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走，去參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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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問：“她跟你說什麽了？”
我沒有告訴他他媽讓我盯著他的事，只是聊了一下他的近況，作為一個母親的身份。
楊開挑了挑眉。沈默了一下說：“明天跟我去參加一個葬禮。連依的葬禮。”
“什麽？我不去？”真是開玩笑，我怎麽能去參加連依的葬禮？是嫌自己身上的臟水還不夠嗎？
小三把前任氣死了，還跑去她的葬禮上再氣一遍她的父母？那我都成什麽人了！
“必須去。”楊開瞟了我一眼。直接替我下了決定。
作為一個披著“不要臉的小三”外衣的女人，到了葬禮自然是引起了高度的關註。本來楊開去參加葬禮帶個女人。就已經夠過份的了。而且他竟然帶的還是“緋聞女主角”。
我甚至都能看到一頂大大的“狗男女”的帽子當頭給蓋了下來。
連依的葬禮布置得非常大，幾乎占了殯儀館的整個大廳。來的人非常多，但卻並不是沒有秩序。大家都非常安靜。偶有幾個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小，烘托出了一種“悲傷難抑”的背景。
這背景。被我和楊開的進場而打破。我們剛剛走進來。現場原本安靜肅穆的氣氛立刻變成了各種討論，就像是燒開了的水，那熱水泡泡緩緩滾動了起來。一直到沸騰。
“那個女人是誰？”
“不就是‘紅裙女’嗎。果然是*。這種場合都敢來。”
“楊開真是瞎了眼了，怎麽看上她？”
“我看。是她用什麽手段迷惑的吧？不然楊大公子怎麽會讓她爬*？”
“可惜了章妙妙，竟然長得跟她的臉有些相似。前段時間還差點被誣陷，險些被封殺。不過好在她夠沈穩，清者自清。就算是長得一樣，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玉女’，一個‘欲女’。”
“……”
“……”
後面還說了些什麽，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反正是越說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我們走到連依的遺照面前，正要行禮，忽然沖上來一個女人，罵道：“你們來做什麽？”
我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樣子，她就沖上來要打我，嚇得我退後了一步，而楊一卻一把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阿姨，連依還看著呢，我們只是來給她上柱香，別那麽激動。”
我這才擡起頭來，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素顏無妝，皮膚白皙，大概四五十歲，眼角有明顯的皺紋，模樣很是憔悴。
和遺像上的照片一對比，無疑就是連依她媽了。
“我知道，你認為我不該來，更不應該帶言言來，但我告訴你們，連依的死，跟她沒有關系。”楊開松開連依媽媽的手，緩緩地說，“她的死我很遺憾，也覺得很痛心，但是……在連依之前，我就跟朱言認識了，我們一直在戀愛，是家裏強行反對，一定要讓我跟連依結婚。那天本來我也打算帶著她一起說清楚，沒想到上演了一出鬧劇。所以，朱言並不是第三者，以後，請大家不要再說她了。”
我驚奇地看著楊開，乖乖，這男人可真是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的呀，我跟他明明是在飯局當天第一次見面，竟然被他說成是談了好久的戀愛。
這故事編的，真夠可以啊。
不過，算是為我說了一回好話，本來我就不是個第三者。這黑鍋也不應該由我來背。
楊開說了這話以後，滿場都是鄙夷的吸氣聲，大部分人是明顯不相信他的話。楊開說：“你們不相信，我不怪你們。但這話說回來，都是家務事，是我的事。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們罵朱言。”
這話楊開雖然說得平靜，表情也很平靜，但那眼神，卻充滿了森然的殺氣，配上嘴角彎起的細小弧度，讓人不自然地就打了一個冷顫。
現場總算是安靜下來。
上過香以後，我和楊開找了個地方坐下。看樣子，他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可我卻坐不住啊，雖然那些人攝於楊開的氣勢，可那眼神還是不住地往我身上瞟，讓我在眾人就你沒有穿衣服一樣。
“我們什麽時候走啊？”我小聲問楊開。
楊開給了我一個驚人的回答，他說：“明天。”
“什麽，明天？你要在這裏過夜嗎？”我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聲音又立刻低了下來，“你想陪著連依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那我……就先走了吧。”
“不行，你也得在這裏。”
“為什麽呀？我跟她又不熟，沒必要還得守夜吧，而且她……”
“你不是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麽死嗎，我們來查一查。”楊開的表情很堅定。
我張了張嘴，真想立刻告訴他，連依是怎麽死的我已經知道了啊，她就是你那個殺千刀的哥哥楊一的鬼魂弄死的，你要上哪裏去查去？
話到嘴邊，我又換了一種說法：“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我也不想在這裏過夜。”
楊開壓根就沒有理我，但也沒讓我走。
我和楊開，一直陪到了傍晚，直到連依媽媽走過來，冷冷地問：“人都走了，你們還準備呆到什麽時候去，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了嗎？”
楊開絲毫沒有示弱，回道：“我陪她只是因為我們相識一場，和贖罪沒有任何關系。我再說一遍，連依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而且，您自己的女兒應該心裏也清楚，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因為看到我和朱言接吻，就回去自殺的。”
連依媽媽聽到這裏，眼淚滾滾而下，想說些什麽，卻因為有太多客人要招呼沒有空，直到把其他人都送走，只留了近親跟我們，她才走過來繼續說：“就算我們知道有什麽用，她房間裏當天只有她一個人，窗戶門都是從裏面關著的，警方也判定了自殺，死因就擺在那裏，就算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
一邊哭著，連依媽媽一邊走開，去給連依燒紙。我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落到連依的遺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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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告訴他他媽讓我盯著他的事，只是聊了一下他的近況，作為一個母親的身份。
楊開挑了挑眉。沈默了一下說：“明天跟我去參加一個葬禮。連依的葬禮。”
“什麽？我不去？”真是開玩笑，我怎麽能去參加連依的葬禮？是嫌自己身上的臟水還不夠嗎？
小三把前任氣死了，還跑去她的葬禮上再氣一遍她的父母？那我都成什麽人了！
“必須去。”楊開瞟了我一眼。直接替我下了決定。
作為一個披著“不要臉的小三”外衣的女人，到了葬禮自然是引起了高度的關註。本來楊開去參加葬禮帶個女人。就已經夠過份的了。而且他竟然帶的還是“緋聞女主角”。
我甚至都能看到一頂大大的“狗男女”的帽子當頭給蓋了下來。
連依的葬禮布置得非常大，幾乎占了殯儀館的整個大廳。來的人非常多，但卻並不是沒有秩序。大家都非常安靜。偶有幾個說話的，聲音也非常小，烘托出了一種“悲傷難抑”的背景。
這背景。被我和楊開的進場而打破。我們剛剛走進來。現場原本安靜肅穆的氣氛立刻變成了各種討論，就像是燒開了的水，那熱水泡泡緩緩滾動了起來。一直到沸騰。
“那個女人是誰？”
“不就是‘紅裙女’嗎。果然是*。這種場合都敢來。”
“楊開真是瞎了眼了，怎麽看上她？”
“我看。是她用什麽手段迷惑的吧？不然楊大公子怎麽會讓她爬*？”
“可惜了章妙妙，竟然長得跟她的臉有些相似。前段時間還差點被誣陷，險些被封殺。不過好在她夠沈穩，清者自清。就算是長得一樣，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玉女’，一個‘欲女’。”
“……”
“……”
後面還說了些什麽，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反正是越說越難聽，聲音也越來越大。我們走到連依的遺照面前，正要行禮，忽然沖上來一個女人，罵道：“你們來做什麽？”
我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樣子，她就沖上來要打我，嚇得我退後了一步，而楊一卻一把握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阿姨，連依還看著呢，我們只是來給她上柱香，別那麽激動。”
我這才擡起頭來，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素顏無妝，皮膚白皙，大概四五十歲，眼角有明顯的皺紋，模樣很是憔悴。
和遺像上的照片一對比，無疑就是連依她媽了。
“我知道，你認為我不該來，更不應該帶言言來，但我告訴你們，連依的死，跟她沒有關系。”楊開松開連依媽媽的手，緩緩地說，“她的死我很遺憾，也覺得很痛心，但是……在連依之前，我就跟朱言認識了，我們一直在戀愛，是家裏強行反對，一定要讓我跟連依結婚。那天本來我也打算帶著她一起說清楚，沒想到上演了一出鬧劇。所以，朱言並不是第三者，以後，請大家不要再說她了。”
我驚奇地看著楊開，乖乖，這男人可真是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的呀，我跟他明明是在飯局當天第一次見面，竟然被他說成是談了好久的戀愛。
這故事編的，真夠可以啊。
不過，算是為我說了一回好話，本來我就不是個第三者。這黑鍋也不應該由我來背。
楊開說了這話以後，滿場都是鄙夷的吸氣聲，大部分人是明顯不相信他的話。楊開說：“你們不相信，我不怪你們。但這話說回來，都是家務事，是我的事。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們罵朱言。”
這話楊開雖然說得平靜，表情也很平靜，但那眼神，卻充滿了森然的殺氣，配上嘴角彎起的細小弧度，讓人不自然地就打了一個冷顫。
現場總算是安靜下來。
上過香以後，我和楊開找了個地方坐下。看樣子，他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可我卻坐不住啊，雖然那些人攝於楊開的氣勢，可那眼神還是不住地往我身上瞟，讓我在眾人就你沒有穿衣服一樣。
“我們什麽時候走啊？”我小聲問楊開。
楊開給了我一個驚人的回答，他說：“明天。”
“什麽，明天？你要在這裏過夜嗎？”我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聲音又立刻低了下來，“你想陪著連依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那我……就先走了吧。”
“不行，你也得在這裏。”
“為什麽呀？我跟她又不熟，沒必要還得守夜吧，而且她……”
“你不是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麽死嗎，我們來查一查。”楊開的表情很堅定。
我張了張嘴，真想立刻告訴他，連依是怎麽死的我已經知道了啊，她就是你那個殺千刀的哥哥楊一的鬼魂弄死的，你要上哪裏去查去？
話到嘴邊，我又換了一種說法：“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我也不想在這裏過夜。”
楊開壓根就沒有理我，但也沒讓我走。
我和楊開，一直陪到了傍晚，直到連依媽媽走過來，冷冷地問：“人都走了，你們還準備呆到什麽時候去，以為這樣，就可以贖罪了嗎？”
楊開絲毫沒有示弱，回道：“我陪她只是因為我們相識一場，和贖罪沒有任何關系。我再說一遍，連依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而且，您自己的女兒應該心裏也清楚，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因為看到我和朱言接吻，就回去自殺的。”
連依媽媽聽到這裏，眼淚滾滾而下，想說些什麽，卻因為有太多客人要招呼沒有空，直到把其他人都送走，只留了近親跟我們，她才走過來繼續說：“就算我們知道有什麽用，她房間裏當天只有她一個人，窗戶門都是從裏面關著的，警方也判定了自殺，死因就擺在那裏，就算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
一邊哭著，連依媽媽一邊走開，去給連依燒紙。我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落到連依的遺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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