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休養，等腦子回覆了，自然就想明白了。粥好了。我去給你乘吧……”

走到客廳，快遞員已經把手機送了上來，我拆開快遞盒。開機試了一下機，沒有什麽問題。才簽收了。楊開買的依然是某水果牌的最新款。倒是挺大方的。

試了機以後，就去廚房裝粥，怕這白弱沒有味道。就在裏面加了一點鹽，端出去之前，我自己嘗了一下。味道雖然算不上好。但也挺香的。楊開是個病人，目前也只能這樣將就著吃了。

生病的楊開就像是個孩子，喝粥的時候得大家一起勸。勸一句。才吃一口。一個勁的嫌味道不好，太清淡了。

祝新融說：“既然清淡。你就把它當水在喝。你現在最好吃流食，所以放的米少。要少食多餐，慢慢地養胃。你不把病養好，怎麽做事？沒有一個好身體。其他都是白搭。”

楊開才又勉強吃了幾口。

好不容易把一碗粥都喝完了，我想讓他再喝一碗，楊開卻怎麽勸都不肯再吃了。

祝新融說：“他不肯就算了，你把粥溫在那裏，一個小時以後再喝點。慢慢的他就知道餓了。剛退燒的病人，確實也沒有什麽口胃，不知道餓，慢慢會恢覆的。”

我因心裏想著要去吳楊家裏接觸道術，便拿了楊開的電話給楊家打電話，讓安排一個傭人來照顧他。

楊開問我：“幹嘛要請傭人來啊，我還沒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吧？”

“我得到吳楊家裏去一趟，得有人照顧你的起居吧？你現在還病著呢。”

楊開黑了臉，“你去她家裏做什麽？你也知道我還病著呢，既然我還病著，你就不能晚點再去嗎？到底有什麽事？”

我怔了怔，楊開不記得吳楊，自然也就不記得什麽‘大哥’‘望子村’了，跟他解釋，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倒不如不說。

我還沒有開口，吳楊已經開口哄了：“楊開，朱言只是給我幫個忙，很快就會回來了。你在家裏睡一覺，好好養病……”

“幫什麽忙？不行，不能去。”

我笑道：“好，那我不走。”

楊開還是不依：“你讓他們都出去，吵死了。有什麽事，等我病好再來找你。”

我的臉上掛著笑，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向吳楊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出去。

雖然梁以靖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轉身出去了。他出去以後，祝新融和吳楊也跟著出去了。我起身把門關上，坐在楊開的床邊，“現在他們都走了，你是要睡覺呢，還是想吃東西？”

看得出來楊開有點困了，上下眼皮有些打架，但他卻非得要熬著，甚至提出了讓我‘講故事’。我一陣為難，小時候我倒是聽到過不少故事，但是，如今誰還記得啊？

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想聽什麽故事？我都沒有給人講過故事……哪裏記得？家裏有沒有故事書？”

“不講故事，你給我唱歌吧……”

我怔了怔，有些無奈地看著楊開：“楊開，你這怎麽跟孩子一樣呢？我就這樣陪著你說話，不行嗎？”

跟生病的人果然沒有道理可以講，楊開直接偏開了頭，“不行，我累了我想睡覺。”

“那你睡吧。”

“唱歌給我聽。”

我頭疼地扶了扶額，正好想到有新手機，便找了過來。笑道：“我不太會唱歌，我放著音樂，跟著一起哼吧。”

楊開沒有說話，看樣子是同意了。

我把手機的音樂打開，搜了幾首抒情的歌曲。其實有一首是童話。這首歌年代可有些久遠了，我記得我念高中那會兒火得一塌糊塗。我把音量調低，拿在手上，跟著哼，順便也在心裏追憶一下我的青蔥歲月。

楊開果然是困了，音樂才放一會兒，他就已經睡著了。

我輕聲喚道：“楊開？”

他沒有動靜。

我又喚了一遍：“楊開？”

他還是沒有動靜。

我把音樂關掉了，把他的號碼存了下來。然後檢查了一下他的被子，才偷偷退了出了來，輕輕地帶上門。

出來以後，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氣。

吳楊他們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全部低頭在刷手機。見我出來了，梁以靖問：“他睡了？”

我點點頭，然後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他才剛睡著，別又給吵醒了。”

“既然睡著了，那咱們趕緊走吧。”梁以靖站起來，無奈道，“等他等會兒醒了，又走不成了。”

“楊家安排的人應該也快到了，我等……”我的話音還沒有落，就聽到門鈴聲響了。才剛響一下，我趕緊就接了。

那邊似乎也沒有想到我反應這麽快，怔了一下才告訴我，她是楊氏的小保姆，是夫人讓她過來的。

我開了門，等那小保姆上來，交待道：“我在鍋裏溫著粥，等他醒了，一定要哄著他吃。如果身體允許的話，可以扶他起來走一走。”

祝新融也跟著叮囑了幾句。

小保姆笑道：“少奶奶放心吧，我從前學過護理，也做過護士，我會好好照顧楊少的。”

我點點頭，這才放心地跟吳楊他們去了。

大年初二，已經是要出門百年串門子的時候了，路上的車和行人都多了起來。只是風雪太大，大部分人都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戴著口罩。

大街上迎著風雪張燈結彩，很有過年的氛圍。

到了吳楊家，我們也差不多餓了，吃了個午餐，吳楊就開始跟我講道術了。理論上的東西枯燥而乏味，雖然我已經打起精神來聽了，聽到後面依然扛不住，腦子裏就像是有了一團漿糊。

梁以靖看我這樣子，大笑道：“姐，當初你還說我呢，你看……朱言姐這模樣，像是要睡著了。”

我振奮了精神，擺擺手：“不不不，我在認真地聽。”

“稍微跟你講一下理論方面的事，對你以後也有幫助。現在也講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教你畫一些道紋。”吳楊拿出兩張白張，鋪在桌面上，叮囑我：“你跟著我畫，我畫一下，你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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