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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他要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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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他要倒打一耙?

“丁夢瑤,女,六十八歲。”我把文件打開,提心吊膽地開始看。她之前曾經因為殺夫被拘捕,然後幾乎是同時發現她患上了非常嚴重的精神病,以非行為能力人逃過了法律的制裁,沒有去監獄,取而代之地在李德沐所在的醫院接受治療。情況一直非常不理想,李德沐見習的時候,曾經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丁夢瑤情況一直不好,正在大眾各種猜測的時候,她卻失蹤了,醫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她沒有還健在的家屬,所以事情很容易地被院方壓了下去,誰都不許提。

白兒剛才在電話裏說,如果不是我剛巧說看到已經不成人形的老婦人,再加上她去了圖書館和醫院,找到了筆記和資料,根本不會想到兩件事情有聯系,事情還將被蒙在鼔裏,外界也不知道。

白兒還給我發了照片,我比對了下,雖然我見到的老人面目更猙獰些,更恐怖些,但大概是同一人。

沙沙……

外面似乎有什麽聲音,像是風吹動窗簾,我將手放在唇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認真地琢磨圈。老婦人沒有精神病,只是為了躲過法律的自裁,鉆了法律的漏洞。

李德沐雖然行為讓人很不齒,但眼光非常不錯,他看出老婦人其實沒有病,是在裝病,於是和她做了一筆交易。

實驗應該失敗了,老婦人為此賠掉了性命,之後屍體被李德沐處理了,徹底消失。

老婦人死後,花了好大的力氣找李德沐,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打聽到李德沐出租屋的地址,然後晚上拜訪,她被李德沐害慘了,心念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所以那時才會如此偏激,挨著挨著的敲門,一戶一戶地問。

她出現在醫院,是因為李德沐曾經在這裏呆過,她和我們一樣,是去尋蛛絲馬跡的。

沙沙……外面風似乎更大。

我們的目的差不多一致,都不想李德沐逍遙法外。只稀奇的是,我們人找不到李德沐,老婦人是鬼,也不知道李德沐。這家夥,似乎從世上蒸發不見了。

難不成他真是貍貓變得?

我覺得很有可能,加上困意襲來,再是hold不住,竟是一下倒頭睡去。睡夢裏我旁邊的晉牧稍微動了動,我感覺到了,但我實在太困,迷迷糊糊中,並沒有特別在意。

以至於我剛剛睜開眼,瞥見地就是晉牧那張放大的帥臉,他精氣神比之前好了很多,還能悠悠看我,眼眸裏藏著深意。

怎麽了?

我猶豫著,瑟瑟爬了起來,惴惴不安地把晉牧從頭到尾地看了遍,心懸吊吊的。

“你醒了。”氣氛實在太尷尬,我被晉牧盯得心虛,只能畏首畏尾地問了句,陪著小心。“那個,你沒事吧。”

我能這麽問,也是一大寫得不容易。

“恩。”他只哼了一聲,默默地打量了下周遭的環境,帶著猶豫地開口。“不過為什麽,我會躺在你的床上?”

喲,晉牧厲害了,他這語氣是什麽意思,是要倒打一耙?

我瞬間燃了!

我又窘又迫,開口甚為急促。“我……我告訴你,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你不是受傷了嗎?睡沙發我怕你休息不好,這才大發慈悲地給你讓了半個床出來。你不領情就算了,憑什麽潑我臟水?!”

對,我是無辜的。

“我就問問,你緊張什麽?”我這模樣在晉牧瞧著,他竟然會覺得好笑,微微皺眉感慨了句。可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但我,還得出於人道主義地,問候他老人家一句。“你,沒事了吧?”

他低頭撩開自己胸前的衣服,解開扣子,微微皺眉想了想,稍微琢磨了圈。“所以,是你用補魂針修補我傷口的?”

廢話不是我,難不成是補魂針著魔了,自己動嗎?

我幹脆點頭,但他表情變得越發微妙起來,雖然是沖著我笑,但我越瞧越覺得心懸吊吊的,忍不住地再替自己爭辯了句。“我給你縫補傷口的時候,諾諾也在,她可以證明,我只是單純地想要救死扶傷,沒有想過占你便宜!”

我請晉牧搞清楚,別給我整誤會!

幸虧我還有諾諾作為人證,不然肯定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晉牧哦了一聲,緊皺的眉頭更加深邃,稍微頓了頓。“你為什麽說,占我便宜?”

“我沒有。”好吧,如果晉牧不是故意的,那只能從側面地表示,我們三觀不和,我……我還解釋不清楚了!

“餵,你那什麽表情?”我努力解釋,想方設法地證明自己的清白,晉牧的表情也太心不在焉了。我急了,特別想把墻上的桃木劍取下來,幹脆往他心頭捅一刀。

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你,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晉牧皺眉,再問了一次。

“沒有。”我沒好氣地懟了晉牧一句,把手插在腰上,可把我牛逼壞了,正好插會腰,洋氣洋氣。哪知道那一刻我被晉牧提了起來,拉著我出了臥室。

“你現在再聞聞,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他又問了次。

只我都不想搭理他,也懶得睜眼睛,直接扔了句話出來,都沒有過腦子。“我感冒了,鼻子堵了聞不到。”

我認真的,我確實感冒了,鼻子不通。

“那你運氣不錯。”我明明已經感冒了,但晉牧非但不心疼,還說我感冒感冒得好……那我不能忍,簡直佛都在生氣,砰得一下就火了。“晉牧你什麽意思,如果要打架,我……我奉陪到底,你……你怕了吧?”

我說話的同時,也把眼睛睜開。

然後我張大嘴巴,半天都合不上。晉牧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把我剛才問他的話,再原封不動地問了我一次。“所以,你怕了嗎?”

我……怕……

因為客廳的墻上,被人用紅色的刷子,塗了兩個淩亂的大字。“幫我”。

那紅,鮮亮如血,味道,也和血一樣。

不,那,那就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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