虎就倒了。”呂謙遠遠便看到了魏虎的身影，笑了起來。

“老爺”魏虎大步到了百裏空的面前。

“查的如何？”百裏空看向魏虎，心中還是有幾分的期待的。多少年沒有見到這樣這樣根骨奇佳的孩子，若是好好栽培。可是一大人才啊。

“十日前這小公子與一位喬裝打扮的老者進了京，在雲頂客棧住下，奴才查了一下，倒有些像當年的墨老。”魏虎的話一落，百裏空和呂謙巨驚，墨老可是大夏國的武學第一人，甚至整個華夏大陸都沒幾個對手的。只不過墨老行蹤不定。沒想到這會居然出現在京中。

“若是這小子是墨老帶出來的，我可沒本事收為徒。”百裏空嘆道，聽說墨老的武功已經登鋒造極的地步，他這點武學哪能比之。“怪不得這小子小小年紀身手這般好。”

一說到墨老，百裏空和呂謙甚至是魏虎都有些激動，只要學武的人，誰不崇拜墨老的，甚至想有機會想和墨老過上幾招討教一番的。可是墨老會喬裝又會易容。甚至老少，男女、殘疾、孕婦都不拘，很難認的出來，別人也難尋到墨老，甚至探不出墨老的來處。

“你可確認是墨老。”百裏空有些激動。他的祖父曾遇難幸得墨老所救才有一命的，墨老就是他們百裏府的恩人，百裏空做為百裏族長，自然知悉這段歷史的。

“奴才無法確認，只是老爺忘了，我們那日可是在臭豆腐攤見到的小公子，而小公子吃完一份臭豆腐後，便打包了一份離開了。這臭豆腐這麽受歡迎，源起是因為墨老喜愛，奴才查問了臭豆腐的大娘，那小公子每日三次都到臭豆腐攤吃，臨走前都會打包一離開。”

“那也不一定是墨老，有可能是也同樣喜歡吃臭豆腐的。”百裏空道，畢竟臭豆腐受歡迎，可是老少都喜歡的。

以前的臭豆腐多招人嫌棄，卻因墨老的古怪嗜好，讓臭豆腐傳遍了華夏大陸，如今吃臭豆腐的人可多了。

“奴才也只是猜測，墨老一向來無影去無蹤，再加上若不是因為百裏府，墨老定也不會放心把小公子交過來吧。”魏虎再道。

百裏空沈思，就聽到呂謙道：“閣老也不用擔心，小公子名叫墨彥與墨老倒是同字，再者小公子不是說了，他只是待段時間，老頭子便會來接他了嗎。只要小公子在，到時候總會知道的。”

“也只能這樣了。”只要有墨老的消息，便是被利用，他也認了。

因為墨老救了祖父一事，可沒人知道，甚至墨老也救完人就走了，祖父連報恩的機會都沒有，而他看了祖父的日記才知道祖父心中有個遺憾，那便是與墨老一見，報答救命之恩。

“呂謙，那墨彥與我那庶孫的啟蒙就麻煩你了。”百裏空願意相信墨彥口中的老頭子就是墨老，再加上墨彥身手不錯，讓他心中有了些肯定，只待見到墨老時確認了。

百裏妍卿和墨彥可不知道這一出，不過墨彥很是高興，跟著百裏妍卿回了沁蘭院後，就撐著個下巴，目光一直隨著百裏妍卿轉著。

“卿兒，你整日練字不無聊嗎。”墨彥自來熟道。

百裏妍卿翻了翻白眼，總算知道為什麽嚴聿衡不願意讓她叫衡兒了，聽著小子叫了半天的卿兒，百裏妍卿渾身不舒服。

“墨彥，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百裏妍卿放下了筆看著墨彥道，這小子有些固執，得好好商量一下。

“不要，就叫卿兒，你也可以叫我彥兒，我不介意的。”墨彥厥著嘴道，不打算配合著百裏妍卿。

百裏妍卿一咽，可不管怎麽樣勸，墨彥就不肯改口，甚至還不鳥你。

見百裏妍卿又繼續寫字不再說稱呼的事情，墨彥臉色又放柔了，就一直盯著百裏妍卿看，好似怎麽也看不夠。

唐媽媽走進來的時候，看著墨彥這樣盯著百裏妍卿看，心中幸好墨彥年紀還小，要不然早就被當成了登徒子了，哪有這麽直勾勾地看著人家女孩子的。

撇開墨彥粘著百裏妍卿不談，唐媽媽還是很喜歡墨彥的，而且墨彥很乖巧聽話，做什麽吃什麽，從不挑食，也不浪費。早睡早起，勤練武，講規矩，懂禮貌，這樣的孩子看起來是受到良好教養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墨彥很喜歡練武，百裏妍卿在練字，他在練武，百裏妍卿在偷學醫術，他在練武，百裏妍卿在看書在練功，他還是在練武。

這一晚，百裏妍卿感覺到沒什麽人盯梢了，便在院子裏練武，就聽到身後傳來墨彥的懶洋洋的聲音：“這繡花拳子，中看不中用。”

百裏妍卿一頓，收了功，瞪向墨彥，“你的武功好，就覺得別人的繡花拳子。”這小子真討厭，她可是很認真的練的，怎麽就繡花拳子了。

“你下盤都不穩，基礎沒紮實就練想飛，日後難進步。”墨彥一副大師級別地指導百裏妍卿的樣子，讓百裏妍卿翻了翻白眼。

不過想到了墨彥武功學的不錯，當下也不惱了，問道：“那以你前怎麽練的？”

墨彥倒也不隱瞞，到了百裏妍卿身邊坐下道：“我從小身子骨不好，天天泡藥桶，有記憶起就跟著老頭子學武了，每天都要紮馬步，站樁子，練氣，老頭子可嚴了，學不好就打，我身上被他打了不少。”

墨彥說著，便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百裏妍卿，一副要抱抱，要安慰的樣子。

百裏妍卿無視他的表情，坐了下來拍拍他小肩膀道：“嚴師出高徒，你看你現在不是比我還厲害嘛。”

“那是，所以我不計較老頭子打我，我還每天給他買酒買臭豆腐吃。”墨彥擡擡下巴，一副他很厚道的樣子。

百裏妍卿看他得瑟的樣，頓時笑了起來。

“卿兒，以後我教你學武吧，等到以後找到老頭子，我讓他教你，如果他不教你，我以後都不給他打酒吃，不給他買臭豆腐了。”

“你行嘛，你武功比我高，可不一定會教。”百裏妍卿道，眼裏帶著懷疑。

“嘿喲，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太讓我傷心了。”墨彥一副捂著心口抽痛的表情，讓百裏妍卿的表情抽了抽，這小子倒底像誰啊，鬼機靈的很，又會演戲。

“行了行了，別演戲了，以後我跟你對練行麽。”百裏妍卿看他那繼續演到底的樣子，忙道。

“你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我會保護好你的。”墨彥認真地看著百裏妍卿，那水霧的眼好似百裏妍卿若有一刻的懷疑，他便會流出水來似的。

“我信你，那一言為定，明天開始，我與你一起練武。”百裏妍卿說著，又拍了拍墨彥的肩膀：“快去睡吧，晚安了。”

墨彥盯著百裏妍卿的背影久久，才收回了目光，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早慧，嘴裏無聲道：“卿兒，這世上誰害了你，我都不會害了你的。”

突然墨彥身體一頓，耳動一動，眼睛朝著側方一轉，輕哼了聲，當作不知道那暗處的動靜，朝著屋內走去。總有一天，他會讓暗處的人，還有那背後的人好看的，居然敢監視卿兒。

幸好他來了，不然卿兒不知道受多少委屈呢。

墨彥回了屋後，主臥的百裏妍卿也睜開了眼睛，希望墨彥是敵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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