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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邊關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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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正均無辜的攤手, “楚國舅,汙蔑人要證據, 你別信口開河,倒是你, 不把我兒媳交出來,信不信我踹了你楚府的大門。”

楚國舅氣得渾身顫抖,虧謝正均自詡英勇神武光明磊落,竟也學會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了,他雙手作揖,大喊道,“皇上, 您要為老臣作主啊, 老臣是願望的啊。”

“皇上,您要為池墨撐腰啊,他在邊關危機重重,如果知道他媳婦被人抓了, 他恐無心打仗啊。”謝池墨驍勇善戰,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已收覆了被越西國占領的兩座城池,不日即可攻破越西國城門,霸占越西國三州,此乃揚眉吐氣的事兒,萬一因為霧寧的事兒分心,得不償失啊。

謝正均滿目擔憂, 楚楚可憐的望著皇上,而楚國舅被他的厚顏無恥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二人爭鋒相對,僵持不下,皇上沈著看向楚國舅,平靜道,“謝國公只謝世子一獨子,你拘世子夫人作甚,把人放了,外憂未除自己人內訌,不嫌丟臉哪,朕還有要事處理,你們先退下吧。”

兩邊都是親戚,偏袒誰都不好,皇上索性幫理不幫親,擺擺手,讓楚國舅把人放了,否則謝池墨回京鬧到楚府他就不管了。

真相是什麽他懶得過問,謝正均說韻雅縣主被楚府的人抓了就是被楚府的人抓了,楚國舅心胸狹隘,頻頻彈劾謝池墨屠殺邊城溪城百姓,暴虐成性,理應詔令其回京受審,得來許多人支持,謝池墨為人有勇有謀,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肯定有原因,至於是什麽,他日謝池墨回京自會稟明他而非現在。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謝池墨是邊溪將士們的主心骨,他回京,邊關戰事恐怕會進入僵持階段,絕非他所願。

況且,他還指望謝池墨揪出越西國安插在朝廷的奸細呢,如何會拖謝池墨後腿。

大殿內只剩下二人,謝正均不理會楚國舅怨毒的目光,慢悠悠道,“楚國舅,把人放出來吧,否則,別怪我三天兩頭上楚府鬧。”

楚國舅懶得和他多說,拂袖走人。

謝正均膽敢算計他,等著。

他回到府,命管家清點各院子人數,如謝正均所言,確實少了二十幾個侍衛,他勃然大怒,謝正均堂而皇之汙蔑陷害,將他當成什麽了?他怒氣沖沖要進宮見皇後,請皇後為楚家作主,謝正均有恃無恐依仗的無非是太後,太後年事已高,身體不適,這回病情反反覆覆這麽久不見好,恐時日無多,待太後撒手人寰,國公府沒了靠山,看謝正均如何在他面前囂張,剛到二門,外邊人說內閣張閣老來了,他心下不解,楚家和張家素無往來,且張閣老雖為內閣大臣,但上邊有三位閣老壓著,他的權勢威望明顯不及其餘三位閣樓。

張閣老低調內斂,甚少與朝堂官員走動,好端端的來楚府做什麽?

“將人領去偏廳,我稍後就過去。”張閣老出身貧寒,年輕時中了二甲進士,在翰林院待三年隨後出京做官,輾轉許多州府慢慢升了上來,在勳貴遍地的京城,張閣老委實算不上什麽,能做上內閣大臣,全靠他為亡妻守著的名聲,膝下無兒無女,有人主動給他說媒,他俱搖頭拒絕了。

為人有幾分清高。

平白無故來楚府,難道其中有什麽事?楚國舅琢磨著張閣老來的目的,進了偏廳,客氣的拱手道,“張閣老,您怎麽有空光臨寒舍?門房的人說起,我以為他們認錯了人呢。”

張閣老面色溫潤,因年輕時東奔西走,風餐露宿,看上去比同齡人蒼老許多,張閣老嚴明自己的來意,“不瞞楚國舅笑話,聽說楚家在邊溪有米鋪,我想托楚國舅做件事。”

楚國舅面上含笑,“好說好說。”

二人在偏廳寒暄半個多時辰,楚國舅猶豫不決,朝堂局勢瞬息萬變,國公府的人就盯著他犯錯呢,他將手伸到邊溪,以謝池墨翻臉不認人的性子,還不得咬死他啊,他嘆了口氣,如實道,“張閣老,如果是其他我還能說上兩句話,邊溪城的事兒,我愛莫能助啊。”

謝池墨混起來就是個混球,他不得不忌憚。

張閣老幽幽嘆息,“想想也是為難楚國舅了,我膝下無兒無女,這些年就得了個幹兒子,邊城和溪城被收覆,他心頭歡喜,誰知偏偏聽說謝世子在兩地大開殺戒,他擔心家中父母,想托人送些糧食回去。”

在朝廷眼裏,邊城溪城哪怕被越西國占領,然而兩地百姓是元周國百姓,朝廷不會禁止他們踏入元周國境地,張閣老幹兒子是邊城的,並沒有什麽不妥。

楚國舅直言道,“邊溪城來消息,謝池墨那小子封鎖城門,除了將士,一律不得進出,糧食送到邊溪也出不了城,你還是等著吧,別和那小兒硬碰硬,太後身子不太好,這時候鬧,沒有結果的。”

太後偏袒寧國公府,皇上愛屋及烏,對寧國公府也極為包容,不然沖著謝池墨媳婦的身份,早將國公府眾人臭罵一頓了,哪兒還會有諸多恩寵。

“我也去兵部問過,他們和楚國舅說辭差不多,我本來要去國公府的,聽說謝國公和你在聖上面前大吵一架,我怕火上澆油……”

自古以來,武將在文人眼裏就是孔武有力蠻不講理的匹夫,張閣老擔心謝國公遷怒不無道理,楚國舅點頭道,“虧得你沒去,說起這事我就來氣,他沒皮沒臉就算了,非要冤枉我綁架了世子夫人,那等下。賤女子,他們當成寶就算了,難不成整個京城的人都要將她供起來,瞧他那神色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閣老勸他,“謝世子殺戮重,二十多歲才娶著媳婦,謝國公緊張實屬正常,罷了,你沒法子,我還得去其他府問問,那小子在府裏等著我呢。”

楚國舅送他出門,見張閣老神色憔悴,不由得心生同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張閣老這麽多年一個人,也是難為他了。

將人送出門,管家上來稟告他說轎子準備好,是要現在進宮還是等一會。

楚國舅大手一揮,“不去了。”

太後重病,謝老夫人侍從其左右,有那兩尊大佛在,皇後娘娘能有什麽法子,不過心頭添堵罷了,掌管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果被國公府壓在腳底,換他他也歡喜不起來,招手吩咐管家,“你派人出城打聽謝世子夫人的下落,有消息了派人通知我。”

謝正均鬧這麽大的動靜不會沒有事兒,他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微風吹,樹葉沙沙作響,霧寧撩起車簾和馬背上的劉詢說話,劉詢藏左思右想,決定告訴霧寧有人往國公府送信之事,信上一個字都沒有,國公爺叮囑門房的人抓住送信人逼問信的來源,依舊沒什麽問出什麽來,背後之人做事滴水不漏,他相信那人藏匿京城不被發現,定有幾分本事。

國公爺懷疑是楚國舅,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霧寧是見過楚家大公子的,真要是楚國舅,霧寧就該說那位老爺和楚闐有些像,但霧寧沒說。

而且,楚府有多少人,名下的宅子鋪子他們查得一清二楚,楚國舅私底下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沒到賣國求榮的地步,以霧寧所言,那位老爺沒準藏匿深宅大院,是謀士的希望更大,謀士只需要為主子出主意,不用拋頭露面應酬,見過他真面目的人不會很多。

“奴才以為信件經過特殊處理,用火燒,水潑,油潑,都什顯出字來,夫人可知道其中有什麽含義?”劉詢小聲問道。

霧寧詫異,“寫給我的嗎?”

劉詢點頭。

“我沒聽陸琛說有什麽空白信件,是不是送錯地兒了。”陸琛教給她很多東西,沒聽說什麽法子讓白色的宣紙顯出字來。

劉詢見她是真不知情,沒有繼續問。

到通州境內時,劉詢和秦源為要不要帶霧寧上山起了爭執,山裏危險,秦源擔心有個三長兩短沒法向謝池墨交代,讓春香送霧寧去邊溪城和謝池墨匯合,而劉詢則認為霧寧是他們的人,熟悉些東西,帶著霧寧有更多發現。

二人說著說著動起手來。

通州山巒起伏,官道上偶有馬車駛過,瞥眼後急匆匆走了,生怕不小心招惹上麻煩,春香守著霧寧,對二人的打鬥視而不見,她不讚同劉詢,霧寧不會武功,山裏遇著什麽,連自救的本事都沒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謝池墨會扒了他們一層皮的。

“世子夫人,您喝水歇息會兒,劉詢不是秦源的對手,待會就敗下陣來了。”秦源是秦家長子,從小耳濡目染,武功一流,劉詢哪兒是他的對手,眼下分不出勝負,是秦源故意逗著他玩的而已。

“嗯,不知相公怎麽樣了,可惜給他做的衣衫不能帶來。”劉詢說一切從簡,她和春香只帶了換洗的衣物,其他全放府裏了,她為謝池墨做的鞋襪,一雙都沒帶。

“世子見著您會高興地。”春香安慰她。

謝池墨在邊溪所向披靡,攻下越西國三州,率兵駐守,對越西國虎視眈眈,料想越西國不敢太囂張,能換元周國十年太平。

謝池墨,是元周國的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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