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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陪伴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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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山跟著林爸剛要進屋, 就聽見突如其來的一聲“站著,別動”,前面的林爸立刻令行禁止,停住了腳步。

霍青山反應敏捷, 這才沒踩到岳父大人腳後跟上去, 他悄悄收回了邁出去的右腳,看著一個滿頭花白卷發的漂亮老太太舉著一部相機, 對著他和林爸喊了一聲, “茄子~”

外婆就看著閨女女婿板著臉一臉嚴肅, 孫女女婿同樣面色一本正經, 兩人身姿挺拔, 面容嚴肅地對她行註目禮。

外婆摁下快門,笑道:“來了倆門神。”

林盈盈拍手笑起來,跑過去挽著霍青山的手免得他會緊張。

霍青山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和她一起上前給外公外婆還有小舅舅問好。

外公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大紅包遞給他, 笑道:“青山第一次上門,以後要常來走動。”

霍青山可沒見過這陣仗, 進門還給大紅包,他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林盈盈已經開心地笑起來,“謝謝爺爺!”

她讓霍青山接了, 又朝著外婆和小舅舅拱手, “奶奶,小舅舅你們的呢?”

外婆:“哎喲喲,這是哪家的小財迷來了哇?”她捂著自己的口袋,拿眼瞅老頭子, “你那麽大方,你給咯, 我老太婆哪裏有錢啦?”

外公笑了笑,果然從另外一個口袋裏又掏出一個更厚的紅包,“來,這是奶奶給的。”

林盈盈接過去,踹在霍青山的大口袋裏,她水亮的桃花眼彎彎的,聲音甜得要養蜜蜂了,“謝謝奶奶的大紅包,祝您和爺爺返老還童,恩愛不移。”

她又朝著陸廷秀拜拜。

陸廷秀:“我不是送了自行車的嗎?”

林盈盈驚訝地看著他,“一輛自行車就想把人打發啦?”

陸廷秀微微一笑,“一輛不行,兩輛?”

霍青山看著他媳婦兒和一家子討價還價要紅包和嫁妝,算是開了眼界,也算是知道她這嬌嬌的秉性是哪裏來的了。

林盈盈一番討價還價又多要了一倍嫁妝,末了她來一句,“當然,你要是也結婚呢,嫁妝就減半,我另外還得追加一些給你當新婚賀禮呢。”

陸廷秀拱手給她做了個揖,然後一副女人惹不起的樣子拒絕繼續這個話題,還瞄了外婆一眼,攤了攤手。

外婆:“等會兒吃飯呢,我們就結婚的一桌,未婚的一桌。老三你陪著兩位親家妹妹,吃好喝好啊。”

陸廷秀:“……”

林盈盈拉著霍青山去沙發上坐,趴在他後背上喊道:“明天讓小舅舅請我們去友誼賓館吃西餐。”

友誼賓館是專門接待外賓的地方,裏面有個高級餐廳,可以吃牛排等西餐,價格非常貴。

陸廷秀睨了她一眼:“你確定去那裏?”

林盈盈笑得很是得意,“對,那裏最貴!”

陸廷秀:“也行,去看看你小時候迷戀的那個小洋鬼子長殘了沒有。”

林盈盈:“……”活該你沒媳婦兒!

陸廷秀扭頭跟霍青山道:“她小時候看到一個小英國佬兒,金發碧眼,直叫人家小天使,還跟人家合了影,說長大了去英國嫁給他。你看到照片了嗎?”

霍青山略一沈吟,搖頭,“沒看見,想必小舅這裏有。”

陸廷秀打了一個響指:“確實在我這裏。”

林盈盈立刻趴在霍青山耳邊哄他,“青山哥,小孩子說著玩的,你別聽他的。”

霍青山微微側首,她的唇就貼在了他耳廓上,他笑了笑,“我想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凡她小時候的照片他都想看。她和不同人一起合照,那表情是不同的,有時候生動明媚,有時候冷艷不屑,對著鏡頭可是半點都不偽裝的。

陸廷秀讓林盈盈去拿,“我書房,綠色的那個相冊。”

林盈盈就跟只蝴蝶一樣飛去書房了。

陸廷秀挪了挪位置,坐到霍青山對面去,笑道:“小丫頭好玩嗎?”

霍青山一本正經道:“盈盈很可愛,樂觀幽默,我們都喜歡她。”

陸廷秀點點頭:“我們家的小開心果,被你摘走啦,我有點惆悵。”

霍青山:“請爺爺奶奶和小舅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陸廷秀搖頭,“千萬不要像你那些戰友對婆娘那樣待她,她不用你疼,你要和她做朋友。”

霍青山不懂:“朋友?我不和女同志做朋友。”

陸廷秀和外公外婆笑起來,這小夥子可真憨厚,板正得讓人喜歡。

外婆笑道:“沒事,你把她又當媳婦,又當朋友,還可以當情人。”

霍青山的臉瞬間紅透了,都沒來得及過渡,情人這個詞可太刺激了,犯錯誤!

一直跟外公說話的林爸看不過眼了,想起過去就有些同病相憐,他道:“小子還嫩,少見識,你們可別逗他了。”

外公笑道:“這孫女女婿比閨女女婿更正經點呢,哈哈。”年輕輕一個小夥子,素日裏冷峻嚴肅,不茍言笑的,著實讓人覺得好玩。

這時候林媽從廚房出來,喊道:“準備擺飯,我說你們都有點正事,別盯著我們那老實女婿欺負啊。”

陸廷秀起身,挽挽袖子去幫忙收拾飯桌。

他穿著白襯衣,漿洗得挺括氣派,外面穿著羊毛馬夾,下面是同面料的長褲,整個人挺拔又貴氣,站在那古舊的餐桌前從容而閑適,讓人感受到了與現下不同的舊時光。

霍青霞偷偷瞧著,對霍青芳小聲道:“姐,小舅舅可真俊啊!”

不只是臉俊,就算不看臉只看他的身段,不看身段就只是看他的做派,就覺得好好看啊。

霍青芳:“你少看,看眼裏去拔不出來。”

霍青霞小聲道:“我就是看嘛,要是有畫就好了,我回家貼起來,天天看。”

很快外面司機送來了現烤的鴨子,還配了醬料和面餅,另外還配了一個砂鍋用裏面的配料接水到時候熬鴨架湯。

陸廷秀:“青山,你去看看你媳婦兒是不是在偷摸拿我東西,這半天不出來。”

霍青山到現在還沒跟上外婆和小舅舅他們的話頭,根本沒法接話。他起身,循著林盈盈剛才跑去的方向找過去,然後發現前面一條走廊,房間都關著。

陸廷秀:“走廊盡頭那間。”

霍青山便依言走過去,推了推門,竟然鎖著,他剛要敲門,門卻從裏面開了。

一只小手將他拉進去,又飛快地把們鎖上。

屋子裏拉著厚厚的窗簾開著燈,墻壁處都是挺頂天立地的高大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霍青山就被一種鋪天蓋地的歷史氣息給淹沒了,讓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腰背。

林盈盈又飛快地爬到一個木梯子上,踮著腳在那裏繼續找什麽呢。

霍青山忙走過去,“盈盈,吃飯了。”

林盈盈嗯了一聲,“等等我再找找的。”她還側身指了指桌上,笑道:“青山哥,你看那個相冊,裏面都是好玩的。”

霍青山這會兒可沒心思看,她爬得那麽高,萬一摔下來,他就站在下面小心地看著她。

林盈盈小聲道:“我懷疑小舅舅有個海外戀人,所以他才不結婚的。很小的時候,我記得他在這裏藏東西,還說過什麽密碼的,指不定用密碼互相傳信呢。”

霍青山:“摩斯密碼,四方密碼?”

林盈盈驚訝地看著她,“霍營長,行啊!”

霍青山:“是聽團部通訊連他們說的。”他們幹部會定期學習開會,有些東西雖然不需要會,但是要知其然,都要了解一些。霍青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所以他是學過摩斯密碼的。

“呀,我找到了!”林盈盈激動地一跺腳。

霍青山臉色一變,緊張地提醒她:“小心。”

林盈盈嘻嘻笑著,“我找到小舅舅和他朋友用密碼寫的信了。我再去翻翻密碼本。”

她讓霍青山幫她挪動梯子,帶著她往另外一個書架去。

霍青山這才發現這梯子居然是可以活動的,如果技術好,人站在上面跨住兩邊,就能把梯子變成高蹺一樣自己控制挪動。

林盈盈又找了密碼本,開始對著慢慢地翻譯,她輕聲地念著:“親愛的,一別經年,甚是想念,你歸國安否?”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陸廷秀:“寶寶,你再多呆一秒鐘,我就默認你偷我的寶貝。”

林盈盈立刻把那一片剪報揣在了霍青山的口袋裏,朝著他豎起食指,無聲地笑了笑,然後直接從梯子上朝他跳下去。

霍青山立刻接住她,她也不肯下地,就坐在他臂彎裏,指揮著他悄悄把梯子放回原位,又拿了相冊,再拉開窗簾。

陸廷秀:“我聽著……你沒幹好事啊。”

林盈盈得意道:“我們小夫妻的事兒,能讓你知道麽。”

霍青山把她放下,打開門,朝著陸廷秀舉了舉相冊。

陸廷秀問霍青山:“我知道你不會撒謊,你說,你媳婦兒在幹嘛呢?”

霍青山:“……”

林盈盈拉著他就跑,“好餓啊,吃飯啦。”

陸廷秀看了看自己書房,就書桌那裏被林盈盈翻得有點亂,其他的位置尤其書架各處都很正常。

林盈盈拿了相冊跑去和霍青芳和霍青霞他們一起看,那上面都是陸廷秀給她和外公外婆拍的一些搞怪的照片。

有外公扮女裝羞答答地捏著扇子半遮面,外婆穿西裝貼著胡子甩著文明棍的。

有表姐表哥們因為下鄉去玩集體招虱子被強迫剃成小光頭,小舅舅給他們畫上戒疤扮成少林小僧人。

有林盈盈打扮成胡桃夾子的,還有她扮成花仙子的,甚至還有她扮成大熊貓的等小動物的。

還有外公睡著了,林盈盈拿毛筆給他畫一個京劇臉譜,大舅睡著了她只來得及畫一撇胡子就被抓包了。

還有一**盈盈懶得走路要鉆外婆家圍墻的欄桿,因為她腦袋小已經鉆習慣了,結果那天就可巧有那麽兩條欄桿就給她卡住了。

霍青山看得心直抽抽,伸手揉了揉林盈盈的肩膀,似乎想隔著時空安慰安慰她。

霍青霞看得都心疼了,忍不住問:“嫂子,那你後來怎麽出來的?”

林盈盈笑道:“我自己玩呢,想出來就出來了唄。”

外公外婆就笑,那笑容裏藏著故事,引得霍青芳和霍青霞倆就忍不住問。

陸廷秀道:“當時老爺子和老太太看著小孫女被卡住了要救她,她非說自己在玩不許碰。外婆便拿相機給她拍照,外公拿糖哄孩子,回頭兩人還在那裏下了幾盤棋。”他指了指林盈盈,“這個沒心沒肺的,就把腦袋卡在欄桿裏,吃了糖,樂顛顛地看下棋,最後憋不住要上廁所才要求被救出來。”

林盈盈臉皮厚著呢,“瞎說,我就是自己鬧著玩呢,根本不是真的卡住了。我爺爺徒手就把欄桿掰開一點。”

她雖然是小孩子的腦袋,可她不是小孩子的靈魂啊,被欄桿卡住的時候整個人都懵逼了好嘛,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羞恥。

特麽的,被欄桿卡住腦袋這種事,能是小仙女幹的麽!!!

別問,問就是寶寶玩兒呢。

那時候她總是嫌棄身體小走路累,從家裏上街就喜歡鉆欄桿,現在想想也怪腦抽的。

吃過飯,外婆外公領著孩子們去起居室玩兒,彈彈琴唱唱歌,跳跳舞。

林盈盈累了就窩在沙發上,靠在外公的懷裏看外婆教姐妹倆唱歌。

霍青芳是沒這方面天分的,但是霍青霞卻不錯。她唱歌相當好聽,嗓音收斂的時候聲音柔柔的沙沙的,帶著一種獨有的小性感。而若是把嗓門打開,卻又有一種清亮的感覺,如泉水般清澈響亮。

外婆笑道:“這丫頭當年要是在大上海,可以捧成情歌皇後,保管成為大眾情人!”

霍青霞嚇死了,忙擺手,“可不敢當情人,要被打破鞋的。”鄉下沒有全面的教育科普,有些詞匯都是大家亂傳的,半吊子的人瞎解讀,不懂的人就畏如蛇蠍。

什麽偷情啊、情人啊、談戀愛啊、約會啊等等,這都是讓鄉下人當成是不正經的東西。

甚至有人如果說“我們談談啊”,另外人就會直接帶入他想和人家“談戀愛”,鬧出不少烏龍來。

林盈盈趕緊讓她別緊張,給她好好解釋一下。

霍青霞不好意思道:“我們不懂,凈聽他們瞎傳了。”

在外婆的指點和鼓勵下,霍青霞居然突然開竅了,不再那麽害羞,敢於放開聲音大點聲唱歌了。

在霍青霞唱了五遍《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之後,她的聲音就越來越流暢自然,雖然技法有待改進,但是那清亮的聲音卻十分動人。

大家紛紛鼓掌讚美她。

霍青霞很不好意思,“嫂子比我唱的好。”

外婆笑道:“你嫂子她懶著呢,唱兩句就累喲累的。唱歌是力氣活兒,很辛苦的,必須得有天賦和愛好才能堅持。”

林盈盈承認就是一條鹹魚,她跟著外婆外婆學得什麽都會點,但是什麽都不想用心鉆研。

她前世就懶啊,最能拿得出手的事兒也就是善於發掘人才幫她打工?

唱歌這種事兒,她最喜歡聽人家唱了,聽著那美妙的聲音泉水一般流淌,在她耳廓裏穿梭震動她的耳膜,那是莫大的享受。

唱歌什麽的,來了興致隨便唱唱就好的,讓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去摳,她才懶呢。

外婆笑道:“這幾天你們就住這裏嘛,我教小霞唱唱歌,也挺好玩的。”

她怕林媽不樂意,扭頭道:“你也來,都好久不住娘家了,我們怪想你的。”

林爸剛要說話,外公道:“小林子也來,咱爺倆好久沒下棋了。這會兒多了個青山,我讓你倆一夥兒。”

林爸:“爸,這下棋是意見不合就扯後腿,他又不是三個臭皮匠能頂諸葛亮的。”

林盈盈知道外婆是想她,想人多熱鬧,大家住在一起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她笑道:“我代表青山同志答應了。”

她朝他拋了個媚眼兒。

霍青山接的有點猝不及防,好歹著經過這半天的訓練,臉倒是沒再那麽紅,可耳朵尖卻還是紅的。他悄悄伸手捏捏林盈盈的小腿,讓她不許當眾勾引他。

陸廷秀:“讓陳嫂幫忙收拾一下房間。”

林媽:“我去吧。”只要她在,閨女的房間都是她親力親為的。

陸廷秀就讓孩子們繼續在這裏唱歌,他跟著林媽過去幫忙。幫林盈盈鋪床的時候,陸廷秀感慨道:“想當初你也是陸家嬌滴滴的大小姐,何曾想過有一天也會給人疊被鋪床呢。”

林媽笑道:“我們家可都是老林疊被鋪床,我就給閨女服務了,倆兒子大了也都他們自己弄的。”

陸廷秀拎著一條蠶絲被,他歪了歪頭,而後搖頭失笑,“我現在想不出盈盈以後照顧小閨女的模樣,就像以前也想不出你會這樣照顧閨女。”

是不是人結了婚就會被絆住了手腳,不管從前是嬌美如花的,還是驕縱任性的,到最後都成了兒女奴。

陸廷秀感覺有點可怕,但是退一步想想如果姐姐不結婚,就不會有林爸、林家倆小子還有可愛的林盈盈。

同樣林盈盈不結婚,也不會有這樣可愛的一家子來跟他們唱歌跳舞。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們還是太遠了。”

當初大家都想的挺好,讓女兒嫁在家門口,知根知底,這樣以後依然如一家,誰也不會失去誰。

林媽經歷過倆兒子的飛鳥離巢,卻比較能夠坦然接受,她笑道:“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當父母的生兒育女,不是為了讓他們守在自己身邊滿足天倫之樂的心願,而是為了讓他們能夠自由地飛。”

女兒大了,再舍不得,也是要讓她飛的。不用怕她不會飛,也不用怕她飛得不夠高,她總會找到自己的巢。

陸廷秀沒結婚,不生兒育女自然生不出這樣的領悟,他最怕曲終人散,人走茶涼。

“哦,對了,你要找的人恰好有合適的。你想幹什麽?”陸廷秀問姐姐。

林媽:“自從盈盈嫁人,那女人就開始攀比著急,想給她閨女也找個人家。開始她自不量力,以為憑著自己這些年的交際也能找個好人家。結果高的看不上她,矮的她又嫌棄。她可是卯著勁兒想讓閨女嫁進大院呢,沒招兒還是要跟你姐夫哭。”

她笑了笑,“老林哪裏懂這些?自己兒女的婚事他都沒操一點心思呢,哪裏是做媒的料?找個人讓他們都認清一下現實,也好死心趕緊該幹嘛幹嘛。”

陸廷秀道:“她要嫁進大院也不是不行,不是有那些喪偶想再娶的麽,人家自然是樂意的。”

林媽:“那些男人大的五六十歲,年輕的也得快四十,家裏大大小小好幾個孩子,哪有當娘的肯讓女兒嫁這樣的?我說她趁早死心,老老實實找個工人或者基層小幹部嫁了,也算一門好親事。”

接下來幾天,林盈盈他們果然就住在外婆家裏。反正他們家大,房間多得很。

大家住在一起,白天霍青山去辦事,林爸自回司令部,小舅舅去上班,林媽去單位走一趟沒事兒就回來。

外婆和外公領著林盈盈和姐妹倆一天天過得可開心。

林盈盈結婚以後有了新的感悟,又在外公和小舅舅的指點下,不管是國畫還是油畫,水平都更進一層。

而葉媽那裏一切都如林媽所料,打聽到一個年輕軍官要找對象,就急哄哄的托人說項。可人家根本瞧不上葉曼曼的出身,自然不理會。她就以為人家可能不認識她,就去找林爸說和。

林爸為難著呢,讓他說媒,這不是逼著他繡花麽?

他就讓林媽幫忙,林媽直接拒絕。

她道:“這若成了還好,若是不成到時候她不得怪我不盡心盡力?說不定還得懷疑是我給她破壞的呢,我可不摻和。要吃要喝,我可以幫襯,婚姻大事我是堅決不碰。”

林爸也沒轍,就找了最會耍嘴皮子的政工幹部去幫忙說合,結果就是那政工幹部反過來給他叭叭叭一通說,讓他明白葉曼曼的處境,不應該不切實際地幻想。

林爸雖然覺得他們這麽講究出身不對,可人家要講究他管不著,那不是他兒子。

他跟葉媽說了一次,葉媽卻不太接受這個結果,此後又打聽誰家要找對象,還想讓林爸給說項。

林爸直接嚇得躲了,都害怕見到葉媽。

葉媽少不得自怨自艾,話裏話外諸多牢騷,說話也陰陽怪氣的,再加上人到中年本身就容易失眠易怒脾氣暴躁,自然是越來越不招人待見而不自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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