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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密室與桃金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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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密室與桃金娘之死

裏德爾使用了幻身咒,走在霍格沃茨的城堡裏。

這是他第一次選擇假期留校。窗外的雪下得飄飄灑灑,把整個城堡撲得銀裝素裹。

二樓的女盥洗室有個秘密,在貝拉留給他的那上千瓶記憶裏也不曾出現。是在城堡裏閑逛的納吉尼發現的。

裏德爾選擇了臨近的聖誕假期去探查——畢竟,那不是個他平常能去的地方。

上午的盥洗室空無一人,寂靜清冷的水池旁忽然響起了一陣陰森沙啞的聲音。

【打開。】

裏德爾低聲說。

通向密室的密道在他面前展開。

順著密道下到濕漉漉的地下密室,四周一片漆黑。裏德爾揮了揮魔杖:“熒光閃爍。”

石砌的墻壁和地板看起來有很久沒有人踏足過,一層層厚厚的汙黑積垢掩蓋了它的本來面目。腳下的地面有一層積水,仿佛還能聽到水滴從縫隙裏滴落的聲音。

裏德爾鎮定地向通道的深處走去,腳踩在水灘裏的聲音回響又回響,不斷敲擊著他緊繃的神經。

仿佛漫無休止的寂靜裏,裏德爾敏感地聽到了某種熟悉的嘶嘶聲。

【誰……進來了……】

是蛇語。

裏德爾停下腳步,耐心等待它再度出現。

【密室……打開……誰……】

聲音在移動!

裏德爾迅速跑動起來,一路追著聲音的方向,穿過了駭人的動物屍堆,只有蛇語能打開的機關,道路曲曲折折,有時他必須被迫轉向遠離聲音的方向,但是他發現那個聲音總能再度出現,好像在墻壁裏跟著他一樣。

最後,他來到了一堵雕刻著石蛇的墻壁面前,綠寶石鑲嵌的蛇眼反射著魔杖的熒光,栩栩如生。

他覺得自己知道該怎麽做。

【打開。】

墻壁裂開了。露出一個巨大的石室。

高聳的石柱上雕滿了蛇,在林立的石柱最後,是一座緊貼著後墻的巨大雕像。他的頭部隱在黑暗的天花板裏,裏德爾走到他的雙腳邊,魔杖的光線也照不到頂部。

不過他已經認出來了,這個形象多次出現在各種魔法史書上,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身後傳來了地面震動的聲音,有個龐然大物在接近他。

裏德爾沒有回頭,他猜出了是什麽。

【閉上你的眼睛,蛇怪。】

震動的聲音停頓下來,蛇怪發出的嘶嘶聲在裏德爾聽來有一種蒼老的味道:【蛇佬腔……是你打開了密室。】

裏德爾仰頭看著斯萊特林的雕像,石室的光線昏暗晦澀,臉部的輪廓難以分辨。他微微挑起魔杖,熒光離開了杖尖,像是羽毛一樣輕輕飄起來了,一點點劃過雕像,停留在最上方,照亮了天花板和雕像的面部。

【是我。斯萊特林的後裔。】裏德爾看到那張古老的臉,聲音有些遙遠,【一千年了……原來斯萊特林隱藏的秘密是你。】

【你叫什麽名字?】蛇怪突然問。

裏德爾頓了一下才答:【湯姆·裏德爾。】

蛇怪嘶嘶地念了一句咒語,裏德爾敏銳地捕捉到了它的發音,卻只隱約猜測出那是一種古老的契約。

【你可以回頭了。我完成了斯萊特林的繼承契約,我的眼睛對他的繼承人無效。】

裏德爾沒有動:【你是說,我現在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不知道,他只說這是繼承密室的契約。你想這麽理解也不能算錯吧。】蛇怪不負責任地說。

裏德爾回過頭,看到蛇怪巨大的黃色眼睛,發現它對自己絲毫不起作用。

【這麽久了,你一直在這間密室裏?】他問。

【我是密室的一部分。或者說,密室是我的一部分。】蛇怪古怪地說,【當初斯萊特林這麽說的。】

裏德爾犀利地說:【既然你和密室是不可分割的。那我繼承了密室,也繼承了你。】

【……是這麽回事。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蛇怪不情不願地回答,【斯萊特林對我下了死咒,我必須得把繼承權交給第一個開啟密室的後人……】然後受這個後人的驅使,完成他的命令。蛇怪把最苦逼的兩句話咽下去了,指望眼前的人笨一點好說話一點……

那顯然不是很現實。

裏德爾勾起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把你的毒牙給我一顆。】

蛇怪瞪大了眼睛:【什、什麽……】

【反正還會長的不是麽?】裏德爾悠閑地走向它,命令道,【張嘴。】

蛇怪好想問為什麽!可是它只能被契約壓制地張開嘴,眼睜睜地看著裏德爾伸出那根細細小小的魔杖指向它……如果目光可以殺……呃,蛇怪的目光真的可以殺人,不過還是對裏德爾無效……該死的它為什麽不晚點念咒!

眼含熱淚地送走自己的寶貝毒牙,蛇怪悲憤地轉身離開,卻被裏德爾叫住了。

【小子,還要幹嘛?】它口氣很差。

裏德爾挑眉:【另一顆毒牙也不想要了?】

【……我是說,還有什麽事?】蛇怪咬牙改口。

【你剛才提到斯萊特林的話。】裏德爾的表情嚴肅下來,【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

蛇怪點點頭,又搖搖頭:【時間太久了……有些記憶印象深刻,現在還記得;剩下的很多都記不清了。】

裏德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雖然蛇怪活了上千年了,但是它的蛇生最豐富的經歷都集中在四巨頭在世的那段時期了,記住的事情也不少。從它口裏,裏德爾很是聽到了一些四巨頭的辛秘。比如斯萊特林年輕時代的風流情史,和格蘭芬多從志同道合到不相為謀……倒是他最想知道的斯萊特林對魔法的理解和研究,蛇怪基本一問三不知。

忍下再拔掉它一顆牙的沖動,裏德爾離開了密室。

走前他想起了什麽,叫住剛想跑路的蛇怪,在後者怨氣沖天的眼神裏問:【你有名字嗎?】

【……海爾波。】

【海爾波,如果你覺得寂寞的話,會有一條蛇來找你。記住,它叫納吉尼。】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密室裏活了一千年,即使常常沈眠,也會覺得寂寞吧。

雖然意外發現了斯萊特林的密室,但是裏德爾對它的秘密有點失望,蛇怪能給他的幫助很有限。再加上密室入口的位置問題,自從納吉尼認識了海爾波以後,他就很少再去密室,和海爾波的交流基本都靠納吉尼傳話了。

和納吉尼相處了一段時間,海爾波變得活潑了一些,它開始向往著密室外的空間。納吉尼的蛇齡尚淺,敵不過老油條海爾波的死磨硬泡,終於在裏德爾五年級的某一天把它帶到了密室入口。

本來兩蛇只約定從入口看一眼外面,然而它們沒想到午夜的這個時間竟然有人躲在盥洗室哭泣。

聽到動靜過來的桃金娘就這樣死在了蛇怪黃色的眼神下。

【海爾波!她死了!】納吉尼湊近桃金娘,驚叫道。

【哦……我的眼神能殺人,你不知道嗎?】海爾波淡定地回答。

納吉尼一直受到契約的保護,對此一無所知:【唉?是這樣嗎?我不知道啊……】

【現在知道了。】海爾波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轉著蛇頭觀察記憶裏快忘記的景象,【嗯……太暗了,納吉尼,你把燈都點亮吧。】

【哦……不對!你殺了她,海爾波!雖然也挺正常的……不過!這可是個大事。】納吉尼念念有詞,【我得去通知湯姆。你先回去,海爾波,湯姆可能會不高興。】

海爾波牙疼了一下,訕訕地晃了晃腦袋:【好吧……好吧。再見。】

納吉尼快速找到了裏德爾的寢室。十分鐘後,裏德爾黑著臉在幻身咒的掩護下來到了案發現場。

確認了桃金娘的死亡,裏德爾在心裏已經把海爾波的另一顆牙拔下來了。

【湯姆,你的臉色好可怕……】納吉尼嘶嘶地說。

裏德爾瞥了它一眼:【海爾波是你帶出來的吧。】

納吉尼敏感地察覺到了那一眼裏的危險,弱弱地說:【我拗不過他……】

【算了。看在你及時制止了事態的發展,功過相抵吧。下不為例。】

裏德爾不再逗留,迅速離開了盥洗室。

裏德爾不是第一次夜游,但是這次回寢室的路上他格外小心。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裏德爾心裏已經有了嫁禍計劃的腹稿。

——密室不能暴露。只能犧牲一個人了。

湯姆裏德爾從來不是好人。貝拉也不是。

第二天,霍格沃茨驚爆出了桃金娘的死訊。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阿布拉克在午餐桌上就聽到不止一個人在議論那個拉文克勞女生的死,似乎大多數的猜測都指向了某種怪物。

黑魔法防禦術課上,教授檢查了所有人的功課,只有裏德爾完美地使出了呼神護衛,贏得了所有人的掌聲。

“哦……如果那個怪物是攝魂怪,我們中只有裏德爾能抵擋它。”皮爾斯說。

阿布拉克早已進入裏德爾的核心朋友圈,只是皮爾斯和他猶如天生相克,話說不到三句就要拌嘴。但是這次他難得地表示了讚同。

“就算是其他什麽怪物,裏德爾拿下它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們都見識過裏德爾強大的魔力。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不僅是同齡人無法與他匹敵,就連高年級乃至成年的巫師也不是都能擁有像裏德爾那麽強大的魔力和魔法技巧。

謠言發展了一段時間以後,學生們都開始人人自危起來。盡管校長和教授們都站出來辟謠,還是不能阻止關於怪物的謠言愈演愈烈。

有人說見過一只巨大的蜘蛛能吸食人的生命,還有人說桃金娘沒有任何外傷,是情緒太過沮喪絕望而死,肯定是攝魂怪潛伏進了霍格沃茨……

各種版本的流言傳得逼真詳實,連一向自視甚高的斯萊特林都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我媽勸我最近多和裏德爾呆在一起……我們之中只有他能全身而退。”皮爾斯對著核心朋友圈的人神神秘秘地說道。

阿布拉克嘲笑他:“是你自己怕了吧!還拿你媽當擋箭牌。”

眾人哄笑。皮爾斯惱羞地瞪著阿布拉克,挑釁道:“你不怕就一個人等著攝魂怪的親吻啊!”

“我才不相信霍格沃茨有攝魂怪!”阿布拉克不甘示弱地反駁。

兩人又展開了一番唇槍舌戰。眾人早已見怪不怪。

校長詢問了所有的畫像和雕像,只得知當晚斯萊特林、格蘭芬多、拉文克勞都有學生偷溜出休息室夜游,巡邏的老師和教員沒有逮到他們。畢竟學生夜游已經算是霍格沃茨一個不成文的傳統了,只要學生沒有誤闖危險區域,學校就當作不知道了,誰又能料到每天都人來人往的女盥洗室會出事。這直接導致學校的宵禁越來越嚴格,然而沒有更多的線索出現,使得事件的調查陷入了僵局,迪佩特校長受到各方的壓力,只能一邊安撫人心,一邊暗中加大了調查力度,苦苦地支撐著。

然而學生們並沒有體會到校長的苦心,攝魂怪和蜘蛛的謠言甚囂塵上,斯萊特林們每天上課都惴惴不安,連去趟廁所都互相扯皮一會兒直到達成默契做伴前去。

裏德爾看著時機成熟,和他最忠實的朋友們聚了一次會。

“朋友們,好消息。”裏德爾坐在他們中間說,“我通過了幻影移形的考試。”

眾人一陣驚嘆。

“我甚至不知道你已經學會了!”

“你太厲害了,裏德爾!”

“恭喜啦!”

“……”

“謝謝。”裏德爾等他們的聲音弱下來,繼續說,“最近的傳聞似乎讓大家有點不安。我剛好有個辦法能解決你們的擔心——如果你們不嫌我小題大做的話。”

“怎麽會!”“怎麽可能!”“快說吧!我就知道裏德爾總會有辦法。”

裏德爾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向他們展示了埃弗裏身上的黑魔標記。

那是一個黑色的刺青般的花體字母,眾人認出來是一個“v”。

“埃弗裏前幾天向我求助,想學守護神咒。”裏德爾解釋,“但是他的情緒太不穩定了,即使是我也沒辦法讓他短時間掌握這個高深的咒語。所以我向他提議了這個魔法。”

眾人被他的話吸引了,裏德爾滿意地看到他們眼裏的渴望。

“這是我根據某些召喚咒改編強化的一個魔法。它建立了一個施咒者和被施咒者之間的聯系,當被施咒者按住標記呼喚施咒者的時候,聯系將會達到一個巔峰,讓施咒者有能力通過這個聯系幻影移形到被施咒者所在的地方。”裏德爾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道,“這樣,雖然施咒的時候可能有點痛,但是埃弗裏以後就能在任何危險的時候向我求助了。”

在座的斯萊特林被這個神奇的魔法誘惑了。

裏德爾繼續說:“朋友們,我向你們保證,當我收到你們的呼喚時,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幻影移形趕過去保護你們。”

他們幾乎無法拒絕這樣的承諾。

當裏德爾和埃弗裏在他們面前展示了一遍黑魔標記的呼喚過程以後,所有人都加入了。

這次聚會讓以裏德爾為領導的小團體正式形成。此後謠言再也無法撼動成員們的心。

敏感的小蛇們察覺到了裏德爾團體的與眾不同。小範圍的流言悄悄傳播著,據說裏德爾團體有一種應對怪物的秘訣,只有最核心的成員才能得到。伴隨著這些各式各樣的謠傳,斯萊特林內部的各種小心思層出不窮,有嫉妒者有渴慕者也有不屑者無視者,不過都翻不出什麽大浪,總體來說裏德爾的團體隱隱成為了眾人向往加入的對象。

與此同時,期末考試也穩如泰山地一步步壓近了。迪佩特校長終於頂不住各方壓力,找了一個嫌疑最大的格蘭芬多定了案。

當然,在普羅大眾眼中就是危險終於在期末前清除了,學生們又過上了安全快樂的生活,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水深火熱的考前覆習中了。

放假前的最後一天,斯萊特林的幾個富家子弟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女生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男生們也穿的人模人樣,打算靠荷爾蒙釋放一下長久壓抑的情緒。

裏德爾的舞伴人選從一開始就是眾人關註的焦點。皮爾斯、阿布拉克、埃弗裏,連一向不怎麽八卦的羅齊爾都旁敲側擊過他好幾次,然而裏德爾完全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你不會是打算到時候隨便邀請個姑娘吧?”皮爾斯愁眉苦臉地看著裏德爾,“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種宴會有哪個好姑娘會沒有舞伴呢?就算是你到時候恐怕也要孤身入場啊。”

裏德爾翻著手裏的書,頭也不擡:“無所謂。”

“哎——不行啊!怎麽能無所謂呢!你可是咱們斯萊特林的王子級人物啊。只要你勾勾手指,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湊上來!怎麽能像那些沒人要的光棍一樣一個人入場呢?”

裏德爾不冷不熱地說:“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皮爾斯。”

“……我明白了。其實就算你一個人入場也是斯萊特林的大眾情人,這什麽都說明不了。”皮爾斯嚴肅地改口。

然而,過了幾天,皮爾斯又舊事重提。

“裏德爾……她們太瘋狂了……你不知道,現在所有的男生都找不到舞伴,就因為你的舞伴還沒定!”皮爾斯誇張地說,“據說伊薇特不答應我的邀請是在等你。只有你確定下來了,她們才會放棄幻想。就當是幫幫我們吧,裏德爾,趕緊找個舞伴,求你了!”

裏德爾放下書,冷颼颼地說:“我不跳舞。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因為這件事被打擾。”

舞伴事件終於在裏德爾強硬的冷暴力下被鎮壓了下去。盡管癡男怨女們還糾纏得紛紛擾擾沸沸揚揚,但是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了。

直到宴會當天,裏德爾一身黑色禮服入場,英俊的外表和日漸強大的氣場吸引眼球無數,卻一坐到吧臺就沒再離開過。搭訕的女孩來了一波又一波,全都無功而返。

一向風流多情的阿布拉克安撫著一個又一個美人,最後來到裏德爾身邊,用一種日臻優美的詠嘆調說:“真可惜。英俊優秀的裏德爾王子啊,你為什麽不肯瞧瞧那些為你傷神的美麗姑娘們呢?”

裏德爾被他激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別對我用那套,阿布拉克。”

“唉,不解風情的王子,到底怎樣的女生才會引起你的興趣?”阿布拉克挨個數著斯萊特林的美女們,“溫柔的伊薇特,幹練的海蒂,害羞的維多利亞……你難道一個都感興趣?”

裏德爾無動於衷。

阿布拉克勾上他的肩,用一種男生們都懂的語氣說:“不試試怎麽知道?來來,我給你找個尤物怎麽樣?”

裏德爾不勝其擾地甩開他,冰冷道:“你們什麽都不知道。滾開。”

阿布拉克被他的怒氣震住,呆呆地目送他離開。

晚宴上的裏德爾一如既往地推掉了所有人的假期邀請,次日便回到了麻瓜的房子。

一切還是當初的那樣,前桌雖然粗神經了點,但是對待承諾的事情還是非常認真的,看得出房間經常有人來打掃。

裏德爾在家裏轉了幾圈,熟悉的記憶不可阻擋地壓向他。

——貝拉……

還有五年。

如果不是裏德爾得知貝拉的父親,西格納斯·布萊克,在十三歲的時候就讓德魯埃拉懷上了貝拉,他恨不得提前把他倆摁到房間裏下藥讓貝拉早日出生。

看著一塵不染的客廳和臥室,裏德爾第一次對前桌產生了那麽一絲良知。

也許……他該去看看這個久違的故友了。當初貝拉還曾邀請他來家□□進晚餐,希望他們成為一生的摯友呢。

裏德爾忽然發現,前桌似乎是自己認識的人中唯一和貝拉接觸過的人。她將自己的痕跡隱藏得如此隱秘,只是為了讓他的未來更加順暢。

第二天,前桌從睡夢中朦朧轉醒,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影。

他迷迷糊糊地說:“媽……幫我拿一下襯衫……”

裏德爾:“……”

他掀起被子捂住前桌的腦袋,惡狠狠地說:“你還是睡死過去吧。”

“唔唔唔……!”前桌四肢撲騰得很是歡樂,“裏……德爾……我……唔唔……”

裏德爾放開了他,居高臨下地挑眉:“醒了?不喊我媽了?”

前桌的思維完全不在他的諷刺線上,一重獲自由就驚喜地叫:“裏……!”裏德爾不得不再次捂上他的嘴:“噓。我是幻影移形進來的,不要驚動別人。”

前桌忙不疊點頭,裏德爾松開了手。

前桌壓著嗓門叫道:“裏德爾!真的是你!你小子,一陣沒見又變帥了!”

裏德爾突然覺得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管怎麽說,你把我的家照顧得很好……”

“啊哈哈,過獎了,那都是鐘點工的功勞啦!”前桌傻呵呵地謙虛道。

“……”裏德爾轉身就走!

“哎!”前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我也每周都去親自打掃一遍!”

裏德爾:“……真的?”

前桌指天發誓:“如假包換!”

裏德爾:“……穿你的衣服。”

前桌:“哦好滴!”

——這是有多幼稚的對話!

裏德爾很暴躁。

十分鐘後,裏德爾帶著前桌幻影移形出現在倫敦的郊區森林。

前桌花了好一會兒才從幻影移形的不適感中緩過來,期間慘綠的臉色很好地愉悅了裏德爾暴躁低壓的心靈。

“剛才那個太酷了!裏德爾!”前桌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歡樂地說:“幻影移形……就是傳說中的瞬間移動啊!我們回去的時候再玩一次吧!”

“你到底幾歲了……這是高深的魔法,不是游戲。”

“沒關系啊。再高深的魔法你都能完美的施展出來,不是麽?”前桌開朗地說,“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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