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

和她們平時穿的衣服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該露的地方露得很多，幾乎遮不住什麽。這個女孩子打量了我一下。笑道：“身材還是可以的，只是太瘦了，幸好我不胖。否則還沒你能穿的了。你怎麽稱呼？”

我想了想，總不能用真名吧。於是隨口說了一個：“燕兒。”

一邊說著。我也一邊打量著這個女孩子。她極為年輕，看起來都不足二十歲。因為是素顏，所以看得出來非常漂亮。她的眼睛非常大。睫毛也很長，小而艷紅的唇，滿臉的膠圓蛋白。

“燕兒。”女孩子笑了一下。說。“我們這兒怕是有十幾個燕兒了，不過沒關系，也就是個稱呼而已。我叫小玲。”

我尷尬地笑了笑。點了點頭：“你好。”

她問我什麽時候上班。我告訴她今天不行。得明天了。她點點頭，說：“到這兒來了都是求財。你新來的，可能沒有老客戶。以後有機會我多多給你介紹。”

“我真是謝謝你了。”我朝她笑了笑，覺得自己也參觀得差不多了，對她說。“我先回去了，我看秦姐也挺忙的，等下你看到她了就幫我說一聲。噢，對了，衣服先換下來。”

我換好了衣服，就趕緊從“鉆石”出來了。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那裏有氛圍，並沒有給我一種放松娛樂場所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濃烈壓抑著的抑郁在裏頭。

回到家，我看了一遍楊開給我的資料。記住了一些最基本的化妝品知識以及合作手法。勉得到時候看到那個東西了，我連認識也都不認識。一直看到晚上十點多，覺得眼睛疼得厲害，才停了下來。

因為楊開落下了兩天的工作，所以他加班到還沒有回來。我起身拉開了窗簾，看著窗外無邊夜色。

我仔細地看著純黑的夜色，沒有錯過每一個樹影搖動的瞬間。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奇怪，明天楊開就要讓我去鉆石“做雞陪酒”了，楊一為什麽還不出現？就算他不反對楊開的做法，也應該來叮囑我一兩句吧？

難道又是去忙什麽事了？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在吳楊家裏，她說的話總在我腦海中回響。特別是“殺孽太重”四個字，時不是會冒出來。

雖然那兩個傷害我的中年男人確實可惡，當時腦子裏一片混亂嚇都被嚇懵了，哪裏還顧得上去勸楊一？

而連依……

說實話，連依雖然是扇了我的耳光，但我當時並沒有記她的仇，她也罪不至死。

所以，吳楊說楊開“殺孽太重，滿身殺氣”，就是指的這兩件事吧？

我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地跟他談一談。不要動不動就判人死刑，給自己多積點陰德，也是有好處的。

但是，他到底上哪裏去了？

我站在窗口盼望了半天，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竟然在期待他的出現。

難道我瘋了嗎？

我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很害怕他嗎？竟然因為吳楊說他“殺孽太重”而擔心他的前程？他將來是活是死，是投胎轉世還是煙消雲散，說白了，到底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微微地閉上眼睛。將楊一從我的腦海裏盡量趕出去，然後去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微信忽然響了幾下，我拿起來一看，是悠悠發給我的。問我這幾天怎麽樣，都沒有給他發消息，她得還通過微B上某人的小道消息，才知道我跟楊開兩個人出去旅游了。

我靠，現在的網民真的是無所不能啊，我們出去旅游竟然立刻就有人知道還傳上網去了。

好幾天沒有見她，我也有些想她了。於是跟她又聊了一個多小時，明天周六，她不用上班。正好我也不用上，所以都不用早睡。

聊了一會兒，她忽然話峰轉到了展承澤的身上。

“言言，前幾天我看到展承澤了。”

一看到展承澤的名字，我立刻就想問他的近況。但是，轉念一想，我又忍住了。

“我不想聽到他的……”

我這邊還沒有打完字，悠悠已經趁我發呆的間隙，打過來了一長串：“言言，我昨天陪一個客戶吃飯，經過你們公司的門口。看到展承澤就站在那座大廈的樓下。一開始，我還沒有認出他來，他瘦了很多，模樣看上去也挺憔悴的。”

聽到悠悠說的這些話，我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我說這個給你聽，不是為了讓你去見他。只是讓你爽一下。”

我一楞，隨即有些無語。

“這就是渣男，懂嗎？當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勸他就勸了好幾回，他不聽。好像覺得你是個傻子，絕對不會懷疑他的。大概也是因為他自認為對你很好，能夠蒙蔽你的雙眼。現在你離開他了，才知道後悔。這種男人，就是要讓他心碎成渣，他才能知道，咱們女人個傻B。”

我看著悠悠發過來的這一排字，張著嘴半晌也沒有合攏。悠悠高中時候就早戀過一次，後來人家全家出國，就再沒有跟她聯系過。她也傷心過一陣子，後來很快就好了。說白了，她就沒有真正的談過一場戀愛，所以她不會明白我的心情。

展承澤過得不好，甚至還去我公司樓下期望看到我。知道他這個樣子，我怎麽可能會覺得爽？

畢竟我們相愛了五年，我對他還是很有感情的，又不是沒心沒肺。

“悠悠，你該找個男朋友了。”我搖搖頭，給她回了這麽一句話。

接著，便到通訊錄裏面去翻展承澤。打開了對話框，手指卻又你頓住了。

我要跟他說些什麽？

正在思考，忽然看到他那邊顯示正在輸入，我莫名地嚇了一跳，趕緊退了關了對話框。

但是等了起碼有10幾分鐘，卻依然沒有收到他的消息。

再打開對話框的時候，已經沒有再顯示“正在輸入”了。大概，也不知道要跟我說些什麽吧。並且，也不確定我會回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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