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家裏只有你們兩個女人，多不方便啊。我們還是住到一邊去比較好……明天祝新融要上班。我也得看店，我們先走了。你們也要出去？”梁以清打量了我們一眼，“這是去做什麽？”

吳楊接的這個單。在離我們住的地方很遠的一個山村，除了坐車就坐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走上路都走了我們二十多分鐘。才走到目的地。

吳楊指給我看，遠處有幾棟小房子，告訴我：“那就民‘陳村’了。村子很小，也就住了十幾戶人家吧。”

一路上，我已經了解了吳楊接的這莊單的始末了。大概就是某家人的前媳婦死了。後來又那家又找了個新媳婦進門。畢竟農村人家，家裏沒有個女人不行，必須要有人帶娃。做家務。照顧老人。這新媳婦進門以後。家裏就接二連三的出事，大伯出去砍柴。從山上滾下來摔斷了腿，二媳婦煮飯。一鍋開水全倒腿上……最嚴重的還是老娘，已經臥病在床，躺了很多天。怕是時日無多了。

吳楊說：“這樁樁件件，看似是巧合，但也並不巧合。”

我一下子就找到了重點，問：“你是懷疑之前那個死了的媳婦在作祟？”

吳楊肯定地點點頭。

“那你怎麽知道，並水是巧合呢？萬一真的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我記得以前我家隔壁，有一年的運氣也不好，總是出事。但第二年，不就好了嗎？人生不就是這樣跌宕起伏嗎？”

吳楊說：“太過巧合的事情，總是有原因的。況且，我已經給他們家測過了，確實是因為鬼魂作祟。”

既然這樣，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跟過去了。

吳楊帶我們進的，是這個村裏房子最大的，足足有四層樓。這家人有三個二子，一個女兒。女兒已經出嫁。

三個兒子一人住一層，第四層是空的。

還沒有走到家，我就已經遠遠地看著這棟房子和其他的房子特別的不一樣。倒不是因為他在建築上有什麽不對，而是這棟樓一眼看上去我就覺得愁雲慘淡，你是比較其他地方，連空氣也更加黯淡似的。

吳楊站定，問我：“你能看出什麽沒有？”

之前我還猜測出了這一系列的事人是巧合，但現在一看，確實是和‘靈異’有關了。這房子時面絕對是鬧鬼。

我說：“我看出來了，這棟房子被陰氣包圍了。雖然不濃……不過……”

我說到這裏，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求助般地看了一眼吳楊。

吳楊笑道：“不錯，眼睛挺厲害的……”

我笑了笑。

在門口站定了，吳楊開始敲門。敲到第三下，裏面有了動靜，有人過來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小女孩子，大約七歲，辮著兩個辮子。穿著大紅的棉襖，腳下是黑色的棉褲，棉鞋。小眼睛，臉蛋紅撲撲的，打量了我們一眼，見不認識，有些怯：“你們……是誰啊？”

吳楊歪了歪頭，笑道：“小朋友，我是你們家的客……”

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個青年婦女迎上來了，小心地打量了我們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神還有些訝異，看到吳楊的時候，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緊張又結巴地問：“你……你是吳，吳道長……”

呃……吳道長……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吳道找’這個稱呼的，總覺得有些搞笑，於是我抿嘴笑了笑。吳楊卻份外嚴肅，她客氣地朝女人點了個頭，就直接走進門了。

一點也沒有作為剛進門客人的疏離，一進門就四處環視，在家裏走了一圈。一樓那家有兩個小孩，男孩子更小一點，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這棟樓是三室一廳，樓上樓下應該就是一樣的布置。家裏的裝修非常簡單，可以說基本沒有什麽裝修，一樓的地面上連地板轉都沒有貼，就是水泥地。客廳裏有一個大沙發，放了一個液晶電視，沙發旁邊放了一個電烤箱，上面罩著一床藍色的被子。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腳就放在這個烤箱上取暖。

坐在沙發上的四五歲大的小男孩已經睡著了，旁邊坐著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同吳楊說話。

之前開門的青年婦女倒了兩杯水，遞給我一杯，吳楊一杯。又請我們坐。

普通話裏帶了些香音：“訥個，這麽晚上，外面一定很冷吧？喝一杯熱水，緩一緩，坐一下？”

說實話，一開始下車的時候進這山村確實是冷，但走了這麽遠的山路後，身上也發熱了。別看臉上被風吹得涼涼的，但並沒有覺得冷。不過口渴倒真是有點。

我接了茶，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吳楊在也跟著坐了下來。輕聲對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教你的東西？我大致看了一下，問題也不是太嚴重，交給你了。”

我進門的時候也感覺了一下，陰氣若有似無，確實也不是太厲害的鬼魂。若真的是厲鬼，就些人早就已經被他害列死了。得利用道具來害人嚇人的，都不能算作是厲鬼。這也是當初楊一跟我說過的。

我稍微歇息了一下，就起身，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去查看。想感受一下究竟是哪一間房的陰氣要濃重一些。青年男人和女人跟在我的身上，亦步亦趨。

女人問：“請問怎麽稱呼您啊？您也是道長嗎？”

吳楊在客廳聽到了，回答道：“這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是同行。她聽說了你們的事情，正好有空，就跟我一起過來了。讓她看看吧……”

吳楊沒有直接說我是她的徒弟，倒是顧全了我的臉面。但實際上我是她徒弟這件事也並沒有讓我丟臉啊……

驅鬼這種事，我還生疏得很，雖然吳楊再三強調了不會有危險，她也全程在旁邊，可我就是覺得緊張。

我每個房間都看過之後，發現陰氣都是差不多的。於是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我聽說你們家有幾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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