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如此，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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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如此，你已經死了
我這剛剛松了口氣，寧兒卻是去而覆返，一屁股坐在我的床邊。“早早，你說，素素到底是怎麽死的？該不會是夢游的時候見鬼了吧？啊呸，這世上就沒有鬼。我……我是唯物的，怎麽可能相信那些唯心的東西。我……我這麽些年的哲學，可沒白學。”
我剛想給寧兒說，說不定是撞鬼了，但因為她後面的半句話，我又把到嘴邊的話給縮了回來。
以前我很耿直，都是直說無妨，可說了之後他們非但不會信我，還會各種嫌棄我，覺得我瘋了，覺得我不吉利，躲我躲得遠遠的。然後我的圈子越來越小，他們都不願意和我玩。
我在他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可笑可憐的異類。
後來我考到外地上學，就算在身邊看到各種魑魅魍魎，也再不開口和他們說了……可我越是不說，就越清楚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你……你別亂想，我們等警方的報告吧。”我挪動了下身子，醫務室裏飄散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有些不習慣，直到被淡淡的香水味沖散。
進來的是一三十出頭的年輕校醫， 梳著兩個漂亮的馬尾辮，還有身清清爽爽的白大褂，是特別漂亮特別有味道，氣質也高貴到不行。
“連翹醫生，早早沒事了吧？”寧兒迎了上去，從她手裏把藥和杯子接了過來。
校醫叫楚連翹，人長得漂亮名字也好聽，醫術也挺不錯的，雖然大病還是要去醫院，但平日裏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我們還是喜歡找到她，然後開些便宜又方便的藥，幾天便好了。
“她沒事，只是身子虛了些，我開了點葡萄糖，喝了休息會就可以走了。”她輕輕笑笑，沖著我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要註意下身體，也小心些吧，不是我危言聳聽，是學校最近有些不大太平呀。”
他說得，應該是張渺和素素相繼離奇死亡的事情。張渺是被人害死的，臉皮都被剜了，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完整，至於素素，她死在了教室裏，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對了，我這有求一個平安符，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校醫遞給我一個一個淺黃色的錦囊，這東西我小時候見過不少，據說裏面裝著靈符，是寺廟裏的高僧開光過的，據說非常靈驗。
“這不好吧？”寧兒嘴上如此說， 但已經把手伸了過去，將護身符接在手裏。“我替早早謝謝您了，您是不知道，這丫頭最近可倒黴了，這東西有用最好，沒有用的話……”
“也是美女姐姐的一番心意。”我在心裏可勁地吐槽，寧兒是不會說話還是智障什麽的，就他東西都收了，怎麽能說人沒有用呢？幸虧我剛才打了圓場，不然天知道會有多尷尬。
“你收著就好。”幸虧校醫姐姐脾氣好，沒有和寧兒一般見識，不然後果堪憂呀。
以至於後面寧兒扶著我出校醫室的時候，我還在給她吐槽，讓他以後說話稍微註意點。寧兒就心虛地沖我笑笑，“我當時只是嘴快，沒有想那麽多，下次會註意的。”
她說得隨便，估計也沒有往心裏去。我剛想提醒她個，她卻朝我努了努嘴巴。
青瑤站在對面的梧桐樹下，看到我和寧兒走過來，她對我微微點頭。
不是吧……
我是覺得自己還真流年不利，看來是得去寺廟求簽問問，不然為什麽倒黴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青瑤那我巴不得不見面，可她偏偏陰魂不散，越發經常在我的世界裏出現。
出現是沒有問題，但每一次見面都火藥味濃重，分分鐘要翻場的那種。
“她應該不找我，所以我先回寢室了。”寧兒竟然在這時候要開溜，我當即給了她個特別嫌棄的眼神，她個混賬東西！
寧兒走到青瑤跟前，還是稍微照顧了我，“青瑤，我知道你有話給早早說，說完你記得送她會寢室，她身體有些虛弱，等會你扶著些。”青瑤只是對我不客氣，對寧兒卻非常友善，便是輕輕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讓她完完整整地回到寢室。”
不完整……不完整青瑤又不能把我吃了。
寧兒得了保證，回來拍了下我的肩膀，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還讓我和青瑤搞好關系，說要發生同學愛什麽的。
我吧，特別無奈地看了寧兒一眼，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已經非常明顯了，我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
“我聽說你們教室死人了。”寧兒走後，青瑤直奔主題。她和我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這事情肯定傳得沸沸揚揚，我怕整個學校都知道了。而且一定還流出了許多不同的版本。
“是的。”我不想和青瑤說素素，快走幾步想把她甩掉。
但是，她捉了我的手腕過去，眼睛又銳利又危險，仿佛是要把我看穿樣。“遲早，你別想逃，你告訴我， 她是怎麽死的？”
她拽我拽得老疼老疼了……我避無可避，硬著頭皮地堵了句。“她是被厲鬼害死的，我看到有無數的小鬼，他們組成蝙蝠的模樣，從素素的喉嚨口穿了出來，穿出來的時候，她咳了好大一口血，然後就不動了，死了！”
我說的時候，尚可以鎮定，但一雙不斷顫抖的腿，卻是暴露我心裏的緊張。
“果然呀。”青瑤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已經從那些傳言和我剛才的描述中猜出了一二，“那些小鬼是蠱，應該是有人或者什麽惡毒的家夥在操縱它，小鬼們進到素素的腹中，會蟄伏一小段時間，然後伺機鉆出。這種小鬼很厲害，潛伏在人體裏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別說你我，就是精通道法的僧侶也未必看得出來。”
青瑤越說越嚴重，竟然開始給我咬文嚼字，拽起了半文言文。
“那你又是怎麽昏倒的？別說被嚇昏的，你不至於如此沒出息。”
“我沒有那麽弱，我是被小鬼咬了手指頭。”我翻了個白眼。可下一刻，青瑤把我手握得更緊，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滾圓。“不，你騙我。”
拜托，我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騙她嗎？
就這，我騙了他，能撈到什麽便宜？
可青瑤卻十分認真地告訴我。“如果你真的被咬了手指頭，那你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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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剛剛松了口氣，寧兒卻是去而覆返，一屁股坐在我的床邊。“早早，你說，素素到底是怎麽死的？該不會是夢游的時候見鬼了吧？啊呸，這世上就沒有鬼。我……我是唯物的，怎麽可能相信那些唯心的東西。我……我這麽些年的哲學，可沒白學。”
我剛想給寧兒說，說不定是撞鬼了，但因為她後面的半句話，我又把到嘴邊的話給縮了回來。
以前我很耿直，都是直說無妨，可說了之後他們非但不會信我，還會各種嫌棄我，覺得我瘋了，覺得我不吉利，躲我躲得遠遠的。然後我的圈子越來越小，他們都不願意和我玩。
我在他們的眼裏，就是一個可笑可憐的異類。
後來我考到外地上學，就算在身邊看到各種魑魅魍魎，也再不開口和他們說了……可我越是不說，就越清楚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你……你別亂想，我們等警方的報告吧。”我挪動了下身子，醫務室裏飄散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有些不習慣，直到被淡淡的香水味沖散。
進來的是一三十出頭的年輕校醫， 梳著兩個漂亮的馬尾辮，還有身清清爽爽的白大褂，是特別漂亮特別有味道，氣質也高貴到不行。
“連翹醫生，早早沒事了吧？”寧兒迎了上去，從她手裏把藥和杯子接了過來。
校醫叫楚連翹，人長得漂亮名字也好聽，醫術也挺不錯的，雖然大病還是要去醫院，但平日裏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我們還是喜歡找到她，然後開些便宜又方便的藥，幾天便好了。
“她沒事，只是身子虛了些，我開了點葡萄糖，喝了休息會就可以走了。”她輕輕笑笑，沖著我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要註意下身體，也小心些吧，不是我危言聳聽，是學校最近有些不大太平呀。”
他說得，應該是張渺和素素相繼離奇死亡的事情。張渺是被人害死的，臉皮都被剜了，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完整，至於素素，她死在了教室裏，死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對了，我這有求一個平安符，我把它送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校醫遞給我一個一個淺黃色的錦囊，這東西我小時候見過不少，據說裏面裝著靈符，是寺廟裏的高僧開光過的，據說非常靈驗。
“這不好吧？”寧兒嘴上如此說， 但已經把手伸了過去，將護身符接在手裏。“我替早早謝謝您了，您是不知道，這丫頭最近可倒黴了，這東西有用最好，沒有用的話……”
“也是美女姐姐的一番心意。”我在心裏可勁地吐槽，寧兒是不會說話還是智障什麽的，就他東西都收了，怎麽能說人沒有用呢？幸虧我剛才打了圓場，不然天知道會有多尷尬。
“你收著就好。”幸虧校醫姐姐脾氣好，沒有和寧兒一般見識，不然後果堪憂呀。
以至於後面寧兒扶著我出校醫室的時候，我還在給她吐槽，讓他以後說話稍微註意點。寧兒就心虛地沖我笑笑，“我當時只是嘴快，沒有想那麽多，下次會註意的。”
她說得隨便，估計也沒有往心裏去。我剛想提醒她個，她卻朝我努了努嘴巴。
青瑤站在對面的梧桐樹下，看到我和寧兒走過來，她對我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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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覺得自己還真流年不利，看來是得去寺廟求簽問問，不然為什麽倒黴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青瑤那我巴不得不見面，可她偏偏陰魂不散，越發經常在我的世界裏出現。
出現是沒有問題，但每一次見面都火藥味濃重，分分鐘要翻場的那種。
“她應該不找我，所以我先回寢室了。”寧兒竟然在這時候要開溜，我當即給了她個特別嫌棄的眼神，她個混賬東西！
寧兒走到青瑤跟前，還是稍微照顧了我，“青瑤，我知道你有話給早早說，說完你記得送她會寢室，她身體有些虛弱，等會你扶著些。”青瑤只是對我不客氣，對寧兒卻非常友善，便是輕輕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讓她完完整整地回到寢室。”
不完整……不完整青瑤又不能把我吃了。
寧兒得了保證，回來拍了下我的肩膀，高高興興地離開了。還讓我和青瑤搞好關系，說要發生同學愛什麽的。
我吧，特別無奈地看了寧兒一眼，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已經非常明顯了，我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
“我聽說你們教室死人了。”寧兒走後，青瑤直奔主題。她和我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這事情肯定傳得沸沸揚揚，我怕整個學校都知道了。而且一定還流出了許多不同的版本。
“是的。”我不想和青瑤說素素，快走幾步想把她甩掉。
但是，她捉了我的手腕過去，眼睛又銳利又危險，仿佛是要把我看穿樣。“遲早，你別想逃，你告訴我， 她是怎麽死的？”
她拽我拽得老疼老疼了……我避無可避，硬著頭皮地堵了句。“她是被厲鬼害死的，我看到有無數的小鬼，他們組成蝙蝠的模樣，從素素的喉嚨口穿了出來，穿出來的時候，她咳了好大一口血，然後就不動了，死了！”
我說的時候，尚可以鎮定，但一雙不斷顫抖的腿，卻是暴露我心裏的緊張。
“果然呀。”青瑤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已經從那些傳言和我剛才的描述中猜出了一二，“那些小鬼是蠱，應該是有人或者什麽惡毒的家夥在操縱它，小鬼們進到素素的腹中，會蟄伏一小段時間，然後伺機鉆出。這種小鬼很厲害，潛伏在人體裏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別說你我，就是精通道法的僧侶也未必看得出來。”
青瑤越說越嚴重，竟然開始給我咬文嚼字，拽起了半文言文。
“那你又是怎麽昏倒的？別說被嚇昏的，你不至於如此沒出息。”
“我沒有那麽弱，我是被小鬼咬了手指頭。”我翻了個白眼。可下一刻，青瑤把我手握得更緊，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滾圓。“不，你騙我。”
拜托，我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騙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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