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不欠你，你不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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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不欠你，你不欠我
只覺得一陣狂風襲來，吹得我整個身子往後坐，周遭都是濃烈的殺氣！
之後落入到一個冰涼的懷抱裏，我再是忍不住，掙紮且努力地睜開眼睛……
晉牧他抱著我，面色蒼白，鬼娘剛才沒有舉匕首自裁，而是放手一搏地朝著我刺去，她可以死，可以魂飛魄散，但死前也要我墊背！
她可真狠呀。
幸虧晉牧反應快追了過來，但那把本應該插入我的胸膛的匕首，直接坐落在他的背上！瞬時冒出一陣陣的青煙，鮮血如註！
他靈魂本是鬼上身地依附在楊虎的身上，但此刻卻飄出了好大一半虛浮半空！
靈魂之下的身子，也在一個勁地顫抖著。卻是突然一把捉了鬼娘過來，顫顫巍巍地一只手便將鬼娘的腦袋捏爆……
他力氣好大，我在他懷裏眼睜睜地看著，之前還叫囂著鬼娘，只剩了一縷青煙。
然後風再一吹，連青煙都沒了！
晉牧推開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地想著把虛浮在半空的靈魂壓回到身體裏，我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本想問一句他還好吧，但卻被他瞪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身後，卻傳來更厚重的喘息聲，只見得曉琳痛苦地坐在地上，身子一點點地變得透明起來。
“你去看看她吧。”晉牧卻是冷冽地一聲輕笑，因為受傷他說話的聲音發著輕顫，“鬼娘把她擊傷，只怕下刻便會魂飛魄散。我看她，似乎有話給你說。”
“魂飛魄散嗎？”我在心裏默念了下，鼻子有些發酸。
我記得曉琳對我的好，小時候有兩顆糖果都會我一個她一個，也記得自己被壞男孩欺負，是曉琳幫我出頭，哪怕最後是陪著我一起挨打……
可她也出賣過我，把我賣給厲鬼，還害死了小虎哥……
我很矛盾，但腳步已經不自覺地移到了曉琳跟前。
曉琳見我走過來，卻是自嘲地笑了笑，看著又淒楚又可憐。我挪動腳步，又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圈。
“早早，對不起。”曉琳先給我道歉，身子越發透明，“我被厲鬼纏上是活該，但千不該萬不該把你推出去。小虎哥說得對，我死……我活該。”
我口拙，尤其不知道在這時應該說什麽才好。
曉琳輕笑之後，又是悠悠繼續往下說，“不過幸好呀，那只厲鬼沒有把你吃掉。不然我死了，去了地府，還真不知道怎麽面對小虎哥。”
怔楞中，曉琳繼續說，“早早，你說我好歹喜歡小虎哥那麽久了，總不希望他生生世世地恨我怨我怪我吧？我也希望，他能念我個好，哪怕我死了……”
“謝謝。”我沈默了好久，才特別勉強地從嘴裏擠出這兩個甚是尷尬的字出來。
除此之外，我再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謝謝曉琳還知道懸崖勒馬，回來救我，可是……
可是我也記得清楚，之前可是她一手策劃把我賣給厲鬼，然後打電話把我尋回來。然後我所遭受的無妄之災，都是拜她所賜……
“不客氣呀。”曉琳的身子越發虛弱，“我害了你，我也救過你，早早，我們兩清好不好？我不欠你，你不欠我……”
是呀，我們兩不相欠了。
見我輕輕點頭，曉琳笑得非常開心，嘴角浮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真好，這樣我們下輩子的時候，就能做輕輕松松的陌生人了。”她感慨著，身子一點點地消亡……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她就這麽地在我面前魂飛魄散。
遍尋不到。
心裏頓時發堵得厲害，只能默默地走回到晉牧的身邊，聲音喑啞難受，“你，你也要走了嗎？”
“呸。”晉牧直接罵了一句，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你當我是那些不成氣候的孤魂野鬼？我記得楚喬有一根專門修補亡魂的補魂針，你等會回去，幫我把背上的窟窿補上。”
奶奶有補魂針我知道，小時候常有厲鬼受傷需要修補亡魂，奶奶便穿針引線地給它縫補傷口，只實在太疼，整間屋子都是鬼哭狼嚎。到了後來，奶奶再拿出補魂針時，那些小鬼都會面如土色，如同孩子看到了針筒……
但晉牧明顯比他們更有腔調，他剛才的語氣可淡定了，宛如真的只是縫補件衣服，無關緊要……
我悠悠地嘆了口氣，還是伸手扶了晉牧一把。
他則，努力地將靈魂依附在楊虎身上，再不虛浮於半空中，看著臉色似乎比剛才好了些……
“我等會幫你把背上的窟窿縫上，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兩清了？”一路都安靜極了，氣氛也尷尬到不行，我沒有辦法，只能找話題來稍微活躍下氣氛……
然後，我就被晉牧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把我的手甩開，雖然模樣頹敗，但眼神非常危險。“兩清？你說得倒輕巧，可別忘了，我是因為什麽才受傷的？如果不是你，我會被她在背後捅個窟窿嗎？”
不能……
我知道答案，只能抱歉地對他笑笑，“那我等會回去，給你找些白燭冥錢，當是犒賞？”
我其實是真心實意地想要給晉牧說謝謝，但又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是吧，這也不行？那瞬間就不是一個尷尬可以形容……
又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可憐巴巴地看了眼晉牧，“我們商量個事情吧，你能不能把身子還給小虎哥……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只是覺得你以前的鬼樣子更帥。”
我當然謝謝晉牧剛才救了我，但他現在用著楊虎的身子，那就真的有些膈應，我只要一想到就出戲……
而且他之前說了會讓小虎哥還陽的。
我知道不現實，但還是存著最後的一絲絲希望……
“能呀。”晉牧回答得非常幹脆，竟然是認真的？
我有些錯愕，幸虧他還有下文，不然我肯定以為他抽風到良心突然一下大發了……晉牧微微一頓，又是繼續往下說，“我可以把身體還給他，也可以讓他還陽，以後好好的活著，不過要一年以後，這一年裏，你歸我了。”
“啊？”我瞪大眼睛，晉牧說的當然是中文，每個字的意思我也都知道，只連在一起……
我並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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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一陣狂風襲來，吹得我整個身子往後坐，周遭都是濃烈的殺氣！
之後落入到一個冰涼的懷抱裏，我再是忍不住，掙紮且努力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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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狠呀。
幸虧晉牧反應快追了過來，但那把本應該插入我的胸膛的匕首，直接坐落在他的背上！瞬時冒出一陣陣的青煙，鮮血如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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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之下的身子，也在一個勁地顫抖著。卻是突然一把捉了鬼娘過來，顫顫巍巍地一只手便將鬼娘的腦袋捏爆……
他力氣好大，我在他懷裏眼睜睜地看著，之前還叫囂著鬼娘，只剩了一縷青煙。
然後風再一吹，連青煙都沒了！
晉牧推開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努力地想著把虛浮在半空的靈魂壓回到身體裏，我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本想問一句他還好吧，但卻被他瞪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身後，卻傳來更厚重的喘息聲，只見得曉琳痛苦地坐在地上，身子一點點地變得透明起來。
“你去看看她吧。”晉牧卻是冷冽地一聲輕笑，因為受傷他說話的聲音發著輕顫，“鬼娘把她擊傷，只怕下刻便會魂飛魄散。我看她，似乎有話給你說。”
“魂飛魄散嗎？”我在心裏默念了下，鼻子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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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出賣過我，把我賣給厲鬼，還害死了小虎哥……
我很矛盾，但腳步已經不自覺地移到了曉琳跟前。
曉琳見我走過來，卻是自嘲地笑了笑，看著又淒楚又可憐。我挪動腳步，又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圈。
“早早，對不起。”曉琳先給我道歉，身子越發透明，“我被厲鬼纏上是活該，但千不該萬不該把你推出去。小虎哥說得對，我死……我活該。”
我口拙，尤其不知道在這時應該說什麽才好。
曉琳輕笑之後，又是悠悠繼續往下說，“不過幸好呀，那只厲鬼沒有把你吃掉。不然我死了，去了地府，還真不知道怎麽面對小虎哥。”
怔楞中，曉琳繼續說，“早早，你說我好歹喜歡小虎哥那麽久了，總不希望他生生世世地恨我怨我怪我吧？我也希望，他能念我個好，哪怕我死了……”
“謝謝。”我沈默了好久，才特別勉強地從嘴裏擠出這兩個甚是尷尬的字出來。
除此之外，我再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謝謝曉琳還知道懸崖勒馬，回來救我，可是……
可是我也記得清楚，之前可是她一手策劃把我賣給厲鬼，然後打電話把我尋回來。然後我所遭受的無妄之災，都是拜她所賜……
“不客氣呀。”曉琳的身子越發虛弱，“我害了你，我也救過你，早早，我們兩清好不好？我不欠你，你不欠我……”
是呀，我們兩不相欠了。
見我輕輕點頭，曉琳笑得非常開心，嘴角浮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真好，這樣我們下輩子的時候，就能做輕輕松松的陌生人了。”她感慨著，身子一點點地消亡……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她就這麽地在我面前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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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頓時發堵得厲害，只能默默地走回到晉牧的身邊，聲音喑啞難受，“你，你也要走了嗎？”
“呸。”晉牧直接罵了一句，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你當我是那些不成氣候的孤魂野鬼？我記得楚喬有一根專門修補亡魂的補魂針，你等會回去，幫我把背上的窟窿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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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晉牧明顯比他們更有腔調，他剛才的語氣可淡定了，宛如真的只是縫補件衣服，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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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被晉牧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把我的手甩開，雖然模樣頹敗，但眼神非常危險。“兩清？你說得倒輕巧，可別忘了，我是因為什麽才受傷的？如果不是你，我會被她在背後捅個窟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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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可憐巴巴地看了眼晉牧，“我們商量個事情吧，你能不能把身子還給小虎哥……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只是覺得你以前的鬼樣子更帥。”
我當然謝謝晉牧剛才救了我，但他現在用著楊虎的身子，那就真的有些膈應，我只要一想到就出戲……
而且他之前說了會讓小虎哥還陽的。
我知道不現實，但還是存著最後的一絲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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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錯愕，幸虧他還有下文，不然我肯定以為他抽風到良心突然一下大發了……晉牧微微一頓，又是繼續往下說，“我可以把身體還給他，也可以讓他還陽，以後好好的活著，不過要一年以後，這一年裏，你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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